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魔鬼的遊戲!
陳衛國拿起麥克風,主動走上前去,說要唱歌給大家助興,來了一《一剪梅》。
五音少了四音半,調跑到姥姥家,不過大家都沒在意,樂呵呵在下面一頓揶揄,把衛國兄搞得面紅耳赤。
氣氛越來越熱烈,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一種溫馨而豪邁的氣氛,在包廂里蔓延。
風哥感受這種暖意情懷,心中舒暢,這是一群沒有任何心計的單純人,自己的同事,也是朋友。
回到中海之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友情的味道。
「老大,你看大家都這麼高興,你不喝酒的話,就去唱歌吧!」李懷風慫恿道,他要讓陳圓圓逐漸敞開心房。
酒過三巡,陳圓圓看到手下們開心,她嘴角也掛著笑容,倒也不再拘泥。
「行,那我就唱歌吧!」陳圓圓推遲不過,上台點了歌。
眾羅漢看到女戰神登場,全都瞪大眼睛,根據他們一直以來的觀察,女戰神在娛樂方面的技能,應該跟她那張臉一樣,嚴肅到找不出一絲樂子。
他們以為陳圓圓會點《北國之春》這種老掉牙的歌曲,再不就是《滾滾長江東逝水》這種,糙老爺們專屬,男高音腔調。
可當音樂響起的時候,所有男人都傻眼。
她點的是一經典的粵語老歌《千千闕歌》,九十年代,歌后陳慧嫻的成名曲目,後來被無數大牌歌星翻唱過,膾炙人口,也十分應景。
但,這歌卻很難唱,主歌部分抒情,副歌部分音調極高,一般人肯定唱不出這歌的味道。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她唱了第一句,就讓現場氣氛頓時凝固。
那美妙的嗓音,哪像平時非打即罵的陳老大風格,分明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黃鶯,宛轉悠揚,竟然跟原唱細膩的聲音,無半點差別,甚至,唱出了屬於她獨有的味道。
「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ah……因你今晚共我唱。」
**部分,陳圓圓用她完美到沒有瑕疵的嗓子,將歌曲演繹到極致,慷慨悠揚,讓在場所有漢子們血脈噴張,感覺到的不是蒼涼與悲傷,而是一種激昂的興奮。
十幾雙眼睛,牢牢定格在陳圓圓身上,她扎著一個翹起的馬尾,不施粉黛的白嫩臉上,沒有一般女人的嫵媚與動人,然而,她微揚的脖頸,水蜜桃一樣豐潤嘴唇,卻深深打動了每一個人的心。
彷彿,她在向世人詮釋,女人的另一種美好,鏗鏘玫瑰,也很美。
「你們看我幹嘛?是不是,唱得不好聽!」
陳圓圓將麥克風放下,看著一眾大老爺們長大嘴巴盯著自己,偌大包房裡鴉雀無聲,她以為自己出糗了。
下一秒,李懷風一個人的掌聲忽然響起,緊接著,是保安部所有兄弟們雷鳴般的掌聲。
「老大,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唱歌的時候,就像一個帶著翅膀的天使!」
李懷風嘖嘖稱讚,他必須承認,那一刻的陳圓圓,冠絕群芳,太完美了,是一種不深入挖掘,體會不到的美好。
陳圓圓臉蛋羞紅,局促的捏著衣角,羞嗒嗒的好似一個大姑娘,讓羅漢們品嘗到,女戰神的別樣風情。
「老大,你為何不再接再厲,卸去浮華外衣,讓我們一睹天使的完美酮體,豈不是更加美妙!」
李懷風真心建議道。
話音甫落,砰的一拳,砸在李懷風眼睛上,讓他變成了熊貓。
「滾!」陳圓圓怒喝一聲。
大夥哈哈大笑,知道這不是真打,只是氛圍的一種調劑。
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大家唱累了,喝累了,就四仰八叉的坐在沙上,聊起往日趣事。
每個人都言,敞開心扉,像一群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氣氛美妙。
李懷風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他覺得這頓飯吃的夠味道,自己也該回別墅了,最近,他總是有點心神不寧,擔心韓畫音有危險,畢竟,夜狼組織的人,恐怕很快又要採取行動了。
「咦?陳衛國和老李去廁所半個小時了,還沒回來?」鄭鎮瀧狐疑道。
「不會是痔瘡犯了吧?」大夥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一聲恐怖的大叫聲:「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眾人一愣,趕忙跑出去。
只見,衛生間門前,一個保潔大媽癱軟在地上,驚恐指著裡面。
「老李,你怎麼了?快點叫救護車,老李受傷了!」
鄭鎮瀧跑到裡面,現老李雙腿、雙腳上面有四個血淋淋的窟窿,一地鮮血流淌,臉上煞白,嘴唇綻裂,顫抖著身體說不出話,模樣凄慘,命懸一線。
李懷風瞳孔驟然放大,看清老李身上傷口,是被一種極為少見的利器洞穿,而且,手段快而殘忍,絕不是一般人所為。
「電話怎麼沒有信號,打不出去啊!」何堅強拿起電話,晃了半天,一格信號都沒有。
李懷風拿起自己電話看了一眼,的確沒有信號,不是大樓信號閉塞,而是,有人在外面安置了屏蔽裝置,出事情了!
「快把老李送醫院!」李懷風斷然喝道。
他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加害保安部的兄弟,但可以斷定,對方來頭不小。
保安部有很多曾經當過兵的人,明白急救手段,脫下衣服,四件綁在一起,形成一個簡易擔架,將受傷的老李盡量平穩放在上面,想坐電梯下去。
可按了半天,電梯有故障,停止運行,只能走安全通道。
好在這裡只是三樓,樓層並不高。
來到一樓大廳,眾人剛想往外走。
噠噠噠,一陣衝鋒槍掃射聲響起,鄭鎮瀧和另外兩個走在最前面的人,小腿中槍,踉蹌倒在地上。
李懷風目赤欲裂,看到一個又一個兄弟受傷,他的心早已無法平靜。
他衝過去,將受傷三人拉到鐵門後面,說道:「別慌,大家隱藏好!」
這些人中,當過兵的已經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沒當過兵的,大氣不敢喘一口,看到鄭鎮瀧他們鮮血簌簌往外流,既難過又害怕,局面焦灼。
「外面的兄弟,你是想求財,還是想殺人?求財你好像來錯了地方,銀行在隔壁,殺人的話,不知你想動誰?」李懷風試探性問道。
停頓兩秒鐘,外面響起一陣陰翳冷笑,「桀桀,還有敢喘氣的,好膽量,你們里有叫李懷風的嗎?出來見我!」
話音甫落,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李懷風。
李懷風鐵拳緊握,慚愧的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誰,卻連累兄弟們受傷。
他掏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探出一公分,看到大門口坐著一個男人,一身叢林野戰迷彩裝,手裡端著一把德國產pm9微型衝鋒槍。
攝像頭剛剛照到對方模樣,嗖的一聲,手機忽然被子彈射穿,槍法極准。
「看夠了嗎?」男人冷笑一聲,用這種方式向李懷風挑釁,又道:「我們來做個遊戲如何,你有五分鐘時間選擇,去頂層救另外一個人,或者,強行從這裡通過,桀桀!」
他把殺人當成遊戲?
殘忍的行徑,與魔鬼無異。
「風哥,你得罪了誰?對方槍法太准了,應該是訓練有素的特種軍人!」鄭鎮瀧忍著劇痛說道。
李懷風有苦難言,他不知道怎麼跟大夥解釋,看了眼擔架上的老李,如果不趕快送往醫院,他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李懷風不想再耽擱,對外面朗聲喝道:「你們想要我的命,可以給你,放了其餘人,我跟你們走,如何?」
外面男人冷笑一聲,陰翳道:「放了其他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是死是活,全在我心情,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的時間還有四分半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