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有異象！
照夜望著已經離得很遠的家的方向，不知為何，照夜總有一種感覺。下一次回來，可能要很長時間。
欽天監，位於杭州天竺山的最高處。
而天竺山的山峰，一個接連一個，連綿不絕。其中位於山脈中間那一座，彷彿擎天一般直入雲端。初次達到的照夜，看著氣勢磅礴的天竺山脈，好似有種宏偉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仔細向山頂望去，一座深灰色的殿堂落座期間。深棕色的大門配上灰色的牆壁給人一種比較壓抑的感覺。而四周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奇峰異石，彷彿一個不經意間這些奇峰異石便會脫落砸向地面。
經過漫長的跋涉，照夜來到了欽天監的大門前。到了門口才發現，欽天監的大門大約三丈的高度。一股鋪面而來的壓抑感更是明顯。
「來者何人。」
門口的守衛顯然是看到了照夜。雖然沒有動但是卻有一股威嚴對著照夜壓迫而來。似的照夜的雙腿好像在輕微的發抖，不知是走路時間久還是被嚇到的原因。
「大人，我是杭州知府胡世錦大人推薦來欽天監任職的。這裡有推薦信。」
照夜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己是有正當的推薦的，便對著守衛一拱手，將隨身攜帶的推薦信遞給守衛。
守衛打開檢查了一下，信上面有胡宗錦的印戳，輕點了一下頭。
「既然是知府大人推薦，自然沒問題，我帶你進去。」
說罷，便招呼人打開殿門。領著照夜進了這座屬於欽天監的大門。
一進門，照夜便發現了許多奇特的地方。門裡面完全是一種不一樣的場景。裡面的房屋都是由青磚綠瓦組合而成，而屋子的主體都是硃紅色。走在路上的人，手裡多少都會有一兩個儀器。而那些人在走路時都在不停地撥弄那些照夜聞所未聞的儀器。有的甚至會不停的向天空望去，不知是在幹些什麼。
頓時照夜心裡之前那股害怕之意已經消散，有的只是對這裡各種新鮮玩意的好奇。
「照夜對吧。哦？胡知府推薦來的？」
照夜此時站在欽天監中間的弄堂里，而堂中坐著一個頗為木訥嚴肅的中年人。此人便是欽天監的總管，看著年齡不過三四十，並且有著一對小八字鬍，頭髮梳洗得很是乾淨整齊，衣著也很是得體，雖然穿著很普通的公服，但尺寸建材很是合身。
此刻的這個人，正拿著胡世錦給照夜的推薦書，一邊打量著照夜。
照夜雙手略微緊握，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眼前這人的目光打量之下。照夜努力壓下心中的緊張，深吸了一口氣。
「回大人，小子正是照夜，是胡世錦胡大人推薦我來的。」
「恩，既然是胡大人推薦來的那就留下吧，這兩天渾儀一直有波動，恐有大事發生，監里所有的人手都守著渾天儀，都沒有人打雜了。」
總管放下手中的推薦書，略帶著微笑看著照夜。
「多謝總管大人。」
照夜心裡有些失落，心想：自己懷著滿腔熱血居然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打雜的活，不過仔細一想自己是個新手，如果一下給自己安排一個不懂得活計，搞砸了弄壞這些儀器就不好了。
「好了，小伍，你帶著照夜先下去吧。」總管對其揮了揮手，這個叫小伍的立刻帶領著照夜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小伍給照夜介紹欽天監的格局，欽天監所有的房子圍繞中間的一個高台而建，而其中最大的屋子就是書館。
小伍停下腳步對照夜說道：「這書館可很厲害，耐總管大人心血之作。」
聽到小伍的介紹，照夜仔細打量了一下書館，書館內很是亮堂，仔細一看，原來書館內有很多番鏡。
這番鏡可是稀罕物，照夜在港口的奇貨商人手裡見過，可以清楚的照出人形，這番鏡價格也不菲，一塊得一兩影子，照夜大概估算了一下，這書館內大概有上百面。
你看好了，小伍大喊一聲變亮。
只見書館內的鏡子齊刷刷朝向窗戶，似乎有什麼機械牽引，窗戶外的陽光瞬間充滿整個書館，書館變得更家明亮，如同在沒有沒有屋頂的白日下，不對，應該是比白日更明亮。
照夜目瞪口呆，被眼前精巧的畫面驚呆了，小伍看起來似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說道。
「你別驚訝，這欽天監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了，走吧，前面就是你住的地方了。」
小伍帶著照夜來到了欽天監後院的一處，推開了一間青褐色的屋門。這整個後山都是來欽天監某差人員的的休息處。
「多謝這位小哥，還未請教大名？」
照夜對著小伍一抱拳，面帶微笑。
「大家都喊我小伍，既然來了就是同僚了。有事的話可以來我幫我，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忙。」
可能是照夜的禮貌博得了小伍的好感，一路上面無表情的小伍此時略帶了點微笑著擺了擺手。
「你好好休息下吧，欽天監瑣事比較多，雖然不累但是也並不輕鬆，你是第一次來，還是多注意些。」
「好，那就麻煩小伍了。」
照夜謝過小伍，然後環視了一圈屋內。只有簡單的桌椅和床，桌上擺有油燈和茶具，足以應付日常生活。此時的照夜，也因為長途跋涉，感到略微的疲憊，順勢將隨身帶的行李放在一旁，就倒在了床上睡了起來。
···
不知不覺間，黑夜已經降臨。
篤篤篤
「快醒醒。」
伴隨著一陣的敲門聲，一個尖嗓子的中性男音喚醒了熟睡中的照夜。照夜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起身推開門。只見有兩名男子站在門外，一個個子瘦小一個中等微胖。
見了照夜開門，那個瘦小的男子便開口道。
「你就是照夜吧，走吧今天該咱們三個輪班去監看渾儀了。」而另一個中等微胖的男子只是對照夜微微點頭，就表示打過招呼了。
照夜略木訥了一下：「哦好，那我們這就走吧。」
小個子也點點頭不再說話，就這樣帶著照夜和另一名男子走向了後院後方的一座小山峰。
「渾儀是監看天象的儀器，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去守候。有了渾儀的存在，一旦有什麼異象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這也是我們欽天監存在的一個原因。」
路上，小個子並沒有回頭，但是照夜卻知道這番話是對自己所說。讓自己對自己的工作有更多的了解。
「謝謝兄弟。」
照夜輕輕點頭，即使對方並沒有看自己。
就在這時，三人已經走到了一座山峰前，大約一個屋檐的高度的山峰。上面卻有一個奇形怪狀的器物，此器物大約有三尺高，中間有一個銅柱的模樣，銅柱上有著八條銅龍，龍頭朝上，面對這銅柱的中間。並且每一個銅龍嘴裡都有一個球。
這就是渾儀么。照夜看著眼前這奇怪的儀器，壓下了內心的驚訝仔細觀賞著這個東西。
「喂新來的。」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照夜的思緒。只見是那瘦小的男子開口說道
「給你說一下，這就是渾儀。這八條龍代表了八個方向。一般情況下，銅龍嘴裡的銅球是在嘴裡的。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那麼這個事件大概在哪個方向，對應那個方向的銅球就會被吐進中間的銅柱里。這個時候一定要抓緊上報，知道了么？」
照夜默默的記下了瘦小男子所說的話，略一抱拳。
「記下了，多謝。」
瘦小男子看照夜恭敬的態度，點了點頭，繼續道。
「那你就在這好好看著吧，我和你這個前輩要去多休息一下。」說完，兩人便後院的方向走了回去。
「啊？」
這下照夜愣住了，愣是站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算是被老人欺負了么？算了，照夜心道。一個人也可以的，照夜這樣安慰自己。
照夜走上前去，面對這麼大這麼精緻的儀器。照夜確實是第一次見，免不了心中的好奇。就在照夜觀察渾儀的同時，忽然有一道白光劃過，好似流星一般落在了大概天竺山半山腰的位置。
「咦，那是什麼。」
細心的照夜發現了那道划落的白光。照夜放下對眼前渾儀的好奇，努力的向那白光落下的地方看去。
「不會是什麼天材地寶吧。」照夜暗道。
「還是看好渾天儀吧。」
可話雖然這麼說，但那半山腰似乎有巨大吸引力一樣，吸引著照夜。
「我就溜出去一會，應該沒什麼事，這兩個老人能把渾天儀留我這個生人看管，相比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我速去速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