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顧傾城的情史
沉魚一驚,也轉頭看去,正好對上顧傾城那雙略帶慍怒的眼睛。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了……
「那個,我進病房看看孩子。」
景揚尷尬地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朝顧傾城微微頷首,然後躲鬼似的跑進了病房。
顧傾城只是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都很有壓迫感。
沉魚抿唇,垂眸,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也只能繼續沉默。
「孩子還生著病,你卻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顧傾城語氣略帶責備,說話時眉毛一高一低的揚著。
沉魚聽后立刻為自己辯解道:「你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沒覺得他的肩膀我不能依靠!」
顧傾城冷呵了聲,眉峰一揚:「還挺理直氣壯是吧?」
「顧先生,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有必要事事都這麼計較嗎?如果你覺得我這麼做會有損您的顏面,那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沉魚垂眸盯著地面看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回道。
顧傾城緊抿著的嘴唇已經表示他很生氣了,但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然後負氣而去。
沉魚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卻不料,顧傾城竟然把景揚給解僱了!
這件事還是魚鯉告訴她的,當她得知消息后立刻給景揚打了過去。
「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景揚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笑著回道:「寶寶,這哪兒算什麼大事兒啊?小爺我有的是才華,還怕我會餓死啊?」
沉魚皺著眉頭,直接問道。
「他是不是威脅你什麼了?」
景揚卻打著哈哈:「他能威脅我什麼呀?」
「說實話!」沉魚拔高音量。
景揚立刻嘆氣,實話實說了:「他說,只要我跟你不再來往,工作還是能保住的。」
沉魚自責地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在我眼裡,你可比那工作重要多了!你知道嗎?當我霸氣地拒絕他的提議后,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那頭傳來景揚爽朗的笑聲,隨後又補充了句。
「不過,我覺得,他好像很在乎你啊。」
沉魚聞言啞然失笑:「他就是一神經病!只要是他的東西,不管他喜不喜歡,或者有沒有用,他都霸佔著,吝嗇小氣,只進不出的一隻鐵貔貅。」
「寶寶,咱們的顧總可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呢,咋到了你這裡,就一無是處了呢?」
景揚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
「你說,若是顧總聽到你這麼評價他,他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沉魚想了想,回道:「嗯,他其實還是有優點的,比如……他不生氣的時候,那張臉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景揚曖昧地插了句:「那身材也挺讓人遐想的。」
沉魚聞言不知怎麼的,腦海里竟然浮現出了顧傾城和揚揚抱在一起的畫面了,瞬間惡寒。
「揚揚,你該不會喜歡顧傾城吧?」
沉魚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的,因為顧傾城這種絕色,當真是男女通吃的。
景揚被沉魚的一句話弄得嗆咳不停。
「咳咳……寶寶呀,你覺得我是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嗎?雖然你家顧總確實很優秀,但為了朋友,我就不朝他下手了。」
沉魚唇角一揚,忍著笑:「你若有那本事就儘管給我收了他,我這裡,支持你。」
腦海里閃過無數幅畫面,卻獨獨勾勒不出顧傾城被掰彎后的樣子,她想,肯定還是一樣的帥氣,一樣的霸道專制。
景揚卻打了退堂鼓:「算了,你家顧總那種絕色,我怕吃下肚後會消化不良。」
沉魚突然想到什麼,朝景揚問道:「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呀?我給你準備。」
「嗯,花錢買的就算了,你若真有那份心,就給我親手針織一個圍巾吧,我那天看有人戴了,挺羨慕的。」
聽景揚這麼說,沉魚很爽快地答應了。
「對了,顧總若是再拿我來為難你的話,你直接告訴他我喜歡男人不就得了?」
景揚臨掛電話時,給了好友特權。
沉魚覺得沒那必要。自己一個人在屋裡發了會兒呆,趁兒子睡覺時,趕緊上網買了些毛線和有關針織的書籍。
小庄閑來無事也會陪她一起織。
「少奶奶,你這圍巾是給少爺織的嗎?」
沉魚一邊看著書籍,一邊回了句:「你見過他戴圍巾嗎?」
小庄立刻搖了搖頭:「還真沒見過。」
顧傾城即使是在大冬天,也絕不會戴帽子和圍巾之類的保暖用品。
「那少奶奶,你這是織給誰呢?」
沉魚回以一笑:「朋友。」
正學織法呢,顧不悔敲門進來了:「魚兒?」
對於這個比自己還大三歲的侄女,沉魚談不上多喜歡,但也不覺得討厭。
「進來坐吧。」沉魚朝她招呼著。
「在給小叔織嗎?」顧不悔掃了眼桌上的一對毛線,笑著問道。
沉魚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今天沒上班?」
「嗯,周末呢。」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地就聊起了二嫂。
「二嫂她的娘家人呢?」
沉魚突然想起,顧傾城給她的資料上並沒有詳細地說明二嫂的家庭情況。
顧不悔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像是兩道月牙,很白凈的一個姑娘,五官算不上多精緻,但組合在一起卻很耐看。
「聽說二嬸的爸媽早就死了,不過她還有一個姐姐,好像是嫁到了B城。阿自從二嬸瘋了以後,就更沒有什麼聯繫了!」
顧不悔仰著小臉做思考狀,最後輕輕嘆了口氣道。
「說起來,二嬸還真可憐。當初清清白白一個姑娘,進了顧家,就被二叔給糟蹋了。雖然後來還是把她給娶了,但……嫁進顧家的女人,又有幾個有好結果的?
說白了,還是不夠愛,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冒這個險。」
沉魚翻書的動作一頓……
顧不悔見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
「魚兒,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小叔戴圍巾呢。」
「嗯,不是給他織的。」
沉魚若無其事地繼續忙活著。
顧不悔沉默了須臾,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魚兒,二嬸的事兒,小叔還是不能原諒你嗎?」
沉魚詫異地瞥了眼顧不悔,並沒有回答。
顧不悔趕緊安慰道:「其實,小叔這個人挺好的。他只不過是太在乎二嬸了,我想過過這陣子,他的氣消了,就會原諒你的。」
沉魚自嘲地笑著:「我和他之間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顧不悔盯著沉魚若有所思著。
「對了,你來顧家的時候已經7歲了,應該有記憶了。能不能跟我講講你二嬸二叔和你小叔的故事?」
沉魚對顧傾城的過去有所了解,但又不全然了解。
顧不悔猶豫著,最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其實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根本就不浪漫,二嬸是小叔的家教。
那時候小叔還小,而且非常的頑皮,家教老師不知道被他趕走了多少個,可偏偏他卻非常喜歡二嫂,而且是特別粘人的那種。
後來,二叔故意在二嬸的水裡下藥,然後就……
二嬸醒來后就跑上了三樓,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小叔知道后,竟然拿了一把水果刀把二叔給砍傷了。
可後來,二嬸還是嫁給了二叔,因為她懷了二叔的孩子。
從此,小叔就變得越來越叛逆,長大后估計也是不想在這個家待著,所以就去了部隊。
但當二嫂出事兒后,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轉業回來。不過,他還真適合做一個商人,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內便有了今天的成就。
所以,我說,二嫂對小叔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
這次,二嫂突然失蹤,小叔傷心難過很正常的,不過,我想應該過不了多久,小叔就能從過去走出來了。」
沉魚聽著聽著突然就笑了,問題的關鍵不是能不能,而是願不願意走出來。
二嫂在顧傾城最需要母愛的時候出現,又佔據了他整個青春期,這已經不單單隻是愛不愛的問題了。
或許在顧傾城的心裡,二嫂的存在,亦母、亦師、亦友,也是他對女神最初的幻想。
折騰了半個月,沉魚終於把給景揚的生日禮物給織好了。
顧傾城回來后,就看見沉魚將她這幾天的勞動成果裝進了一個袋子里。
「要送人?」
沉魚淡淡地應了聲:「嗯。」
起初,顧傾城也不甚在意。
只是當幾天後,他看到景揚脖子上圍著的圍巾正是沉魚辛苦織成的那條時,臉色頓時就黑了。
「顧總,好巧,又見面了。」
景揚正跟一朋友從咖啡館出來,然後撞見了從隔壁會所出來的男人。
顧傾城一怒之下,直接打了通電話。
「跟A城所有設計公司打好招呼,景揚這個人在面試的時候直接踢掉。」
沉魚接到景揚的電話。
「我碰見你家男人了,他看見我好似心情很不爽,你小心著點兒,別等他回去找你茬。」
沉魚掛了電話后,認真思考了許久。
找她茬?那個男人還真能幹出這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