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我當然是擔心她的(二更)
「你願意幫我?」華煙頓時有些驚訝的問道。
聞言,華酌的眉皺起。
她不過只是問問情況而已,怎麼到了華煙的心裡就變成了她要幫她了?
這麼久不見,華煙這自戀的本事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啊。
想到這裡,華酌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連帶著嘴角的弧度也不由自主的上揚了幾分。
對面的華煙看到眼前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頓時也知道自己誤會了。
一時之間,她的臉上頓時染上了尷尬的情緒。
「既然不願意幫我,那你也不用知道。」
「嘖。既然如此,那麼便告辭了。」華酌聽到對方的話,將杯中的檸檬水一口飲盡,然後轉身離開了。
既然華煙不願意說,那麼她自然也不會強求。
華酌的一系列動作做的別提有多麼的爽快了,然而落在華煙的眼中,卻叫對方再一次黑了一張臉。
臨走時,華酌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只見年紀輕輕的女人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看著,著實不怎麼好看。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開車離開了。
華酌離開咖啡廳之後便直接回到了安陽州公寓。這些天來,她一直都在研究如何讓人的胳膊再生。但是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有些困難的。
不過也還好,至少此時此刻,她已經有了些頭緒。
但是吧——
這個所謂的頭緒也讓她感到十分的頭疼就是了。
讓人胳膊再生的一味葯叫做棲霞。
這棲霞不是葯,是用許多藥材熬成的葯汁。
而華酌並不知這些藥材裡頭都有點什麼。所以,她也只能在棲霞上下手——
這棲霞卻是一個好東西,而且據黎家的情報網顯示,棲霞只有一個人有。
那個人便是白鳥美子。
至於白鳥美子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說來也是緣分。
棲霞這東西當初其實是屬於凱斯特勒家族的秘葯之一。凱斯特勒家族的嫡親血脈都是正統的血族,他們需要吸食人血。
但是後來,凱斯特勒家族的巫師製造出了一種葯汁——棲霞。
棲霞的味道與人血的味道十分相近,甚至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棲霞的價值也比人血更厲害。
所以,在權衡利弊之下,凱斯特勒家族的人最終選用棲霞當做自己的食物。
但是一向只有凱斯特勒家族的巫師才知道棲霞到底是如何製作出來的。
而凱斯特勒家族的最後一任巫師卻在克里斯蒂父親死的時候,一起去世了。
自此,棲霞便沒有了。
但是,當時克里斯蒂的父親卻將藥方子交給了白鳥美子。
如果黎家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那麼此刻這個藥方子應該在白鳥家。
畢竟,每次一有什麼好東西,白鳥美子都會將這些所謂的好東西帶回到白鳥家。
一想到自己和白鳥家的恩怨,華酌的眸子便不由自主的眯起。
看來,她還是要去一趟白鳥家的。
否則,等到到時候白鳥家的人察覺到了她需要棲霞得藥方,那可就不美妙了。
思及此,華酌便靠在沙發上想著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
當靳景瀾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樣子的華酌。
少年橫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擱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看著好像挺舒服的。
當然,舒不舒服靳景瀾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卻知道,自家媳婦兒想事情想的相當的認真,以至於此刻都沒有察覺到他已經回來了。
這個時候,靳景瀾覺得自己有點傷心。
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自家媳婦兒眼裡不僅只有自家了。
思及此,靳景瀾相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華酌原本搭在扶手上的腳落在了地上。
「幹什麼哀聲嘆氣的?」
聞言,原本還在憂傷自家媳婦兒眼中看不到自個兒的靳景瀾頓時眨了眨眼睛,然後道,「沒幹什麼。」
聽到這麼幾個字,華酌頓時挑起了眉,然而卻也沒有在說什麼。
一夜纏綿后,第二天早上,靳景瀾照舊按照原定的時間去了軍區。
而華酌也因為閑著沒事兒做想要去診所。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出發,譚晉的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電話中,譚晉的嗓音顯得有些嘶啞,「華酌,你有時間嗎?我想和聊聊。」
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華酌的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她自是察覺的了這其中的怪異之處。
畢竟——
譚晉是知道她和靳景瀾的公寓的位置的。而之前譚晉過來和啊他們說事兒的時候基本也是一直在他們的公寓。
但是此時此刻,譚晉卻忽然要把她給約出去。
這其中,顯然是有問題的啊。
正如此想著,華酌忽然又聽到了幾聲沉悶的響聲——
那是手指敲在手機上發出的聲音。
於是,華酌低聲一笑,「你把地點發給我。」
聽到華酌同意了,譚晉頓時便鬆了一口氣。然後便將地址報給了華酌。
待到掛上電話之後,譚晉將手機收回,然後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含笑靨靨的年輕的男人。
「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譚晉低聲道。
聞言,山田錐民頓時低笑一聲,「是,所以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你要一個人去見華酌?」譚晉聽到對方的話,頓時十分詫異的問道。
而對於譚晉此時的訝異,山田錐民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他只是有些漫不經心的扯了扯嘴角,然後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擔心我?」
落下這五個字,山田錐民也沒有等譚晉回答,語氣便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他上前一步,徑自走到了譚晉的面前。此時,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短短的一截手指。
譚晉硬是死死忍耐著不後退。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對方含笑的嗓音在自個兒的耳邊響起,「還是……你在擔心華酌?」
雖然山田錐民在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帶著清淺的笑容。但是譚晉靠他靠的近,幾乎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男人話語中如同蛇信子一般陰冷的氣息。
此時此刻,譚晉很想後退一步離開,然而為了華酌,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愣愣的站在原地,譚晉冷著一雙眸子注視著眼前的年輕男人,冷笑一聲道,「我當然是擔心她的。」
聞言,山田錐民頓時笑出了聲,然而他卻沒有在說什麼。
見到山田錐民這般樣子,譚晉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對方既然是這個表情,那麼至少是在說明山田錐民並沒有懷疑他。
這倒是一件好事。
其實仔細想想,按照山田錐民多疑的性格,譚晉表現的越激烈,那麼山田錐民對他的懷疑才會越來越低。
畢竟,他和譚晉相處的時間也算的上很長了。因此自然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譚晉雖然嫉恨華酌,但是卻也分的清什麼事情重要什麼事情不重要。
而現在山田錐民雖然對華酌出手,但是這對於炎邦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兒。
譚晉又是個不違心的男人,所以自然也不會說出擔心他山田錐民這樣的話來。
思及此,年輕的男人沖著譚晉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讓你安心一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華酌做什麼的。聽說她救了你妹妹,沖著這層關心,我也會很溫柔的對待她。」
若說原本的譚晉沒有多麼的生氣,但是當聽到山田錐民提及到自己的妹妹——
這一瞬間,譚晉想要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閉嘴!你沒資格提譚意!」
聞言,山田錐民倒也不生氣,而且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