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古彭思的威脅
章自立抿了抿嘴唇,思慮了很久,「除非扳倒肖華和古彭思。」
「如果能做到,我想你也不用來這裡,直接去做就行了!」
陳尋毅的話對於章自立來說相當的刺耳,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疫情的情況怎麼樣了?」
「藍星政府派下來的那個專家方宏大,他已經全權接手了絕跡城的疫情防治,他的職位比市政府還要高一層,直接越過了古彭思,目前已經沒有新增的感染人數,而且奧斯登科已經研製了一些基本藥物,用來治療這種傳染病,相信再過一個星期,這種病毒將會完全的消失!」
「別太大意了,這種病毒隱蔽性很強,而且有長久的潛伏期,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以及做好防護措施。」
「嗯!這次的疫情還真是多虧了你,如果前期沒有你的及時行動,我想現在的後果會更加嚴重。」章自立說道。
「可惜,沒堅持到最後,所有的功勞都不算數,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
整個監牢內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們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都默不出聲,氣氛顯得相當的沉寂。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我說了,等我說完話,自然會出去,你不用來喊我!」章自立轉過頭朝著外頭說道。
「不!我只是來說幾句話的!不是來喊章部長你的!」那個熟悉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
陳尋毅一剎那清醒了過來,他快速將目光轉向了大門那裡,古彭思一臉的微笑,站在門邊,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再用手朝著肩膀兩旁扇了扇了,像是在把身邊的灰塵給扇走。
威利挺直著身子,站在門口,目光中透著一股狠勁。
「你怎麼會來這裡的?」章自立看著走上來的古彭思。
「我是受害者,當然有權利來看望一下這個加害我的人。」
「我不是把你治好了嗎?怎麼說我是加害你的人?」陳尋毅聳了聳肩。
古彭思皺起了眉頭,「那之前是誰把我弄成這樣的!」
「是你自己啊!那種精神類藥物我可沒有強迫你使用!」
「對!原來是我自己害我自己,真是想不到。」
陳尋毅心裡有些好奇,古彭思為什麼來這裡,按道理來說,他只要安心的等待消息就行。
或許我傷害的他太深了,他必須要在我死之前,特意來這裡嘲諷一下我,心裡才會舒服一點。
「我把那個治癒配方交給你,根本不算加害你!只能算是威脅你,不過這項罪名無所謂了,反正審判的結果都一樣!」
「是啊!是啊!你說的情況我也清楚!」古彭思臉上的笑容顯得更為的猙獰,他抬起手,用力的揮了揮。
威利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東西,然後直接扔到了古彭思的面前。
陳尋毅瞄了一眼,整個人瞬間怔住了,那是一件有些破損,外表布滿了黑色污漬的寬大褐色外套。
溟瀟!他立刻瞪視著古彭思,這傢伙抓了溟瀟!
陳尋毅立刻站起來身來,走了上去,站在古彭思的面前,「你做了什麼?」
「沒有做什麼?」古彭思的臉上一副得意的樣子,「你讓你的助手一個人在醫院,我覺得不好,所以就把她請回去了,現在正在照顧我的一個病人!」
「你。。。」陳尋毅走上前,伸手抓起了古彭思的領口。
威利立刻從腰間把槍拿出來,對準了他的腦袋。
「威利現在開槍打死你,完全屬於正當防衛!」古彭思說道,「因為你試圖對我造成人身傷害。」
「把手放下!」章自立在一旁提醒道,他伸手放在了陳尋毅的肩膀上,「這傢伙說的對!」
「這些事情跟她沒有關係,有什麼問題沖著我來。」
「沖你來幹嘛?你現在只有一個結局就是死。」
「你想怎麼樣?」陳尋毅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有什麼條件或者要求?」
這傢伙不會想要讓我幫他製作那種精神類藥劑吧?
威利將手槍收了起來,他的神情並不是憤怒,而是一種無奈。
古彭思整理了一下領口,用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被陳尋毅抓過的領口,然後搖了搖頭,似乎上面沾上了讓人感覺骯髒的東西一樣。
「一個星期後,肖華就會來絕跡城,他演講完畢后,就會到我家去用餐,我現在邀請你去,希望你到時候能來。」
「你在開玩笑嗎?」章自立撇了他一眼,「他在這監牢里,根本不可能離開,審判所也不會答應。。。」
「這傢伙沒有在開玩笑!」陳尋毅看著古彭思,對他的話已經瞭然於心,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章自立皺著眉頭,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的移動,思慮了片刻之後,用手敲了一下額頭,似乎已經明白了過來。
古彭思用腳尖踢了一下那件棕色外套,露出了那種卑劣的笑容,「希望你能準時參加,畢竟你的助手在我那裡,你要是不到場的話,我可不知道,我那些手下會做什麼事情,自從疫情開始以來,他們已經好久沒去那種地方了,如果見不到你,我相信他們會好好對待你的助手。」
「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了!」他轉過身子,輕輕的擺動肩膀,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放了她,我答應你的要求!」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不過,當你坐到我家的餐桌上的時候,或許我會答應你的條件。」
古彭思和威利離開了監牢。
陳尋毅的整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他的心裡焦慮萬分,任溟瀟落到了古彭思的手中,他負有最大的責任,如果那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那麼任溟瀟也不會被盯上。
他在心中深深的懊悔著自己那愚蠢的行為,整個眼眶已經變得通紅,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難道溟瀟也會跟我女兒一樣!陳尋毅將牙齒咬得嘎吱響,他走了過去,將地上的褐色外套撿了起來,將衣服抱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