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可給我長臉了
傅南衡站起身來,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對DICK說了句,「這事兒你操之過急!」
說完操之過急,眼神還瞟了我一眼。
這種只有我和他懂的黃色笑話,DICK是不明白的。
我白了他一眼。
不過,也就是DICK現在心思不在這上面,一旦想過來,肯定又會調侃我們一番。
「這親也親了,上也上了!我現在搞不清我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就是覺得煩,恨!」DICK又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他這總是動不動就看我一眼的功夫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就去給他倒水的了,知道這幾天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多說什麼。
傅南衡眼神犀利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DICK一眼,從茶几上拿起煙,用打火機點了,「啪」地把打火機又扔回了茶几上,然後說了一句,「初歡,過來!」
我把水放到了DICK身邊,不明就裡地走了過去。
他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腿上,攬住了我的腰,就開始在我的臉上親吻了起來。
他的煙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不過是那種煙氣很小的,他抽煙並不經常,現在,他手裡銜著煙,口中是一種淡淡的煙草的香氣,就是這種煙草香氣,常常讓我意亂情迷。
我顧不得DICK在旁,就雙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我也知道我們倆這樣旁若無人地很過分,但就是控制不住,日常我們倆就是做這些事情的啊!
「你們倆夠了啊!」DICK歇斯底里地說了一句。
傅南衡輕推了我的腰一下,我離開了,去做自己的事情。
「吻女人,得分個時候,你以前不是挺會追人的嗎,還把那個朱莉搞上了床,肚子大了,也打掉了,還有那個誰,傑西卡,你的輝煌戰績不少啊,不過我們中國女人和你們美國女人還是不大一樣,看我們家初歡,我親她的時候,什麼時候有過蘇真真這樣的反映?」傅南衡還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的目光瞪著他,要殺人的心都有了,感情他是讓我過去給DICK做示範呢?
「得分個火候,兩情相悅的時候最好,比如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你是個老司機了,我一說你就明白。」傅南衡又說了一句。
DICK沉默了很久。
我很想念我家裡以前的歡聲笑語,那時候,DICK和蘇真真一起打趣我,兩個人彷彿是一條陣線上的,可是,現在,兩個人好像都很痛苦,我也跟著痛苦。
我很想做個局,讓他們了解彼此的心。
可是這個局要怎麼做,我還得想。
「這樣我給你支個招,天氣預報說,明天全市下大暴雨,大暴雨的時候,是女人情感是最脆弱的時候,你和她來個偶遇,在大暴雨中周遊全市,晚上她就對你俯首帖耳了,更何況,還懷了你的孩子,明天就是你們感情升溫的時候!」傅南衡說完就坐起來,「如果到了這時候,你還不上道,那我沒有辦法了!」
DICK沉默了片刻便走了。
第二天,果然下大暴雨了,我待在家裡,想孩子們,不知道她們在家裡怎麼樣。
我坐在家裡的飄窗上,看著傾盆大雨落下。
傅南衡走了過來,我抱住了他的腰,說了句,「好害怕!」
「傻瓜,我在身邊害怕什麼,但願DICK那個傻瓜能把蘇真真追到手!」他拍著我的背說了一句。
「你在雨中和多少女人偶遇過?安撫過多少個受傷女人的心?強吻過多少個女人?上個多少個女人?」我埋怨的口氣,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前幾天他和DICK的談話,讓我覺得,他真的是個好司機啊,什麼都懂,比整天調侃人的DICK老道多了。
「明知故問!」他似是輕輕訓斥了一句,「現在這醋勁兒一上來,連我有點兒承受不住,動不動就翻了醋罈子,是不是?今天又是在吃誰的醋?」
我沒說話,只是又更緊地握緊了他的腰。
以為今天暴雨,不會有人來了,所以,我在客廳里收拾東西,傅南衡便撐著傘去院子里關大門了,現在每天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我們倆在家。
然後,我看到他的身影停在了門口。
挺拔的背影撐著傘,一手插兜,特別洒脫。
他的對面,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我已經許久未見——章澤宇。
我愣了愣,本來在收拾茶几上的茶盞的,看到他,手裡的一個茶杯便掉了下去,落在了地面上,一聲脆響,碎了。
聽到房間內的響聲,傅南衡回過頭來,同時目光朝向這裡的還有——章澤宇。
不是我心裡有什麼,而是,他來,讓我覺得太過突兀。
自從葉寧馨出國,我幾乎沒有見過他。
然後這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家門。
傅南衡在家,章澤宇在後。
一個強勢俊朗,一個清秀雅緻,都是高高的個子,一人撐一把傘。
傅南衡的面上已經很不好看了。
進了客廳的門。
我有些慌裡慌張地在收拾掉在地上的茶碗。
一不小心,就讓一塊碎瓷屑扎了我的手,我「哎呀」一聲,恰好這時候傅南衡和章澤宇進門了。
「怎麼了?」傅南衡問了一句。
「不小心扎手了!」
章澤宇把傘收好,略有些局促。
「我去給你找創可貼。」傅南衡去藥箱里給我拿了創可貼,站在我對面,我給貼的時候,邊有些譴責性地說道,「不會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我低低地回了一句。
可是一瞬間,腦子裡又浮現出我和他,第一次相見,一.夜情的時候,他也給我拿創可貼給我貼手,一晃眼,過了那麼多年。
莫名地笑了,然後,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說了一句。
一時間,我竟然忘了師兄還在我們的客廳里。
趕緊去給他倒茶。
傅南衡也坐在了沙發上,他對師兄好像還是很有敵意,點煙,交疊雙腿,這個動作就顯示了對師兄的不在意。
師兄開口,說自己可能要回天津了,他的父親章則中前些日子突發心梗,過世了,他可能要回去繼承家業,學校的事情,他已經辦理好了辭職手續了,要帶著嘟嘟回家去了。
「繼承家業?就你?」傅南衡不屑地說了一句。
透著對師兄的不信任。
章澤宇並不生氣,就說了一句,「嗯。我是來和初歡告別的,畢竟和她認識了這麼多年,很多的事情,我也想放下了,強扭的瓜不甜,以前,為了初歡,我也辦了很多的蠢事兒。」
好好的,幹嘛又提我?
「過來。」傅南衡對著我說了一句,口氣中竟然有好些的憤慨。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師兄不過來告個別而已。
我愣愣地走到他面前,他手伸過來,一攬我的腰,我便跌落在了他的懷中,挺狼狽的,我趕緊收拾好自己的頭髮,他的胳膊還圈住我,我只能坐在了他的腿上。
師兄對這個動作好像有些看不下去,他的頭朝向了門外,沒說話。
「你要是回去了,記得給我們打電話聯繫哦,我還挺喜歡嘟嘟的。」我說了一句。
「嗯!」他點了一下頭。
我覺得我們三個人的氣氛有些尷尬。
師兄其實完全可以不必來的,可以打個電話,或者發條微信就可以的。
他剛要站起來,準備走呢,院子里就有一個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她沒打傘,跑進了才看見,竟然是祝恆。
她看見了客廳里的三個人,有些奇怪,又有些氣憤,我竟然和傅南衡這樣坐著。
我趕緊從他的身上下來,坐到了旁邊。
本來師兄要走的,看到了祝恆落湯雞般的樣子,他好像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沒走。
「這雨下得太大了,我車停在門口,就從大門口跑到客廳,就淋成了這樣!」祝恆嘀咕了一句,「那個誰,莫語妮搬到月半彎小區去了,她好像有什麼陰謀,應該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你們防著點兒。」祝恆說了一句,邊彈著身上的水。
「我去給你拿一條毛巾的!」說著我便去了衛生間給她拿毛巾的了。
然後我聽到後面傳來了傅南衡的聲音,「前幾天,她倒是有一個小陰謀,不過讓初歡粉碎了,粉碎得很徹底,我們家初歡,這下可給我長臉了!」
說完,好笑了一聲,特得意,好像還挺自豪的。
不過是一件小事兒而已啊。
好像我是他的女兒,現在有了一丁點兒的成績,他就迫不及待地向外人炫耀,那種炫耀的口氣,我可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我把毛巾拿到了祝恆面前,說了句,「擦擦!」
祝恆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就你?」
這句話怎麼和剛才傅南衡說師兄的倆字兒一模一樣啊?
我可是體會到那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了,莫名地來氣,說了句,「就我!怎麼了?」
「那估計是芝麻大點的事情吧?你要早這麼厲害,也不至於被人欺負成那樣?我可不是幫你,一直以來,我是為了幫我的男神!」她倒是直言不諱。
她的目的,我可是早就知道,沒好氣地說了句,「擦完了沒有?擦完了我把毛巾放回去!」
她鄙夷地「切」了一聲,「擦完了,給給給!」
把毛巾懟到了我手裡,我又把毛巾放回去了。
「莫語妮這個女人,你一定要小心點兒,她的陰謀一個接著一個,現在已經不止是情傷了,她老公被你斗敗,被你關進了精神病院,家裡破產,自己的孩子又死了,種種,她現在恨不得殺了初歡!」祝恆說了一句。
「殺」這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渾身冷颼颼的。
師兄一直在聽著,也是聽到了這個字,有些害怕,莫名地對著我說了兩個字:「初歡?」
傅南衡的眼光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