第六十四章 完成剩下的解剖
嚴慎石回答道,「血色醫院!佔領哨所必定要有傷亡,而守衛那裡更需要大量藥品的支持。」
「很好!我覺得這樣的計劃可行!」
「部長先生!你確定要執行嚴慎石說的計劃?」周武備指著他問道。
「確定,雖然執行難度有點大,但我會盡量說服那幫高層,同時會跟總統先生詳細說明!」馬科思慮了片刻,「你們要做的就是儘快行動!」
「啊!」周武備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儘快行動?那高層那裡怎麼說?守衛部的行動必須通過議會的表決!」
馬科斜過頭,額頭上的皺紋擠在了一塊,「等他們表決,等我老死了,估計他們還在那裡爭論!這個行動直接由你們邊境守衛部隊負責。」
他用手指著前方,「希望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別枉費我越權答應你們的計劃!」
「對了!那個解剖醫生呢?他怎麼沒來?」
「那傢伙!」奧萊夫率先開口,「解剖手術沒做完,人就暈了!」
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嚴慎石撇了奧萊夫一眼,他擔心馬科因為解剖醫生的身體原因,無法和部隊一同行,而對這個計劃產生擔憂!
「暈了?怎麼回事?」
「沒什麼問題!」嚴慎石立刻回應道,「在解剖手術開始前,他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投入到手術的準備工作上!沒有好好休息,累到了而已!」
奧萊夫打斷了他的話,「嚴隊長,最好讓那解剖醫生去醫院檢查一下身子,為了大家的安全,要不然到時候計劃進行到一半,解剖醫生倒下了怎麼辦?」
安全!你是想查出點事情,這樣計劃永遠無法執行,防衛隊永遠不用出去!
「他說的很對!」馬科點了點頭,「保證好解剖醫生的安全,我們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人員傷亡。」
「我知道了!」
「趕緊把他叫過來吧!讓他把解剖工作詳細的說一說!」
「好的,我現在馬上派人去叫他!」嚴慎石回應道,吩咐手下立刻去帶陳尋毅過來
*
陳尋毅帶著箱子,從第一醫院裡走了出來,他還是沒有等到任溟瀟過來,不過幸運的是,雷博文抽空幫助了他,不至於花費更長的時間待在醫院。
他提起了箱子看了看,心想,要先把箱子帶回去,然後再去作戰指揮部。
她到底去幹嘛了?陳尋毅坐上了公交車,望著窗外,太陽正在慢慢沉入遠處烏雲之中,黑暗開始籠罩著這個城市。
解剖所鐵門外,陳尋毅跟忠叔打了聲招呼,朝著解剖室走去。
解剖室左側的廁所一直有水聲傳出來,陳尋毅懊悔的拍了一下腦袋,我居然沒關掉水龍頭,他朝著那裡走去。
就在他靠近的時候,啜泣聲從洗漱台傳來,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側著耳朵去聽這個聲音。
是溟瀟!陳尋毅心想,他故意咳了一聲,將腳步踩的很重,走了進去。
任溟瀟雙手撐在洗漱台上,頭髮一束一束雜亂的貼在臉龐,水滴順著那烏黑的秀髮滴落到洗漱台上。
她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將臉撇了過去,「抱歉!」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沙啞,像是哭過了的樣子,「臨時有事,沒有趕去。。。」
「不礙事!既然你在這裡,那就幫我把這些東西記一下,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一定會用的到。」
「嗯!」任溟瀟擦了擦鼻子,轉過身子。
陳尋毅看到了她的一側臉龐上有明顯的紅色痕迹,而衣服的領口也被扯過,他心裡有些擔心任溟瀟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事!
「你怎麼了?有人對你。。。」
「沒事!不關你的事!」任溟瀟用冰冷的聲音回應道,似乎很不想讓他知道。
「是信息局的那人?」陳尋毅皺了皺眉頭,他心想自己應該已經處理過那人,而且任溟瀟完全不用怕那人。
「不是!別問了,行嗎?」
「當然不行,你是我的助手,我有權保證你的安全!」
「你保證我的安全只是因為我,可以在解剖手術的時候幫你!你不是我的誰,我也不是你的誰,你能。。。」
任溟瀟突然停止了,她閉上了嘴,看上去相當的傷心,眼淚又濕潤了她的眼眶。
陳尋毅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想法,更不太明白她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抱歉!」任溟瀟將手捂住嘴巴,她在儘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有些失言,別放在心上,我們去把你檢測內容記下來!」
陳尋毅點了點頭,他轉身走了幾步,思考了一下,「有什麼難處,我會盡量幫你的!」
「嗯!」任溟瀟的木訥的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站在了平台上,陳尋毅將箱子放在了上面,打開了扣子。
任溟瀟拿著筆和記事本。
「剃刀恐獸的皮肉部分,組織結構與普通的爬行類相似,那個蟲子是一種未知的生物,暫定為共生關係,需要對蟲子進行解剖分析,脊椎中確實含有好幾樣對人體有害的致命病毒,那個剃刀般的指甲分析出了一些特殊的神經毒素。劑量很小,可能是用於捕食。」
「血液和組織液中檢測到了和剃刀手指中一樣的微量毒素和某種激素,毒素的藥理性需要實體檢測,而激素需要,化工檢測才能知道具體情況和類型,目前根據所了解的情況,這個激素是類似腎上腺激素,提高細胞的活性!」
任溟瀟翻了一下記事本,「還少了一樣!你切下了腦袋的一小部分,好像有脫水的效果!」
「是的!檢測的結果,確實是有延展性,只是這個延展性所表現出來的功能究竟是什麼,還不得而知,需要在活體的情況下才知道。」
「完成度剛好到達百分之九十!」
陳尋毅鬆了口氣,「整理整理!還要去作戰指揮部!」
任溟瀟點了點頭,幫忙他把那些玻璃瓶放到了一旁的實驗架子上。
「對了!這個瓶子?」陳尋毅從箱子里拿出來一個有些裂痕,略顯陳舊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