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我要幫他
面對著有些囂張的程之錦,本就很惱怒的袁華當然也更加生氣了,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向來都是別人巴結他,討好他才是,即便是比他級別高的上司,跟他談話那也講究一個分寸的,可程之錦今天在他面前的肆無忌憚,這擺明了是在挑戰他的底線,所以當時那一刻,他是很想發火的,但在轉念想了想后,他最終還是克制了下來,因為他也不想跟程之錦把關係鬧僵。
兩人在保持短暫而又尷尬的沉默后,之後也還是袁華率先打破沉默,跟他問了句,「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啊?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衝動了起來?」
程之錦轉頭望向窗外,眼神有些恍惚,也沒人知道他腦子裡在想著什麼。
直到袁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他才終於回過神,並坦白的跟袁華回道:「老秦你應該認識吧,就是上次咱們見面,跟我一起的那位中年人,印象中,你好像也見過他多次了,可能你們都以為他只是我身邊的司機保鏢,而實際上在我心中,他就像是我的親人,甚至很多時候他比我父母還要更加懂我,可就是這麼一個身邊的親人,如今卻躺在醫院裡一直昏迷不醒。」
袁華聽他說完愣了下,又問道:「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把他弄進了醫院了。」
這話其實是有些明知故問了,但這本身就是他故意這麼問的,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他也知道這事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可他又不想承認自己參與這件事,所以他才這麼自作聰明的問了句,想要把自己的那點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只可惜程之錦並不吃他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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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你告訴我陳錦的行蹤,你要我去給他一個教訓,於是我就讓老秦去了,本來我跟老秦打好了招呼,誰都可以死,但陳錦現在還不能死,可是沒想到,老秦有些輕敵了,竟然還被對方那小子給開了一槍,正中要害位置,要不是及時送醫的話,他可能早已經死了。」
程之錦邊說著,雙手的拳頭還跟著逐漸用力,捏的死死的,不過很快,他又抬頭面對著袁華那皺眉的模樣,又說道:「袁哥,其實你在找我之前,就應該要好好調查清楚那小子全部情況的,比如說他身上有槍這種情況,你要調查清楚告訴我的話,那老秦怎麼可能會失手?」
袁華顯然也有些無奈,說道:「我他媽哪知道他身上還會有槍啊?倒是你自己,你嘴上跟我說的好聽,不想要他的命,可你當我傻子啊?你讓老秦出面,不就是想要他那條命嗎?」
「對,我是想要他那條命,可這有錯嗎?」程之錦情緒似乎有些波動,又說道,「他死了總比活著要好,尤其是對咱們兩個來講,一旦等到他壯大,那到時候恐怕後悔都來不及,總之這一次,我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所以我也希望袁哥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專心來對付他!」
袁華低著頭嘆了嘆氣,在短暫的沉默后,他自嘲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瞞你說,就因為陳錦那小子,前幾天我就已經跟家裡人鬧翻了,你也知道我老婆是京城胡家的人,而他們胡家跟朱老爺子又是老死不相往來,這其中還積累了很多怨恨,現在我老婆已經知道我跟朱老爺子來往密切了,要是再讓她知道陳錦最後也死了的話,那我跟他恐怕就真的要徹底完蛋了!」
程之錦有些詫異,因為他沒想到,袁華隱瞞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終究還是被他的家人給知道了,作為多年的朋友,程之錦其實挺能理解他苦衷的,因為他也知道,袁華跟他妻子一直關係非常好,而如今卻要走到了分開的地步,所以他也有些同情,同情這位老朋友的遭遇。
許久后,他開口說了句,「袁哥,對於你剛才所說的這些事情,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還是理解你的,可我也想說一句,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絕對公平的事情,既然你現在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和事業在打拚,那可能有些時候,你就不得不做出一些選擇,放下一些東西。」
「選擇?放下?」袁華心裡想著很不是滋味道,「一邊是家庭,一邊是事業,怎麼選?」
這個問題對別人來講,或許有些難以選擇,但對於並沒有成家的程之錦來講,他絲毫沒猶豫就回了句,「如果是我的話,我當然選擇事業,至少在現階段來講,我一定會這麼選。」
袁華沒好氣說道:「這問題就不該問你的,因為問了也是白問。」
程之錦輕笑聲,「那你是怎麼打算的?總得給我透個底吧?」
袁華皺眉猶豫了許久,才回道:「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對付那小子,沒關係,我可以不阻止你,但你也別指望我能幫你什麼,另外最重要的是,永遠都不能再發生昨天在醫院裡發生的那種事情了,否則別說是我了,就是天王老子來,恐怕也罩不住,你聽明白了嗎?」
程之錦嘴角微翹,「放心,接下來我肯定是有分寸的。」
聽到他這話后,袁華似乎也鬆了口氣,緊接著他便站起身,最後說了句,「等這次事情辦完了后,我帶你去一趟京城,朱老爺子要是聽說你除掉了張邪的兒子,我想他會很開心的。」
程之錦似乎有些激動,「好,那就先謝過袁哥了!」
當袁華離開酒店后,程之錦也緊接著離開。
——
與此同時,在怡雪傳媒杭州分公司的總部大樓,董事長辦公室內,小金魚李雪坐在沙發上怔怔出神,而在她對面坐著的也正是怡雪傳媒的另外一位創始人夏靜怡,兩人似乎各懷心思,一直相互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誰開口說話。
直到最後,還是夏靜怡先忍不住,開口問了句,「他怎麼樣了?」
小金魚李雪回過神來,「出了這檔子事,估摸著他是不會去上海了。」
夏靜怡猛地皺眉,「不行,我必須得見他,告訴我,他在哪裡?」
「你見了他,又能怎麼樣?」
「至少我還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