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誤會
「不知道!」高翔低著頭,仍然不停的吃東西,「那是你的助手,我們怎麼知道!」
「我好像看到她朝著電梯那個方向走去了,很可能回去了!」
應該不可能!她要是回去了,我該怎麼辦?陳尋毅站起身,朝著亞哈說了聲謝謝,朝著電梯那裡走去。
他擔心任溟瀟碰到無禮的人,話說回來,她在我身邊,似乎總能碰到這種情況,我真懷疑是不是我,給她帶來了這種糟糕的情況!
陳尋毅站到了電梯上,按下了向下鍵,電梯緩緩的向下降,他抓著欄杆向著外頭望去,希望能看到燈光下任溟瀟的身影。
電梯沒停穩,大門只開了一個身位,他就著急的邁了出去,在電梯哨站附近的找尋了片刻。
找了一會,可還是什麼也沒找到,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陳尋毅敲了敲哨站的大門,裡面的人將門打開,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事?」
「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白色外套的女人在附近走過。」
「白色?」那人斜過頭,用手在臉上輕輕的抓了抓,似乎在努力回憶,「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有一男一女的朝著邊境長城的大門裡面走去。裡面燈光暗,估計很容易做那種事!」
陳尋毅的心猛的一沉,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他朝著那人點頭致謝。
「或許不是溟瀟!」他輕聲嘀咕著,可心裡始終有些不太放心,還是去看看吧!
陳尋毅心裡莫名的有種好奇感。
可能是自己的偷窺心態可以被滿足了,他心想,朝著電梯另一旁的邊境長城的內部通道走去,在這個通道的周圍停放著好多輛車,其中有一輛是高翔開來接他去作戰指揮部。
陳尋毅放慢了腳步,他盡量靠近了牆邊,讓自己隱藏在黑暗中,腳步也是相當的小心,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輕聲的低吟從不遠處傳來,陳尋毅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他捏緊拳頭,盡量屏住呼吸,是溟瀟?
昏暗的通道一側,兩個身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一個男人張開雙臂摟著一個女人,雙手在腰部下方位置遊走,嘴貼著女人的脖子。
藍色連衣裙!陳尋毅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顏色,白色外套被脫了一半,掛在了任溟瀟的手臂上,她背後那曼妙的身形,正在被雙手緊抱。
過了一會,任溟瀟用力的推開了那個男人。
陳尋毅看到了那個男人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用力的一甩手,響亮的耳光聲在通道內回蕩,接著那個男人再次將雙手張開。
「馬的!」
這傢伙,陳尋毅雙手緊緊的握拳,內心的怒火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行為點燃,他飛快的走上前去,用手按住那個男人的手臂,揮出拳頭打在了男人的臉龐。
那個男人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的有些站不穩,朝著後方退了幾步,「你他馬的誰啊!」
「把你的臟手拿開!」
任溟瀟一臉的驚慌,她站在兩人的中間,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移動,「陳醫生!你弄錯了!」
「弄錯了?」陳尋毅將身子直了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他剛才動手打你了。」
那個男人用力的擦了一下嘴唇,抬起拳頭,想要回擊,「你找死!」
「別打!他是解剖所的醫生,我的工作就在那裡,你不是想要錢嘛?我每個月有助手工資,可以給你!」
「他是?」陳尋毅有點聽不明白任溟瀟的話,指著那個男人。
「我的丈夫戴維德!」任溟瀟低下頭,介紹道。
「你丈夫?」
「是啊!」
「那你剛剛還動手?」
戴維德不以為然,「動手怎麼了?我們是夫妻,動手不是很正常!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聲對不起!」
「你別太過分了!維德!陳醫生他只是關心我!」
「關心?怕是不懷好意的關心,我女人這麼漂亮,去當這傢伙的助手,就怕。。。」
「別說了!你為了錢出賣過我,現在沒資格認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陳尋毅大致聽出了任溟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這算是一個什麼丈夫?為什麼溟瀟她還要跟著他。
「那時候,我們不是著急用錢嗎?」
「兒子的病,你可一分錢都沒出,那些錢去哪裡了?」
「為了湊夠治療的錢,所以。。。」戴維德皺了皺眉頭,「我們為什麼要在一個外人前面說這些東西。」他指著陳尋毅,「你的老闆應該給我道歉!」
「你先動手的!他只是。。。」
「哎呦哎,你替他說話?」戴維德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身子向著任溟瀟傾去,用力的指著她,樣子看上去相當的無賴,「別忘了,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會是想扔下我,跟著這傢伙。。。」
「我沒有!」
「沒有?我看倒是很有這種可能!」
「對不起!」陳尋毅臉上露出了生硬的笑容,抿了抿嘴唇,向著戴維德致歉,「是我弄錯了!對你動手!」
「這還差不多!」戴維德露出得意的笑容,磨了磨指甲,「記得給她漲點工資,這裡的生活開銷很大的!」
「我不會把錢都給你的,我要留下一部分!」
「你留著錢幹嘛?養男人嗎?」
「你管不著,等還完了錢,我們就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想擺脫我!門都沒有!」戴維德怒罵道,他朝著通道外走去,「去喝酒了!今天宴會的葡萄酒相當棒!」
任溟瀟和陳尋毅兩人站在那裡,看著戴維德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抱歉!」任溟瀟轉過頭對著通道的牆壁,雙手按著自己的額頭。
「沒什麼?」陳尋毅回應,他的心裡相當好奇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關係會變成這樣?他遲疑的額了一聲,「他。。。」
「你是想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嘛?」
陳尋毅點了點頭,「是的!」
過了好久!任溟瀟都沒有回應他,只是一個人站在那裡,獃獃的望著前方的牆壁,她似乎有著難以訴說的那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