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找事兒(三更)
華酌靳景瀾和譚晉在說完這幾句話之後,雙方便告辭離開了。
少年走在男人的邊上,微微挑眉,「嘖,不知道跟在譚晉身後的人會是誰。」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一般人。」靳景瀾回答道。
譚晉能把人帶回到大院來,那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不過,到底是誰,不管是靳景瀾還是華酌,都猜不到此人的身份。『
既然猜不到,那便不猜了。
華酌便是這樣的心裡。所以,華酌和靳景瀾兩人都未對這個出現在大院的男人太過關注。
兩人沒有在大院逛多久便回去了,回到靳家,程宜已經將所有的菜都搬上了桌子。
「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吧。」
聞言,兩人連忙照做。
吃晚飯的時候,靳席林坐在主位上,一邊吃飯一邊和華酌靳景瀾說話。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軍區?」
這話自然是對靳景瀾說的。
陡然聽到這麼句話,華酌和靳景瀾似乎都愣住了。男人抬起眸子,眸光微沉,「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國強把他的親信全部提上來了,也不知道想幹什麼。」靳席林冷聲道。
雖然不知道杜國強想幹什麼,但是靳席林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當然,不止靳席林知道,華酌和靳景瀾也知道。
年輕冷漠的男人沉默了幾秒鐘,最後淡聲道,「我明天就回去。杜家還是應該仔細看著點。」
畢竟杜家實在是太會搞事情了。
聽到自家兒子的回答,靳席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這倆孩子整天膩歪,膩歪得連正事兒也不幹了。不過,仔細想一想,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在靳景瀾和華酌的身上才是。
靳席林輕笑著搖了搖頭,還想要開口說什麼,下一刻一道敲門聲忽然傳來。
餐桌前的幾人對視一眼,最後程宜站起身去開了門。
只是,當程宜看到眼前這張臉的時候,嘴角狠狠一抽,死死的壓抑著想要一把直接將門甩在對方臉上的衝動。
只因為,此刻站在她的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靳桂蘭。
而靳桂蘭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
正是靳桂蘭的丈夫杜偉才。
程宜就這麼站在門口,對於這兩人的出現感覺到很意外,也很不開心。
餐廳的其餘三人似乎也發現了什麼,華酌正想要站起身,一道女聲便響了起來:「程宜啊。吃飯了沒?」
華酌對於靳桂蘭也是相當了解的。
當聽到這麼一道聲音的時候,心中便已經知曉了。
於是,原本想要站起來的華酌瞬間又坐下了。
靳景瀾看著身旁少年的動作,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握著了華酌垂在餐桌下的小爪子。
與此同時,程宜站在門口,一雙柳葉眉微微蹙起,「你們怎麼來了?老爺子不在家。」
聞言,靳桂蘭頓時笑了兩聲,「我當然知道老爺子不在家。今兒我是來找你和席林的。」
聽到金桂蘭的話,程宜不由得覺得有些驚訝。
她倒是沒想到,靳桂蘭還能過來找她和席林?
程宜實在想不到,自己和靳席林的身上有他們看中的什麼東西。
如此想著,程宜直接開口問道,「那你們有什麼事情?」
看程宜這個樣子,分明是不打算讓眼前的這兩位進門了。不過想想也是——
畢竟,靳桂蘭是相當不喜歡華酌的。
而且華酌也不喜歡靳桂蘭。所以讓兩人見面這種事情就沒必要了。
只是。
程宜是這麼想到,但是靳桂蘭絕對不是。
在聽到程宜的一句話之後,靳桂蘭『呵呵呵』得笑了兩聲,然後直接擠進了靳家客廳,「我說程宜,怎麼說都是客人。」
程宜:「……」老娘還真沒見過哪個客人這麼自覺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這家的主人。
程宜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跟著走進了客廳。
像靳桂蘭這種貨色額,大概也只有自家兒子才能攔得住。
程宜如此想著,剛要抬頭,下一刻便聽到一道尖叫聲在耳邊響起,「你這個小賤人怎麼在這裡!」
『小賤人』這三個字落下,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別說是靳景瀾,就是靳席林的臉色都顯得不是那麼好看。
「夠了,你怎麼說話的?」靳席林『啪』得一聲直接將筷子一把拍在桌子上,眼神冷峻,「你身為靳家的人,教養都去哪裡了?」
哪怕現在說話地人是靳席林,對於靳桂蘭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絕對性的壓制。
靳桂蘭這個人張揚囂張了大半輩子,自然不會對靳席林的話在意什麼。可以說,整個靳家讓靳桂蘭覺得害怕的只有靳老爺子一個人。
只是現在,靳老爺子也不在這裡。
「我說席林啊,你現在為了一個外人來教訓我?你的教養放在哪裡了?」靳桂蘭淡淡的哼了一聲,隨即又道,「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好好管管華酌。」
靳桂蘭一邊說著,一邊抱著雙臂,當目光看向華酌的時候,忍不住帶上了幾分嘲諷和嫌惡之色,「你們也知道我們偉才的珠寶公司現在做的很好。結果呢?這小賤人橫插一腳!你做的你的香水就可以了,為什麼要跟家裡人搶生意?」
靳桂蘭今天就是來搞事情的。
當然,這個事情指的自然就是華酌的Glad珠寶公司了。
靳桂蘭的意思顯然是在責怪華酌去跟她搶生意,所以想在跑到這裡來叨嗶了。
靳景瀾握著華酌的手微微用力,男人的眸光冷淡的看向眼前的中年女人,「阿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管不著。」
一句話,直接堵死了靳桂蘭。
靳景瀾的這句話不可謂不霸氣,護犢子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要不是因為現在場合不合適,程宜還真想給自家兒子豎起一個大拇指。
於是,最後的最後,礙著現場還有兩個外人在,程宜只是沖著靳景瀾挑了挑眉。
對於程宜的這種小動作,靳桂蘭當然不知道。此刻,她的滿門心思都在靳景瀾的身上——
或者應該說,在靳景瀾那麼句話上。
中年女人猛地皺眉,眼神在看向靳景瀾的時候,帶上了濃濃的不滿,「景瀾,你先是喜歡上了一個男生。這一點我就不說你了。但是現在你就被這男人給糊眼了!這是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嗎?你靳家長孫的教養呢?」
靳桂蘭厲害也是真的厲害。
現在就逮著『教養』這兩個字了。
只是——
靳桂蘭厲害,華酌比她更厲害。
論嘴上功夫,華酌自認為還沒找到過對手。
「這位大媽,阿瀾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跟你沒什麼關係。另外,阿瀾雖然是靳家的長孫,但是對人有對人的態度,對牲口有對牲口的態度。你覺得他對你是什麼態度?」
華酌淡淡的一句話直接說的靳桂蘭懵逼了。
懵逼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倏地看向華酌,「你罵我?!」
「不敢。」華酌懶洋洋的道,「靳桂蘭,我Glad和你們家珠寶公司的事情是公事兒,跟這裡的其他人沒關係。所以,別拿這種事情來煩我爸媽。」
「華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靳桂蘭氣的目眥欲裂,「別在這裡跟我們靳家扯關係,你不配!」
「我不配難不成你配?」華酌冷笑一聲,「你不要忘記了,現在你已經是杜家的媳婦兒。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所以現在死皮賴臉跟靳家扯關係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華酌說著話,完全不顧及對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杜家,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靳家的角度跟我說話?不過你今天既然過來了,那我也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