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強奪
魔祖令,即是蘇沐的底牌。
雖然而今魔祖不在,但他可是一手締造了整個魔族的無上存在,沒有他,就沒有整個魔族。
誰人若敢違背他的意志,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將會遭到整個魔族的抵制。
莫說丁雲霄,就算是隱藏在時空深處埋頭苦修的幾尊魔神都沒有這樣大的膽子。
事實上,丁雲霄在現今是老祖,掌控整個萬魔界,但在那一個層級上卻是最差的一個。他出生在上古時期,曾參與過神魔大戰,但並沒有見過幾次魔祖。
而蟄伏起來的那幾尊魔神中,有無上存在曾長久跟隨在魔祖身畔,常伴左右,曾見識過魔祖的無上偉力,對其滿懷敬畏,絕對不會違逆老祖的意志。
「什麼!魔祖令居然在他手中!」丁泰康,丁川,丁旭原本嘴角滿是森寒之色,帶著玩味的笑容,但見到這一幕後,皆是傻了眼,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魔祖令,蘇沐哥哥腦海中那塊神秘金牌居然就是魔祖令!」江憶雪俏臉一怔,隨即大喜,滿是興奮。
「小子,你怎麼會有魔祖令?」高空之上,丁雲霄震驚開口,聲音隆隆,空間崩碎,情緒波動非常激烈。
聞言,蘇沐嘴角不由勾勒起一抹弧度,看到眼前這些人嘴臉的急劇變化,他內心不由一陣爽快。
「還看不出來么?」蘇沐笑著回道:「因為老祖選擇了我做繼承人,讓我來繼承他的道統,所以你們花費上萬年都無法進入的魔族祖地被我輕鬆進入,我現在已經得到了魔祖的無上傳承,你們還不明白魔祖的意思么?」
實際上,蘇沐也只是猜測,魔祖究竟意欲何為,有什麼目的,這些都是蘇沐所不能揣度的。
但這些目前來說並不重要,重要地是魔祖令在蘇沐手中,他所說之言,便具備很大的可信度,震懾這些人足以。
話罷,高空之上的丁雲霄沉默了,一片靜謐,周遭無盡雲霧翻滾,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下方,五大魔族瞬間炸開了鍋,一片喧沸。
「天!他繼承了老祖宗的道統!」
「魔祖令在他手中,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魔祖為什麼會把道統傳給一個體內流淌神族血脈的人?」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魔祖的意志還不是我們能夠揣度的!」
「老祖宗選他做傳承人,難道是想讓他來率領我們魔族?這怎麼可能?」
……
議論四起,丁家父子瞠目結舌,心頭劇震,蘇沐故意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當下讓他們心中更不是滋味,肺都要氣炸。
「小子,你休得胡言!」驟然之間,丁雲霄開口了,他的語氣很不善,讓蘇沐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接著道:「你一個神族的小雜種,魔祖豈會選你做繼承人?你不過是運氣好撿到罷了,居然妄想以此來震懾我,真是可笑!」
「你不相信!」蘇沐驟然神色一變,當下道:「丁雲霄,魔祖是什麼存在想必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老人家沒有這種意願,他的令牌豈會被人隨便撿到?你們魔族尋找了幾萬年都沒有結果,反而最終落在我的手中,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么?」
話罷,許多魔族中人皆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的確,那種無上存在可同天斗,與地爭,擁有諸多恐怖大手段,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意有所指,絕不是無的放矢。
見狀,蘇沐又趁熱接著道:「魔祖那等無上存在,即便是不復存在了,他也會在冥冥之中推算到將來的某些光景,必會為魔族留下諸多手段,以期將來能夠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在冥冥中暗示著什麼,即便逝去,也會想方設法為魔族指明前路,留下希望,何況他現在還未死,你覺得這枚魔祖令是隨便可以撿到的么?」
「什麼!魔祖還未死!」
「他老人家還活在世上!」
「太好了,只要有老祖宗在,我們魔族必會有捲土重來的那一天!」
……
聽到蘇沐這般言論,諸多魔族皆一陣興奮,情難自抑,有人甚至落下淚來。
魔祖,對整個魔族來說,乃是如同信仰般的存在。他們之所以大敗后能挺到現在,長達數萬年,便是心中殘存著魔祖未曾逝去的這一絲希望。
否則,僅憑他們去面對不久之後到來的大劫,只有覆滅一途。神族霸佔整片大陸數萬年,擁有無盡資源,休養生息了這麼長時間,不知強到了何種地步,哪裡是屈居萬魔界的他們能夠抗衡的?
魔祖,對所有魔族中人來說,代表著的是信仰,是希望,是生機。
「小雜種!」驟然間,丁雲霄的冷喝聲響起,他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憤怒之色,居然被蘇沐幾句話激怒了,「休要在此妖言惑眾,再怎麼說,魔祖也不可能選你一個外人做傳承人,這魔祖令必是你母親所得,在她死後,被你連帶帝魔珠一併拿了去。現在,給我交出來吧!」
丁雲霄的聲音無比森寒,對蘇沐的魔祖令和帝魔珠志在必得,不容置疑。
「丁雲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魔祖的意志,你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蘇沐仰天大吼,持掌魔祖令,絲毫不懼。
「是與不是可不是你一個小雜種說了算,好了,你可以去死了!」丁雲霄的聲音平靜了下來,但其中卻蘊含著濃烈的殺機,令人膽寒。
語畢,一隻帝皇之手再度成形,風捲殘雲般朝著蘇沐碾壓而來,威能浩大。
見狀,蘇沐不由神色一滯,不想他亮出了魔祖令,丁雲霄居然不管不顧,依舊要抹殺他,強奪魔祖令和帝魔珠。
「老祖,不可!」下方,一眾魔族大喊,但根本無濟於事,無人敢攔阻丁雲霄,帝皇之力太可怕了。
丁泰康,丁旭,丁川見此一幕,原本震驚的臉色放鬆了下來,重新復歸森冷的臉龐,看著蘇沐像是看著個死人一般。
「呵,只憑一枚令牌就想震懾我等,真是可笑,這個世界只有力量才是絕對的。」丁川寒聲道,抱著雙臂,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