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岸
10.上岸
王詡按照東邊的方位判斷，船已經被風吹到了湖的西南部，正是他們想走的方向。
王詡鬆開手，幫她整理了一下相當凌亂的頭髮。
四目相對，她一臉羞澀的笑了笑。
「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說著，走出船篷。
「喔……」
王詡划動著船槳，想讓船儘快靠岸，已經一日一夜沒有吃東西了，自己還好，能堅持堅持。
但想必西施是堅持不了的，這種深受寵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挨餓。
風已經停了，沒有了風的助力，只能靠自己了。
王詡握住船槳，朝岸邊劃去，努力了好一會兒，總算把船劃到了岸邊。
天已經大亮了，雨雪停了，天空無雲，太陽已經快冒出來了，看來是一個好天氣。
王詡走進船篷內，開心的說著：「可以上岸啦！」
但西施確實已經餓得太久，現在已經虛弱無力了，只不過她沒開口說而已，雖然臉上露出了笑容，但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兩腿發軟，努力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但是她做不到呀，剛站起來又蹲下了。
王詡走到她面前，攙扶著她，這才站了起來。
王詡背起自己的盒子，扶著西施上了岸。
西施小臉一紅，又低下了頭：「多謝公子。」
「以後別總低著頭說話，把頭抬起來。」王詡伸手輕抬著她的下顎。
西施抬起頭后，又習慣性的把頭扭到一邊，看著身後說道：「船……」
「船，不要了，難道你還想著回去。」王詡問。
西施回過頭來，搖了搖頭說道：「不想。」
總算是能正常說話了。
雖然天剛亮，但岸邊已經有不少行人了，打聽得知，這裡依舊是于越的領地「湖州」，街道距離湖邊還有兩里路。
王詡扶著西施，履步蹣跚的朝路人所指的街道走去，必須要先補充一點體力。
雖是亂世，但感覺這地方沒有受到戰亂影響，一大早上街上就已經有不少人了，小吃自然是少不了的。
兩人在一個露天的小店前坐了下來，要了兩碗餛飩，嚴寒冬季，用這熱騰騰的餛飩補充營養，再好不過了。
西施把外套還給王詡，正準備起身走，但好像還沒緩過來，還是腿軟。
沒辦法，王詡只得好生扶著她。
接下來便打聽清方向，準備送西施回家。
打聽后得知，西施的故里距離此地還有二百里地。
王詡扶著西施，來到湖州的驛站，本想在驛站借匹快馬，好儘快送西施回到故里，但不管怎麼說驛站也不肯借他們馬，不過給他們介紹了一個能買到馬的地方。
沒辦法，借不到，只得買一匹了。
雖然兩人都是剛從戰場上下來，但夫差逃跑被擊斃后，留在船上的錢財都被兩人帶上了，兩人身上現在都帶有不少錢，可以算是兩個小富豪了。
兩人一路打聽，找了一上午，總算找到那個所謂的「馬場」，只有五六匹馬，沒得挑，就隨便選了一匹。
兩人上馬，朝著西施所指的方向策馬而去。
「公子，送我到家之後要去哪裡？」西施扭頭問道。
「整個世界，我要做一個遊俠，遊歷人間。還有修行，我要同師尊一樣，修得大道，羽化登仙……」王詡拍著抓著韁繩，高談自己的未來。
「我也想遊歷人間，我可以跟你一起嗎？」她不在低著頭說話，而是扭頭盯著王詡，非常期待的問道。
「可以呀！」王詡想都沒想，就說到。
「嗯……」她把頭轉了回去，坐在馬背上，靠在王詡懷裡。
「你想聽歌嗎？我現在特別想唱一首歌。」王詡大聲說著。
「公子，你唱吧，我聽著呢！」西施也放開了嗓門，大聲的說到。
這是王詡第一次聽她這麼大聲的說話。
「那我唱啦！」王詡說著，便唱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
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洒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洒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洒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洒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西施也跟著他的音調唱了起來：「啊啊啊……」
西施本就精通音律，擅長各種歌舞，但王詡所唱，不是一個世界的歌，她自然沒聽過。
「公子，你唱的這是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西施扭過頭來，一臉疑惑的問道。感覺這個男人帶給自己太多的疑惑，有很多自己不曾聽過，不曾見過的他都知道，真的是太厲害了。
「你精通音律，你覺得這音律怎麼樣，喜歡嗎？」王詡也沒法向她解釋，只好打趣的問道。
「嗯……好聽。」西施點了點頭說到。
「那以後我教你唱。」
「那說好咯，你一定要教我。」
「一定把你教會，駕……」
兩人快馬加鞭，一路策馬揚鞭，還在臨安吃了個午飯，在越州喝了個下午茶。傍晚時分，天還沒黑就趕到西施故里句無苧蘿村。
到了村口，兩人都未下馬，西施指導著王詡，直接把馬騎到她家門口。
「這裡就是我家了。」西施指著面前的院子說道。
王詡扶西施下了馬，便朝院中走去。
院子的兩扇木門已經倒了一扇，另一扇門也偏在一旁。
「你確定這是你家嗎，你沒記錯吧？」王詡跟著西施走到院中。
院中已經長滿了雜草，荊棘比人還高，看這情形，至少有四五年沒人住了。
「嗯……這就是我家。」西施剛看到院子成這樣，淚水就已經在眼中打轉了。
這種情況，她或許已經想到了。
但她仍然不死心，朝著院中那破落的屋子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