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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雷家堡弟子紛紛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點頭應是,一個個舞著手中刀劍,或小路包抄或三五成群,大堆人馬朝著烈焰涌過去。
「靠,他們竟敢圍攻我們家焰!!」史七回頭一望,怒罵道,「一群龜孫子們!烈火山莊的弟子們,大家一起上啊!把那些龜兒子龜孫子,統統給滅了!」
「上啊!!」烈火山莊的弟子們回頭一瞧,個個隨著史七等人飛撲過去,沖向雷家堡之眾。
一場混戰當即展開。
烈焰蹙著眉,三兩步來到那位雷少主面前,一手將他提了起來,劈臉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叫他們統統住手,否則我就把你腦袋給擰下來!」
「你,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做的?」烈焰冷笑一聲。
「你你要是敢對我不利,我爹,我爹不會放過你!」
烈焰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爹不會放過我那又如何,在此之前,你已經死掉了!就算你爹放不放過我,你也都看不見!」
雷三少氣得一口血幾乎飆出,「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們烈火山莊,沒一個好女人!」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烈焰的眸中浮上一絲殺機。
最討厭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腦殘了!
別說是一個大家族內,人有好歹之分,你他媽一隻手伸出來,十根手指都長短不一呢不是么?
「三少,三少。」旁邊幾個被史七、展培幾人一腳踹在地上,趴在那兒的雷家弟子,匆忙對雷三少使了幾個眼色,分明是要讓他識時務者為俊傑。
此時此刻再和烈焰作對,那就真是下下之策了!
小命兒都拿捏在人家手裡呢,人家要將你搓圓捏扁的還不是一句話下。
雷三少打了個冷顫,看向烈焰那雙無情的雙眸,梗著脖子,硬著頭皮道,「你,你要殺,就就殺!別,別廢話!」
烈焰瞧了她一眼,猛然出手如電,將一名從背後偷襲於她,想要將她擊倒的小家族年輕人甩飛出去,順便一記凌厲的暗器,將他釘在了地上。
那人偷襲不成反杯具,抱著受傷的大腿,在地上來回翻滾不停嗷嗷直叫。
烈焰笑著瞧了雷三少一眼,「本來還想將你這啰嗦不清的小子給咔嚓了,不過我看你,還算是少有骨氣,這回就放過你,下次再煩不清爽地非要找我們烈火山莊姑娘們的麻煩!」
烈焰伸出一根手指,在雷三少面前點了點,「你就讓你爹,準備好給你料理後事!」
「嘭!」雷三少被烈焰重重扔在地上,一屁-股跌坐在她腳下,直到烈焰率領大批烈火山莊弟子,飛身撲向其他隊伍家族時,雷三少才驚覺,自己後背衣衫,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烈火山莊的女子,烈性如火,非比尋常。
各大團體、家族混戰之際。
人群之中,有幾名頭扎青色方巾的大漢,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紛紛從衣袖中摸出一大把含毒的小刀,往四周人群一甩。
「啊——」
「呃!」
頓時好幾道慘叫聲響起,好幾人紛紛中刀滾落下去,人群登時起了一絲混亂,各種叫聲混雜在一起。
那幾個扎著青色方巾的大漢,便借詞混亂之際,再度下重手,將身旁幾個倒霉的對手,都給挫成重傷,踢下比試場。
烈火山莊中有好幾名弟子也不幸被此種毒刀射中,好在史七他們幾個小隊長應對有策,立刻讓所有隊員回到自己身邊,領著他們集中。
烈焰趕來,看了一眼幾名受傷的烈火山莊弟子,急忙伸手掏出一隻瓷瓶,將三五粒藥丸,分別喂入他們口中。
「你們先退場休息,過三個時辰后,再服一顆藥丸。」烈焰將剩餘藥丸的瓷瓶交到一名弟子手中,「去吧。」
「是小姐。」
幾人離開比賽場后,烈焰便目光冷厲地射-向那幾名扎著青色頭巾的男子。
「小姐,剛才就是他們動的手。」
「哼。區區一點小毒素,也敢班門弄斧,簡直就是可笑。」烈焰冷哂一笑,隨即轉手掏出一顆金光流竄的小珠子。
「這是何物?」史七好奇地問道,本要伸手去觸摸卻被烈焰喝止。
「你可別小看這東西,這是黃金蠍子燒制而成的五毒珠,爆開后的威力,你一會兒就能見識到。」烈焰的嘴角彎起一絲冷笑,整個人動如脫兔般朝著那幾名扎著青色頭巾的男子飛-射過去。
那幾名男子見她靠近,竟也不害怕,反倒是個個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莊主有令,這次趁著第三組比賽期間,一定要讓烈火山莊眾人吃不了兜著走。
這位烈火山莊的小姐,自個兒送上來找死,可真是太妙了!
趁著這個時機,重挫這位烈火山莊的小姐,也可煞光他們烈火山莊的氣焰。
幾人互相擠眉弄眼地來了個眼神交流,頓時左右包抄,向著烈焰的方向撲過去,從袖中摸出三把利器,嗖嗖沖著烈焰齊齊射去。
在她面前玩暗器。
烈焰冷笑一聲,整個身軀拔空而起,左右兩手,十指一捏一夾,攏住一手暗器,接著反手向外丟去。
嗖嗖嗖數聲疾風勁響。
幾個暗下毒手的青巾大漢,頓時大驚失色,趕忙向後躲閃。
然而,烈焰的動作又豈是他們能趕上的。
這一手飛刀射回去的同時,那指尖捏著的五毒珠也跟著向他們投射過去。
與此同時,一道道火紅色的屏障在眾人身邊豎起。
只聽場內發出一聲震爆。
所有看台上的看客朋友們,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大呼小叫。
毒煙過後,那頭上扎著青色方巾的大漢,一個個眼睛發直,直挺挺地向後仰倒。
烈焰控制毒煙的範圍,恰到好處,動手的同時,就暗中設下火之結界,將場內其餘人摒棄在外。
而那幾個首當其衝的倒霉大漢,則是身中毒煙,渾身顫動,重重砸倒在地。
「動了我的人,還想全身而退?」烈焰冷笑一聲道,「簡直就是做夢!」
看台上,龍虎山莊的人霍地站了起來,沖著烈焰怒聲叫罵,「你這娘們這是做什麼?竟敢在比賽中,使用如此低劣惡毒的手腕?」
「哦?低劣?你也知道用毒低劣?那又為何在袖中暗藏毒刀?」烈焰一手將其中一名大漢提了起來,將他倒轉身子,像抖麻袋一樣地抖了抖。
只聽「噹啷噹啷」幾聲,那人衣袖中掉出數把淬著藍光的有毒小刀。
「原來是你們這幾個王八羔子在暗中甩我們毒刀!快把解藥交出來!!」眾人頓時怒吼。
這些人的師兄師姐妹,有好多是中了這種暗中飛射而來的毒刀而倒地,甚至有不幸的,還身亡了。
此刻見烈焰揪出他們的仇家,一個個眼睛都發紅了,瞪著那幾個青色方巾大漢罵不絕口。
龍虎山莊的大莊主,不動如山地坐在那裡,冷眼看著手下一群人叫罵。他的一雙特製流星大鎚扔在腳下,閃爍這微光。
大莊主兩條手臂,頂得上眾多男人的大腿,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也給人一種力量十分雄厚的感覺。
而他坐在那裡,看著座下弟子紛紛攘攘的叫罵,卻是一直不動如山,甚至連眼神都沒閃變一下。
「好了好了,勿須爭吵。」大皇突然出聲說道,「此番比賽,也沒定下不準用毒的規制,被人偷襲,那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幾位家主,三位前輩覺得如何?」
大皇說完這些,才想起要徵詢一下其他評判的意見。
三覺大師正手握雞爪吃的很歡樂,此刻聽到大皇的詢問聲,便忍不住朝南宮忍與江道凌看了一眼,「我覺得嘛……我還是不發表任何看法好了。老皇帝,你把貧僧要說的話,也都說完了,實在是沒啥好說的!」
大皇:……
「別裝和尚。」南宮忍冷冷地說道。
江道凌:……
三覺大師把雞腿放下,不高興地瞪了南宮忍一眼,「江兄,你看看,看看這張晚娘臉,八十年不曾一變!看著就讓人來氣!」
江道凌沒理會他,而是望了場內一眼,十分護短地來了一句,「這些人方才對我徒兒用毒,手段實在是太不堪了,應該直接取消這些人的比賽資格!」
「對!」三覺大師立馬狗腿了跟上一句,「取消資格!」
烈火山莊的老家主眉開眼笑道,「我看也是!他們手段毒辣,不止想要圍攻焰兒,還將許多無辜的世家弟子給弄傷弄死了!實在是不可取。南宮前輩覺得如何?」
南宮忍「嗯」了一聲,算是作答。
烈火山莊的老家主當即心花怒放,真沒想到他們家焰兒啊,有這麼多護短的導師……
大皇一張臉黑了又黑,立刻反駁道,「那怎麼行?取消比賽資格?他們好不容易盼到今天的比賽,如此貿貿然取消資格,豈不是落人非議?馬家主、裴家主,慕家主,你們說句話?」
「慕家主在那邊坐著呢!這位早就不是慕家主了,只不知有何資格坐在這評選席上。」蒼溪谷裴家家主裴航,一直沉寂著未開口,一出口,果然這話就不是好聽的,當即刺痛了慕永華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