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8章 跑了
曾紫若之所以這麼說,當然不是故意為了給自己壯膽,而是她真的有這個實力,因為自從柳韻芝給她注射過那支基因藥水后,她身體的肌能早就跟普通人不一樣了,而且只要她自己精神上能抗的下去,那無論是跟誰的對決,無論多厲害的高手,她都可以絲毫不疲憊的一直戰鬥下去。
就比如說剛才她看似激進的出手,但實際上對她的狀態並沒有絲毫的影響,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連續出擊,已經耗費了她很多的體力,可她身體里仍然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在輸出,最可怕的是,她的這種力量似乎還沒個盡頭,反觀秦義山這邊,他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其實體力輸出不少。
如果接下來十分鐘之內,他沒能讓曾紫若倒下,那天基本上就沒有贏的機會了。
所以為了把握住這最關鍵的時候,秦義山顯然也不打算再保留什麼了,他緩緩往前踏出兩步,深呼吸一口氣,以二字鉗羊馬起式,雙膝內鉗,提肛收腹,如待發之弓,這赫然就是詠春拳的起手式。
可也就在這剎那間的功夫,曾紫若再一次山閃步欺身,身體爆發出巨大的氣勁,在靠近老人大概兩米的距離時,她右拳直轟對方面門,速度快的嚇人,而老人卻僅僅只是身體稍微退後半步,左手格擋住曾紫若的肘部關節,這一拳剛好擦過他的耳畔。
幾乎同時,成功近身的曾紫若當然沒有就此罷休,反而還再次一拳轟出,這一拳比上一拳更為兇悍,但對手是能把內家拳用到極致的秦義山來講,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讓他得逞,只見他身子稍微後仰,不偏不倚,躲過這一拳,緊接著他定住身行,冷不丁往前踏出兩步,右手宛如靈蛇抓住曾紫若的左手腕,然後迅猛拉膝上提。
在如此形勢危急的情況下,曾紫若自然不敢懈怠,右臂猛地下沉,硬生生的壓住這一記猛烈的膝蓋撞擊,可餘威不減的居然再次撞向她的腹部。
曾紫若被衝擊的往後踉蹌著退了幾步,秦義山則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
真正的高手過招,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的而已!
此時完全佔據上風的秦義山依舊站在原地,而曾紫若則繼續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主動出擊,她這次靠近后,一腳轟然踩在地上,腳跟外旋,左手握拳呈弧線轟向老人的面龐。
只不過秦義山也沒有站著等死,他左手單臂猛然扛起,身體毫無徵兆的前傾,趁勝追擊,出拳如閃電,雨點一般朝曾紫若轟過去。
秦義山從被動轉為主動,勝利似乎在向他招手。
可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幾乎耗盡全力的一拳砸在曾紫若腹部,不僅沒讓對方倒下,反而還更加激發了曾紫若身體的潛能,因為接下來他見到了極為詭異的一幕,曾紫若嘴角雖然滲出了一絲鮮血,但是那一絲血液迥竟然是淡藍色的,更主要是她先前那雙紅投的眼睛,由紅轉藍,最終變成了紫色。
秦義山這輩子遇到過無數的對手,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可怕的現象。
而已就在他這愣神的一瞬間,曾紫若直接簡單粗暴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單手把他提起來,她愈發用力,秦義山臉色就愈發變得鐵青。
只是很可惜,在最關鍵的時候,秦義山使出渾身勁數,竟然掙脫了曾紫若的單手掐喉。
此時此刻,秦義山再也沒有先前那般信心十足了,但是他也並沒有想著要逃跑。
沒有任何廢話,再戰!
而且是最為粗暴的近身肉搏,沒有絲毫的華麗,只有長一寸強一寸,實打實的摻不得半點水分,靠的就各自多年的苦練和實戰中的經驗。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當兩人就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一個身影撞破大門口的玻璃門,瞬間沖了進來,黃文奇最先察覺到異常,本想上去阻攔,只是他稍微慢了一步,因為撞進來的這位年輕男子直接繞過了他,迅速跑到老人秦義山身邊,低聲說了句,「該走了,你不能死在這裡。」
秦義山轉頭看了他一眼,僅僅只是猶豫了一秒鐘,便轉身跑了出去。
那位突然冒出來的年輕男子挨了曾紫若的一拳,但也跑了出去。
兩人瞬間消失不見,黃文奇追了出去,卻又很快倒了回來。
一直緊繃著心情的張邪鬆了口氣,他連忙走到曾紫若身邊,輕輕攙扶著她,問了句,「還好嗎?」
本來還撐著一口氣的曾紫若在放鬆下來后,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只是吐的藍色血液,但是她的精神面貌依舊沒什麼變化,她跟張邪搖了搖頭,「我沒事,相信那個老頭應該只會比我慘。」
張邪有些心疼的握緊她的手,很愧疚道:「其實我知道,你的身體已經大不如以前了。」
曾紫若捂嘴咳嗽了兩聲,依然裝作若無其事,「只要能保護你就行了。」
張邪跟她擠出個笑容,兩人之間不需要說什麼好聽的話,一句「回家」就足夠了。
可就在他們一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吳詩夢連忙跑上來,指著還躺在沙發上暈死過去的朱曉麗,問了句,「這個女孩怎麼辦?我們是要把她叫醒呢,還是乾脆把她給控制起來?」
張邪搖了搖頭,「不要傷害她,讓她自己睡醒吧,我跟她父親之間的仇恨,與她沒有關係。」
吳詩夢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們上車離開。
回去的途中,李麗接到一個電話,很興奮的轉頭跟張邪說道:「剛剛得到消息,小錦子已經被放了出來,據說是李凌的舅舅親自下令放了他。」
看起來很疲憊的張邪點了點頭,「把之前那些人再給我約出來,我要見他們。」
李麗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現在嗎?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張邪長吁口氣,輕聲道:「對,就是現在,姓朱的肯定想不到今晚我還會再把那些人約出來,當然更主要是我已經沒有太大的耐心等下去了,我跟那老傢伙之間的這筆賬,也是時候需要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