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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想要后位?

  盛京的人平平淡淡過了幾年,秦月樹突然向沐雪求娶,在盛京掀起了一波風浪,讓寡淡了良久的盛京百姓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各家大佬聽說了此事,一開始紛紛嗤之以鼻,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上朝都要忍不住的打趣兒幾句刑部尚書秦大人。


  等到兩個月後,事情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盛京的各位大佬紛紛坐不住了!

  對於鎮國夫人的再婚的事情,重視起來,不管是朝廷重臣,還是王宮貴族都恨不得能伸手去插一杆子。


  卻說,秦月樹向沐雪求娶后十日,全盛京的人都忙著當吃瓜群眾,在各大賭坊開了賭局,堵刑部尚書家這位嫡公子,到底能不能打動鎮國夫人的芳心,讓鎮國夫人再嫁。


  一直安分的南楚突然發難,從西南水安州發起進攻,毫無預兆,毫無理由,單方面挑起了戰爭。


  南楚一直隱在大朔西南,偏安一角。多深山野林,多瘴氣,行路難,出產珍貴藥材,盛行巫術。


  提起南楚,大朔的人都鄙視的喊一聲南蠻子。


  那方寸之國,不被大朔放在眼裡。


  不料,就是那個不被瞧得上的方寸之國,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挑戰國富力強的大朔。


  豈不是以卵擊石?

  消息一傳來,滿朝大臣,包括冷子翀頭一個念頭便是,南楚莫不是瘋了吧?這是找死,自找滅國?

  冷子翀看向滿朝文武,徵求意見。


  滿朝文武給出了統一的意見:

  皇上,南蠻子竟然敢想爬到大朔頭上拉屎,這怎麼行?

  打!必須狠狠地打!打得這群南蠻子下輩子都不敢打大朔的主意。


  於是鎮西將軍自請出征南楚,冷子翀一口就答應了。


  對驕傲的盛京百姓來說,南楚進犯的事兒還沒刑部尚書家的嫡子與鎮國夫人的這樁婚事來的吸引人。


  等到十日後,飛鴿傳信到了盛京,南楚用五日拿下了水安州,鎮西將軍被南楚的將軍一箭射穿了琵琶骨,另兩箭分別射在雙腿上。


  信上說:箭上抹了毒藥,鎮西將軍身上的箭雖拔了出來,但已然中毒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冷子翀大驚。


  新派去的中軍大將軍日夜兼程還沒趕到南方,一個接一個的噩耗傳來,卻是南楚已經攻破三座城池,一路朝北,來勢洶洶,氣勢逼人。


  冷子翀將手中的摺子扔在地上:


  「豈有此理!都是一群飯桶,竟然連城都守不住,南蠻子除了會使花招,能有什麼作戰能力,竟然以五倍兵力都低擋不住南楚的進攻,他們這些年的乾飯都白吃了嗎?」


  「朕養他們來何用?」


  詹大人彎腰把摺子撿起來,左相、穆侯爺,肅王、庄親王等都沉著臉,面對皇帝的震怒,滿朝文武都沉默了。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詹大人道:「皇上,聽說如今這位領軍的是南楚的三皇子。」


  「三皇子,以前倒是沒聽過。」


  左相也開口:「此人之前默默無聞,兩三年前突然活躍起來,說是把南楚的其餘七八名皇子全部殺害殆盡,南楚國君也給他氣的中風在床,雖還沒有死,但離死也就一步之遙了。」


  「三皇子繼承皇位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冷子翀怒氣沖沖的重新坐回龍椅上去:

  「照這樣說來,這位三皇子應該更加惜命才是。不是該在南楚好好獃著,等著南楚國君咽氣,好自己上位嗎?為何還要跑出來攻打我大朔?」


  肅王出列,把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拿來分享:

  「皇上,聽說前幾年南楚幾位皇子爭權奪利十分激烈,南楚人又喜歡用毒,這位三皇子給當時的其餘幾位皇子聯手用毒毀了容貌,已然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傳聞這位三皇子面目可怖,連身邊的侍女看了都能嚇暈了,自從他終日帶著白玉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性子也變得乖張暴虐起來,而後才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皇子一一殘害殆盡。」


  「便是他成了南楚唯一的皇子,皇位唯一的繼承人,聽說南楚世家也沒人敢把女兒嫁給他,實在是他長得太嚇人了!」


  肅王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這位南楚三皇子,因為毀容受了刺激,所以才做出這瘋狂之舉來。


  百里破風站在上方,聽了挑眉,突然開口問:

  「此人,何名?」


  「南楚皇三子,薛連城!如今人稱玉面將軍!」


  ……。


  總之這位讓人可悲又可恨的南楚三皇子,玉面將軍在大朔南面四處點火,搞得冷子翀焦頭爛額。


  再一月,新派南面的中軍大將軍在戰場與玉面將軍交手,被其一箭射下馬,而後被擒了。


  那位玉面將軍放言,大朔來一位主將,他就誅殺一名,勢必要將大朔的主將誅殺殆盡。


  「他到底是何用意?」


  冷子翀暴跳如雷。


  南楚一直安分守己,上百年來與大朔相安無事。


  詹大人搖頭:「皇上,這就古怪了,這位玉面將軍做事好似只圖一人快活,全憑自己想喜樂,我們派去的使臣問了,他卻說沒什麼用意,就是閑得無聊了。」


  「閑得無聊!閑得無聊!」


  冷子翀咬牙切齒在乾清殿打轉,氣得將案板上的摺子和筆墨全部推倒在地。


  「閑得無聊就拿我大朔的百姓開刷,在我大朔的土地上放肆?」


  「簡直可惡,朕非殺了他不可!」


  戰事持續了三個月,大朔失去了整個江南,其中最為富足的江南三州全被南楚佔領,切斷了商貨來往,特別是鹽運之路被切斷了。


  此舉徹底惹怒了冷子翀,投入了大量財力物力到南方戰場。


  這邊卻爆出太后后家許家,趁機趁亂派人佯裝南楚人去搶鎮國夫人家的賽神仙的存貨和種子。


  給鎮國夫人家的人逮了個正著。


  刑部尚書秦大人又突然上奏摺,懇請皇帝為了鎮國夫人的幸福著想,讓將其賜婚於秦家嫡子,擇日完婚。


  大家都說,秦尚書的腦子莫不是壞掉了,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給他兒子當紅娘,真是白拿了朝廷的俸祿,呸,好不要臉啊!


  不想,秦尚書卻請旨請的更加頻繁,左相等人也出來幫忙。


  漸漸地眾人發現事情的不對來,秦尚書對鎮國夫人勢在必得的架勢,似乎還藏著其他不為人知的隱情。


  冷子翀也琢磨開來。


  詹大人冷眼分析說:「皇上,此事不簡單啊!微臣覺得秦尚書看上的不是鎮國夫人,而是鎮國夫人手中的富可敵國的財富,特別是那賽神仙。」


  冷子翀眉頭一跳:「愛卿的意思是,此事和左相有關,牽扯到黨政之爭?」


  詹大人沉重的點頭。


  是啊,刑部尚書秦大人是左相一派的,就如聶大人是蘇大人一派一樣,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朕還沒死呢!他沈家連個皇子都沒有,他們怎麼敢!這就開始算計朕的江山了!」


  詹大人見冷子翀說出這種話來,不好介面,閉了嘴,心道:皇后沒有皇子,別的娘娘有啊,把親娘殺了,抱養一個不就行了嗎?又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百里,此事你如何看?」


  冷子翀看向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百里破風。


  百里破風冰藍的眸子轉過來,說一句話,把冷子翀和詹大人的下巴驚的砸到鞋面上,撿都撿不起來。


  「既然皇上看穿了秦家要娶鎮國夫人的真實意圖,那皇上何不親自將鎮國夫人娶了!」


  「如此,皇上既得了美人,又可光明正大的得到鎮國夫人的財富,如今三年積累下來的國庫,全拿去堵西南戰事的窟窿了,此戰還不知何事能了解。」


  「皇上可知,戶部報上來的國庫還剩多少銀子?」


  怎麼不知,國庫的余銀不足兩千萬兩。


  看起來數字很大,卻不知打仗是天下最為燒銀子的事兒了。


  百里破風淡淡的道:「臣聽聞,鎮國夫人這幾年砸在造船上面的銀子就不下七八千萬兩。」


  是啊,鎮國夫人銀子多的不知道怎麼花,心血來潮,拿去造船,還揚言要造出天底下最為堅固的船,三年過去了,鎮國夫人家的船坊連造的船最遠也沒開出東海。


  此舉在眾人看來,可不是把銀子往水裡扔聽響聲?


  可人家鎮國夫人不急不忙的,每年兩千多萬兩的銀子照樣往上砸,眉頭都沒皺一下吶!


  往水你扔的又不是你家銀子,誰也沒權利去過問,不過是私下嘖嘖感嘆罷了。


  冷子翀和詹大人聽了百里破風的話,就如活見了鬼,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百里破風。


  「國師的意思是,讓朕,讓朕娶鎮國夫人?」


  百里破風反問:「皇上意下如何?」


  從南楚突然冒出來個三皇子,玉面將軍,百里破風就多有懷疑。


  蒙塵帝星隱在空中,始終沒有隕落。


  他實在懷疑這個南楚玉面將軍的真實身份,若真如他所想,想來得到鎮國夫人要嫁給冷子翀的消息,那位玉面冷將軍怕是坐不住了。


  聽了他的懷疑,殷老鬼搖頭:


  「不可能,當時我也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而且,那火器的厲害你不曉得,不論是誰離得那麼近,是絕無身還的可能的。」


  「可,師傅,為何帝星還未隕落?」


  百里破風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夜都要仰望星空,尋找一番,觀察帝星。


  從十幾年前子煦離開盛京那日起,觀察帝星已經成了他每夜雷打不動的習慣,只有看著帝星還好好掛在星空,他才能安心,才能堅持下去。


  只待他歸來,只待帝星璀璨,大放光芒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助他一臂之力,助他登上那極尊之位,便是他埋怨子潤的死,便是他埋怨他的欺騙又如何!


  從師傅看出他的帝王相那日起,他就在子潤和他兩人之間做好了選擇,果真比起更加名正言順的子潤,他心裡還是希望子煦能坐上那個位置的。


  師傅說,他天生反骨,那是他的命。


  不論他和子潤有多要好,最後終有一戰,終究會反目成仇,終究會有一人死。


  子潤在陽光下溫和的笑,問:「子煦,百里,你們想要的是什麼?」


  子煦笑的更加張揚,眉眼盡染春風得意,從沒見過的開懷:「子潤,待你大業成了,許我異姓王,如何?」


  「有何不可?子煦,這大好山河,你我同享!」


  百里破風卻淡淡的不說話。


  子煦拍他的肩膀:「百里,到時候你就做國師好了,我們三人一道,定要治出個繁華盛世來。」


  百里破風也笑:「好!」


  子潤溫文如玉,高興的拉著兩人的手:「那就這樣說定了!」


  「嗯,說定了!」


  當日是秋季,陽光卻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後來百里破風才明白,哪兒是陽光刺眼啊,明明是子煦和子潤的笑容太過耀眼,刺得人眼睛痛。


  回憶起那一幕,百里破風還是不覺得後悔。


  他無法想象兩人反目成仇,刀劍相向的場面。


  而後,卻是他自己與他們兩個刀劍相向。


  若不是彌生,若子煦沒有動彌生。


  百里破風低頭諷刺一笑,子煦那樣的人,從正陽宮變那天起,應該是恨透了他,若是找到了他的弱點,怎會不狠狠加以利用?

  若他不傷害彌生,不用彌生對付自己,倒是稀奇了。


  殷老鬼看著百里破風落落寡歡的樣子,嘆了口氣:「百里,別想了,都結束了。」


  百里破風轉身離開,殷老鬼抬頭的看天空安可蒙塵的帝星,喃喃自語:「你為何就不肯安分,非要攪得天下蒼生不得安寧,生靈塗炭,都不肯罷休。」


  「我費盡心思給你做了一個繁華世界,你為何就不肯去?如今,反而是連累了他人,將她卷進來,真是罪過啊!」


  ……


  沐雪一聽說許家的事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生氣,畢竟她從來沒什麼大志向,從始至終要的不過是小富即安,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之後跟了穆楚寒,把賽神仙的生意做大了,也不過是為了給他籌備銀子,為的是助他一臂之力罷了。


  如今,他都不在了,她要那麼多銀子又有何用?

  銀子於她,不過一串數字而已。


  「夫人?」


  吳管家見沐雪久久不語,忍不住開口。


  沐雪回神,三年過去了,與他分別已經六年了,一想起他來,心還是會痛的無法呼吸。


  「吳管家,我們的賽神仙還有多大庫存?」


  「青石鎮那邊還有一萬兩千七百多墰,江南閔州接近兩萬墰,我們在盛京的庫房還有八千多墰。」


  「今年又種了多少?」


  「兩邊加起來,兩千多畝地,比去年增了五百畝。今年天好,兩邊的賽神仙都長的好,再等上兩個月,第一批就可以收穫了。」


  沐雪淡淡的看了一眼吳管家:「許家的人偷的種子追回來了嗎?」


  吳管家有些慚愧:「回夫人,都已經追回來了。」


  沐雪點頭:「嗯,種子是一粒也不能流露出去的。」


  吳管家覺得沐雪淡定的過分了,不禁再一次問:「夫人,許家仗著是太後娘家,這次太過分了。夫人想要給他們什麼樣的懲罰,老奴安排人去做。」


  沐雪看著忠心的吳管家一時沒有說話。


  吳管家又道:「夫人無須憂心,我們賽神仙的生意是皇上開了金口的,便是許家有太后撐腰,我們也不用懼。」


  沐雪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決定,語氣還是淡淡的:「先把許家的人關起來,我再想想。」


  吳管家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青雲進來,拿了手扇了扇香,對沐雪說:

  「夫人,今兒宮中傳出消息說,小公子將幾位皇子都打了個遍,還把公主弄哭了,娘娘們正聚在太後宮里哭訴著。」


  沐雪看過去,有些驚訝:「小寶不是早就不和皇子們計較了嗎?今兒是怎麼了?」


  皇子們都躲著他,小寶也瞧不上他們,經過了頭一年的紛紛擾擾,熱熱鬧鬧,如今這一兩年都是相安無事的啊!


  小寶如今都是和冷仁愽,小弟混得在一起,時而去國師府練練拳腳,許久沒聽說他發脾氣了。


  青雲搖頭:「奴婢也不知,要讓青煙去宮裡探探消息嗎?」


  「罷了,他明兒輪休了,今兒回來,我親自問他。」


  傍晚,冷仁愽送穆非卿到穆將軍府,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說定了第二日去庄親王府上給冷仁愽慶生,才分了手。


  「小舅舅!走吧!」


  穆非卿牽著江家小弟的手往將軍府走。


  沐雪留著她小弟吃了晚飯,等到江府上的人來接,才放了他回去。


  「小寶。」


  「嗯?」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哦!」


  等丫鬟們收拾好,沐雪將穆非卿喊進了屋子。


  窗戶半開著,徐徐夜風吹進來,涼爽,舒服。


  穆非卿已經八歲了,長得有沐雪下巴那麼高了,身量修長,臉蛋太漂亮,笑容太耀眼。


  「娘親,你要跟人家講什麼?」


  穆非卿早不裝乖了,他的本性也早在兩年前被沐雪揭穿了,自己蹬了鞋子就往木榻上爬。


  把小腦袋放在沐雪腿上,仰頭笑嘻嘻的看著她。


  沐雪伸手拂了拂他鬢角的黑髮,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小模樣,想要板起的臉,還是緩和了。


  「聽說今兒你又在宮中惹是非了?」


  穆非卿漫不經心的點頭,拉著沐雪身上佩戴的荷包,捏在手裡看,他曉得裡面裝了一把小小的金鑰匙。


  「嗯!」


  「公主和皇子們畢竟身份尊貴,你如今也大了,不是早就不耐煩和他們計較了嗎?為何今日又去招惹他們?」


  公主和皇子們躲他還來不及,沐雪當然就把事情定性為穆非卿沒事兒找事。


  卻又不忍責罰他!

  別看他平日一副笑嘻嘻,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但每年穆楚寒的忌日,他可是要一個人哭到半夜,又不許人告訴她。


  他終究是個孩子吶!


  沐雪乾脆把穆非卿的頭髮打散開來,用手指輕輕給他理著,也就是一種簡單的按摩。


  這孩子,被兩個太傅當成了寶兒,什麼東西都往他腦子裡塞,前兒孫太傅還派人來說今年無論如何都要要讓他參加童試。


  早在穆非卿四歲那年兩位太傅就說要讓他參加童試,沐雪不同意,天才什麼的,並不是好名頭,且她那時候一直堅信穆楚寒能歸來,等他成事。


  穆非卿便是太子,哪裡需要去和別人搶功名。


  如今卻是沐雪打著要帶穆非卿離開大朔的決定,不願意在科舉這條路上太出色,免得以後離開,惹出麻煩來。


  如此一拖再拖,兩位太傅再也忍不住了。


  沐雪見穆非卿拿著她身上的荷包把玩,不說話,又問:「聽話,今兒你和大皇子還吵了一架,這又是為何?你不是一向和他要好嗎?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說與娘親。」


  穆非卿撅起嘴:「娘親,今兒皇上把人家叫去了乾清宮說話。」


  「嗯?」


  穆非卿漫不經心的說:「娘親,皇上怕是腦子壞了,與他說話,人家很不開心。」


  沐雪撇撇嘴:「所以,你就去找人家兒子和女兒的麻煩?」


  穆非卿沒有答話,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沐雪,問:「娘親,我們家的大船什麼時候造好嘛!娘親不是說要去那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嗎?」


  「帶著爹爹一起去嗎?」


  沐雪愣了一下:「你不是不願去嗎?說捨不得冷仁愽和你小舅舅?」


  穆非卿無所謂的說:「帶小愽愽和小舅舅一起去就是了,只是娘親,我們要趕緊將大哥找回來才是。」


  沐雪愣了一下,這麼多年了,小寶還一直心心念念著辰哥兒呢,只是辰哥兒到底給穆楚寒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問過吳管家,問過青煙,問過青崖他們,都說不知道。


  她也一直在找著,只是一直沒有消息。


  說道辰哥兒,心情又有些沉重了。


  沐雪趕緊把話題岔開:「你還是算了吧,庄親王怎麼捨得仁愽跟你去,再說你小舅舅,是你外祖的獨子,也是不能跟你去的。」


  穆非卿嘻嘻一笑:「這有何難,人家把他們兩個拐去就是了嘛!」


  沐雪只當穆非卿說得胡話,也不理他,又追問起他在宮中大發脾氣的事兒來,穆非卿見繞不過了,便坐起來,盯著沐雪的眼睛,問:

  「娘親,外面都在傳,說你要改嫁了,秦家那個不要臉的是不是還纏著娘親?」


  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別聽外面的人瞎說,娘親這輩子就守著你過,心裡有你爹爹呢,再裝不下別人了。」


  「若是旁人逼迫娘親,讓娘親不得不嫁呢?」


  沐雪笑,安慰他:「如今又有誰能逼迫得了我?別胡思亂想。」


  穆非卿收了臉上的笑,突然說:「今兒,皇上問我願不願意叫他父皇!」


  沐雪眨眨眼,盯著一臉嚴肅的穆非卿,一時間沒明白過來穆非卿話里的意思。


  穆非卿漂亮的眸子閃了閃:

  「娘親,皇上好不要臉哦,人家不喜歡他,不要當他的兒子。」


  沐雪駭了一跳:「怎麼這樣問你?他又不缺兒子!」


  穆非卿彆扭的看了沐雪一眼:「娘親,人家想八成是皇上他瞧上你了呢!」


  天雷滾滾啊!

  這話穆非卿在和沐雪說,第二日卻傳遍了整個後宮,是皇帝特意放出去的。


  太后、皇后、穆貴妃、賢妃、惠嬪,各位娘娘皆是嚇得不輕。


  趕緊送信的送信,打聽的打聽,你來我往,核對消息,真是好一派景象。


  秦月樹聽了,傻了眼。


  刑部尚書秦大人趕緊去找左相,穆侯爺招了穆家幾位爺在書房,想要商議商議,互相看了看,卻發現提不起話頭,畢竟這事兒太詭異了。


  其他不說,鎮國夫人可是嫁過人,兒子還在呢,且嫁的人還曾經捅過皇帝一刀呢!

  第二日上朝,一個不怕死的御史跳出來,詢問皇帝宮中傳言他有意迎娶鎮國夫人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冷子翀掃了一眼眼巴巴的眾位大臣,反問:


  「這是朕的家事。」


  大家瞬間給雷得里焦外嫩,這是承認了?承認了嗎?


  「皇家無家事,家事也是國事,皇上三思啊!」


  御史激動地鬍子亂顫。


  元大人上前一步,抬頭看著不要臉的冷子翀:


  「皇上,此舉不妥,還是不要亂開玩笑的好。」


  「是啊,皇上,怎麼也要顧著皇家的顏面,朝廷的顏面吧!」


  「如是傳來出去,可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還請皇上肅清歪風,將亂傳謠的人抓起來狠狠責罰!」


  竟是滿朝文武都反對。


  冷子翀看向詹大人,詹大人剛一出列,元大人就怒目瞪著他:「詹大人身為內閣御史,平日可有好好勸誡皇上?如今正是你得用的地方,可得好好勸上一勸。」


  詹大人把嘴裡準備好的話咽了下去,有些愛莫能助的看向冷子翀。


  冷子翀又看向國師百里破風。


  百里破風淡淡的說:「諸位大人覺得除了皇上,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能給鎮國夫人更好庇佑?」


  元大人穆將軍三個字剛說出口,百里破風就道:「皇上深明大義,自願擔負起照拂穆將軍遺孀孤兒的責任,眾位大臣覺得有何不妥的?這不是對穆將軍的一種交代嗎?」


  元大夫氣呼呼的:「朋友妻不可欺,國師畢竟來自異域,想來許多道理並不清楚!」


  「是啊!皇上若這樣做,穆家小公子如何自處?」


  冷子翀開口,又震驚了一片:「穆將軍為朕的大朔而死,朕自當肩負起照顧他妻兒的責任,他的兒子,朕準備封異性王。」


  呲——


  整個朝堂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


  竟然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了,異性王啊!

  穆侯爺眼珠一轉,覺得這樣不錯,也不反對了。


  刑部尚書秦大人,不甘又委屈的看了一眼左相:瞧瞧吧,我拼死拼活,鞍前馬後那麼多年,冒著身家危險跟著你干,不就是為了個異姓王嗎?

  如今穆家那無法無天的小子憑著一個娘,就那麼白白得了異姓王,好羨慕,好嫉妒啊!


  既然都當著朝臣的面表了態了,雖還沒有爭得朝臣們的同意,但這婚嫁之事,若是皇帝一意孤行,大家也是阻攔不了的。


  於是早朝一下,這件事兒就鬧的滿城都曉得了。


  大家都說,鎮國夫人怎麼那麼好的運氣啊,死了丈夫,有個刑部尚書家的嫡子一等就是六七年,如今連皇上都要許她貴妃之位,還要封她兒子異姓王呢!


  這天底下全部的運氣是不是都給她一人佔去了?


  不想,沐雪卻拒絕了。


  拒絕的乾脆!

  拒絕的讓冷子翀很沒有面子。


  原本反對的那些御史和老古董,這下子又不開心了,朝廷和皇家給了那麼大的臉,你竟然還拒絕,可不是打朝廷的臉嗎?


  太不知好歹了!


  冷子翀把沐雪昭去乾清宮。


  冷子翀在上方坐著,沐雪在下方坐著。


  拋開別的不說,鎮國夫人長得真的美,雖然已經是二十四五了,一張精緻白皙的小臉依舊如少女般,嫩得能掐出水來,遠煙眉淡墨相宜,又黑又亮的眼睛,就如寶石一般璀璨閃耀,不論是喜是悲,是怒是嗔,都別有風情。


  兩瓣花瓣似的紅唇,紅潤飽滿,貝齒細白,體態輕盈風流,站也好,坐也罷,看一眼就讓人挪不開眼。


  最是她那一口軟糯的江南嗓音,聽在耳里,感覺骨頭都要酥軟了。


  沒存這般心思的時候不覺得,如今有了這樣的念頭,再看她,冷子翀只覺得越看越滿意。


  沒曾想,這個女人一口就拒絕了。


  「鎮國夫人,還是好好想想吧,這個提議對你和卿兒都有利無害。」


  沐雪氣笑了:「皇上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


  竟然連卿兒都叫上了,果真不要臉。


  冷子翀疑惑:「貴妃之位也不算委屈你,而且……」


  「皇上!」沐雪厲聲打斷他:「如今我是鎮國夫人,還可面見帝后不下跪。真當了貴妃,見了皇後娘娘倒是矮了一截,還得下跪。」


  「皇上憑什麼覺得這樣的身份能打動我?」


  「莫不是你想要后位?」


  沐雪嗤笑一聲,她是想要后位,卻只想要她家爺給的后位。


  冷子翀被她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激怒:「鎮國夫人別得寸進尺,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沐雪冷聲:「皇上誤解的深了,我對你的后位毫無興趣!納我為妃這件事,休再提談,別玷污了我與我家爺的情意!」


  說完,沐雪佛袖轉身。


  冷子翀在她身後冷道:「鎮國夫人富可敵國,西北戰事尚可捐銀捐糧,如今南楚進犯,鎮國夫人打算捐多少?」


  沐雪轉身,冷冷望著他:「堂堂一國之君,連國庫都不能充盈,一遇戰士便寄希望於我一介女子,當真無恥,可覺汗顏?」


  冷子翀站起來,從龍椅上走下來,來到沐雪面前:「鎮國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流,朕實話跟你說了,賽神仙這門生意,夫人若還想做,就入朕後宮。不然……」


  難怪許家人有恃無恐,原來是皇帝在身後撐腰。


  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皇上難道忘家當初的誓言?金口一出,還想收回?」


  冷子翀笑,低聲道:「朕只說朝臣各家不許插手,可沒說皇家不能插手,如今正是用錢之際,賽神仙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誰敢質疑?」


  沐雪覺得自己還真是低估了冷子翀臉皮的厚度,或者是穆楚寒死了,他們沒了顧忌,才敢又猖狂起來,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沐雪回了將軍府,把吳管家叫來發號一聲命令,吳管家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夫人,這是要魚死網破?」


  沐雪寒聲:「既如此,就誰也別想得到。」


  反正賽神仙是她帶來的,就由她毀滅好了!

  反正,反正賺得銀子想給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反正,他不在,這一切也沒了意義!


  不如都毀了乾淨!

  青石鎮黑娃得到消息,臉上的刀疤跳了跳!


  閔州陸遊也接到了消息,看著一望無際綠油油,長勢良好的賽神仙嘆了口氣!

  沐雪見過冷子翀第二天!

  穆將軍府有了大動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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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第一次,殺手要殺他,死得卻是她。


  第二次,被下春藥的是他,失了清白的卻是她;


  而他,拔吊無情,她還是因他死於刺殺。


  第三次,她再重來,還是被他纏上了。裝逼、裝傻、裝瘋,他就如狗屁膏藥如何都甩不掉,走哪兒,哪兒都是他!於是:


  她千方百計想躲他,殺他;

  他千方百計想撩她,睡她。


  她揪著身上薄被,眼皮打架,瞪著他:讓我睡覺,其他一切都好說。


  他揪著她的衣服,勾唇魅笑,哄著她:讓我睡你,其他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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