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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他的阿灼(首訂三更)

  Y國的某個酒店房間內。


  靳景瀾一身黑衣,襯得膚色蒼白,身材愈發的修長。


  站在他面前的是穿著白色的休閑服的伯爵和酋長。


  「天神,我剛剛接到了白玉璽的信息。」酋長改變了一下站姿,直接靠在了一旁的沙發椅背上,眸光閃爍。


  聽到『白玉璽』這三個字,靳景瀾的目光微微一閃,隨後便抬眸看向姿態懶散的手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卻不言而喻。


  看到靳景瀾感興趣的模樣,酋長先是『嘿嘿嘿』的笑了一聲,最後將話傳到了靳景瀾的耳中。


  「說來也奇怪,白玉璽竟然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一邊說著,酋長一邊摩挲著下巴,眉頭都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好像自從妖神離開之後,白玉璽就從來沒和我們有過交流吧?」


  這一次是不是抽風了,竟然還問他們何時凱旋?其中必定有貓膩。


  「你跟他說什麼了?」靳景瀾問道。


  聞言,酋長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模樣,「我就告訴他歸期不定啊。誰知道我們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也虧得那些混蛋藏得這麼好。」


  酋長說得那些個混蛋正是此次他們的任務。


  他們當時接到消息,說是有一幫跨國販賣文物的傢伙盜走了炎邦從墓中挖出來的千年前的古物,來到了Y國,妄想與Y國的某些機構形成交易關係。


  所以他們過來了。他們的任務便是將這些盜竊文物的賊和文物一起帶回去。


  原本他還以為這是個簡單的人物。


  但是事實證明,這個任務所謂的3S難度絕對不是瞎幾把吹出來的。


  那些盜賊的背後竟然牽扯上了Y國的雇傭兵。


  也因此,在雙方交手的時候,天神為了救他中了兩槍,差點就死了。


  直到現在,天神的傷還是一個累贅。


  一想到靳景瀾身上的傷口,酋長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名為『愧疚』的神色,他看著靳景瀾,聲音帶著點點喑啞,「天神,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如果你沒有受傷,我們的任務大概很快就能完成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拖到現在。


  聞言,靳景瀾扣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雖然他現在的確很想快點完成任務回去見一見那個人,想要讓她親口告訴他真相。但是這事兒他也不會真的去責怪酋長。


  他們是一個團體,他沒法像當年的某個人一樣,見死不救。


  「別想太多,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聽到靳景瀾開始趕人,酋長和伯爵對視一眼,兩人也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來到門外,酋長忽然想到之前自己的疑惑還沒有得到解答,「伯爵你說,白玉璽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天神的嗎?怎麼今天會忽然問起天神的情況來。」


  「這問題你要是問我,還不如直接去問本人更加容易。」伯爵頓時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神色冷淡。


  估計整個軍區的人都知道,白玉璽因為妖神的事情一向看不慣靳景瀾。而如今,他卻開始主動問起了靳景瀾的情況。這種自相矛盾的做法他一個外人要是清楚,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這邊的酋長和伯爵兩人無法得知白玉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還在房間之中的靳景瀾卻像是明白了什麼。


  按照他和白玉璽的交情,是絕對不會出現好心慰問對方這種神奇的情況的。而且白玉璽一直在責怪他當初沒能保護好顧灼華。所以,慰問就更不可能發生了。


  想來想去,也許只有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白玉璽知道顧灼華沒死。所以現在來找他問情況了。


  如果此時的華酌知道靳景瀾心中所想,一定會稱讚他一句,智商真高。雖然和事實有點差異,但是也真的相當接近了。


  靳景瀾站在窗口,目光落在外面的高樓建築上,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華酌那張精緻的小臉。


  他從未想過在八荒塔里看到她,也從未想到她竟然會那麼直接了當的說出那些話。


  幸好,當時在注意到她的靠近之後,他故意裝作了昏迷的樣子。


  其實靳景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大約是直覺吧……直覺告訴他,閉上眼睛有驚喜。


  而事實上,是真的有驚喜。


  他的阿灼,雖然成了阿酌,卻還是回來了。


  這些日子,他無數次的想立馬回到她的身邊,想看看她,想抱抱她。但是他做不到。


  第一次,他對自己出任務不帶手機這一回事感到心塞。若是有了手機,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都是好的。


  靳景瀾的腦海之中思緒翻湧,半晌之後,他才掐了掐眉心,走進了浴室。


  這邊天色已然黑沉,而另一邊卻是白日當頭。


  今天雖然是周六,但是如今已是一月底,下周就要開始期末考試了。所以江市一中的高三學生都被留在了學校複習。


  而身為『好學生』的華酌,自然也是跟隨大流。


  將練習卷做完之後,她十分難得的拿出了歷史課本複習。在旁人做來如此正常的一個動作放到華酌的身上,頓時引來了某些人的注視。


  薛銘瑄戳了戳呂東的後背,跟自家小夥伴咬耳朵,「你說華酌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今兒個忽然開始複習了?」


  聞言,呂東放下手下的動作,抬眸看了一眼華酌,最後幽幽的看向薛銘瑄問道,「人家華酌都知道改過自新複習了,怎麼你還在這裡說廢話。」


  薛銘瑄:「……」說得真尼瑪有道理誒。


  「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我也開始好好學習了。」薛銘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拍了拍呂東的肩膀,笑得一臉諂媚,「小東子,把你的數學試卷借我對一下答案。」


  呂東沉默三秒鐘,用一種相當鄙視的眼神看著對方,「想抄就直說,還對答案呢。你做完了嗎?」


  薛銘瑄:「……好吧,那就借我抄一下吧。」


  聞言,呂東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然而出口的一句話卻讓薛銘瑄瞬間有了打人的衝動,「不借。你找華酌去。」人家是個學霸,數學成績頂呱呱。


  薛銘瑄:「……呵呵。」要是華酌肯借,他現在還用在這裡浪費時間跟這小鬼瞎扯淡?


  於是,繼被華酌拒之後又遭到好夥伴拒絕的薛銘瑄,最終只能冷哼一聲,然後默默的低頭開始認真的與數學題目奮鬥。


  他還真就不信了,華酌能做出來的題目,他薛銘瑄就做不出來。


  然,想象雖然很美好,但是現實終究是十分骨感的。


  一個多小時之後,薛銘瑄看著已經找不到一點空閑地方的草稿紙和一點書寫痕迹也沒有的練習卷,最終還是放棄了。


  算了,他這種高等生物,真的不適合和這些題目作對。


  思及此,薛銘瑄微微一笑,然後跑到了華酌的身邊開始討教。


  對於薛銘瑄,華酌倒也蠻寬容的。畢竟這個小夥子還挺好,而且也經常關心她。所以她完全不介意花費一點時間教他題目。


  只是,這樣的想法在十分鐘之後就消失的徹徹底底了。


  華酌一直覺得,當年的自己在數學方面已經足夠蠢了,卻怎麼也沒沒想到,今天出了一個薛銘瑄,比當年的自己不知道蠢多少倍。


  於是,華酌伸手拍了拍薛銘瑄的肩膀,神色嚴肅認真,「認真的,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周老師把基礎打好吧。」


  薛銘瑄:「……」總覺得自己受到了滿滿的嘲諷。


  看著一臉懵逼且哀怨的男生,坐在華酌前面的女生回過頭來,忍不住笑了一聲,「薛銘瑄,你這還不算沒救了,趕緊去找周老師補習吧。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雖然現在去補習也不一定有用。


  這最後一句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畢竟,不能打擊人家的自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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