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危險的男人
此人不簡單!
這是蕭清漪見到他第一眼,便生出的直覺。
先不說他自身散發出的氣勢,便隻提此次宴會他姍姍來遲,請罪的話語中卻沒有半點愧疚之意,便說明他並未將此次宴會當回事,更未把皇上放在眼裏。
可他對皇上又自稱草民,說明他在朝中並未有一官半職,他又是有何底氣與皇上叫板的呢?
蕭清漪想著便看出了神,男子似察覺到蕭清漪投來的目光,禮貌的回望過去,竟還在大庭廣眾下朝她拋了個媚眼。
蕭清漪嬌身一震,當即收回目光,裝作縮頭烏龜般。乖乖,這男人太危險了,以後她千萬得離遠點,這要是沾上,肯定難得甩掉了。
“原來是單愛卿,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宴會,便是對朕最大的尊重了,來遲點又有何關係?劉公公,還不快讓人往上加把椅子。”
皇上心生不悅,卻又顧忌某些因素,隻能強撐笑容,將怒火都發在了劉公公身上。
“是,老奴這下就去處理。”
劉公公剛出殿門,便見太子殿下與三皇子朝這方走來,他連忙迎上去相告。
“太子殿下,三皇子,你們怎麽這時候才來啊?皇上已經心生不悅,你們快些進去吧。”
“多謝劉公公告知,我們這就進去了。”
君莫情禮貌的應了一聲,君莫憂卻是繞過他,滿臉陰霾的進了大殿。
“兒臣來遲了,還望父皇恕罪。”
“望父皇恕罪。”
君莫情出現在身後,亦是一陣附和。
“你們二人做什麽去了?竟讓朕與在座眾人等著你們。”
君臨炎眉頭緊皺,語氣不悅道。
“父皇,兒臣此番……”
“兒臣聽聞父皇近些日子精神不好,便四處詢醫,看有沒有什麽有效的方法能治,也是上天眷顧,正好前些日子兒臣得了一樣好東西,姍姍來遲正是為了將它拿來,趁此機會將它贈予父皇。”
不等君莫憂說完,君莫情的聲音蓋過他,直接搶占了解釋的先機。
“你們二人有心了,都先落座吧。至於東西,宴會後你再拿出來也不遲。”
君臨炎也就是走個形式,要真的下令責罰兩人,他還不一定舍得。
兩人先後落座,君莫憂臉色有些難看,想起此事更是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君莫情。
不久,劉公公差使人搬了張椅子過來,他恭敬地走近,詢問男人。
“單公子,兩邊都還有位置,你想坐哪兒?”
麵前這位英俊的男人名為單煜,是掌握全京城經濟命脈的富賈,雖在朝中沒個一官半職,卻也是讓君臨炎極為忌憚的一個人。
他所擁有的錢財富可敵國,這些年若不是他在背後幫襯,南佑國可能早就被其他國家攻占了,所以他在皇上跟前,也是個說話極有存在感的人物。
男子黑眸幽深,一番掃視俘獲了在座許多女子的心,卻唯獨有一個人,躲開了他的目光。
單煜微勾唇角,骨節分明的長指瞄準了蕭清漪所在的位置,笑著道。
“我覺得那兒就不錯,可否勞煩劉公公,把椅子給我加到那中間去嗎?”
“坐蕭清漪旁邊?這單公子什麽眼光?怕不是見她戴了一張麵紗,就以為她是天人之姿了吧?況且她與太子殿下還有婚約,這安排不妥吧。”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惹得蕭清漪又成了眾矢之的。她深吸一口氣,剛要出聲懟人,便聽男人先開口了。
“劉公公,我這要求很過分嗎?”
男人笑看向劉公公,周身的氣勢卻在給他施壓。他求救般看向高位上的人,見他微微點頭。
“自然是不過分的,你們兩還不把椅子加過去!”劉公公指使兩個奴才。
蕭清漪眼皮直跳,什麽鬼?那男人居然要坐來她旁邊,不行不行,她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輕咳兩聲,在肅靜的大殿格外突出。
“漪兒,是不是夜晚著涼了?”
蕭毅關心的詢問。
她剛要搖頭,篤然心生一計,壓著嗓子道,“爹,女兒前夜著了涼,今天便有些咳嗽,要不您還是離遠點,別讓我傳染了你。”
“單愛卿,既是蕭二小姐染了風寒,你還是去太子旁邊坐下吧。”
蕭清漪此話一出,殿中眾人紛紛做出捂著口鼻的手勢,她們可不想高高興興的來,染了一身病回去。
“明知自己身子抱恙,就不該來宴會,若是到時候傳染給人,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殿內有人怒聲斥責,蕭清漪抬眸看去,竟是坐在高位上的皇後宋晴柔。
蕭毅見狀站出來賠罪道,“此事與小女無關,是臣疏忽了,還望娘娘息怒。”
宋晴柔絲毫不領情,好在這時君臨炎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好了皇後,今日蕭將軍也算宴會的半個主角,你就別顧及這麽多了。”
接著,他又看向台下的劉公公,“劉公公,宴會結束後你讓太醫來給蕭二小姐看看,再給她開上幾副藥,吃了便沒事了。”
“多謝皇上理解。”
蕭毅坐回去,臉上滿是感激。
反倒是蕭清漪,對兩人的一唱一和感到好笑。這才哪跟哪啊,就牽扯上她負不負得起這個責任來了?看來,這皇後不好相處啊!
幸好,她對太子沒興趣,以後估計也跟這一大家子牽扯不上啥關係了,就隨她去吧。
“無妨,草民向來身體好,不怕被傳染。”
本以為這事就此落幕,誰料單煜依舊不死心,最後愣是把椅子給加到了蕭清漪的旁邊。
蕭清漪一雙明眸怒瞪男人,心中暗暗腹誹:在原主記憶裏,她似乎並不認識這號厲害人物吧?這男子莫不是被驢踢了腦袋,在座這麽多優質美女,怎麽就選了她這麽號廢物呢?
男子微微頷首,笑著問她,“蕭二小姐如此看我,莫不是我臉上沾了什麽東西?”
“沒、沒有,是我想事情失神了。”
她未料男人說話如此直白,差點沒反應過來,就落入了男人給她設下的陷阱當中。如此一想,她更堅定了與男人拉開距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