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欠他一條命

  第203章 欠他一條命

  車子一路疾馳,秦墨池帶著人很快又浩浩蕩蕩回了瑪利亞醫院。


  蕭景被丟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


  路上的時候秦墨池和齊非什麼都沒說。


  他不知道向晚歌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既然進醫院了,那肯定是受傷了,看秦墨池的表情,傷的肯定還特別重。


  蕭景爬起來后坐到椅子上,神情如喪考妣。


  他以為,上次向晚歌早產事件已經是最後一次了,但是沒想到……


  真是要瘋了!!


  因為沒穿鞋子,蕭景光著腳踩在瓷磚上,那涼意就順著腳心躥上來,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幾年前他第一眼看到他媽媽剛被撈起來的那一幕。


  也是像現在這樣,渾身發涼。


  手術室里,江謹言鬆了一口氣。


  向晚歌的傷很重,腦震蕩是避免不了的,脖子扭了,額頭破了。


  有兩根肋骨因為劇烈的撞擊被方向盤撞得骨裂了。


  左腿也被嚴重變形的車門別了一下,骨折了。


  其實這種手術對江謹言來說不過小菜一碟,但是因為手術台上躺著的人是他家晚晚,這場手術生生給江謹言逼出一身冷汗。


  「沒事了。」江謹言拍拍秦墨池的肩膀:「她還沒醒,讓她好好休息,上午十點左右應該就醒了。」


  左腿打了石膏被高高吊起的向晚歌被推進了病房。


  秦墨池看見她額頭上行纏著紗布,脖子上套著固定的脖套,心疼的腿都邁不開了。


  江謹言看著他的表情嘆了口氣:「這種事我們不是早就習慣了嗎?別擔心,晚晚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堅強勇敢。」


  秦墨池心中狠狠一痛。


  正是因為向晚歌這種堅強勇敢,所以他才更加心疼,更加感動,更加想要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不過二十一歲,卻已經為人妻為人母,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適應了秦三爺妻子的角色。


  如果她只是江家的小姐,她肯定被高高在上的捧著。


  如果她只是向家的女兒,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最危險的事也不過是出警抓壞蛋,不會被人這麼整天惦記著算計著。


  秦墨池強勢慣了,江謹言沒猜到他竟然也會生出這種負面情緒,也就沒有安慰他。


  蕭景想要去看向晚歌,被黑哥一把按住。


  黑哥朝他搖搖頭,讓他此刻最好規矩一些,沒看見三爺都還沒進去么,你特么傻啊你現在就往上撞,弄不死你。


  蕭景自嘲的笑了一下,也是,向晚歌的床邊哪有他的位置呢?


  就在這時,樓道另一頭傳來一陣騷動。


  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押著另一個穿著睡袍的男人過來了。


  那四個黑衣人步伐整齊一致,那氣勢,如果把四人中的睡袍男人換成一面國旗,他們特么就是標準的升旗儀式了。


  「老杜?」


  江謹言看了秦墨池一眼,他還不知道向晚歌又去找過杜少秋了,所以很疑惑。


  秦墨池冷哼一聲,進病房去看他家寶寶了。


  杜少秋一副瞌睡沒有睡醒的樣子,滿身起床氣。


  看見江謹言,他沒好氣地道:「那丫頭怎麼樣了?有你這華佗在,她不會就這麼掛了吧?都說禍害遺千年呢。」


  一聽這話,江謹言就明白今晚發生什麼了。


  他走過去,冷冷看著杜少秋,語氣平淡地說:「我前段時間研究了一下整容,你小時候不是特別討厭你的單眼皮嗎,改天我幫你割一下,不收錢。」


  杜少秋氣息一滯,訕訕笑著:「這個就不麻煩你了,我現在啥都沒有,就剩這張臉,你就手下留情吧。」


  看見旁邊的蕭景,杜少秋又愣了愣:「今晚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跟蕭景到底招誰惹誰了?他秦三爺老婆出車禍,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江謹言看著他:「你說呢?」


  「呵呵。」


  一名黑人朝江謹言敬了一個軍禮:「我們首長還等著,先走一步。」


  杜少秋一聽「首長」兩字,立刻就蔫兒了。


  然後他就被帶走了,表情不要太苦逼。


  病房裡,秦墨池直直的站在床邊。


  他是親身經歷過數次生死的人,面對死亡和陰謀他是不怕的。


  但是此刻,看著向晚歌,他還是怕了。


  怕得不敢靠近,不敢去觸碰她,不敢去想以後的事。


  是不是錯了?

  也許應該把她關起來養著,就放在眼皮子底下……


  秦墨池傾身在他家寶寶唇上輕輕親了一口,連手都不敢碰一下。


  那種愛到骨子裡的珍惜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不會懂,此刻秦墨池只要多看一眼向晚歌,他的心就跟割肉一樣,生怕空氣里的灰塵壓在她身上會加重她的傷勢。


  看著臉色蒼白的向晚歌,秦墨池握緊了拳頭。


  另一間病房。


  杜少秋站在窗戶邊,眼睛看著外邊,死活不轉頭。


  見他這樣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翟弋恨不能從枕頭下面摸出槍一槍給他崩了。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翟弋沉著臉,古銅色的臉膛讓他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好惹。


  他此刻雖然穿著病號服,但是杜少秋知道,他家大哥就算要掛了,只要他想捏斷敵人的脖子,他都會先把敵人的脖子捏斷了自己再死。


  杜少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甘心的搖了搖頭,「沒有。」


  「還不打算說?」


  杜少秋還是搖頭。


  翟弋突然發作:「你到底說不說?」


  杜少秋嚇得身子一僵,特么就想從窗戶跳下去。


  可是這裡是十一樓,尼瑪跳下去的話還不如被他大哥捏斷脖子呢。


  想想自己也是三十四五的人了,每次見到翟弋他特么就跟孫子似的,杜少秋老臉火辣辣的。


  「大哥,你別逼我,你們軍人對國家和人民講究忠誠負責,那我也要對我的朋友講義氣,你要是不解氣,你乾脆一槍崩了我算了。」


  「混賬,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欠他一條命。」


  「所以你就要拿別人的命去還?」


  杜少秋也煩躁啊,事兒鬧得越來越大,他也不想這樣,可是現在事態已經失控了,更要命的是,他沒想到他大哥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這不是坑人呢么?

  「怪只怪秦墨池無能,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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