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01 收拾誰呢

  番外篇101 收拾誰呢

  吃了早飯,楚蘇才覺得整個人都活了。


  但是還是很累,尤其是腿,坐著都在無意識的發抖。


  回到宿舍,裡面已經煥然一新收拾的乾乾淨淨了,所有人的床也都換了乾淨的孺子和被子,毛巾掛在固定的地方,大家的背包在門后堆放著。


  沒時間休息,大家趕緊把自己的背包打開,把濕了的衣服全部掏出來晾在外面。


  「真是夠狠的。」關悅嘖嘖道,「我這都已經做好心裡建設了,沒想到這裡比我想象的更加兇殘。」


  楚蘇道:「他們也是為了我們好。」


  關悅過來,壓低聲音,一臉的猥瑣:「你跟那個太子爺認識?」


  楚蘇不想對關悅撒謊,只能模稜兩可的呵呵了一聲。


  關悅「切」道:「算了,你的八卦我早晚會挖出來的,小樣兒,還瞞我,當我沒看到你跟太子爺眉來眼去的?」


  握草,咱啥時候跟童銘眉來眼去的了?


  晾好衣服,楚蘇回宿舍從包里掏出阮嫵給的葯。


  裡面啥葯都有,治療感冒的,跌打損傷的,活血舒筋的,還有兩大瓶阮嫵配的藥酒,是用來舒緩肌肉疲勞的。


  楚蘇把葯倒進臉盆里,對宿舍的人道:「大家有需要就來拿,咱們可千萬別生病了。」


  因為昨晚被那麼凍了一回,有兩個女兵確實有感冒發燒的癥狀,當即也就不客氣了,跟楚蘇道了謝就自己拿了葯吃。


  楚蘇拿了藥酒,跟關悅一起揉腿肚子。


  「今天再練一天,晚上肯定會腿疼。」關悅說。


  楚蘇脫了軍靴,她腳底剛長好的肉又磨出水泡了。


  關悅看了一眼,道:「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水泡必須弄破,不然會越來越嚴重。」


  楚蘇就找來一根針,咬牙飛快的挑破了,再抹上藥膏。


  關悅從包里磨出一包姨媽巾,拿了兩個撕開,然後塞進楚蘇的靴子里。


  楚蘇驚訝極了:「這也行?」


  「不懂了吧?我這專門買的加厚型的,這玩意兒透氣吸汗又軟和,比鞋墊舒服多了,我在新兵連就這麼幹了。」


  楚蘇穿上靴子試了試,「真的很軟和呢。」


  其他女兵瞧見了,趕緊撕姨媽巾。


  旁邊何曦從鼻子里冷哼一聲,不過沒人管她。


  莫名其妙的,楚蘇和關悅的人緣越來越好了,不過當事人沒有想那麼多。


  關悅私底下跟楚蘇說,「內部消息,這一次女兵就留兩個,楚楚你加油,爭取咱們兩留下來。」


  楚蘇心中一緊,尼瑪才留兩個啊,「你怎麼知道的?」


  這事兒童銘他們都沒跟她說呢。


  關悅撇撇嘴,滿不在乎道:「有人跟我說的唄,你別管了,反正這消息絕對準確。」


  上午又是武裝越野,深入了沙漠腹地。


  接近中午,那太陽白花花的,照在金黃的沙子上直刺人眼睛。


  早上換的衣服又被汗水打濕了,楚蘇這會兒倒是感覺不到困,就是累,一雙腿機械的在沙子里進進出出,如果不是意志力一直綳著下一秒她就會栽進沙子里去。


  「楚楚,堅持哈,來,喝點水。」


  楚蘇的水早已經喝完了,這時也就不客氣,接過關悅的水壺就喝了一口。


  她不敢多喝,怕給關悅喝沒了。


  關悅從小就一直鍛煉的,各方面素質都比楚蘇強,不過她也累。


  十一點所有學員回到了營地,噗通噗通躺了一地。


  關悅爬過來幫楚蘇把頭盔解了,兩人並排躺著喘氣。


  「真他大爺的刺激,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練過。」關悅說。


  楚蘇則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躺了大概十秒,關悅又爬起來脫了靴子,裡面全是沙子。


  「楚楚,你腳怎麼樣?」一邊說一邊脫了楚蘇的靴子。


  「沒事。」剛跑完躺著不好,楚蘇也掙扎著爬起來,「就算脫層皮我也得堅持。」


  劉志剛舉著喇叭在吼:「清洗一下,半個小時后開飯。」


  大家沖了個戰鬥澡,早上才晾的濕衣服這會兒已經幹了,換上乾淨的衣服,菜鳥們有氣無力的吃了午飯。


  吃飽喝足了,楚蘇就犯困,剛把自己摔到床上,童銘那貨就顛兒過來了。


  「楚蘇。」


  「到!」


  「出來。」


  「……」


  關悅已經睡著了,其餘的人大概也沒有力氣八卦了,只是何曦轉頭看了楚蘇一眼。


  出了宿舍,楚蘇黑下臉:「不是要假裝不認識嗎,銘少你這是幹嘛啊?」


  童銘趕緊攤手,「可不是我要找你。」


  「那誰找我?我都累死了,午睡時間就那麼點……」


  童銘推著她走:「別廢話了,趕緊進去。」


  進了指揮中心,楚蘇就瞧見一個人,翟弋。


  「哥,人給你帶來了,我走了啊。」童銘朝楚蘇擠眉弄眼一通,跑了。


  哎喲楚蘇就火大了,「幹啥呀,有事說話。」說著自己扯了把椅子坐了。


  翟弋一張俊臉漆黑,這裡好歹是部隊,這丫頭進門不喊報告也就算了,有這麼跟首長說話的嗎?

  不過,看見楚蘇楚蘇閉著眼睛打了個呵欠,翟弋到嘴邊的訓斥又咽了回去。


  他拿起座機,撥了一個號碼,跟那邊說了一聲「人來了」就把話筒遞給了楚蘇。


  楚蘇一臉懵逼,「誰啊?」


  話筒剛貼上耳朵,那邊居然傳來翟耀祖的聲音。


  原來是翟耀祖關心未來兒媳婦,這才第二天就命令翟弋把人給他帶來了。


  翟弋在一旁看著,剛才還呵欠連天的丫頭這會兒正拿著話筒給他爹告狀。


  「……他們可壞了,半夜把我們淋成落湯雞,幸好我身體底子好沒感冒,不然今天肯定歇菜……腳起水泡了,可疼了……那是當然,我肯定能堅持下來,幾個水泡算什麼……他都不帶搭理我的,讓我假裝不認識他呢,翟伯伯,你要收拾他嗎?」


  收拾誰呢?翟弋忍不住勾了勾唇。


  視線下移,落在那雙穿著拖鞋的白生生的腳上,眉頭一緊,又起泡了?


  等翟弋拿著藥膏回來,楚蘇那貨已經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睡著了,手裡還捏著話筒。


  翟弋拿起話筒放在耳邊聽了聽,他爹已經掛了電話了。


  放下電話,翟弋把人攔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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