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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殷寒離去

  占地千尺的花園別墅中,季蘇菲正拿著一把剪刀修剪院子裏的玫瑰花的殘枝葉,如今正是春光明媚時,園子裏的玫瑰花競相開放,每一朵都是鮮豔欲滴,沒有人好奇季蘇菲為什麽會種了這滿園的玫瑰,隻當她是十分喜歡玫瑰花,畢竟,這樣美豔的玫瑰花,是個女孩子都喜歡。


  這裏是USA國的一個小鎮,季蘇菲在被言胤宸驅逐處境後,便是來到了USA這個國家,享受著她所謂的度假,一直也不曾去過問血族那邊的事情,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這兩個月來,R組織那邊,三天兩頭的派人來暗殺,從剛開始的精兵到後來的異能者,可以說,珀西對她的追殺令層出不窮。


  “卡擦!”一朵玫瑰被剪下來,季蘇菲伸手握住玫瑰花花朵,輕輕揉捏著,花瓣便是在掌心中碎了,最終枯萎凋零。


  “殿下一個人在這裏賞花?”雷歐卡伊千嬌百媚的拖著豔麗的長袍來到季蘇菲的身邊,手指輕輕摘下一朵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隨之又厭惡的丟開,眉心微蹙,“這味道,可真是討厭!”


  有人會說香氣正濃,可雷歐卡伊卻是十分討厭這玫瑰花香,季蘇菲淡淡的說道:“這玫瑰花是以人血滋養,你這般丟棄,倒是浪費了!”


  雷歐卡伊輕蔑的笑了起來,“那個珀西,真是自不量力,三番兩次的來挑釁殿下,倒是便宜了這些玫瑰花,若是普通的土壤,反倒是培育不出這般豔麗的色彩了。”


  沒錯,R組織所有派來暗殺季蘇菲的人,最終的下場都成了這玫瑰花的花肥。


  克洛迪亞一身白色的休閑服來到季蘇菲的麵前,這段時間,他亦是如此,一直陪在季蘇菲的身邊,也不去過問血族的事情,那些年的責任和義務,壓得他早已喘不過氣,如今這般逍遙自在,倒事難得幾回有。


  “殿下,有客人來訪!”克洛迪亞淡淡的說道,“白宮的議員!白羽揚陪同一起來的。”


  季蘇菲微微頷首,放下剪刀,那日白羽揚被傷了以後,她便是帶他回來,不過半月的功夫,也就醫治好了他的傷勢,白羽揚同樣被驅逐出境,但季蘇菲從未想過將他長留身邊,白羽揚到底是一個人類,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是不可能跟著她去血族的。


  於是,季蘇菲就安排了白羽揚在USA打理生意,他天賦異稟,有著驚人的智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經商人才,自然不會就這麽浪費了他,季蘇菲知道,假以時日,他便是可以在USA過打下天空。


  一輛黑色的加長型林肯車駛進了別墅大門,便是停在了噴泉旁邊,白羽揚首先下了車,隨後下車的是兩對中年夫婦,一對有四十多歲,而另一對大約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四位請!”白羽揚很紳士的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白,你真的是太客氣了!”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笑著說道。


  “看來,這就是我們的客人!”雷歐卡伊一身豔麗的袍子走在花園裏,立刻吸引了兩個女人的眼球,準確的說,就是兩個男人的眼球也都被吸引了。


  白羽揚推了推鏡框,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季蘇菲在那日離開後,整個人心境都變了,雖說雷歐卡伊和克洛迪亞一直都陪在她身邊,甚至是自詡她未婚夫的身份,但白羽揚心裏明白,她心裏的那個人早已定下。


  白羽揚領著四個人走進大廳時,季蘇菲正背對著他們煮咖啡,“大小姐!”


  季蘇菲緩緩的轉過身,瞬間驚豔四射,今日的她穿著一件白色錦繡花簇的旗袍,如墨的長發如瀑布般滑下,不施粉黛,卻透著知性女子的美。


  “蘇菲小姐,好久不見,你變漂亮了很多!”四十多歲的棕色頭發男人最先打招呼,“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人,你可以叫她蘿拉,這位是我的同事,你知道的,都是議員,我們也是十分好的朋友,同屬一個黨派,史蒂芬先生和他美麗的妻子。”


  季蘇菲微微一笑,“你好!”這招呼簡單中帶著幾分疏離,並沒有一點熱情。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曼迪斯經常在我麵前提及你!”三十多歲的男人史蒂芬也微笑著打著招呼,眼中卻透著精明。


  季蘇菲招呼了大家坐下,“這是我親手煮的咖啡,品嚐一下!”


  曼迪斯夫婦端起咖啡的時候,就立刻被這香氣給俘虜了,蘿拉笑著說道:“孩子,你這咖啡真是美味極了,什麽時候可以教我?你知道,我的丈夫口味十分挑剔,經常說我不懂得煮咖啡。”


  史蒂芬夫人相對來說就是那種性感精明的女人,不似曼迪斯夫人的那種和藹,她高傲的放下咖啡杯,“的確不錯!沒想到你還如此擅長煮咖啡。”


  曼迪斯先生朝著他的妻子使了一個顏色,蘿拉便是站起身笑道:“剛才看到園子裏的玫瑰花真是漂亮,是你親自種的嗎?”


  季蘇菲並沒有喝咖啡,而是習慣性的喝汽水,到了夏日裏,總是會迷戀著汽水的味道,“曼迪斯先生,我喜歡有話直說!”


  季蘇菲如此點名,曼迪斯一時間反倒有些尷尬了,季蘇菲又開口道:“白羽揚,帶兩位夫人去玫瑰園,隻要是他們喜歡的花,都摘下來送給他們。”


  “是,大小姐!”


  “這……”史蒂芬的妻子有些不樂意,史蒂芬也看出了季蘇菲的冷漠,隻得對妻子點


  的冷漠,隻得對妻子點點頭,兩個女人這才離開了。


  曼迪斯看著季蘇菲,幹笑著:“距離上次見麵,有半年了,兩個月前我就聽說你來了USA,倒是沒想到,你如此沉得住氣,珀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刺殺你,你都沒有任何動怒?我很意外!”


  “之前我找你,所以我們之間有協議,這一次,我不著急,我的人也需要修生養息,曼迪斯先生來找我,應該也是為了R阻止的事情。”


  曼迪斯看了一眼史蒂芬,史蒂芬咳嗽了一下,終於開口了:“總統先生因為R組織的事情很頭疼,最近珀西越發的猖狂了,你知道,他的手裏有各國政要的那些不光彩的秘密,這其中也包括我們的,但是……和之前的約定,他們明顯是違背了意願,這讓我們現在十分生氣。”


  季蘇菲漫不經心道:“你找我,無過於借我的手,鏟除了R組織,隻是R組織可以鏟除,裏麵的人,你們要怎麽安排?盡數屠殺,還是另作安排?”


  史蒂芬沉聲道:“自然是另作安排,他們是人才,你知道,我們很珍惜這些人才,不可能會殺了他們。”


  “好處都被你們得了,天下間沒有這樣的好事!”


  曼迪斯眯起眼眸,“那麽蘇菲小姐想要什麽?”


  季蘇菲起身走到一旁,手指擺弄著花瓶裏的玫瑰花,這畫麵動人,然而下一秒,兩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看著那原本還嬌豔的玫瑰花在季蘇菲的手心裏枯萎了。


  “這世間的征戰,無過於是為了金錢、名利、地位或者是色!”季蘇菲淡淡的說道,“兩位應該也知道之前的那場海戰,我的人最終被驅逐,現在就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島國。”


  “蘇菲小姐想要一個島嶼?這似乎……”


  “公海之上,大大小小的島嶼數不勝數,我不過是要其中一兩個,我不希望你們USA國今後幹涉我島嶼上的任何事情,當然我也會讓他們和你們保持友好關係,畢竟生存還是需要交易的。”


  史蒂芬有些震驚,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居然就有這樣的野心,想要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國家。


  “這件事,我們不能做主,需要回去研究一下。”


  季蘇菲眼角上挑,淩厲的目光掃過二人,“我不喜歡要挾任何人,R組織的猖狂,我也不至於袖手旁觀,可若是那些秘密落在我手裏……”季蘇菲沒有再說下去,二人也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


  “蘇菲小姐,我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複,我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解決R組織的事情。”


  季蘇菲淺笑,“隻要交易達成,R組織的事情我自會給你們一個結果。”


  史蒂芬夫婦和曼迪斯夫婦在季蘇菲的別墅裏用了晚餐後才離開,季蘇菲站在閣樓的天台上看著遠處,白羽揚走到她的身邊道:“大小姐覺得他們會不會反悔?”


  季蘇菲漫不經心的回答:“無所謂,他們是否反悔,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損失,相反,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FBI費盡心機都沒能解決珀西,可見R組織已經威脅到整個USA的根本了,珀西野心太大,那些秘密的威懾力必然引起了不少國家的不滿,都在給白宮施加壓力,所以現在,他們沒得選擇,如果動靜太大,就會引起民眾的恐慌,這時候,也隻能求助於胸有成竹的我們了,他們太過於珍惜自己的性命,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隻有找上我的傭兵團了。”


  季蘇菲頓了一下,“比起區區一個公海上沒有任何用途的島嶼的庇護權,他們更看重國內的安寧,這筆交易,他們沒得選擇。”


  白羽揚輕笑,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大小姐已經勝券在握了,大小姐可有選定地點,我也好早作準備!”


  “白羽揚,這次你就留在USA,那邊一旦定下來,所有的生意都需要你來打理,可以說,一個小國家的經濟命脈就握在你的手心裏,你懂我的意思。”


  白羽揚掌心撫上心口,紳士的恭敬點頭,“是,大小姐,我是您最優秀的執事,我的命是您給予的,我會為你做一切事情。”


  “炎黃國國內的情況如何?”季蘇菲淡淡的問道。


  “言胤宸是一個十分守信的人,大小姐離開後,他果真沒有為難過其他人,如今炎黃國內,黑道以寒社為首,北方遼幫獨大,畢竟遼幫和沙俄那邊的關係還是匪淺的。”


  季蘇菲看著遠處,有些悵然,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她刀刃刺入言胤宸心髒的那一幕,他絕望的眼神,白發飛零,他該是恨毒了自己。


  白羽揚知道季蘇菲心裏不開心,還是公式化的說道:“金三角那邊,醜爺也發來消息,大小姐在那裏種植的第一批藥材已經有所收成。”


  “讓他先把藥材收好了!”季蘇菲當日占領了金三角鷹幫的地盤後,並沒有種植罌粟,而是砍伐了所有的罌粟,改成種植藥材,而她所謂的藥材也絕非普通的藥材,都是用她隨身空間裏那個銅器皿裏培育的泥濘培育的,她將那些泥濘混入了沼澤中,培育了各種蟲蠱。


  “嗯!”白羽揚微微頷首。


  “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在這裏!”季蘇菲淡淡的吩咐,聲音裏不容違抗。


  季蘇菲從隨身空間裏拿出自己的大提琴坐在石凳上開始拉奏,悠揚低沉的曲調,強有力的節奏,時而高亢時而悲憤,充斥著對世界的控訴,沒有那


  訴,沒有那種婉轉輕柔或是悲傷的感覺,隻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無法歸於寧靜。


  這琴聲籠罩在整個小鎮裏,不少人都認不出從窗戶裏探出頭或是走出院子聆聽著。


  季蘇菲低著頭就那麽拉奏著,卻在此時,一個極具魔性的鋼琴音如針刺破密布的天空一樣,穿透了這大提琴的音調,讓人的心髒仿佛被敲碎了。


  這鋼琴音充斥著魔魅,詭異極了,在這黑夜中,原本該是如此美妙的琴聲卻讓人驚悚,仿若是從地獄傳來,在召喚靈魂。


  季蘇菲抬眸看著前方,血瞳在黑夜中閃爍著幽光,她感應到了這琴聲的召喚,卻還是繼續拉奏著她手中的大提琴,直到……她已經承受不住的時候,才停下來,於是,小鎮裏隻有琴聲。


  遼闊的農莊草地上,有那麽一間小木屋,小木屋裏透出燭火的微光,仿若是給迷路的人指引著,木屋裏沒有多餘的東西,隻有一架漂亮的白色鋼琴,鋼琴邊坐著一個優雅絕美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花瓷長袍,藍寶石耳釘閃爍著邪魅的光芒。


  季蘇菲緩緩的抬起手,推開門,看著殷寒彈琴的背影,從前她就是如此,總是被他的琴聲吸引,喜歡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彈琴的身影,從未發現,他的琴聲本身就充滿了魔性的詛咒。


  殷寒停止了彈琴,轉身看著季蘇菲,緩緩的抬起手,似是在召喚季蘇菲,季蘇菲看著殷寒,“過來,到我身邊來!”


  季蘇菲走到殷寒的麵前,殷寒主動的握住季蘇菲的雙手,“還在生氣?”


  季蘇菲沒說話,殷寒卻是繼續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看著你,看到你一天天的改變,我很高興,蘇菲,謝謝你,最終還是選擇了我。”


  季蘇菲握著殷寒的手,這個曾經讓她無比迷戀的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她背叛了言胤宸的感情,為了這個男人,她將言胤宸傷的千瘡百孔。


  “殷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季蘇菲幽幽的問道。


  殷寒金色的瞳孔微微閃爍,輕輕放開季蘇菲的手,“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季蘇菲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以前是不在意這些的!”


  季蘇菲冷笑,“殷寒,我不喜歡你和我在這裏玩心計,你逼著我和言胤宸反目成仇,無非就是讓我從今以後隻相信你一人,那麽你是不是也該拿出讓我相信你的誠心?”


  殷寒眯起眼眸,“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言胤宸?你愛上了他!”


  季蘇菲沒說話,隻是盯著殷寒,許久殷寒才回答了:“我是來自另一個平行空間,不經意推動了命運之輪,而你,大約是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的那一個漏網之魚,不小心保存了前世的記憶重生了。”


  殷寒繼續說道:“當日推動命運之輪不隻是我一人,還有一人,你也該猜到他的身份了!”


  殷寒猛烈的撕碎身上的長袍,露出他猙獰的身體,“你從不問我身上這些傷是怎麽來的,我可以告訴你了,這些都是另一個世界給我的傷害。”


  季蘇菲看著殷寒身上那些猙獰恐怖的傷疤,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原來前世那些,殷寒從不知道,他居然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


  “那你是不是終有一日還是要歸去?那個世界給你如此的恨,你是不是還是要回去……報仇?”季蘇菲第一次從殷寒的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戮和怨恨。


  殷寒卻是露出一個鬼魅的笑容,這一笑,縱使百花盛放也隻能失色,“我原本是想要帶你一起回去的,現在看來,你這裏……沒有我!”殷寒的手指撫上季蘇菲的心口,原本圓潤光滑的指尖也變得鋒利無比,竟是刺穿了季蘇菲心口的肌膚,季蘇菲眉心微蹙,便是看到殷寒的指尖已經染上了她的鮮血。


  殷寒卻是看著季蘇菲,笑容越發的唯美的,許久才收回自己的手指,將季蘇菲擁入懷中,在她耳邊喃喃:“你不是應該很愛我的嗎?為什麽突然就不愛了?”


  即便季蘇菲從未說過,她不愛他了,但是殷寒心裏也很清楚,季蘇菲的心已經不屬於他了。


  季蘇菲淺笑,牽起殷寒的手,目光灼灼,“愛與不愛其實並不是那麽終於,就如你所說,我最終選擇了你,殷寒,你以為我和言胤宸還有可能嗎?”


  殷寒看著季蘇菲的眼眸,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季蘇菲看著殷寒哈哈大笑的模樣,心底卻是升起了共鳴的悲涼。


  她此時此刻才真正看清楚,他的眼睛在看自己的時候,卻有著另一個影子,他也不曾真正愛過自己,他們不過是兩個相互慰藉的靈魂罷了。


  黑夜中,琴聲悠揚,一席白衣闕闕,殷寒彈奏著鋼琴,目光卻是落在那個在夜色中翩翩起舞的少女身上,她為他跳的這一舞,終究隻是離別,他機關算盡,她終究不屬於他。


  說到底,不過是前世自己的那份遺憾和不甘心,才會將最終的心機算到了她的身上,她又是何其無辜?

  琴聲依舊悠揚婉轉,而彈琴的人卻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季蘇菲看著留在鋼琴架上的藍寶石耳釘,窩在手心裏,看著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就那麽低著頭靜靜的站著,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琴鍵上。


  他是她這一世的初戀,她曾經真的愛過這個男人,她以為,殷寒就是她這一世尋找的那個人,她可以不再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到頭來,都不過是一場空。


  季蘇菲知道,殷寒離開了,他沒能得到她的心,所以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早已沒有任何可以值得留念的東西,他不過是在等她手刃了仇人後,就帶著她離開,卻沒想到,時過境遷,霍金修德死了,她的心也變了。


  或許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們彼此都沒有真正弄清楚自己的心。


  麒麟獸說:我是妖,你是人,隻要得到你的真心,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麒麟獸說:如果你不愛我,那麽我隻有挖了你心,我還可以繼續回歸我曾經的生活。


  麒麟獸說:我取你心頭的一滴血,從此你我天各一方,隻是回憶。


  季蘇菲附上心口的位置,那裏還殘留著之前的血跡,嘴角揚起,他最終沒有留下來幫她,或許他早就不該繼續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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