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好玩嗎?(三更)
程宜覺得此刻自己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她真的是一時興起,想要來看看自家兒子這幾天過的怎麼樣。畢竟,靳景瀾很久都沒有回老宅了。,
然而程宜做夢都沒有想到,呈現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會是如此一幕。
她家兒子牽著一個人的手。
但關鍵是,那個人是個男的。雖然這個少年長得很好看,但她畢竟還是個男的。
一瞬間,程宜的臉色再度糾結起來。
女人看看高大修長的男人,再看看站在他身邊顯得有些嬌小的少年,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所以,這位是……」
聞言,靳景瀾斂眸看向華酌。
只見少年的一張臉僵著一抹表情。很顯然,此時此刻覺得嗶了狗的不止是他媽一個人。
男人的大手安撫一般的落在少年的發頂,他輕輕的揉了揉,最後再次抬眸看向程宜,低聲道,「媽,這是華酌。」
華酌?
程宜一聽到這兩個字,當下便是一愣。
「小灼子?」程宜有些不可置信的念叨了這三個字,最後再次用相當疑惑的目光看向站在對面的高大男人,「景瀾,雖然這倆名字真的很像,但是……」
雖然程宜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靳景瀾很容易能夠猜出自家母親接下來要說什麼。
雖然華酌和顧灼華這兩個名字十分相似,但是他們到底不是同一個人。
只是,重生這種事情,要怎麼開口跟她解釋?
靳景瀾很懷疑,如果自己將真相告訴程宜,程宜會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於是,在軍區一向被譽為神的靳少將,第一次找不準主意。
最後的最後,靳少將將目光放在了華酌的身上。
接收到自家男人的目光,華酌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後一臉懵逼的盯著自家男人。
意思很明顯——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也想解釋啊。然而在你媽眼裡,我不是顧灼華啊。
而且,她現在還頂著男人的身子。
華酌忍不住低聲咳嗽了一聲,最後還是在無奈之中抬起了腦袋,一臉正經的對著程宜道,「伯母……」
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刻程宜便對著她擺了擺手。
這模樣,顯然是不肯聽她多說。
然而下一刻,程宜的身子卻已經開始朝著門口移動,「我先回去了,我給你們買了菜,都放在冰箱了。哦,對了,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等會兒自己去廚房搬。」
放下這麼一句話之後,程宜也沒有再看一眼華酌,立刻便離開了安陽州公寓。
華酌:「……?」
少年再次一臉懵逼的抬眸看向男人,只見靳景瀾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顯得分外無奈的笑容。
他伸手將身旁的人兒攬進懷中,一字一字的道,「大概是接受不了,尋求安慰去了。」亦或者,是自己獨自一人冷靜去了。
聽著靳景瀾的話,華酌抽了抽嘴角。
「好了,肚子餓不餓?先去吃飯吧。」靳景瀾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腦袋,也沒有詢問她的意見,拉著華酌便走到了餐桌邊上。
隨後,男人走進廚房,搬出了程宜做的幾道菜。
糖醋魚,豆腐湯,還有一個青菜。
華酌其實不怎麼餓,畢竟她之前吃了晚飯的。但是現在坐在靳景瀾的對面,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筷子,然後戳上了糖醋魚。
一分鐘之後,少年托著腮幫子,感慨道,「哎,伯母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聞言,靳景瀾勾了勾嘴角。
半晌之後,他低笑一聲,「那你要早點讓她認可你,這樣才好給你做糖醋魚。」
華酌聽罷,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聽聽,聽聽,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她也想讓程宜認可她啊。但是這種事情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嗎?
何況現在她還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頂著一個男人的身子。
華酌無奈的掐了掐眉心,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這麼乖乖的吃完了大半條糖醋魚,然後和男人一起進了廚房,洗盤子。
大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之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覺得有趣的。
比如說,洗盤子。
華酌沾了一手的泡沫,靠在一旁的料理台上,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認真的注視著穿著軍裝彎著腰洗盤子的男人。
唔,真的挺帥的。
如此想著,少年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將還沾著泡沫的手拍在了男人的側臉上。
「啪——」
一聲響起,男人感受著半邊臉頰上傳來的涼涼的感覺,轉頭看向了某個笑得很歡的人身上。他放下手中的盤子,洗乾淨了手,然後不由分說的一把掐上少年的腰肢。
下一刻,華酌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猛地騰空,緊接著,她便坐在了冰冰涼涼的料理台上。
大概是料理台的溫度和她的體溫不成正比,所以華酌不自覺的扭動了下身子。
男人低頭斂眸看著她,然後站在了她的面前。
少年那兩條纖細修長的腿兒就這麼晃蕩在他的身體兩側,將視線微微往上移,便看到少年那雙彷彿染了春水的眸子,以及殷紅色的紅唇。
「好玩嗎?」
男人低啞著聲線問她。
華酌眨眨眼,一本正經的回答,「好玩,你最好玩。」
「是嗎?」靳景瀾挑了挑眉,玉骨修長的手指毫不客氣的扣上了她小巧纖細的下巴,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落在她的腰間。
手,不斷的撫摸著她的腰肢。
九月份的天色還很熱,華酌的身上還穿著迷彩。迷彩外套裡頭也不過只是一件背心而已。
大概是用了葯的原因,所以她的穿著愈發的隨便起來。
不過算一算,這葯過不了幾天也該失效了。
當初她煉藥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眼藥性能夠維持的時間。一顆大概能夠維持兩個月左右的『變性』效果,她一下子練了好幾顆,不過現在已經沒了。
華酌想著,看來她得挑個時間重新煉製一下了。
正想著,她的身子卻是猛地一僵。
男人的手不止何時已經挑開了她的迷彩外套,落在了她裸露在外頭的肌膚上。
靳景瀾之前一直在洗盤子,手上還帶著冷水那冰冰涼的溫度,如今觸碰上她的肌膚,令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意識到華酌的反應,男人眼底的笑意愈發的深邃了。然而手上摩挲著她白膩柔軟肌膚的手,卻愣是沒有停下。
華酌眯著眼睛,正想要說什麼,下一刻一抹陰影落在了她的面前。緊接著而來的,是男人冰涼卻柔軟的唇瓣。
靳景瀾一邊吻著她,手上一邊動作。
華酌幾乎欲哭無淚。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壞了,她沉迷於他的親吻,然而還要顧忌他那不斷在她的腰間以及小腹處作惡多端的大手。
那冰涼的感覺伴隨著男人因為握槍而特有的繭子粗糙的觸感,幾乎令她忍無可忍的伸出手,一把扼住了靳景瀾的手。
「你混……」
最後一個『蛋』字還沒有從嘴裡吐出來,下一刻男人的舌尖便強勢的探進了她的唇齒間,勾著她的小舌不斷的強勢進攻。
十來分鐘之後,華酌幾乎是喘著粗氣癱軟在他的懷中。
靳景瀾習慣性的斂眸看她。
華酌的小腦袋此刻正抵在他的胸口,半張柔軟白嫩的臉頰壓著他,露在外面的另外半張臉上染上了絲絲紅色,一雙狹長的眸子眼角微微紅,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彷彿一把小扇子。
再往下,那一雙原本便呈現殷紅的唇瓣,如今已成為艷紅,唇瓣腫起,卻格外的誘人。
她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腰間,另外一隻手被他扣在手中。
「好玩嗎?」
又是這三個字!
華酌猛地抬起腦袋,一雙眸子哀怨的瞪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