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娶了媳婦忘了娘(一更)
入了未央宮,賢貴妃一臉陰沉的坐在上首,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們兩個竟然敢遲遲不來宮裡給她請安,她左等右等也等不來,這派人去三請四請的,他們還磨蹭了許久才過來,如今天都黑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婆婆喝個媳婦茶這麼難喝的,這夏依依竟然在新婚第二天就跟她這個婆婆鬥法?
現如今看著他們兩個手牽著手,一副雲淡風輕、濃情蜜意的模樣走了進來,賢貴妃的臉色就更是難看了。
這個凌軒,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了。
凌軒拉著夏依依在下頭跪了下去,給賢貴妃恭恭敬敬的請安,張嬤嬤端了一個托盤過來,夏依依便是端起了那一杯茶,走到了賢貴妃的跟前跪下,將茶剛剛舉起,舉過了自己的頭頂,清脆的說道:「請母妃飲茶。」
賢貴妃怒意的呵斥道:「哼,你倒是好大的架子,這個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本宮素來都只聽說請早茶的,可沒有聽說過請晚茶的。」
「妾身身子不太舒服,因此睡得久了一些,請母妃原諒。」依依垂眸說道,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賢貴妃憋氣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她今兒從張嬤嬤那裡得知夏依依居然還是個黃花閨女,她不禁有些惱怒,原本以為他們以前就已經圓房了,沒想到,他們同床共枕了這麼久,夏依依竟然都不讓軒兒碰她的身子,賢貴妃不禁有些怒意,夏依依未免也太不把軒兒放在眼裡了,這麼搓磨她的兒子,她自己都捨不得對兒子怎樣,這夏依依倒是挺狠的下心來欺負凌軒。
不過看那個喜帕上的痕迹,就知道她昨夜承歡了很多次,那麼多次,不累個半死才怪,難怪今天連床都爬不起來了。看她那樣子,還真是將軒兒給迷住了,不然軒兒從來不喜碰女人,卻獨獨鍾情於她,只與她一人有肌膚之親,以至於流連忘返,失了自我?
賢貴妃慍怒的說道:「你未免太沒有將本宮這個母妃放在眼裡了。既是知道今天要過來請早茶的規矩,怎麼就不收斂一點?」
依依低垂著眼眸,心下有些氣,這明明是他兒子犯下的錯事,憑什麼就指著她這個媳婦開罵?要教訓也是教訓她的兒子去啊。夏依依忍氣吞聲的低著頭,也不跟賢貴妃爭辯,像是恭敬的聽著她的教誨。
然而凌軒卻是已經見到那藏在高舉著茶杯的手臂下的臉上,已經升起了憋屈的惱意。
凌軒看了一眼賢貴妃,依舊沒有要伸手接茶的意思,一臉怒意的訓斥著夏依依,凌軒不悅的皺了皺眉,他也明白,婆婆教訓兒媳,在規矩上來說是應該的,凌軒許是被夏依依的思想所影響了,竟是對賢貴妃出聲訓斥夏依依感覺到很不爽。
凌軒微微抬眸,懶洋洋的說道,可是這話裡頭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起來,「母妃,訓斥幾句就得了,你再念叨下去,兒臣腦袋都受不了了。」
賢貴妃面上的怒意更甚,猛的拍了一下座椅扶手,聲色俱厲:「母妃還沒有將她怎麼了,也沒有打她,不過是出言教導她幾句罷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要替她解圍了?」
凌軒道:「母妃若是心裡不痛快,訓斥兒臣就是了,何苦為難她?今兒遲來一些給母妃請安,這是兒臣的主意,兒臣今兒本不想來,倒是她勸著兒臣今兒一定要過來給母妃請安。另外,若是母妃說她昨夜不收斂一點,母妃怕是更加怪錯了人,昨夜不收斂的人是兒臣,不是她。」
賢貴妃差點被氣得吐血,沒有想到凌軒竟是當眾這麼駁斥她這個母妃的面子。賢貴妃氣得將手伸出來,指了指凌軒,顫抖著手指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這個不孝子!」
凌軒完全不在乎賢貴妃的怒氣,冷冷的說道:「母妃,你還是趕緊把茶喝了,兒臣還有正事要跟母妃請教了。」
凌軒的聲音里隱含了一些怒氣,賢貴妃眉心一鎖,有些怒意的從夏依依的手中去接那一杯茶,她一看夏依依那張低垂著隱忍著怒氣的臉,賢貴妃心裡就一陣不爽快,自己作為一個婆婆,居然還要受媳婦的氣。賢貴妃便是故意裝作不小心,重重的撞到了依依的手,那杯茶瞬間微微傾斜著滑落了下去。
夏依依眼疾手快的在半空中穩穩噹噹接住了那個杯子,全程竟然沒有灑落一滴水。
依依再次恭敬的將茶杯舉過了頭頂,說道:「請母妃喝茶。」
賢貴妃冷眼瞧了她一眼,身手倒是不錯,難怪能上陣殺敵。這般好伸手,想來床上功夫也不賴,怪不得凌軒竟是被她給迷惑住了,連一向都不會賴床的軒兒,竟是陪她一起賴床了。
賢貴妃冷哼一聲,陰沉著臉接過了那杯茶,僅僅是象徵性的沾濕了嘴唇,連下咽的動作都沒有,就直接將茶杯重重的放回了依依的手中,連個打賞紅包都沒有,就直接讓夏依依退下了。
賢貴妃冷冷的瞥了凌軒一眼:「你剛剛說有正事要談可是有什麼事?」
「母妃還是先摒退了左右再說事吧。」
賢貴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揮手讓宮人都退了下去,板著臉孔道:「有什麼事情需要如此關著門說?」
「母妃,兒臣婚房裡的那對龍鳳蠟燭你可有何解釋的嗎?」凌軒直視著賢貴妃,語氣冰冷而充滿寒意的質問。
賢貴妃一聽凌軒用了「解釋」二字,心裡頓時就升騰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來:「杜凌軒,你什麼意思?」
凌軒瞧著賢貴妃的神情,像是真的不知情,便是將懷裡的那個殘燭拿了出來,道:「母妃,兒臣在新婚之夜竟然被歹人陷害,將毒藥混雜在了這對龍鳳蠟燭裡頭,這對蠟燭,可是母妃派的人安置的。」
「毒藥?本宮真的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啊。」賢貴妃驚訝的說道,隨即又有些擔心的看向凌軒道:「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被毒藥所害?」
「不知母妃有沒有聽過『銷魂毒』?」
「倒是聽過一些。」賢貴妃面色微微尷尬的說道,這個毒可是男女之事的毒,是屬於下九流的毒藥。她作為一個貴妃了解過這些毒藥,實在是有傷清譽。
「母妃可曾想過,若是依依昨夜之前並不是處子之身了,兒臣可怎麼辦?依依又該如何?」凌軒直直的看向賢貴妃。
賢貴妃輕瞟了一眼夏依依,語氣十分鬆快的對凌軒道:「這有何難?解毒方法十分簡單,就是再找個處子圓房就是了。」
夏依依的嘴角抽了抽,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好了,之前賢貴妃訓斥她的時候,依依還隱忍著,沒有怎麼表露出來,如今,婆婆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如此輕快的說出給自己的老公送女人給他XO的話,夏依依又豈能喜笑顏開的聽著婆婆這樣的安排呢?
凌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母妃這又何必要故意刺激夏依依呢?凌軒便是頗具警告意味的告之賢貴妃,不要想著用借鑒別人的這個做法再次對他下手,凌軒道:「只不過以兒臣的脾性,寧願死,也不願與兒臣不喜歡的女子圓房,更何況還是被別人用這種方式威脅的情況下圓房。兒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賢貴妃氣得雙目圓睜,恨恨的說道:「你倒是有骨氣,不知軒王妃是同意本宮的做法,還是同意凌軒的做法?」
夏依依臉上的肌肉僵硬的扯動了一下,說道:「自然是同意母妃的做法了。」
凌軒彷彿都已經聽到了夏依依后槽牙砢磣作響的聲音,凌軒有些擔憂的瞟了夏依依一眼,再看向賢貴妃道:「母妃,這下毒之人其心險惡,竟然敢算計到本王和王妃的頭上來,可不能輕饒了他,還請母妃儘早查出是誰下的手。」
「嗯」,賢貴妃點點頭,對著外頭招呼了一聲:「張嬤嬤!」
張嬤嬤應允了一聲,便是推開門走了進來,見他們三人的臉色不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便是連忙就跪了下去,道:「娘娘有何吩咐?」
「王爺這次的婚房可是你派人下去布置的,這對蠟燭可是從何而來?」賢貴妃問道。
張嬤嬤不知怎麼賢貴妃突然問起這對蠟燭的事情來了,張嬤嬤說道:「回稟娘娘,這對蠟燭是從禮部那裡撥給咱們的。」
賢貴妃不禁皺了皺一下眉頭,這蠟燭繞了那麼多的圈子,過了那麼多的人手,如今若是想要查究竟是誰下的手,可還真是難度有點大。而這禮部,就牽扯到朝堂了,她的手再長,也只能在後宮裡查查,出了宮,還是不太方便,賢貴妃道:「軒兒,這事怕是得要你親自去查了,或者讓你外公也幫你查一查。」
「行,兒臣知道了,兒臣這就告退。」
賢貴妃也不想留他們吃飯什麼的了,他們來得這麼晚,晚飯早就已經吃過了,隨他們回去。
他們一走,張嬤嬤低聲問道:「娘娘,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那個龍鳳蠟燭的事情來了?」
「有人在蠟燭里下毒」,賢貴妃將事情跟張嬤嬤講了一遍,張嬤嬤嘖嘖的一陣感嘆道:「誰竟然這麼大膽,敢對王爺下手?」
「這般做的人,只怕七八成是女人了。」賢貴妃笑道。
在賢貴妃看來,下毒之人並不想讓凌軒死,不過是想讓夏依依難堪罷了。抑或是想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罷了,這些小手段,是女人慣用的小手段。想來那個人還沒有這個膽子敢謀害凌軒的命不然就不會只是下這種毒了。
既然能有人替她好好收拾夏依依一頓,她又何嘗不樂得見她們之間明爭暗鬥呢?自己可要好好感謝一下下毒之人。她才不要主動去將那個人給揪出來了。
張嬤嬤可是十分了解賢貴妃的,一見她的笑容,就知道賢貴妃的心裡有些厭惡夏依依。
張嬤嬤道:「這也是奇怪了,沒有聽聞王妃跟哪個女人結怨過啊,除了跟她的妹妹夏娜娜有過節之外,再無旁人了吧。」
凌軒跟依依一出了宮門,凌軒捏了捏依依的手,薄唇輕啟道:「你先回府上去,我有事要忙。」
「嗯,你注意點安全。」依依叮囑道。
「凝香,你們保護好王妃!」
凌軒吩咐道,轉身帶著天問離去,依依坐在馬車裡,打開了窗帘一角,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回去吧」,依依嘆息了一聲,放下了帘子。
一個深宅大院里,一個小丫鬟走到了一個容貌嬌美的小姐面前,道:「小姐,計劃沒有成功,軒王妃竟然還是個處子之身,王爺他沒有中毒發作。」
「什麼?她居然還是……」
那小姐騰地站了起來,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想到了計劃不成功的任何可能性,可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敗在了夏依依這裡。
「哼,真是便宜了她。」小姐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眸里射出了嫉妒陰狠惱怒的目光。
「小姐,王爺他已經查出了蠟燭有問題,正在查找下手之人了,可怎麼辦?」丫鬟面帶焦急。
「你怕什麼?又不是我們親自動手的,即便是查出來,也有替罪羊。」小姐的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了奸詐的笑容。這一次,她想的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將自己摘除得乾乾淨淨。
「對了,那個算命先生可給打發走了?」
丫鬟低低的道:「那人拿了銀子就已經跑了,不在京城了。而且即便是他回來,也不知道奴婢是誰。那日奴婢是扮了男裝又貼滿了絡腮鬍子,還戴了草笠,那個算命先生絕對認不出來奴婢原本的面貌來。」
「嗯,那就好,我們接下來就只管瞧著看好戲了,呵呵。」小姐愉快的重又坐了下來,愜意的飲茶。
那丫鬟垂了垂眼眸,道:「小姐,你失去了這次機會,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王爺的青賴?」
「日子還長久著了,往後,多得是機會。只要夏依依懷不了孕,她就絕無可能獨自一人霸佔王爺一輩子,即便是王爺願意,賢貴妃和皇上也絕不會答應的。」
「小姐,你,你?」
丫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小姐,原本單純可愛的小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她若是想用之前的計策來獲得王爺的恩寵,讓夏依依在新婚之夜出醜難過,她還能理解。可是這害人子嗣的事情,那可是十分陰毒和沒有道德的。
丫鬟支支吾吾的說道:「小姐,可是那樣的話,不就是害得王爺也沒有子嗣了嗎?」
小姐冷哼一聲:「哼,王爺跟她人生的孩子對我有什麼好處?只有我生的孩子才對我有好處。」
小姐斜眼冷厲的瞪了一眼丫鬟,警告道:「你最好封住你的嘴巴。」
丫鬟連忙跪了下來,道:「奴婢萬萬不敢背叛小姐。」
「哼,你明白就好。」
凌軒忙到很晚才回來,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發現帷帳已經垂下來了,夏依依已經睡下了,凌軒沐浴后掀開了帷帳,卻發現帳內的人兒正睜著一雙奕奕的雙眸看著他。
凌軒神色微變,忐忑的問道:「你怎麼還沒睡?」
「可查出來了?」依依蘊含慍怒的問道。
「查出來一些線索了,是有人買通了制蠟的人,將毒藥混在了蠟燭里,但是那個制蠟的人已經被人滅口了。」
「滅口?下手可是真又快又狠啊。」夏依依冷哼一聲,面上的寒氣更重,「難不成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嗎?」
「依依,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幕後之人找出來,給你一個交待的。」凌軒咬了咬唇,自責的說道。
「那你最好快一點,我可沒有多少耐性。敵在暗我在明,下次她若是再動手,我們可就沒這次這麼輕鬆了。」
「我明白,我會繼續查下去的,即便現在線索斷了,我也一定會把那背後的人挖出來。」凌軒承諾道,伸出了長臂擁著她,噙住了那一抹嬌艷的紅。
「唔、唔」,依依哼唧了兩聲,伸出了嬌嫩的柔軟,與他交纏在一起。
帷帳外的地上,撒下了一大堆的衣物,帷帳內,他的手不老實的漫遊著,待到碧波瀰漫,滋潤了大地,一條泥鰍悄然長大,鑽進了那沼澤當中,肆意擴充著沼澤里未知的領域。吸取著沼澤當中的精華,越吸取越長大。直到許久之後,泥鰍才滿足的吸飽了再噴洒出來,軟綿綿的躺在沼澤當中,卻是不肯出來。
凌軒軟軟的趴著,輕聲寵溺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還很痛?」
「嗯」,依依嬌羞的嗯了一聲,將頭埋在了他的肩膀之下。
「那好吧,今天就這一次,我暫且放過了你,以後你好一些的,可要把我餵飽了,不然,我就不讓你起來。」凌軒兩隻修長的手指有些重的捏了捏依依的臉蛋,略待警告意味的說道。
夏依依皎白的臉上頓時就被他的手給捏出了兩個紅紅的手指印,夏依依抬頭,撅著小嘴兒,怒瞪了他一眼,不滿意的模樣,聲音卻是嗲聲嗲氣:「你要把我給毀容了。」
凌軒抿嘴一笑,輕輕的揉了揉發紅的臉蛋:「本王怎麼捨得將花容月貌的愛妃給毀容了呢?小心呵護還來不及呢。」
「哼,德行,油嘴滑舌!」夏依依翻了一個白眼,嗤笑一聲。
「呵呵」,凌軒爽笑了兩聲,翻身下來,撫著她平坦的小腹,滿眼期待道:「你說,你的獨自裡邊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我們的小寶寶了?」
「怎麼可能啊?現在鬼影子都不可能有一個。」
「你不許胡說,什麼鬼影子?不吉利。我們的小寶寶是可愛的小精靈。」
夏依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們早點安歇吧,明兒一早還要回護國公府了。我可不想又遲到,再一次被訓斥。」
「依依,對不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凌軒低沉著聲音抱歉道。
「沒事,我們今天去晚了,母妃生氣也是人之常情。你既然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我受點委屈也沒啥。」依依將頭縮在了他的胸膛上,長長的睫毛掩蓋住那一波秋水,稍顯凌亂的頭髮戳得凌軒的胸膛有些痒痒的。
凌軒微微含笑,將她擁緊入懷,甜甜的入睡了。
翌日清晨,二人倒是起得挺早,沐浴洗漱後到花廳吃飯,凌軒掃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臉色陰沉了下來。
「馬管家,你這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這飯菜這般的簡單?就這麼兩碗白米稀粥幾個雞蛋,幾根油條?王妃現在可是要好好補養身體,若是吃這些個東西,怎麼養的好身子?」
馬管家連忙走了上前,躬身道:「王爺,小的本來是要安排燕窩粥的,但是昨天王妃吩咐了,早餐就弄這些就行了。」
依依端起其中一碗粥,朱唇輕啟:「這是我吩咐下去的,就我們兩個人吃,這個已經足夠了。」
「那怎麼行?吃這麼點怎麼能行?你的營養可不夠。」凌軒道,「馬管家,立即著人燉個燕窩粥。」
「是」,馬管家連忙倒騰著兩條腿就往廚房去親自吩咐。
依依看向凌軒,無奈的眨了眨眼睛,凌軒寵溺的說道:「多吃點營養品,不能虧待我們的小寶寶。」
「哪裡就有小寶寶了啊?這才剛成親兩天,哪來的寶寶?」
「那也要養好身體,才能更快的有寶寶。」凌軒說道,便是將自己跟前的雞蛋拿了一個到依依的面前,道:「多吃點,多吃點。」
「凌軒,照這麼吃下去,我一定會變胖的。」
「胖了我也喜歡。」凌軒笑道,毫不在意周邊的人還在聽著了。
夏依依往旁邊的下人看了一眼,她在桌子底下快速的重重的踢了一下凌軒,用眼神警告的瞟了他一眼,不許他再這麼當眾撒狗糧,以防被別人笑話了去。
凝香她們低沉著頭,當作自己沒有聽見一樣,不敢去看他們兩個,但是低垂著眼眸的眼底卻偷偷的帶著笑意。
飯後,小憩了一會兒,燕窩粥便是端了上來,夏依依在凌軒的監督之下,將那碗燕窩粥給吃得乾乾淨淨,將碗底亮給凌軒看了,得到了他的首肯,才算是放過了她。
「王爺,王妃回門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馬管家走進了花廳,恭敬的說道。
「嗯,依依,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走啊?」凌軒尋求著依依的意見。
「行,凝香,將我準備的禮物帶上,特別是我那個布包里的東西一定要帶上。」依依道。
「是」
夏依依起身,拍了拍自己做得有些發皺的衣服,跟凌軒上了馬車一路往護國公府而去。
入了花廳,一行人客客氣氣的說著話,一片歡聲笑語,如今,趙氏因為夏依依的一句話,在護國公府里得到了護國公的重用,由趙氏掌管後院之事,趙氏在花廳里的作為也調到了下首的第一個座位,而李氏則在她之後坐著了。
李氏全程都沒有說話,她瞧著夏依依從下馬車的時候,由王爺親自攙扶著下來,再到現在,連下人端上來的茶水,王爺都要先試探一下溫度后,才遞給夏依依飲用,生怕夏依依被茶水給燙到了,將她呵護得好像是照顧一個小嬰兒一樣。
李氏只得悶聲忍著氣,不敢再對夏依依有任何不滿意的言語,便是一人坐在那裡只管飲茶。
而夏娜娜則是忍不住氣,面上帶著極強的嫉妒和不忿,在看到王爺給夏依依試探了溫度后,夏依依才接過來喝,夏娜娜的嘴巴扁了扁,低低的吐出了兩個字:「矯情」。
雖然夏娜娜離夏依依隔了三個座位,可是依依仍舊好耳朵的聽到了夏娜娜的言語,夏依依低頭抿茶的時候,那微張的唇角顯現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
夏依依道:「我今兒回來,還給各位帶了禮物回來,不過是一些小心意,還請各位不要嫌棄才是。」
「怎麼會嫌棄?王妃回來還記得給我們帶禮物,我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趙氏捂嘴笑道。
「凝香,將禮物拿出來分給他們。」夏依依說道。
分給其他人的禮物,無外乎都是布匹、首飾、玉石之類的,大家都欣然道謝,唯獨給夏娜娜的那些禮物裡頭,倒是多了一樣格格不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