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4章 秦歌篇526 丟人,太丟人
「我沒有誤會。」裴沚認真道:「手銬而已,我能弄開,只是我現在身上還是沒勁,得緩一會兒。」
末了又道:「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鄒豪:「……」
早知道就懶得管她了,就讓她在地上睡。
一個男人,反而需要女人的保護,這種事兒真是有點……
並且自己和裴沚同時被抓,自己全須全羽的,裴沚卻一身傷。
鄒豪心裡很生氣,那些綁匪真不是東西,連女人都打,怎麼不打自己呢?
扯了扯門,門被關的嚴嚴實實的。
「有監控。」裴沚說。
鄒豪現在最痛恨的就是監控的,又被拍了,估計還是直播,想想都氣人的不行。
「在哪?」
裴沚用下巴抬了抬,又看著天花板,果然看到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他們。
「我們到底是被誰綁了?裴大小姐,不會是你的仇家吧?」
裴沚表情認真道:「我沒有仇家。」仇家要麼死了,要麼就在大牢蹲著。
「這些動是什麼鬼?」鄒豪扯了扯那些蛇皮口袋,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半間屋子都是這種軍綠的蛇皮袋子。
他扯開看了看,蛇皮袋子裡面卻是木箱子,裡面裝滿了黃色的東西。
這玩意兒鄒豪見過很多,就是傳說中的金條。
他抓了一把出來,對裴沚道:「看,金條。」
他拿了兩根在手裡敲了敲,叮噹響,就道:「這家道具公司做的道具還不錯,這金條也夠逼真。」
裴沚掃了掃那碼得整整齊齊的佔據了半間屋子的金條,有些不可思議道:「什麼戲需要這麼多道具?」
鄒豪卻道:「這裡也許就是專門堆放「金條」的倉庫,有時候為了劇情的需要以及逼真,確實需要大量的這種玩意兒。
鄒豪又打開了一口箱子,「這一箱子是金元寶,做得真是不錯,看著不假。」
他拿在手裡拋了拋,「還挺有分量的。」
裴沚緩了這麼半天,總算是緩過勁來了,她蹲在地上,輕輕一跳,反剪在她身後的雙手就到了前面。
鄒豪看得相當驚訝。
「這手銬簡單,只是需要一個工具。」
裴沚就在褲兜了掏了掏,掏了一根細鐵絲出來。鄒豪就見她在鎖眼裡撥了撥,手銬突然就咔嚓一聲開了。
鄒豪:「……」這簡直就是神技。
把手銬往地上一丟,裴沚甩了甩手臂,又揉了揉肩膀,然後朝著攝像頭豎起了中指。
鄒豪:「……」這真的還是女人嗎?
「你不怕嗎?」鄒豪忍不住問。
「不怕,你怕嗎?」裴沚反問。
鄒豪一愣,是哦,被人綁架了,自己為什麼就不怕呢?
不僅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剛才還抱著這個女人又睡了一覺。
就好像潛意識裡,他完全就沒把這次綁架放在眼裡一樣。
「我自然是不怕的。」鄒豪說。
「那我和綁匪比起來,誰更可怕。」裴沚貌似開玩笑地問。
鄒豪:「……」
裴沚上前一步,看著他的眼睛。被她那樣灼灼的盯著,鄒豪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就退到了那一堆箱子上。
裴沚上前一步,一手撐在他身後,笑眯眯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為什麼,鄒豪的心裡猛地就是一蹦。
卧槽,他堂堂大影帝,這是被一個女人壁咚調戲了嗎?
「裴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你說過的話了?」鄒豪很「好心」的提醒。
裴沚突然笑了小,嘶拉一聲,直接把鄒豪身後那條蛇皮袋撕爛了。
「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放心。」裴沚說,抬手掀開那隻木箱子,從裡面摸了一根小黃魚兒出來。「仔細看還是很假,手感也不對。」
鄒豪:「……」
這屋子裡那麼多箱子,這個女人為什麼就非要拿自己身後的?
她是故意的吧?
絕對是!
鄒豪突然就惱羞成怒了,有些氣急敗壞的瞪著裴沚,目光發狠:「你到底想幹什麼?」
裴沚把小黃魚兒扔回箱子里,看著鄒豪笑了笑:「我沒想幹什麼。」
其實剛才裴沚醒來發現自己被鄒豪抱在懷裡是很驚喜的,只是她不敢表現出來。
這個男人有點彆扭,骨子裡大概有些大男子主義。這一點裴沚也是,她對一個人好就對他好了,不會計較那麼多,所以當年她可以全心全意的幫助鄒豪。只是大概她用的方式不對,鄒豪並不接受而已。
鄒豪大概也不想提剛才那茬,所以裴沚也就不提。
但人總是貪心的,總是會下意識地想,這人既然肯抱自己,那是不是他心裡其實也是有自己的?
見鄒豪一臉戒備的瞪著自己,裴沚又是好氣又覺得好笑。
她一挑眉,突然就上去飛快的一把捏住了鄒豪的下巴,就那麼吻了上去。
鄒豪就卧槽了!
這個女人竟然在吻他!
而且還是強吻!
他鄒豪,被一個女人強吻了!
這個打擊實在是太震撼了,以至於裴沚都鬆開他了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正大光明偷來的吻裴沚沒敢貪心,在鄒豪動之前她就識趣趕緊撤退。
鄒豪看著她,摸摸嘴唇,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不是問我想幹什麼嗎?這是我一直想乾的事。」裴沚說。
鄒豪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這個……流氓!」
「不好意思,沒忍住。」裴沚說,尤其是從他懷裡醒來之後,裴沚就感覺有些不真實,以至於連目前的處境都忘了。
只想做一件一直想做但是沒有機會做的事。
感覺很不錯。
鄒豪回神,立刻氣憤道:「你不是說要放手嗎?你不是說你記得你說的話嗎?裴小姐,你屬魚的嗎?」
裴沚的道歉毫無誠意,「不好意思,反正你也不吃虧。」
鄒豪簡直無言以對,「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跟你說話。」
裴沚就攤攤手,當真離他遠遠地,去另一邊查看那些箱子了。
鄒豪愣在原地,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太不爺們兒了,完全就是一個被惡霸調戲了的良家婦女,只差捏著手帕哭了。丟人,太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