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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最後一記耳光,「啪」一聲,重重地抽在林玹左臉上,冷眼看著她「哇」一聲吐出一口混著牙的血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隨後懶懶地站起身來,轉過頭去,看著目瞪口呆的西門拔等人,笑吟吟地問道,「怎麼樣,西門拔大長老,我烈焰沒騙你吧!」
她微微眯著一雙鳳眸,詞鋒犀利地批鬥,「我就說,你們忠仁堂弟子,個個都是睜眼瞎子!他們知道什麼?呃?連活人死人活死人都分不清楚,哼,修的什麼武學之道,學的什麼醫理知識?不覺得丟人嘛?呃?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西門拔一口血險些噴出來!
「烈焰!」
「不要跟我廢話!」烈焰再次打斷西門拔長老的話,無視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一根手指指過去,指著西門拔,冷聲說道,「現在!西門拔大長老,該你兌現你的諾言了!」
西門拔瞪著一雙牛眼,「你!」
「怎麼,願賭不服輸?還是想破壞你自己的誓言?我看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吧!違背誓言,會遭受天譴,各種死!這可是你自找得!」
「家主!」
烈焰嗤笑一聲,怒聲一哼,「孬種!是不是所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會找家主?那要你們這些長老乾什麼?想要家主對我烈焰施壓嘛?我今兒就告訴你!我烈焰軟硬不吃!別說你找家主,你就是找家主夫人,找太上長老,找當今日不落帝國的君王!也統統沒用!」
「我烈焰說出去的話,就不會再收回來!你別想給我打什麼親情牌,讓我收回成命,更何況,你我之間,也根本就沒有親情。」烈焰拱手為禮,對烈陽、司徒劍英行禮道,「爹,娘,女兒先行告退。」
烈陽「呃呃」地連點兩下頭,跟在場所有弟子一樣,簡直難以相信眼前這就是自己的女兒,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烈陽夫婦二人的眼神之中,是含著一絲欣慰與欣賞,看著當場直斥其非,完全不給西門拔面子的女兒,十分地快意!
「大小姐啊!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烈火山莊的,你又何必把大長老給逼成這樣,誤會解除了就行了嗎。」忠德堂得好好先生方平又急忙出來打圓場了。
烈焰最看不慣這類人,沒有自己的立場,沒有自己的意見與想法,什麼樣的圓場,都接過來打,簡直不知所謂!
她冷笑著望了他一眼,「方長老說這話難道不感覺臉紅?」
方平窒了一下,驚愣地看著眼前的大小姐,以他的想法是,自己平日和大小姐矛盾最少,大小姐未必會對自己冷言冷語地諷刺。
可實際上卻令他失望了,烈焰最討厭方平這種毫無立場,打算兩面逢源的人,對她來說,就是沒有堅定的站隊立場,這種人,她不屑交好。
「剛才是誰一味地咄咄逼人,說我烈焰殺了人,一定要將我家規處置?是我烈焰嘛?是誰要跟我立下這個誓約,是我烈焰逼得嘛?」烈焰冷笑一聲,「現在跟我來說什麼自己人。自己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笑談笑談也,哈哈哈哈……」
烈焰長笑數聲,甩袖而去。
那一身乾脆利落、毫不矯情的痛快風姿,當場驚艷無數人。
直到現在,所有人才默默地回過神來,告訴自己,大小姐,真得與以前變得,不大一樣了!
元紹從激動中緩過神來,見烈焰已然出門,不由地伸出手,哇哇叫道,「焰兒,焰兒等等我啊,焰兒,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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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火兒撲到她懷裡,歪著小腦袋叫道,「娘親娘親,長老他們說什麼?」
「是啊大小姐,那些人沒難為你吧。」
「他們講什麼了?是不是一定要將你逐出山莊?」
「跟他們拼了!」
「沒事。」戰戎冷哼一聲,抱著劍,找了個位置坐下,「都不是烈焰的對手。」
「啊?」
「啊呀,我跟你們說吧。」元紹湊上前來,問尹惜討了一杯茶喝,之後便繪聲繪色將烈焰在前廳的事說了一遍。
眾人不由地哈哈大笑。
「怎麼會這樣啊?大小姐!原來林玹她沒有死呢!」
紀文庭便笑道,「大小姐真是高招,故意讓他們看到林玹死了的假象,故意將事情鬧大,再給忠仁堂弟子們一記迎頭痛擊,讓西門拔大長老都跟著吃癟了。」
「呵呵。」尹惜高興地搖晃著烈焰的手臂,「那這麼說,姐姐這是在林玹身上下了葯,讓她呈假死之相嘍。我們都沒發現呢!」
烈焰微微一笑,眸光中轉過一片清冷,「倘若我真要殺人,就不會做在明面兒上了。你們以為我傻啊,烈火山莊的規則,我背的比你們熟。我不會讓那些人,找到機會,再一次把我趕出去的。」
「對!」眾人重重點了點頭。
芸珠在一邊偷偷抹著眼淚,烈焰側目看到了,不由無奈地笑道,沖她招了招手,「芸珠,來來來,你哭什麼,你小姐我不是沒事嘛。」
「小姐,我是擔心,這次跟他們鬧得那麼僵,季比的時候,他們肯定會都來針對你。」
「是啊!忠仁堂那些弟子這麼壞,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針對我?哼,那就讓他們來吧。」烈焰神色微凜,轉頭對忠道堂弟子說道,「離季比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我想跟大家來一個封閉式訓練,你們覺得如何?」
「好!」
「烈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大家都相信你!」
烈焰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紀文庭的肩膀,「文庭還需要休息三天,而這三天,我也需要閉關煉製丹藥。三天後,我們再展開這個訓練。」
「姐姐,你真是瞞的我們好辛苦啊!」尹惜嬌嗔一笑,「原來姐姐跟我一樣,也是丹藥師呢,那當時我去考核的時候,姐姐為何不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