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家族出事了
李小孤如願以償的被這群人給綁走,而這群人想到李小孤之前的話,倒是真的沒有取他的性命。
密林之中左繞右繞,李小孤很快便是有些迷茫了起來。
他感覺這一路上走過的路程,就好像是在走盤山公路一般,一圈一圈的在繞來繞去。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他發現這群人還是沒有把他帶回一群人的老巢。
李小孤眉頭頓時微微一挑,不假思索的運起神識仔細的觀察起周圍來。
“原來如此,居然是迷陣,看來他們的這位幫主,應該是個修仙者了。”
考慮到那白麵書生好歹也是個二品武者,加上對方頗有些洞察力,他有些怕自己修行者的身份被對方察覺而 提前有所防備,所以被綁之後,倒也刻意的不去動用神識。
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想多了,這群人,靈識強度太弱了,根本就察覺不到李小孤神識的存在。
肆無忌憚的打量一番這幻陣之後,李小孤心頭也是出現了不少的想法,眼神中閃爍著若有所思。
“這幻陣布置的手法似乎也不算多高明,就算我這沒有專門學過陣法的外行,都能看出至少三處破綻,這麽說,這位幫主的境界應該不高呀。”
李小孤頓時心頭狐疑起來,從這陣法上判斷,對方估計也就是煉氣十重左右的家夥,撐破天就是個築基初階的修士。
可這樣一個人,居然能夠同時駕馭住兩個二品武者,雖然這兩個二品武者也是屬於那種中下實力的存在,可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
在武者和修士中,前期的話,硬碰硬其實武者在戰力上是有優勢的。
武者血氣強大,修煉前期低境界之時,完全能夠靠著肉身碾壓境界相仿的煉氣士。
而修士前期的優勢,就是在陣法和煉丹煉符這些旁支上展現出來的。
同樣是布置陣法,修士的陣法威力上起碼強上武者三分,而讓前期武者最束手無策的陣法之一,便是幻陣。
幻陣之內,雖然沒有什麽殺伐淩厲的招式,但是卻能困住武者,讓後者有股全身力氣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所以李小孤對於這群武者,沒有看出他們其實離開那榕樹沒多久就進入了幻陣一事,也是見怪不怪了。
其實也正是應該修士前期在一些所謂的旁門左道之上,頗有些建樹和能耐,所以修仙者在普通百姓心頭的地位就很神秘。
比起前期很是接地氣的武者,修士的地位在普通人心目中,還是要高上一些的,不然也不會那麽多人求神拜佛,而不是祭拜祈求武道強者了。
“各位好漢,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呀?”
李小孤其實真的很想提醒一下這群武者,但又被他數次強行忍住,沒辦法,在弄清楚心頭疑惑之前,還是得將這股不爽憋在心頭。
黑毛大漢不耐煩道。
“急什麽急,咱們幫主神通廣大,自己在這大山之中開辟出了洞府,又給我們在外圍弄了個山寨出來,自然要繞些路才行。”
白麵書生卻是狠狠一蹬這黑毛大漢,隨即看著李小孤皺眉道。
“既然你自己說想要見我們幫主,那就老實點,別想玩什麽花招。”
這白麵書生也委實是謹慎,即使看到李小孤被鐵鏈五花大綁,心頭卻依舊有些擔憂,害怕出現什麽意外狀況。
在白麵書生看來,今日的捕獵可透著些古怪和蹊蹺,哪有人主動要求被他們綁回來送去見幫主的?
但想到馬上就要進入山寨,見到他們幫主,白麵書生心頭也是鎮定了不少。
不管此人是何方神聖,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企圖,但似乎,對方並非衝著他們這群人而來,而是奔著他們幫主去的,還是將此人交給幫主,讓其處置為妙。
若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他們頂多也就被幫主訓斥一頓,但若是此人真的是什麽隱藏的極其深的狠人,他們得罪過了可就危險了。
所以一路上,這白麵書生對於李小孤雖然是一直冷眼相對,口氣頗為的不善,但也僅僅是威懾對方,並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好在,李小孤的不耐煩並沒有持續多久,隻見第三次出現在這西北方向之際,那熟悉的一片密林封口處,兩旁的兩個參天古樹,突然樹身搖曳,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下一瞬,周圍的大小樹木,紛紛規律的排列在兩旁,中間原本是死路的密林,出現了一條看不到盡頭,前番迷霧一片的通道。
看到這一幕的呂揚,心頭卻是猛地一緊。
這同樣是陣法,但卻不是幻陣,而是移形換影的四方之陣。
這種陣法既有幻陣的迷惑性,又有攻伐陣法的後備殺招,可以說,若不是這群武者帶著他而來,他獨自強行闖入,勢必會有驚人殺招對付他。
“莫非之前的那幻陣,隻是障眼法,此人真正的修為,怕是比我強上不少。”
但李小孤馬上就是心頭一定,自我安慰道。
“或許對方是個陣法天才也不一定,畢竟布置陣法的手法說明不了一切,不過,我還是得小心些才是了。”
比起之前的信心十足,李小孤首次出現了幾分凝重之色。
光是這四方之陣,就讓他知道,對方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四方之陣,乃是獨立於五行陣法之外的靈陣,非修士不能布置。
比起五行靈陣那種是個人有材料都能布置的陣法,四方之陣要求布置的陣法師必須具備一些陣法的個人理解。
李小孤一看這些古樹秩序森然如同衛兵一般,就知道布置陣法的人乃是此中好手,加上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自然是不敢大意了。
“大當家的回來啦!”
李小孤視線之內,剛出現迷霧之中漸漸變得清晰的山寨輪廓,耳際便是聽到不遠處的驚喜聲音。
聞言,他立馬狐疑的打量著白麵書生,麵色古怪道。
“大當家?你們不是追隨著你們那位幫主嗎?你做了大當家,你們幫主算什麽?”
李小孤的話頓時就引來了一群人的極度不爽,紛紛惡狠狠地瞪著他,那白麵書生也是寒聲道。
“我們幫主天縱奇才,如我等臣服於其手下之人,何止我兄弟二人,我們不過是附近山頭的一夥山賊而已。”
李小孤聞言心頭頓時頗為驚奇,這位幫主到底什麽來曆,居然能夠讓這麽多武者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一個修仙者。
要知道,武者和修仙者,整體上那都是互相不對付的,雖然不像是人族和妖族之間那種生死大仇,不過互相輕視嘲諷的事情,可不少見。
李小孤此刻,居然發現自己對這位神秘幫主的身份的好奇程度,漸漸的躲過了那滅元石,這倒是讓他心頭自己都有些詫異了起來。
當下,李小孤也是旁敲側引了起來,試圖知道關於這位神秘幫主更多的信息。
“嘿嘿,各位好漢,不知道你們這位幫主,帶領各位多久了?”
這次,反倒是那黑毛大漢突然啊了一聲,讓李小孤有些摸不著頭腦。
隨即他就看到那黑毛大漢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麽事情,怒不可遏的提著刀朝著自己走來,神色頗為的不善。
但,黑毛大漢最終卻被那白麵書生攔了下來,隻聽那黑毛大漢狂怒道。
“大哥,我都聽出來這小子之前的話,是在騙我們了,你莫非還聽不出來?”
李小孤倒是不驚慌,心頭卻是頗為的納悶,這些家夥,是如何發現了他言語中的漏洞,他自己這會兒都沒覺得有太大的紕漏才是。
雖然他自己也清楚,之前的話頗多胡說八道之處,但這一路上沒事和這群人聊聊,倒也是圓回來不少。
就是那白麵書生懷疑,也不至於騙不了這個頭腦簡單的黑毛大漢吧。
想到自己拙劣的騙術連這麽個腦子反應遲鈍的黑毛大漢都唬不了,李小孤心頭就是一陣挫敗感和無語。
“我知道,你先回山寨,帶著兄弟們四處察看一番陣法各處陣腳,別誤了幫主吩咐的事情。”
“這人交給我,我來解決他。”
李小孤看到對方居然很是放心的隻留下了四個人陪著這白麵書生,心頭又是一陣狐疑,這都看出他是在騙人,還不翻臉?
白麵書生卻是走到李小孤身前,淡淡道。
“閣下應該是專門為了我們幫主而來吧,那就錯不了了,這次應該是抓住了正主,隻是讓我沒想到,能夠把我們幫主傷成那般模樣的修士,居然會這麽蠢!”
李小孤大怒,瞪眼道。
“你罵誰呢,還有,我是武者,你哪知眼睛看出了我是修士的?”
不知為何,李小孤突然有些心煩意亂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已經隱隱反應了過來,他被這白麵書生演了,被對方騙到了此地。
看對方那一語道出他修士身份的篤信模樣,李小孤便是知道十之**自己是中計了。
白麵書生卻是一笑,從容不魄道。
“你能重傷我們幫主,可不意味著你能從我們手頭逃掉,你不外乎就是仰仗自己的結丹修為和法寶而已,現在你動用法力試試,看看你還行不行?”
李小孤愣了愣,有些傻眼,對方這絕對是弄錯了什麽事情,把對付結丹老怪的手段,用在了他的身上。
同時,李小孤心頭也是頗為的駭然,這次好像自己把自己玩脫了,那位神秘的幫主,似乎是個結丹境的修士!
不然,要對付他的敵人,也不可能是結丹老怪。
一想到自己一時好奇之下,居然卷進了這等老怪物的恩怨情仇裏麵來,李小孤就是鬱悶得吐血。
可是現在解釋,貌似隻會越描越黑,賊會承認自己是賊嗎?這道理李小孤太明白了,所以,他立馬一言不發的開始運行法力。
結果讓他傻眼,除了神識能夠動用外,他就連溝通自己的法寶的能力都做不到,更別說用法力進行縮骨掙脫鐵鏈。
這個發現讓他心頭駭然,隨即不可思議的盯著鐵鏈,咽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道。
“滅元石打造的鐵鏈?你們一夥小小的山賊,怎麽可能有這等奇石!”
白麵書生聽到李小孤叫出這鐵鏈的材質,心頭對李小孤就是重傷他們幫主之人的身份一事,再無懷疑,當即就是重重的一拳轟在了李小孤的肚子上。
李小孤捂著肚子痛苦不已,心頭在咆哮,自己居然把自己坑了一把,今天這是要栽在這裏了嗎?
“白大哥,不是他,你們抓錯人了,將他帶進來吧。”
一道青年的聲音,不知從何處,清晰的傳到了在場眾人耳朵裏。
李小孤心頭一震,他這會兒,可再也沒什麽所謂的好奇心了,知道束縛住自己的鐵鏈材質是克製修士的滅元石之後,他就隻想趕快跑得遠遠的。
但很顯然,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了。
很快,呂揚被帶進了一間類似於會議室的大廳裏麵,周圍的裝飾倒也簡單,不過這位所謂的神秘幫主,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此人,居然還是個熟人!
“是你!”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道,但那青年卻是目光複雜的看了李小孤一眼,隨即便是恢複了平靜。
李小孤有種很古怪的感覺,這青年剛剛那一眼,似乎將他心頭所有的秘密都一覽無餘,自己在他麵前,便是一個透明人。
想起在清河城之際,此人大庭廣眾之下從那鐵籠之中搬開鐵柱而出,隨後解決了龍家之人後,又古井無波的回去時的場景,他心頭便是一陣驚悚。
沒錯,這青年,赫然便是當初在清河城時,他見過的那被溫家囚禁起來的遺族青年。
“幫主,此人果真是傷你的那個混蛋修士?”
“太好了,這次終於能夠向副幫主交代了,他說再辦事不利,就把我等兄弟喂七彩蛟了。”
遺族青年卻是淡淡道。
“你們先下去吧,此人留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他單獨談談,放心,是我認識的人。”
李小孤心頭的感覺怪異至極,此人就好像對他的一切都了如隻掌,可他卻對對方一無所知,這種極大的落差感,讓他心頭很沒底氣。
但是,李小孤知道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眉頭皺得老深,沉聲道。
“你們逃了?清河城溫家的人,被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