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斯文敗類
第006章 斯文敗類
秦墨池甩著長腿走的很快,向晚歌的手腕被他死死攥著,那力道幾乎把腕骨捏碎。
他冷著臉,陸家的保鏢也不敢阻止,眼看著他把向晚歌塞進車裡,揚長而去。
「三爺把向小姐帶走了。」陸升進屋報告。
陸宏昌目光一凜,帶著陸景庭去了書房。
秦素則安排向文武和殷月秀去客房休息。
「混賬,看你乾的好事。」陸宏昌氣得一拍桌子,「我陸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陸景庭撇撇嘴,一副滿不在乎的紈絝模樣:「反正穎兒在我手上,除非向晚歌鐵石心腸不認這個姐姐,哼,她跑不了。」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陸宏昌直接甩手就是一耳光:「逆子,你還有臉說,那女人肚子里的種真是你的?」
陸景庭摸摸挨了一巴掌的臉,聳肩:「沒錯!」
「你……」
「爸,你現在打我罵我有什麼用?我的首要任務是讓向晚歌懷上我的孩子,你就趕緊想辦法對付秦墨池才是正經,我看吶,他定是知道我們的打算了。」
秦素推門進來:「景庭說的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
向晚歌揉著手腕,恨恨地瞪著身邊的男人:「原來你是秦家的人。」
秦墨池淡淡地斜了她一眼,似乎不理解這小丫頭瞪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廢話。
跟陸景庭在一起後向晚歌才知道,掌管C市幾乎百分之九十經濟命脈的有四大家族,分別是江家,秦家,翟家,陸家。
最神秘的是江家,據說前身是黑的,二十多年前才洗白。
最有權勢的是翟家,一門將軍,翟家老爺子跺一跺腳,整個C市不是抖三抖,而是天都要塌下來。
最有錢的是秦家,生意遍布海內外,傳說吃飯的碗筷都是金子做的,上面還鑲嵌著寶石。
在圈子裡最活躍的是陸家,陸家到了陸景庭父親那一輩人丁單薄,當年劃分勢力搶地盤沒有搶贏其他三家,所以排在最末尾。
向晚歌對這些豪門就只聽說了一個大概,她跟陸景庭確定關係的時間不長,那段時間她又忙著畢業實習,除了少有的幾次約會,其實對陸景庭這個人也算不上了解,就更別提那些神秘的豪門了。
不過,秦家和陸家的姻親關係她是聽說過的。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陸景庭的舅舅!
向晚歌算是跟陸景庭撕破臉,這會兒看見跟陸家有關係的人就想撲上去咬一口。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我爸媽還在陸家呢。」想到陸景庭的威脅,向晚歌恨不能跳車。
秦墨池看白痴似的看著她:「你想回去?」
向晚歌望著對方冷酷的眼眸,猛地想起這個男人昨天說的話,再結合陸家那副生怕她悔婚的架勢,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陸家到底要幹什麼?」
她雖然自詡聰明,小學跳了一級,不到二十就大學畢業。
但自問不管是身家背景還是自身條件都與豪門媳婦兒掛不上鉤,名媛淑女那麼多,陸家為什麼非得巴巴兒地要娶一個計程車司機的女兒?
秦墨池對上她的視線,嗤了一聲:「還不算蠢得無可救藥。」
向晚歌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陸家到底是在圖什麼,也就忽略了秦墨池話語中的嘲諷反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勁搖了搖:「你肯定知道為什麼,請你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向晚歌咬了咬嘴唇,「因為你也不想我嫁給陸景庭。」
秦墨池眸中劃過一抹詫異,神情依舊冷酷:「你嫁給誰,跟我沒關係。」
「那你從昨晚到現在做這些舉動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是閑得無聊吧,池-舅-舅!」最後三個字向晚歌加重了語氣,嘲諷的味道毫不掩飾。
哼,明知道是外甥的未婚妻,你也好意思下手?
簡直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喪心病狂!
秦墨池眸色一暗,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至冰點。
這個老男人又不打算開口了,向晚歌無比挫敗。
回到橡樹灣的豪華別墅,秦墨池徑直上樓,向晚歌磨磨蹭蹭的,等樓上傳來關門聲,她才可憐兮兮的轉向齊非。
齊非不待她開口,直接說:「向小姐只管安心住下,其他的問題恕我不能回答。」說完笑盈盈地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向晚歌卻笑不出來,「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不能!」
「……」果然是秦墨池的人。
秦墨池從樓上下來,邊扣袖扣邊吩咐齊非:「讓張叔去取車,你留下。」
他換了一套純黑的手工西裝,裡面是一件白襯衣,沒有打領帶,敞開的領口裡面古銅色的胸膛若隱若現。
向晚歌視線不受控制,盯著那片皮膚移不開眼。
齊非知道秦墨池是讓他在家看著向晚歌,沒有異議,順口報出了老闆這一天的行程:「十一點有個視頻會議需要你露臉,下午三點約了王董打高爾夫,晚上在錦豪有個飯局。」
這邊齊非話落,那邊秦墨池已經出了門,從頭到尾連眼角都沒施捨給向晚歌。
向晚歌嘴巴張了又張,愣是沒有機會出聲,懵逼了。
齊非攤攤手:「我們BOSS忙啊!」
他忙管我毛事!
向晚歌氣得咬牙,什麼意思?被軟禁了?
齊非倒了一杯水遞過來:「向小姐彆氣,我們都是為你好,你放心,你父母會沒事的,你就安心住下來吧。」
向晚歌能安心才怪,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秦墨池跟秦素是姐弟啊,陸景庭更是他親外甥,可想想他的所作所為,這是在拆陸家的台?
「向小姐,如果你無聊的話,樓上的書房和三樓的健身室你可以隨意使用。聽聞向小姐是游泳高手,我已命人備好了泳衣,祝你愉快。」齊非似乎是怕向晚歌抓著他問東問西,說完就笑眯眯的溜了。
「……」
結果一整天齊非不知所蹤,就連午飯和晚飯都沒露面,可只要向晚歌要求出門,他又冷不丁的冒出來,用輕飄飄的「先生不許」四個字打發向晚歌。
向晚歌等了秦墨池一整天,一直到半夜都不見那個男人回來,最後實在沒忍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