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其他功效(莫晚楓堂主和氏璧+)
榮烈搖首,「今日看到母后的情形心裡有些難過。母后寬慰我,一說起來就說到以前的許多事。」說著一頓,「母后並不知我對此有猜疑,只以為我是惱恨她同卓都有私情。母后同我說了許多,她同卓都並未真正如何。母后讓我以後好好待他。」
說到此處,榮烈微微有些黯然。
太后同他說到這裡時,很有幾分交待的意味。
這讓他有些難受。
明思嘆息一聲,「我不是故意想說你父皇如何。可是作為一個女人我真的很替母后難過。你父皇的確是辜負了她許多。而卓都,站在女人的立場,我更覺得他更像一個男人。」
榮烈默然無語。
明思看著他,「生氣了?」
畢竟是他父皇,可她還是一時沒能忍住。
一說起卓都,明思便會想起太后病重那幾日,她從宮中探病出來,卓都站在車邊默默凝望宮門的身影。
榮烈摸著她柔軟的耳垂,「沒有。你說的沒錯,女人比起男人的確要吃虧些。」
明思抿唇笑。
榮烈也微笑,「我已經同皇兄說了,巴山節后,我們就出去走走。對了,明日我想去看看俊兒。」
明思笑容微微一凝,旋即如常,「好。我就不去了,你們好說話。」
榮烈噙笑頷首,「也好。好了,趕緊睡吧。瘦了這麼多,得好好養回來才是。」
明思眉眼晶瑩的笑了笑,乖巧地調整姿勢在榮烈的臂彎閉上了眼。
次日,榮烈將明思送回了王府後就進了宮。
這日是休沐,榮安昨日說了要同他商議事宜。
榮烈走後,明思在房中鼓搗一陣后就去了雲陌院。
坦麗花人卻不在院中。
顎敏同明思說坦麗花一早就出了院門,坦麗花不喜歡她們跟著。
明思想了想,直接朝雲澈院行去。
坦麗花果然在司馬陵的院子里。
還沒進門,明思就聽見坦麗花的聲音。
「表哥,如今你我可是天涯同淪落,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
語意聽起來到似幽怨,可那語氣卻嬌媚大過其他。
顎敏如玉無語對視。
明思行進門,只見庭中設了琴案,旁邊三角鶴膝棹上白玉香獸正裊裊吐煙。
看情形坦麗花進門之前,司馬陵應是在撫琴或者是準備撫琴。
而此刻,司馬陵負手背對坦麗花,似乎在欣賞牆邊的一叢花,對身後的坦麗花的存在視若無睹。
「我道是誰,原來是妹妹來了啊!」站在琴案邊的坦麗花一見明思便掩嘴而笑,「雙宿一起飛也能想起姐姐同表哥,妹妹還真算有心了。」
司馬陵聞聲轉身。
明思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坦麗花上前來挽起明思的胳膊,「妹妹來的正好,我正想去園中走走,可表哥卻不肯賞臉相陪,不知妹妹可願賞姐姐的臉?」
明思抿唇點頭,「花姐姐既然相請,我自然是要陪的。」
坦麗花喜上眉梢還不忘回首同司馬陵打招呼,「那我稍後再來同表哥說話。」
司馬陵只當沒聽見。
坦麗花同明思一路行到大花園,在假山旁的亭子設座坐下。
「我就最喜歡你府中這亭子,地勢高,園中景色一覽無遺。」坦麗花站在亭邊笑道。
明思笑而不語。
坦麗花在明思身邊坐下,一眼看到明思放在膝上的手,一個忍不住又伸手拉起明思的手,「妹妹的皮膚是如何保養的,怎能養得這般嫩滑?」
明思強忍住抽回的衝動,「也沒如何養,花姐姐的皮膚也細滑得緊,何必羨慕我?」
坦麗花鬆開明思的手,翻看自己的手,「真的么?你真覺得我的手好看?」
明思唇角勾了勾,「嗯,是挺好看的。」
遠處菱花行了過來,先朝坦麗花行了一禮,然後向明思稟報,「王妃,表少爺表小姐問王妃何時出發?」
明思愣了愣,驀地一笑搖首,站起身來歉然道,「只怕不能陪花姐姐了。我前日答應他們要帶他們去納蘭府,竟一時忘了……」
坦麗花「哦」了一聲,倒也大方,「無妨,既然先允了他們,也不好讓你失信。你自去吧。」
明思微笑,「多謝花姐姐體諒。」
這日榮烈回府,明思心情特別好。
榮烈詫異。
明思抿唇,趴在榮烈耳邊偷笑,悄悄聲說了幾句。
榮烈先是一怔,而後便大笑。
明思又有些擔心,眨了眨眼,「你說,她會不會氣得發火?」
榮烈挑眉勾唇,「誰讓她亂摸的,活該!莫怕,有我呢。」
明思看了看時辰,蹙眉道,「算算時辰也該發作了,莫非她沒猜到是我?」
兩人正說著,菱花進來稟報,道坦麗花來了。
夫妻二人會意相視一眼,榮烈懶懶道,「請她進來。」
坦麗花進來了。
一雙手卻捂在袖中。
明思留意她的神情卻看不出喜怒,明思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榮烈斜睨她,語氣大不客氣,「天色已晚,不知女王陛下有何貴幹?」
一道黑影從門外飄入,一掌就朝榮烈劈去。
榮烈倏地騰身而起,冷笑一聲,「論單打獨鬥你未必是我對手!要打么,奉陪!」
「影子住手——」坦麗花出聲。
影子聞聲而停。
榮烈也嗤笑一聲收了手。
坦麗花沖明思抬了抬眉梢,「可能同妹妹單獨說說話?」
榮烈冷臉,「不行!」
坦麗花輕笑搖首,瞟了榮烈一眼,「怕我吃了她?我要想吃了她你攔也攔不住,難道你還能時時不離她半步?何況,如今是在你們的地盤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妹妹,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看向明思。
明思朝榮烈安撫的看了一眼,轉首朝坦麗花點頭,「好。正好我也有話同女王陛下說。」
見明思話已出口,榮烈雖不願還是行了出去,臨走前警告地盯了坦麗花一眼。
跟來的顎敏奉了茶上來,在明思的示意下出去將門帶攏。
明思客氣地請坐,看了坦麗花掩在袖中的手一眼。
察覺明思的目光,坦麗花將雙手露了出來。
一雙手紅得如同煮熟的蝦仁,上面還有些零散的黑色斑點。
明思挑了挑眉,不說話。
坦麗花嘆氣,「妹妹還真是生我的氣呢,明明知道我最愛惜的便是自個兒這雙手卻偏在我手上做手腳……好狠的心哪。」
明思端起茶盞,唇角淡淡笑意,「比起女王陛下的子午**蠱,我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坦麗花一滯,下一瞬便嬌笑,「果然是替你家小烈烈出氣……不過若是我說此蠱還有其他功效,妹妹可否能替姐姐將這手上的毒解了?」
還有其他功效?
明思疑惑地看向她,幾分不信任。
坦麗花瞥了一眼明思肚子,傾身上前附耳輕聲帶笑,「子午**蠱反陰陽而行卻也調和陰陽,只要妹妹未曾服過絕子之葯的話,那如今當應是含珠之身……」
明思驀地呆愣!
「如何?」坦麗花掩嘴而笑,很是滿意明思表現,「這個消息當抵得過姐姐的錯處吧?」
明思驚異過後眼中迸發出光彩,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自己的肚腹,「你沒有騙我?」
她還是有些不信。
坦麗花嘆息一聲,笑看她,「你很想替他生個孩子,對么?」
明思看著她,忽然覺得這一刻她說這話時,似乎有些同往常不大一樣。
此刻的坦麗花,笑容里似乎帶了些別的有些深邃的異樣情緒。
「別這樣看我。」坦麗花呵地輕笑挑眉,「我也是女人,能想到你的感受也算情理當中,有何好奇怪的?」
坦麗花站了起來,走到門前,好似透出那素白的窗紗朝外看去。
明思低頭暗忖了片刻,抬首望著她妖嬈婀娜的背影慢慢道,「你也有過么?有過這樣的感受,這樣的想法?」
坦麗花沒有回首,「為何這樣問?」
「只是感覺。」明思坦然,「方才你問的時候,我就這樣感覺。這兩日我也想了許多。一開始,我不敢讓你知道我認出了他。我不確定你是否有其他圖謀。可如今看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圖謀。這一切更像是你的玩耍。可我真的生了你的氣。你本是我們的恩人,可你似乎並不在意旁人感激與否,只是圖自己開心。」
「不錯。」坦麗花轉身盈盈帶笑,「你說對了,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也不在意旁人感激不感激。我圖得就是一個開心。而你們也的確讓我開心了。好妹妹,我已經很久沒這樣開心過了。算來,也有十來年了。所以就算你給我下了套,我一點兒都不生你的氣。」
明思蹙眉。
「我不是什麼好人。」坦麗花勾唇而笑,朝明思拋了個媚眼兒,說出的話卻讓明思不寒而慄,「小烈烈可同你說過,我將我的王夫埋在了我寢宮床頭的花圃下。對了,還是活埋的……」
明思心房顫了顫,眼底露出一抹驚容。
坦麗花卻懶懶而笑,「原來他沒同你說——哦,應是怕嚇到你,可真是體貼啊!」
「為什麼?」明思忍不住問。
「為什麼?」坦麗花垂眸輕笑,「他同我妹妹情投意合被我拆散後來私通被我發現……他同我妹妹暗通款曲對我下毒被我發現——兩個回答,你更喜歡哪一個?」
坦麗花抬眸望著明思,笑得意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