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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準備歸返(二更陽狗狗升任《嫁夫》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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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思聽得又驚又喜,富貴在一旁接話道,「如今寨子里的鄉親都極敬重鄭世子,不光咱們這個寨子,附近寨子也有人來。可地方不夠,頭人便只應十來個人,其他的便只能排著來。」


  晟綉娘笑看富貴一眼,「土娃如今也在學堂里當師傅。」


  富貴面紅了紅,「我的學問差,也就只能教那些小娃子入門識幾個字。」


  到了黃昏時,明柔同鄭書遠果然攜手同歸來。


  這一下卻真正是一番大驚喜,明思方聽得外間有孩子對他們二人道,「鄭師傅,你家來親戚了。」下一瞬,明柔便旋風般的出現眼前。見得明思和司馬陵,先是一呆,瞬間就撲了過來,抱著明思似哭似笑,「我一聽就猜是你!」


  鄭書遠也含笑儒雅的同司馬陵見禮寒暄。


  晟綉娘整治了極豐盛的山間野味,晚膳氣氛十分和樂。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提及那些不快的舊事。明思也附和著問一些元國的風土人情,和明柔二人的經歷感受。


  就這樣,三人便在此安頓了下來。


  明柔同鄭書遠家的角樓修得寬敞,偶爾也留一些家遠的學生居住。故而一番收拾后,明思三人便都住到了他家。


  三人一番奔波,明思同司馬陵的身體都並非全然健康,這一住下便好好休整了兩日。兩日過後,明柔便日日帶著兩人去四處覓勝。兩人自大京出來后,也都絕口不提舊事,這般跟著明柔四處遊玩了數日,心情好似也真正鬆懈了幾分。


  十日後晚膳。司馬陵才偶然提了一句,問四夫人在此可有親眷?


  這明思自然是知曉的,便道四夫人的兄長正是白衣蒼山的頭人。


  誰知一出口,晟綉娘明柔富貴鄭書遠四人皆神情古怪的看著明思。


  看得明思很是疑惑,她也是初來咋到不去拜訪不大好,可她也並非不去,不過是想稍緩些時日,這四人怎都這番表情?


  司馬陵也面露異色。不解地同明思對視一眼。


  晟綉娘放下箸,看著明思頗有些無奈,「我看你明日還是去拜見下你舅家的好。你舅家的寨子也不遠,就在對面山上。」


  明思詫異。鄭書遠斟酌著詞句道,「蒼山頭人脾性甚……直爽。」


  直爽?


  這個詞兒聽起來怎麼好像還有別的意思……


  還是過後,明柔同晟綉娘才拉著明思私下解釋了一番,明思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蒼山氏在元國地位一向比較超然特俗。元國並非同大漢西胡一般管理,元國的最高管理人也不成皇帝,而是稱元王。每五年一輪,由三大族的頭人輪流擔任。平素有事要議,元王這才召集其他兩族在內的所有十幾族頭人一起坐下商談。而這些頭人中,脾氣最壞也是最大的便是她的舅舅蒼山頭人。


  而元國數百年來一直安穩無恙。很大一部分原因有賴於白衣族尤其是白衣蒼山的毒術,故而大家都敬畏三分。


  蒼山頭人不僅脾氣大容易動怒,且尤其講禮數好面子。


  晟綉娘無奈苦笑道,「若是蒼山頭人知曉我留你這般久,只怕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明思愕然看想明柔,明柔朝她點頭。


  這一說,明思也擔心起來。四夫人說起這長兄每每都說極本事,卻從未提過其他。她哪裡能知道這舅舅的名聲如此之大?


  翌日一早,幾人就收拾了下,正好鄭書遠也休課,幾人連著司馬陵一道帶著禮品前往白衣蒼山的寨子。


  這一去,明思就沒能再回來。


  蒼山頭人的臉色的確不大好看,但好在舅母在一旁打著圓場,又一個勁兒的拉著明思誇長得好。問這問那的,將場面緩和了下來。故而蒼山頭人也只黑著臉坐著,並未發火。


  待舅母問得差不多,蒼山頭人便吩咐兩個兒子,讓他們跟著晟綉娘她們回去將明思的行李搬來。


  明思心裡自然是更願同明柔她們一起住,聞言一怔。方欲開口。蒼山頭人便一個冷眼過來,「我蒼山鷹的外甥女豈有住外人家的道理!」又呵斥兩個兒子,「還不趕緊去!」


  這一說,卻是逐客的意思了。


  明思噎了噎,明柔幾人只得尷尬而同情的看她一眼,告辭離去。臨別時,司馬陵也忍笑的看了她一眼。


  明思甚是無語。


  明柔是她堂姐,怎麼成外人了?


  就這樣她就在這位黑臉舅舅家住下來了。住下來,這才發現,這位舅舅在家裡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包括兩位表兄表嫂連著兩個侄子侄女個個在這表舅跟前都極乖順。對話中說得最多的話,便只三字,一個是「是」,二個是「馬上」。唯一能在舅舅跟前說上幾句話的便只那長相溫柔的舅母。


  不過這舅舅看著雖嚇人也不待說話,但待她卻是不錯。


  她在此住了幾日,家中膳食皆是換著的豐盛,但凡見她多吃了那樣野味。舅舅便會發話讓兩個表兄去同人換這種野味來烹飪。


  舅母卻是極溫柔,對明思的衣食起居照顧極周到,說話也細言細語,有一股軟軟的腔調。而兩位表兄表嫂也很熱情照顧。兩個侄子侄女初初對明思好奇,過了沒兩日便成了明思的跟屁蟲。


  幾日過後,明思也慢慢習慣了。偶爾陪舅母表嫂一道做針線話家常,同她們說四夫人。間或同她們一起釀果酒做肉醬,也甚新奇有意思。再或者便是被兩個小傢伙拉著去山上玩。


  日子過得也頗有趣。


  再過了幾日,明思便大著膽子同舅舅請求去探望明柔他們。舅母也幫著說話,蒼山頭人才「唔『了一聲,算是應了。


  就這樣,明思也慢慢恢復了同明柔他們的往來。在舅舅家住上幾日後,也在明柔他們那裡住上兩日。


  轉眼,便又是二十日過去。日子到了已近十月。明思離開大京也快八十日。


  元國的景色的確是如同四夫人和明柔信中描繪的那般,真正是山清水秀,每日的天空藍得讓人心醉。


  不知不覺中,明思的笑容也多了起來,明朗了起來。偶爾,還能被兩個逗趣小傢伙比賽誰學的動物形象更像一些,逗得大笑。


  明思被蜜兒喚醒起來一面梳洗更衣,一面問。「今日想去哪兒玩啊?」


  蜜兒才小心翼翼地偷偷告訴她,「表姑,你同阿公說,讓咱們去柔姑姑她們寨子玩兒好不?今天她們寨子里有對郎會哦。」


  對郎會?

  明思有些新鮮。問蜜兒什麼叫對郎會?

  蜜兒小聲道,就是很多人一起圍著篝火跳舞唱歌,很熱鬧的。又道,每次對郎會後,都會有好看的新娘子。言下頗有嚮往艷羨之意。


  明思明白過來了,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正待說話,舅母走了進來,道明柔同晟綉娘來了。


  這倒是正巧。蜜兒聞言更是睜大了眼睛期盼的望著明思。明思一笑,先下了角樓去漱洗,然後出去見明柔二人。


  明柔她們果然是來邀請明思參加商族寨子的對郎會的。明思聽完便道,她要先同舅舅說一聲。舅母卻在一旁開口讓明思只管去,她會同舅舅說。


  蜜兒眼巴巴地看著明思,舅母將蜜兒拉著,點了點她的小鼻尖。「你就別想了。這是大人的事兒,你阿公不會讓你去的。」


  蜜兒只好失望不說話了。


  明思見她模樣可憐,便向舅母開口想讓蜜兒兄妹同去。舅母卻讓明思自己好好去玩,晚上不用回來了,歇一晚再回來。又道,若帶了兩個小傢伙,哪裡能玩得盡心?說著便讓蜜兒進房了。


  明思只得無奈一笑,準備同明柔晟綉娘出發。


  舅母卻喚住明思。自己進房去拿了一套衣裳出來,「你是咱們蒼山族的閨女,晚上穿這個去。」


  明思一看,竟然是一套白色綉著各色綵線圖案的衣物。長到膝蓋的上衣配著闊腿的褲子,還配了一件小小的圍裙。寬大的褲腳邊上是七彩的綉線彩邊。圍裙和衣裳上都是顏色絢爛鮮艷的刺繡圖案。


  最後還有同衣裳相配的一塊白底彩繡的頭帕。


  明思一看也猜到了,這應該是蒼山族姑娘的節日盛裝。看來舅母只怕是心細。早就猜到了明柔她們會來想請。早早就給明思備好了。


  心下也幾分感動,明思接過乖巧道謝。


  舅母笑得和藹,「快去吧,玩高興些。」


  三人便齊齊告辭出來。


  兩處寨子相距也不算遠,單程不過一個半時辰便能到。可明柔她們到得這般早,顯然是天不見亮便出發了。


  明思笑看明柔利落的行姿,「三姐姐如今可厲害得緊了。」


  明柔笑著回首,若有深意地看著明思,「你若想,也可同我一般啊。」


  明思不由一怔,反應過來卻是笑了笑,搖首不語。


  她同司馬陵一同前來,一開始大家都有些誤會,但見兩人相處又不像那麼回事,也就未曾打趣調侃。


  連她舅母都問過她,司馬陵可是她的情郎。


  她只好說她已經嫁了人,此番來一是想探望探望親人,二來也是想看看元國風光。


  舅母見她神情,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也就這麼揭過了此事。


  而除了晟綉娘姐弟和明柔夫妻,他們並未將司馬陵的身份告訴旁人。只寨中的人都驚艷於司馬陵絕美的容貌和風姿,對他的來歷頗有好奇。


  鄭書遠便對眾人宣稱,司馬陵乃是他的遠方表兄弟。


  時日一久,大家也就習慣了突然出現的這麼一個天仙般的人物,見面也熱情招呼。司馬陵心裡如何做想,鄭書遠同富貴也不好想問,但這些日子下來,看他形容神情,倒是還安之若素的。


  兩人也多少放下些心來。


  同時,雖是明思同司馬陵相處間並無特異之處。但一個月下來,幾人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故而,明柔才有方才那一說。


  見明思搖首,明柔同晟綉娘對視一眼,明柔走慢一步,同明思走了並肩,「六妹妹,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你怎同陵哥哥一道來的?秋將軍呢?不是說他逃走了么?」


  元國人極少下山。消息閉塞。明柔此刻的消息還停留在半年之前,而這番兩人剛來時,他們也提過一回,但兩人皆未言語。他們也覺異樣,便未再問下去。


  明柔心細,自兩人來后,雖也能見得兩人笑顏,可她總覺得兩人心裡似乎都藏著事兒。但這樣的情形下,她也不好多問。


  如今明思在蒼山頭人家住了這些日子,她才見明思的笑容明亮了,有了發自心裡的感覺。心裡鬆了口氣,這才問了出來。


  明思輕輕笑了笑。抬首看著不遠處的一座小瀑布,「我們去哪兒坐坐吧。」


  明柔同晟綉娘相視一看,點了點頭。三人便走到瀑布便尋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


  明思沉靜了須臾,靜靜地開了口。


  從明柔離開后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了這回來到元國為止。


  她說得很慢,也不是事事詳細,但大致的經過卻是都說清楚了。


  明柔同晟綉娘聽得呆住。晟綉娘早早地就抹開了眼淚。明柔呆了片刻,一把將明思抱住,眼眶發紅,「六妹妹,真是苦了你了!」


  明思眼裡也有淚,卻笑道,「三姐姐別擔心,都過去了。」


  明柔鬆開她。用絹帕擦了擦眼。


  萬萬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而秋池竟然――一瞬間,她只覺心神震動!


  擦了眼,明柔望著明思,「那你如今怎麼想的?」


  明思的表述雖簡單,可僅憑那些事件的發展。她已經敏銳的感覺到,那位睿親王只怕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會為了明思隱瞞元帝將秋池司馬陵二人放走,這番行為看來,此人對明就思還真非一般的情深意重……


  可若是這般,司馬陵又該怎麼辦?

  明柔有些矛盾。


  原本,他們幾人看出了司馬陵的心思后,心裡都在揣測這兩人有無可能一起。若真是這般,那到是一樁美事。大家又可團聚一起,就在這元國一起生活互相照應有伴,也算皆大歡喜。


  可未想到,這其中竟有如許多內情!


  明思從明柔眼中看出了那抹猶疑之色,輕輕笑了笑,「我正想同你們說,應該過幾日,我便要回去了。」


  明柔一驚,「這麼快?」


  明思笑道,「我出來已近三月,再不回去,天氣便該冷了。」


  她身體有寒症,這路上還需一月半最少,若再延遲,就只能留在這裡過冬了。


  明柔愣了一瞬,頓生不舍,卻又尋不出別的話。怔了片刻,心裡無聲一嘆,頷首道,「你既是定了,我們也不能強留。總之,你自己心裡有主意便是。」


  明思微微而笑。


  晟綉娘看著明思,笑問,「那睿親王是如何一個人?我原先聽說胡人可野蠻得緊,他待你可好?」


  野蠻?


  明思一怔,眼前霎時浮現出那雙深邃的琥珀眸子,不覺心中猛然一跳,定了定神,「外人倒有不少說他脾氣不好的,不過,他對我倒是極少發脾氣。」


  明柔忽地抿唇一笑,「外人?六妹妹的意思是你是他內人了?」


  明思一噎,面上一紅,「三姐姐?」


  「這般也好。」明柔笑了笑,心裡似放開了些,拉著明思的手,認真道,「說實話,這回你同陵哥哥來,我們原本以為――」搖了搖首,還是免不了惋惜,「不過聽你說那睿親王似也是個極有擔當的。若你真喜歡他的話,那就好好的過日子吧。我也不多留你了。他竟然能放你出來,這也算不易了。那就早些回去,好好過吧。你這般出來,他想必也擔心得緊。」


  明思唇邊一縷淺笑,點了點頭。


  明柔看了她一眼,忽問,「你對陵哥哥難道從來就沒――?」


  明思輕輕搖了搖首,頓了頓,只低聲道了一句,「我知曉的時候,他已經娶了明汐同二姐姐。」


  明柔愣住,看著明思,明思只輕輕一笑,「我有些怪癖,可我也沒法勉強自己對自己的姐夫――我從來只當他是朋友。」


  明柔明白過來了。


  一時間,她也不知自己是該為司馬陵感到遺憾還是同情。她心裡是明白的。司馬陵那樣的人,娶明汐明雪也定然的一時之計,意圖徐徐謀之。


  可他卻不知,只要他走了這一步,他便再無任何可能讓明思對他動心。


  只能道一句,造化弄人吧。


  明思看著兩人,「我眼下也不知他的打算,他原本是去夏瀝的,後來才同我一起來了這裡。可我還是希望他能留在此處。他有心悸之症,本也不適宜四處奔波。我也會同他談談,若是日後他能留下,你們也多開導開導他些。」頓了頓,垂了垂眸,復抬起淡淡一笑,「他是個極聰明的人。這回秋池所為,一是為我,二也為他。這一路上,我們二人雖未提及,但我知曉,他心裡也絕非好過。我會好好的過下去,我希望他也能。這回出來,我心裡好受多了。可他如今心裡怎麼想到,我卻是不知。可秋池已經不在了,若是他再……我會覺得自己更對不住……」


  明思頓住,淡淡一笑,「我們二人如今都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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