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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萬惡的資本家

  看起來他信心滿滿的,我就放心了。


  我發現和DICK在一起工作非常愉快,他會暖場子,讓本來煩亂不堪的大家,心情變得很好。


  那天我畫錯了一個圖。


  上次的暖通問題,經過協商,已經做出來方案了:我畫新型暖通的方案,別的暖通工程師畫老式的方案,然後最後定奪到底用哪個。


  因為傅南衡對這個項目的要求是:要做到百分之百完美。


  我們都是在一個很大的辦公室開間里工作,新辦公室還沒有蓋好,都是臨檢項目,傅南衡和DICK在正中間的桌子上,我在很旁邊的位置。


  那天,一個土建工程師走到了傅南衡的桌子前,好像是問他一個暖通的問題。


  當時傅南衡正在抽著煙,一邊和DICK討論圖紙。


  這個人問完了以後,傅南衡擺了一下手,說了句,「這個問題我不懂,去問我老婆!」


  那個土建工程師也是一個美國人,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你們中國人都把女朋友叫老婆嗎?」


  大概傅南衡剛才不過是隨意一說,這下意識到了,自己還要在美國人面前充當未婚的形象的,只是和DICK對望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土建工程師聳了一下肩,就來到我面前,指著圖紙上的內容說,「初,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好像弄錯了,有0.01的誤差。讓我在設計當中很受掣肘。」


  我自己分析,然後又敲計算機,看看錯究竟在誰。


  果然,是我弄錯了,不過0.01在誤差允許的範圍內,不過,美國人做事向來嚴格,0.01也要改正。


  「初,你犯了個錯誤,我在想怎麼懲罰你?」那個美國人說。


  這個錯誤,我很快就改了,我說,「不過是這麼一個小事,也要罰么?」


  「當然,這是工作!」他攤了攤掌心說道。


  我正在想著,他要怎麼罰我呢。


  忽然身後傳來一句,「要罰是不是也得我來?」的話。


  竟然是傅南衡。


  咦,剛才不是在焦頭爛額么?


  「傅,你來懲罰么?好。反正你是總裁!」說完那個美國人就走了。


  然後今天,樂園的項目部來了兩個不速之客——莫語妮和穆光勤。


  看到這兩個人,我心情就不好。


  穆光勤一臉橫肉,我對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他們來了以後,我就還是裝作在畫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他們在辦公室里巡視,傅南衡也沒理他們。


  「不錯啊,傅總的項目很不錯。」穆光勤到處打量著。


  傅南衡打電話,把門口的保安叫來了。


  此時的莫語妮,走到了我身邊,我看她不順眼,所以,離開了她,走到了傅南衡身邊。


  「呵,傅太太這麼怕我嗎?」


  「才不怕!」我說了一句。


  莫語妮竟然什麼都沒說,只是輕笑了一聲。


  保安隊長進來了,傅南衡對著他說了一句,「DK樂園還在建設初期,還沒有對外人開放,怎麼放進外人來了?」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看不出來是對著穆光勤說的。


  穆光勤淺笑了一下,說道,「我把傅總的項目炒起來了,難道傅總就不感激我嗎?現在還只是一個雛形,就已經在京城炙手可熱了,難道傅總不該謝謝我?」


  傅南衡輕笑,「那我謝謝穆總了,希望有朝一日,不要作繭自縛!」


  穆光勤笑笑了,「絕對不會,傅總可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開始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了嗎?京城子弟大概有上百個,他們一次賭注幾百萬,就是為了買你贏或者買你輸!」


  「所以,無論誰贏誰輸,你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打得一手好牌!」傅南衡說了一句。


  可見兩個人對對方的心思都心知肚明,現在都在猜測明年的結果罷了。


  然後,穆光勤和莫語妮就在保安的催促聲中,走了。


  臨走,莫語妮還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充滿了對我的鄙夷和得意。


  我回到了我的桌子前面,想繼續畫圖。


  想把水端起來喝一口的。


  可是我看到我桌子上的水,在抖動。


  隱約記得,剛才莫語妮來過我這裡,然後她在這裡的動作,我沒有看到,因為我剛才轉到南衡的身邊去了,而且,剛才穆光勤擋著我,我看不見她這邊。


  難道她在我的水裡放了東西了?

  傅南衡背靠在後面的桌子上,雙臂抱著,好像在生氣,DICK說了一句,「為了這種人,何必呢?實在不行,我去找一撥人,把他幹掉!」


  「武人思想!」傅南衡怒斥了一句。


  我把這杯水倒在了礦泉水瓶子里,我想今天下午去找一個人,給我化驗一下。


  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祝恆。


  還記得在同學聚會上,她認真地教我怎麼辨別紅酒里是否放葯的過程。


  現在好像是應驗了她所說的了,到了考驗我的時候了。


  不過這件事,我沒告訴傅南衡,不想讓他擔心,畢竟剛才穆光勤去了項目基地一趟,就讓他勞心勞累的了。


  咖啡館里。


  祝恆拿著礦泉水瓶子晃悠著,說了一句,「不錯么,小嬌妻,開始有了防人之心了,沒有枉費我對你諄諄教誨!」


  呵,還她的諄諄教誨,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趕緊查啊!」我說了一句。


  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讓我安心回家等著,她會把結果告訴我。


  我就回家了。


  正好傅南衡看到我回來,說了句,「今天說過的懲罰,還沒有,是不是?」


  啊?

  他還記著這件事兒呢。


  我已經讓穆光勤這麼一鬧,他會忘了的。


  我小跑著上樓,說了句,「沒有!」


  他三步並作兩步跟上我,一下子從後面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對初歡來說,懲罰只有一種!你很明白的。」


  接著,他把我橫抱起來,放到了我們的床上。


  「想要什麼樣的懲罰?」他說了一句。


  「都不想要!」


  「都不想要的話,那就只能睡覺了!」他說了一句。


  他可知道,這句睡覺,多麼引人遐想嗎?


  什麼話?


  天漸漸地黑了,過了一會兒,蘇阿姨上來說,「先生,DICK先生來了,在樓下等著。」


  我起身,穿好了衣服,眼神疲憊地看著他,問了一句,「他又來插科打諢嗎?」


  「這次是正事!」他起身,說了一句。


  既然是正事的話,那我就不下去了,在樓上待著,晚飯是早就吃了的。


  步雲來到了我的房間里,說了句,「媽媽,怎麼回事啊,爸爸和那個老外叔叔談得好投入。」


  我摸了一下步雲的頭,「乖!他們有事。」


  步雲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


  我去看了步寧一下,然後就準備回來睡覺。


  卻正好收到了祝恆的微信:水裡沒有問題。


  我回了一句:咦?

  祝恆繼續回答:現在她老公正在搞事情,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搞小動作,打草驚蛇,這次表現不錯,不過有點兒風聲鶴唳了。


  怎麼看,都像是在表揚一個小學生啊。


  褒貶結合。


  傅南衡還在樓下和DICK密聊,我睡覺。


  迷迷糊糊中,被一陣胡茬吻我的感覺弄醒,我渾身濕漉漉的,醒來,黑暗中看到了他。


  「你談完了?」我問了一句。


  他「嗯」了一聲,「一會兒要起來去項目上了,還睡嗎?」


  我一看錶,才五點多,雖然春天了,天明得早,不過還是不想起。


  別告訴我,他昨夜一宿沒睡。


  我掙扎著起床,他的鬍鬚真的很長了,大概昨天忙於談事情,所以忘了吧。


  「你的鬍子該刮一颳了。」我說了一句。


  「你給我刮。」他說。


  我愣了一下,然後拿起他的剃鬚刀,開始颳了起來,不過,因為剃鬚刀都是電動的,所以,不用擔心刮破他的皮膚,其實昨天晚上我對他們倆的談話還挺好奇的,可是今天,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了,所以,一個字也沒問,就是覺得跟著他,什麼都不會錯。


  刮鬍子的時候,他攥住了我的手,然後把我擁進懷裡,抱著我。


  好像我現在和他,站在某段時光的節點上,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就是全新的我們了。


  而能不能成功地走過這個節點,要看我們的了。


  我繼續給他刮鬍子,步雲和步寧都還沒有醒,我去親了親兩個孩子,然後就拿著包走了,他已經開車在大門口等我了。


  「我來開車吧,你一晚上沒睡了。」我說了一句。


  「好。」他啞聲答道。


  我車開得比較慢,這樣他可以在車上休息得時間長一點兒。


  到了項目上,DICK竟然早就在了,他今天似乎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看到傅南衡下車,就攬過傅南衡的肩膀,說了句,「南衡,這事兒,我已經操作好了,沒問題。」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應該是和穆光勤有關係。


  今天一天,似乎項目上的人都非常緊張,好像在醞釀著什麼事兒。


  晚上,天不亮,傅南衡就去了我的房間了,我說,這次不怕別人看見了嗎?

  他笑笑:「這事兒遲早別人都得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我現在想讓他們知道了。」


  他把我抵在牆上,開始輕輕地吻,我推他,他反而吻得更密了。


  好像以往任何時候在籌謀大事,不過這樣的時刻,我好像是第一次經歷。


  很慶幸,這次遇到大事的時候,我在他身邊。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畢竟那天他和DICK討論了一晚上嘛,沒睡好也是正常。


  我拿開他的胳膊,起來了。


  走出了房間,正好一個美國人從我房間門口走過,他說了一句,「初工,起晚了啊?」


  「嗯,昨天他在我房間里睡的,所以起晚了!」


  說完了以後,想了想,自己說的這是什麼話啊,什麼叫他在我房間里睡的,我現在也跟他學著油腔滑調了。


  我正伸懶腰的,他從後面抱住了我,說了句,「咱倆這夫妻關係,別人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你的二.奶,知道又怎麼樣?」


  我倆一起走向辦公室,中途看見一個人一下子暈倒在地上,應該是工地的工人。


  傅南衡走了過去,那個人看了傅南衡一眼,說了句,「傅總。」


  他躺在地上,傅南衡扶著他。


  「怎麼了?」傅南衡問,「哪裡不舒服?」


  「我心臟不好,傅總您把我口袋裡的速效救心丸拿出來。」那個人說了一句。


  這個人我認識,他好像是一個小工頭,四十來歲的模樣,竟然還有心臟病。


  傅南衡把這個工頭口袋裡的速效救心丸拿了出來,給他餵了兩粒,然後說了一句,「建築工程很危險的,你有心臟病還干這個?」


  「沒辦法啊,家裡孩子多,罰了很多錢,如今孩子們又開始念書了,壓力大——」那個人吃了葯,臉色就好多了,對著傅南衡說自己的家事。


  「這樣,從今天開始,王梁,你調到庫房工作,那裡工作輕鬆,工資漲一倍,不過不是因為憐憫,而是你在南衡工作十年了,這是應該的,另外,你的家裡,你不用操心了,我會定期給錢,作為對老員工的回報。」傅南衡說道。


  那個工頭非常非常驚訝,說了一句,「我以為傅總不知道我的名字的,竟然——竟然都知道我在工地十年了。」


  我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雖然知道南衡地產的福利很好,但是他向來是高高在上的人,很少見他對某個人會特殊對待,這次,真的很不一樣啊!


  「謝謝傅總,謝謝傅總!」那個人對傅南衡簡直感激涕零。


  吃了葯,工頭站起來走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對DICK就走了過來。


  「我們的傅總,現在開始採取懷柔政策了嗎?這可不是萬惡的資本家的作風!」DICK的中文說的果然是好。


  「沒辦法,正好趕上了!王梁,在南衡地產工作十年,兢兢業業,不過工資一直不高,他以為他地位很低,南衡地產好幾千人,我不會注意到他,其實每個人工作怎麼樣,我心裡都有數,否則,這種待遇,我是不會隨便給一個人的!」傅南衡說了一句。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DICK說了一句。


  「發布會準備好了沒有?什麼時候開?」DICK跟在傅南衡的身後問了一句,「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要你選一個黃道吉日,我全力配合!」


  「明天!」傅南衡在前面走著,「本來草船借箭,只欠東風,現在東風有了,明天開發布會!」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能承認,他說的話,我一個字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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