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隱秘的市場
「好了，我們到了。在這裡等下吧。」
公輸難沖打斷了照夜的思考，開門下了機關馬車。下來之後並沒有去管照夜，而是四處尋覓了一下，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
然後公輸難沖從懷中拿出一支衝天火，拿出暗火，用嘴巴輕輕吹了吹，暗火冒出了火苗，公輸難沖將衝天火點燃，朝著空中放去。
這是一支啞火，只有光亮，沒有聲響，空中火球的光亮也恰到好處，不至於驚擾到遠處的居民。
此刻的照夜，還在神遊沒有回魂，只是隱約聽見了公輸大師說了句我們到了。卻扔迷迷糊糊的沉浸在這機關術里，直到這衝天火發射升空，照夜才回過神來。
過了片刻，遠處走來兩名黑衣壯漢，看著壯漢的打扮，並不是傳統的漁夫打榜，而是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衣，更多像是武夫，身上背著一支火銃，並不是傳統的刀劍。
兩位黑衣大漢走到馬車前，看了看公輸難沖，也沒有核對身份，看來公輸難沖是老客人了。
公輸難沖看了看馬車上的照夜說道：「照夜你準備好了么？」
照夜不解地點了點頭，接著就被人蒙了起來，動作粗暴，照夜瞬間一頓懵逼。
「怎麼回事，遇賊了么？公輸先生？」
「哈哈哈放鬆，這是去交易場所的一種方式。你就安心等待，別驚慌。」
被蒙起來的照夜慌亂中耳邊傳來了公輸難沖的聲音，照夜這才鬆了口氣，稍稍安定了下來。
黑暗中，照夜覺得自己被人戴上了一艘船，不知道向哪裡滑了好久，然後中途又好像在哪裡停止，上了另外的船，幾經轉折，照夜在上最後一條船的時候，頭上的蒙面被人揭了下來。
嘶。
長時間在黑暗中的照夜，眼睛猛然睜開。被一股太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過了片刻，眼睛漸漸地習慣了這片光亮，照夜定睛一看，此刻的他已經置身於不知哪片海域的中央的一艘大船的甲板上。
放眼望去，大船的四周有無數的小船來來往往的行駛，然後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海岸線上。
這是哪裡，照夜心中疑問。
「咳。」
背後的一聲輕咳打斷了照夜的疑問，照夜一回頭，發現公輸難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是不是很新奇？」
公輸難沖臉上依舊是帶著那股處事不驚的笑意。
照夜此刻被眼前的情景已經驚呆了，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公輸難沖哈哈一笑。
「孩子，這便是這片海域最大的黑市交易市場。這裡的規矩不一樣，所以來的時候會有些保密，以防有二心的人登船，而且在這裡，只要你有錢，東海的，南洋的，番夷的，哪怕明國皇帝用的你都可以買到。」
「噓，公輸先生，人多耳雜，擔心惹禍上身。
聽到公輸難沖說道皇帝兩字，照夜趕忙讓公輸難沖小聲點，畢竟父親是杭州守備，自己從小接觸朝廷之人，現在也算吃公糧的一名小官員，雖然管制只是一個欽天監的行事。
公輸難沖沒有接話，朝著照夜一擺手，獨自向前走去，走向那一個個的攤位。
照夜對著公輸難沖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
公輸難沖轉了幾圈，不時的走走停停的看一下，但是每次眉頭都是縮在一起，彷彿有什麼難處一般。
照夜也不知道公輸難衝要找什麼，就乖乖的跟在公輸難沖後面，並且也不時的觀察其他攤位的上各種琳琅滿目的東西。
就照夜看去，攤位上許多有些不知道的寶石，各式各樣的武器，還有奇異的各種照夜喊不上名字的生物。
甚至有幾家，也有在出售類似於機關馬車的機關獸，照夜心砰砰跳，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也可以擁有一架類似的機關獸，結果一看價格瞬間放棄了這個想法。
居然要五兩黃金！父親杭州守備，一個月的俸祿四十兩銀子，換成金子也才三四兩而已。
轉了幾圈之後，眉頭依然緊皺的公輸難衝突然眼神一亮，彷彿發現了自己要尋找的東西，快速的向一個很小的不起眼的攤位走去。照夜見公輸大師過去也急忙跟了過去。
只見已經先到的公輸難沖手裡端著一罐不知名的油膩物質，看著像油，但卻又有點不同，就像油中彷彿帶了點銀色。
「店家，這個怎麼賣？」
公輸難沖看著手裡的一大罐東西，略微激動的開口向店家詢問道，雖然公輸難沖努力的平靜了自己的心態，但一旁的照夜還是看出了此物對公輸難沖的重要性。
只見這個小攤的店家並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伸進了公輸難沖的袖口裡，兩人彷彿比劃了下手勢一般，店家便將手收了回去。公輸難沖略微遲疑了下，彷彿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包裹遞了過去。
店家結果包裹打開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就閉上眼睛彷彿二人已經不存在是的。
而公輸難沖此刻終於是露出了笑臉，看來公輸難沖的生意達成了，公輸難沖買的量大，店家似乎一下也沒有準備好，於是給公輸難沖搬來一把椅子，讓公輸難沖坐著等。
照夜可是沒有這樣的興趣，他此時已經被這艘大床吸引了。
而公輸難沖似乎也看出來照夜的好奇心，於是對著公輸難沖說道：「接著。」
只見公輸難仍來一個銀錠，照夜一把接到。
「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就買點吧。」
照夜看了也手中的銀錠說道。
「這不太合適吧，公輸先生。」
「沒事，你去吧，就當你這次的跑腿費了。」
「可是我幫您跑腿是為了讓你幫我修渾天儀。」
雖然照夜很想在這新奇的大船上面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但出於面子，畢竟才是第二次見面，拿人錢財不太好。
公輸難沖臉上已經有些不悅，心想這個孩子怎麼如此婆婆媽媽不夠爽朗，但想到這孩子相比也是大戶人家出來，規矩多，也就沒放在心上。
「你快去吧，要不時間久不夠了。」
看到公輸難沖執意如此，照夜也再不客氣，朝著自己喜歡的攤位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