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六千字合章
濃烈的殺氣,在空氣中爆開,瞬間有數十條人影朝著烈焰狂殺而來,率先兩名年輕男女,年紀都約莫在二十歲上下,相貌十分相似,八成是一對雙胞胎。
冷厲的眸光鎖住烈焰與天狂,一行十幾人沖著他們的方向迫近過來,沸騰的殺氣跟著翻卷直襲。
追殺慕家太上長老的那個家族?烈焰神色一閃,整個人已刻不容緩地沖了上去,與對方迫近而來的勁氣,猛地一撞,當空綻開一抹炫白光芒。
轟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過後。
塵土洒洒間,兩方撤劍而出,烈焰的天絕劍當空拋開一個弧形,嗖地帶起一抹白光,直指雙胞胎中的男人。
而另一方,慕天狂也沒閑著,手指一動,龐大的神壓便控住了其他所有人。不理會那些人目光中的驚恐,慕天狂扭頭看向烈焰,溫和地笑道,「要小心,打歸打,可不準胡亂受傷。」
她的天狂真是懂她心意,甚至根本不需要一個眼神傳遞,她一動,他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是了,她正是要拿這雙胞胎男練手呢!這人目測是仙尊境巔峰,與她一個水平面的戰鬥力,不鬥一斗她手癢,何況她初初躍入仙尊境,正需要有一場戰鬥,來鞏固目前的實力!
算這男人倒霉了!既然送上門來,焉有不打的道理?
烈焰握緊手中一團火光,向著男人的方向轟然劈出一掌,也不廢話,直接就開打。
火之徑一路燒到男人跟前,雙胞胎之一大吃一驚的同時,驟然返身閃避。
與之前放出的火之徑相比,此時破開仙尊境的烈焰,招式使起來越發得心應手,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呼……」狂風一吹,火焰燒灼著一片黃沙,竟將之烤成赤褐色。
烈焰雙手握劍,劍上紅芒閃爍,火靈大放,劍就是人,人就是劍,整個人便和天絕劍合為一體似的,筆直朝著前方男人之處,劃出一道巨大的溝壑。
腳下的土沙漫天飛揚,男人目光驚變,下意識地便往後退去。
這一退,便看出來了,烈焰的速度在他之上,只一步轉瞬便來到他面前,五指成爪向他肩頭抓去。
對敵人,烈焰從不會心軟。
雖然這一架打得有點莫名,但不表示她烈焰是個任人宰割欺負的主兒。
這些人不問緣由,上來就要殺他,她自然也不會跟他們客氣!
「覆天印!」隨著武技融合的嫻熟,烈焰這捏訣的手法從原來的翻覆一分鐘,到此刻的五秒內必然完成,這等進步,不得不說是令她感到極為欣喜欣慰的。
尤其這傢伙有著一把回氣丹,基本不會嘗到什麼叫仙力枯竭的滋味,因此這覆天印連著下,一道跟著一道。
金紅的圓輪,猶如跳動的紅-日,一道道砸向雙胞胎男子。
起初那男子還能勉強應付一二,等砸到後面,明顯氣力不濟,連逃跑都感覺脫力。
一下被一隻磨盤大小的金紅圓輪砸中後背,嗤地吐出一口血,行動更顯緩慢起來。
雙胞胎中的女子忍不住發急大叫,「韶華!」
那男子搖晃著身軀站了起來,竟也是個硬骨頭,受這麼重的傷,哼都不見他哼一聲。
烈焰手中微微一頓,眼底倒是滑過了一絲淡淡的欣賞。
難得遇到這麼個骨頭硬的傢伙,若是一般人,在她幾招覆天印砸下來時,早就跪地求饒了,畢竟小命要緊不是么?
而他,腰桿挺的筆直,哼都沒聽他哼一聲!
烈焰眸色微微一閃,雙目凝視向那名男子,大動干戈之前,根本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此時定睛一望,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人,形貌上似乎有點像……
烈焰一個念頭未轉完,就見那男子忽然一招手,眉目冰冷地說道,「赤黑神蟒,獸化!」
咦?
烈焰皺了皺眉,看向男子時,只見他氣勢節節攀升,瘋漲之中!
獸化,獅蠍!
烈焰不動聲色地用靈魂溝通與獅蠍說了一聲。
瞬間獅蠍的力量也跟著暴漲充斥到她體內,渾身的勁氣在那瞬間幾乎就要爆發出來!
雙胞胎男子此刻,周身已然覆上了一層青色的蛇皮一般的鱗甲。
而被慕天狂掌控住的其他人,眼裡則閃過一絲微喜。
中等獸化,可以獸化幻獸部分最厲害的力量,獲得幻獸十分之一之力,但這隻幻獸,必然是神獸級的,其效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就是可惜了!若是換了她來獸化,則可以百分百幻化這隻赤黑神蟒的所有力量。
而顯然,這隻赤黑神蟒比之未曾全部傳承祖上力量的獅蠍,要厲害的多,所以說可惜了,未能把所有的力量全部發揮出來……
轟!本以為一拳轟過去,能夠將烈焰打飛起來的雙胞胎男子,驀地怔住了。
烈焰居然紋絲不動地站在那方,動也沒動分毫。
這怎麼可能?
以前每當他陷入敗局時,只要召出他的赤黑神蟒必然能夠轉敗為勝,百試不爽,然而今日……
赤黑神蟒突然用靈魂傳音向他驚叫:主人,我發現那個女人,也獸化了一隻與我不分伯仲的神獸!
什麼?
雙胞胎男子大吃一驚。
對方這個看上去十**歲的小姑娘,也有一隻神獸傍身?
更恐怖的是,怎麼不見她獸化鬧出動靜來,悄無聲息地便完成了獸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等獸化?
「現在輪到我出招了。」烈焰平靜無波的眼底,驟起一絲波瀾。
左足使勁踏了踏地,但聽轟一聲巨響,蛛般的溝塹,向著四面八方,放-射-性-地蔓延過去。
一股股狂風,瞬刻侵襲到男子面前。
「木之結界。」在這黃沙鋪漫天的地方,用木靈,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地方荒原百里,沒有一絲活物,而眼前這男子,很顯然,他本身就是個木靈修士。
烈焰自從吞噬了木靈根后,體內自然也有木靈存在,從而生成了木靈抗體,此刻對方用木靈對付她,其實是毫無用處的。
砰砰砰砰砰!幾股旋風砸上男子的身體,將他整個人撥轉地頭重腳輕。
沒有還手之力,男子只覺得,對手那個小姑娘,洶湧的仙力壓制地他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可是她,表面上來看,是與他同一個境界的,甚至她堪堪步入仙尊境,而他已經是仙尊境巔峰,照理說,他的實力絕對應該比她強,可現在,怎麼就差別那麼大呢?
這世上真得有如此妖-孽之人?
男人獸化后,整個身軀就如同包裹在神蟒厚厚的鱗甲下,自然是攻防一體,普通人基本無法破開這道防禦的。
但顯然,烈焰並不屬於這類普通人的範疇。
幾道覆天印轟下去后,烈焰伸手一指,「天絕!攻!」
「嘭!嘭!嘭!」天絕劍頗有靈性地向前,繞著男人生成的木之結界,死命一通狠砸。
每砸一下,雙胞胎女子與她的族人們,心裡就跟著顫了一顫!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妖怪?武力值竟然超過了他們的韶華少爺?這多少年了,從沒見過少花少爺被逼地那麼慘!
「轟!」男人周身的木之結界被天絕劍擊碎了。
穿胸一劍,眼看著就要將男子射了個對穿,烈焰陡然一轉手叫道,「天絕,回來!」
「嗖!」天絕劍乖乖地退到她手中,沒有絲毫猶豫。
烈焰自是滿意地點點頭,目光繞在那對雙胞胎身上,若有所思地看了數秒。
慕天狂見她微微點頭,便跟著神壓一松。
所有人只覺得原本不能動彈分毫的身軀,在瞬間就被解放了似的。
他們紛紛朝著歪倒在地,嘴角有血絲滑落的韶華少爺撲了過去。
「韶華。」雙胞胎中的女子撲了過去,急忙掏出藥丸讓韶華吞服下去,一轉眼,驚恐憤怒的目光瞪向烈焰,「盜賊!是你的祖先吧!偷了我們族的至寶!如今還蠻不講理地打傷我弟弟!你可惡你!」
烈焰眯了眯眸,並不想解釋太多,一雙眼睛猶疑地鎖定他們姐弟倆人,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廢什麼話?」男子冷冷地回絕她的問題,似乎並不願意多說一言。
烈焰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眼,呵呵笑道,「你當真不怕死來著?」
「怕死?怕死你就能放過我們?」
烈焰搖搖頭,可惡地笑了笑,「不能。」
眾人呼吸一窒,均用憤怒悲戚的目光瞪向烈焰。
這個魔-女!絕對是故意的!
烈焰眼神一冷,哼一聲道,「今日若是我們夫婦二人技不如人,那你們會放過我們?所以怨恨什麼的,那都不必了!」
烈焰語聲一頓,聲音中添了一抹不耐煩,「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哪個家族的?」
眾人沉默不語,倒是十分齊心。
這等凝聚力,連烈焰也忍不住多看兩眼,點了點頭。
可惜是敵人,與其留著充當一顆不定時炸彈,不如早早解決的好。
雖說她並沒有盜取他們族的混沌玉玦,但事實上,她實實在在地用到了!
這個家族要遷怒與她,也不無不可。
烈焰從來就不是個喜歡逃避矛盾與問題的人,既然兩者之間,不可調和這等矛盾,那她唯有先下手為強了!
既然只是一群死人,那就先剝奪他們的靈根,取為己用再說!
眼看一隻素白的小手,便要拍上雙胞胎男子的腦袋,看似綿軟無力,實則蘊含了無數暗勁在內。
忽聽慕天狂沉聲一喝,「小心,焰!」
整個人猝不及防下,便已經被慕天狂騰空抱起,嗖地射到一旁。
而同一時間,一道外放的通天勁氣,嘭一聲在她原先停留之處,炸開了!
虛空而來的一名老者,烏髮白眉,精神矍鑠,通身的神壓,那是擋都擋不住。
烈焰與天狂回頭望了一眼,同時沉下了臉色。
看這名神境老者的境界,若是他們猜測未錯,這位必然就是當年追殺慕家太上長老的那位牛人。
「小心點。」天狂湊在她耳邊低語一聲,跟著便將她放下,整個人往自己身後推去。
老者一步便是數百丈,不到兩步便已來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冷冷地凝視著二人,伸手一指烈焰道,「你就是盜取我們家族至寶的賊人後代!快把玉玦交出來!」
烈焰攤了攤小手,歪過腦袋看向站在高空的老者,「沒有了!」
「該死,你這是打定主意要執迷不悟了?」老者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揮手間,便將倒在地上的雙胞胎男子託了起來,「韶華,瑤華,你們先退下!」
「是,爺爺。」
雙胞胎姐弟與那十幾名族人,在烈焰手底下都吃過大虧,如今聽老者這麼一說,個個神色喜悅地團聚在一起,齊齊向後退去。
「你自行了斷,還是要老夫親自動手?說!」
烈焰眸光一冷,正要發話,卻見天狂伸手攔住了她,往前跨出一步,眉間渡上一層狠戾,「想要動我的女人,得先看看你夠不夠這等資格!」
「小輩無禮!」那老者指尖向下,微微一頓。
分秒過後,卻並沒見到慕天狂痛苦倒下,反而看他十分古怪的,精神奕奕。
老者大吃一驚,再度打量了天狂一番,目光中竟露出絲絲讚賞之意,「小子,你很不錯!這麼年紀輕輕的,便達到了你這樣的境界,天賦必然可以稱作大陸第一人!」
慕天狂並沒將老者的誇讚放在心上,仍然是那張雲淡風輕的臉龐,握緊烈焰的小手,一直沒有鬆開。
「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老者笑了一聲,突然間甩手向慕天狂身後的烈焰抓去。
「嘭!」那手還未觸及烈焰的身體,便感覺當空有什麼東西爆開,竟把老者的手炸得往後一縮。
烈焰拋了拋手中幾顆銀白色的小豆子,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殺我,就憑你,不行!」
老者被氣得半響說不出話來,這小妖怪哪裡來這麼大的自信?不就一個小小的仙尊境入門么?還能逆了天不成?
怎麼著老者都不信,再說旁邊這小子,實力卻是不錯,但比起數百年老妖怪的他來說,那還是差得太遠了!
光是一個神壓,老者便明顯勝過天狂一籌。
不過這老怪物少說也活了幾百年之久,與天狂這個二十齣出頭的小夥子,自然是不好比的。
別說過幾百年,就算再過幾年,眼前的老妖怪還能不能是天狂的對手,這還得兩說不是么?
只是現在,局勢變得有些叫人捉急起來。
原本能夠掌控住全場的,只因這老傢伙的出現,便全然顛覆!
慕天狂與烈焰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不需要太多言語交流,彼此間都能明白對方縮打的鬼主意,倆人就是這般默契異常。
慕天狂撲向老者,一連串發出道道冰風攻擊時,那頭烈焰已經嗖地一聲追了過去。
分分鐘之內便拿捏住了雙胞胎姐弟和那些年輕的家族修士們,卡在他們手中的素白小手,瑩潤的指頭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珠光,然而正是這般漂亮的手,隨時會卡緊一些,卡斷他們所有人的呼吸!
呼吸聲全都變輕了,饒是韶華與瑤華那對姐弟不怕死,但在這種大環境下,依然忍不住放慢了呼吸。
誰也不會拿自己寶貴的小命開玩笑!
「你幹什麼?」老者沒想到對方竟然出這等陰招,他就一人,要應付慕天狂的同時,自然不可能騰出手來應對陰險的烈焰同學。
而烈焰,此時早已將素手轉移到雙胞胎之一的姑娘脖頸上,微微一捏,那姑娘便百般難以呼吸,整個人撲簌簌地發起抖來。
「姐!」那叫韶華的另一名雙胞胎,雙目緊張地望著烈焰卡在自家姐姐脖頸間的手,呼吸都冷不防跟著一窒,「你要幹什麼?快放了我姐!你好歹也是步入仙尊境的高手了,怎麼竟出這樣的陰招!」
「越陰越損的招我越喜歡。」烈焰給他來了這麼一句,氣得韶華氣結不已。
而另邊,老者與慕天狂對上,上手就是數招,實力幾乎不分伯仲,若不是老者仗著自己幾百歲的年紀實戰經驗豐富,境界上確實高上不少的緣故,此刻搞得不好就要落敗於慕天狂手上。
這小子,竟然有這般恐怖的越級挑戰之力?
老者驚詫之下,眼中一閃而逝的欣賞隨即掩住。
可惜是仇敵!要不然的話,還真能當個忘年之交也說不定!
混沌玉玦被盜是家族中幾輩子的痛,當年家族中的先輩在玉玦上做過手腳,只要有人動了那塊玉玦,那無可否認的,立馬就會有信息傳到他們族內。
而他們也正是循著這蛛絲馬跡追查而來。
玉玦能夠奪回來最好,不能夠奪回來,那也得把這些強盜滅絕在此!
想當年,家族何等大勢力,卻被人步步緊逼到這般田地,再也不能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族中幾位長老,當年鬱鬱而終時,便留下了這道叮嚀吩咐。因此族內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懈怠尋找玉玦蹤跡,不管能不能找到,總之一定要儘力才行。
而現在,眼前這兩個小輩,居然就是那盜竊者的後代,可這倆人的風姿,那是怎麼看都不像是竊賊的模樣兒。
而且倆人年紀輕輕的,卻已經是這般境界,找遍他們族內,還真是找不到如此有潛力的年輕人。
老者嘆了口氣,心想,就連被譽為天才的韶華與瑤華,比起眼前的兩名年輕人,那還是差遠了!
「兩個小輩,確實很不錯。可惜,我們祖訓有言,若是遇到竊賊後代,勢必要拿下!一是交出玉玦,自廢筋脈,二是死在此處!你們自己選吧!」老者冷笑一聲,回頭間,上百名族人從遠處紛涌而至。
而這些人,無論是年齡還是實力,比起韶華瑤華來說,那都要高上不少。
想必是他們族內的中流砥柱。
幾名長老飛步而來,靜立在老者身畔,怒目瞪向烈焰與慕天狂,「小賊,快把玉玦交出來!」
「都說了沒有了!」烈焰秀眉一掃,冷笑一聲道,「怎麼,想以多勝少不成?」
慕天狂握著烈焰的小手,與她對視一眼,「焰。」
「別動,看我的!」烈焰驀地伸手一翻,從空間內取出那隻烈火鼎來。
「你們還不退開么?」烈焰怒聲斥道,「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以多勝少這招,根本就行不通!你們若是一擁而上,定會後悔萬分!」
想不到剛剛收服黃金蠍子,這會兒就要派上用場了。
不要怪她出手毒-辣,實在是這些人不問緣由,步步緊逼,惹人十分惱火!既是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解釋,更是無用的東西!
然則,當看到烈焰小手一翻,掏出這麼個漆黑沒有光澤的小鼎時,那位老者竟然眸光一縮,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之物般,唰地瞪直了眼睛。
「大哥,還猶豫什麼呢?趕緊地!把這丫頭和這小子統統拿下,頂多押回去嚴刑拷問,總會說出來的。」
「等等!」那老者突然驚聲一喝,雙目炯然地往下烈焰,一指她手中的小鼎,「你是何人?怎會有此物在手?」
烈焰低頭一望自己手中的烈火鼎,冷笑一聲道,「怎麼?你莫非還認識此物?」
「當然!」老者點了點頭,一臉神色複雜地望向烈焰。
「這這……大哥,這不是古書摘抄上記載的烈火鼎么?剛、剛還沒看出來!怎麼回事?烈火鼎怎麼會在這小賊手中?」老者身旁另一名老頭跟著吼道,「果然是個小賊!小賊啊!!!大家一起上!將他們拿下!把混沌玉玦和烈火鼎都給搶回來!」
這特么到底誰是強盜誰是賊?烈焰神色一怒,翻轉小手,正要將烈火鼎中的黃金蠍子召喚出來作戰……
陡然間聽到那老者壓抑著心情暴喝一聲,「都給我住手!誰也不許動!」
老者的目光漸漸聚攏到烈焰身上,猜測懷疑不安興奮,各種神色從臉上一一閃過,「老夫問你,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