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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人間八風雅

  在混至息妙華身邊之前, 少恭一直以為,那個成功抑制屠蘇體內煞氣的人是息妙華。當少恭在同息妙華論醫術的時候,不著痕迹的將話題轉到煞氣而後又轉到抑制煞氣上來之後。


  息妙華淺笑嫣然的給了少恭一個晴天霹靂:「掌門之能,可驅諸萬法。」


  「……」歐陽少恭默默的將頭轉向綠蔭之下的青年。


  只見黑衣青年雙目淺閉, 兩指並與眉前,這是一個簡單的御物法訣,但凡有修為的修仙者都會使用。然而據歐陽少恭觀察, 謝知非用了半月的時間都未能御起一根頭髮。


  歐陽少恭很難想象,謝知非這樣堪稱修仙廢材的人, 居然能抑制煞氣,還能驅諸般術法。


  然而今日練習完畢的謝知非已經往這邊走來, 待謝知非坐下, 見其面沉如水,息妙華便知謝知非依舊無法感受到氣機:「掌門還是無法感受氣機?」


  普通修仙者, 資質再差, 一月之內也能感受到氣機。


  除非這人並無修仙根骨, 可謝知非連混元之氣都修成了,怎會沒根骨。


  然而事實便是如此,即便謝知非非常認真的去感受, 依舊沒辦法感受到半點氣機:「半點也無。」


  不想說這件事的謝知非反息妙華和少恭:「兩位心法學得如何。」


  說到氣機, 謝知非無法感受。


  說到混元, 息妙華毫無頭緒,即便那秘籍上每一句話息妙華都看得懂,甚至非常明白, 但是無法修鍊。任由息妙華如何依照秘籍上來,提煉出來的始終都是清氣,並無半分混元之氣:「妙華亦同掌門一般,毫無進展。」


  謝知非沒法修仙,息妙華沒法修混元。


  這兩人立刻看向最新入萬花的歐陽少恭:「少恭如何?」


  歐陽少恭亦是鬱悶:「並無。」


  息妙華皺眉道:「這便怪了。」


  若說混元之氣無法修鍊,可謝知非和屠蘇均可以修鍊。若說可以修鍊,她同少恭均無法修鍊,息妙華垂簾苦思許久說道:「屠蘇和掌門皆可修鍊心法,而我與少恭不可,這必定不是心法之過。掌門練成之時未曾接觸修仙,屠蘇是兩者兼行,莫非這心法必須是未曾入道之人才能修鍊?」


  是否未曾入道才能修鍊謝知非並不清楚,不過他沒法修仙這件事,謝知非倒覺得自己或許已經知曉為什麼。


  他的身體與其他人不同,是系統生成。只要他一直未完成任務就會一直留在這個世界,容顏不老。除非有人讓他死去無法復活,否則便是不生不滅的存在,另類的神仙。


  任誰均不願死,謝知非也不列外。


  若非謝知非家裡還有對正直年壯的父母等著他去孝敬,留在這個世界做個紅塵仙倒是不錯。


  謝知非輕輕搖頭,讓自己不去多想:「無從作證,多想無益。妙華還是說說你喚我來的好消息是什麼吧。」


  息妙華輕笑一聲,同少恭對視一眼:「我知掌門與我同少恭論醫術必定枯燥,恰好時機合適,同掌門一起上崑崙法會同諸位道友論各自絕學。」


  說到這裡,息妙華對謝知非說道:「到時候,諸多同道在那處,掌門必定怡然自得。」


  謝知非看向息妙華,那雙秋水剪瞳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詫異:「崑崙法會?」


  「沒錯。」息妙華點點頭,想到謝知非入這修仙界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這五年一次的崑崙法會自然是不曾聽過,當下便對謝知非解釋道:「雖說歷屆崑崙法會均以鬥法為主,但亦有諸多同道同我等一般,不喜那鬥法慣愛閑聊,便聚在一塊聊一些他人眼中的旁門左道。」


  崑崙是修仙聖地,崑崙八派每一個都是修仙界的中流砥柱。


  崑崙法會只聽這名字也知道在那裡的必定不是普通人,而息妙華描述的那些個旁門左道正是萬花開宗立派的根本。在那裡必定有諸多散修散仙之類的存在,這些人……


  謝知非瞭然一笑,似乎對崑崙法會異常憧憬。


  ——都是他看中的人手吶!


  「好是好,只是……」謝知非將頭轉向不遠處。


  在瀑布之下,荷塘之中,一身寬鬆道袍的玄霄閉目盤腿坐在白玉石台階上,對著轟隆瀑布靜靜的打坐。


  玄霄自從來萬花之後,就沒出現過到處跑的時候,更沒出現過非暴力不合作的情況。


  一開始謝知非心裡只當玄霄表面合作暗自在解開禁制,後來有一日謝知非在同息妙華他們論醫的時候,發現閉目打坐的玄霄也在聽他們談話。這時候謝知非便明白,玄霄身上的禁制或許已經全部解開了。之所以這麼久還待在這裡,很有可能是為了那面古鏡。


  要想去魔域,就只能找到特殊的千年古鏡。


  然而自從那面鏡子里出來魔之後,謝知非就把鏡子丟到自己包裹里去了,生怕哪一天又從鏡子里跑一個魔出來。


  玄霄這人最耐得住寂寞。


  只要有一個目標,十年,百年都能一個人靜靜的守過去,更何況這才個把月的時間。對於飛升成魔,可以同千年老鱉開始論歲數的玄霄來說,完全等得起。


  謝知非看著玄霄靜靜出神:「……」


  對於這樣一個似乎不準備留在萬花谷的精英,可有辦法挽留?

  息妙華見謝知非如此,只當他是擔心走後玄霄衝破禁制,便對謝知非說道:「崑崙法會不過七天,我在玄霄身上再加固數層禁制,倒不會出什麼事。」


  的確不會出什麼事,只要沒找到古鏡,玄霄這人怕是在萬花谷待個百年都有可能。


  只是息妙華還不知玄霄已經破了禁制,他到底該不該現在說。說了,萬一這兩人就這麼打起來了,鬼知道少恭會做什麼。不說便可維持如今平靜,謝知非垂簾不語:「……」


  見謝知非久久不語,息妙華嘆息一聲,看向蓮池中打坐的玄霄。


  劍眉星目、硃砂印堂,誰能想到昔日崑崙法會上最讓人驚艷、一心向道的瓊華劍仙,如今竟是魔身。


  從東海回來之後,在玄霄時而合作時而不合作的情況下,息妙華他們也將六百年前之事理了個通透。


  那前前後後諸多身不由己,讓息妙華不禁為其惋惜:「瓊華之事實怪不得他們,數代人所期與血債積與一代人身上,除了往前再無退路。」


  息妙華這麼說的時候,少恭捻眉飲茶,唯有茶水映出那雙鳳眼之中的怨恨同不甘。


  荷塘之中的玄霄並無魔氣,清風拂過,蓮動發揚,當真是畫中的神仙人物。


  息妙華同謝知非一起看向玄霄,淡淡的語氣不知是在勸謝知非還是在勸自己莫動惻隱之心:「我知掌門為其惋惜,然而瓊華與幻冥界乃至之後的飛升帶來冤債,都需有人償還。只是玄霄已入魔,再不可回頭。掌門切記,魔與諸族不融,三界共敵。」


  謝知非靜默許久,最終嘆道:「罷了。」長身而起,大輕功往玄霄那邊飛去。


  正如息妙華所說,即便他為玄霄惋惜,然而這世間之路終究是自己走的。


  倘若玄霄能留下來,人神仙魔等諸族和平共處,萬花或真能成為一塊不被侵染的土地。若日後這個世界神魔展開大戰,這裡也能成為其他人避世的最後一片桃花源。


  然而想歸想,事情總不會盡入人意。


  話是這麼說沒錯,謝知非默默給自己打氣:萬般手段都沒用完,別喪氣!

  謝知非落到玄霄身邊的時候瞭然無聲,玄霄似乎沒聽到且不知道一般。


  見此,謝知非將手伸到袖子中,在取出古鏡的時候內勁注入其中,這才將古鏡拿出來放在玄霄身側:「我承諾紫胤將你困於萬花,然……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謝知非這話終於讓玄霄睜開眼,一雙隱著赤紅的眼眸看來:「你要放我走?」


  「以你之能,何須我放你離開。」


  謝知非搖了搖頭,又將一本秘籍放置玄霄身側:「只是萬花有兩件東西,待我等走後,你自行選一樣。」


  瀑布還在一旁轟隆落下,荷塘里的睡蓮暗香浮動。


  「……」玄霄靜靜的看著謝知非,初接觸之時,只覺這人將疏狂藏在風輕雲淡之下,再接觸又發現其實這人九轉心肝、表裡不一。等來了萬花之後,玄霄漸漸發現,謝知非或許並不如他所說的那般只是個凡人。


  謝知非身上有一種肅殺之氣,那是一種比他這個屠了幻冥界的魔族還要深的肅殺之氣。


  玄霄明白謝知非殺過很多人,以萬為計數,雖然玄霄不知道謝知非那些冤孽債為何沒有落到謝知非的身上,但也知道這人心境定然有損。


  這樣的情況,息妙華作為醫修不會知道,而玄霄昔日為劍修,主殺伐,卻能感受到。


  只不過謝知非身上帶著可以抑制心魔,平心靜氣的法器。否則,幾年過去,謝知非即便不生心魔,也會性格暴躁性格大變,從此與以前大不相同。


  謝知非起身往息妙華那邊飛去,並對玄霄淡淡道:「告辭。」


  一邊飛,謝知非一邊等玄霄說話。這計謀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玄霄這樣捉摸不定的性格,就要做捉摸不定的事才能有用。


  但謝知非落到息妙華身邊之後,終於等到了玄霄的話:「既然如此,也送你一句。」


  謝知非制止了不贊同的息妙華,轉身看向蓮池之中的玄霄。然而此時玄霄卻已經重新闕目,看不出玄霄的情緒和想法:「你那把小劍,最好時刻帶著。」


  謝知非看了看自己腰間掛著的,由紫胤贈予的玲瓏玉劍。


  這東西可是紫胤承諾有事必定趕到的寶貝,在這個可怕的世界,當然要隨身帶著!


  等了半天等到玄霄一句可有可無之話的謝知非有些喪氣,不過想到自己對鏡自做的手腳,謝知非精神又回來了,側身對息妙華道:「我們走吧。」


  息妙華看了看玄霄,又看了看謝知非,知道自己勸不住的息妙華唯有一聲輕嘆,叫上那邊故作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岐黃書的少恭一起,騰雲駕霧的往崑崙那邊飛去。


  待到謝知非他們離開之後,玄霄過了許久才重新抬起眼帘:「……」


  在他身邊的是一面青銅古鏡,以及一本寫著「混元」二字的手抄書本。混元之氣玄霄知曉,謝知非無甚修為卻能洗滌他魔氣便是靠著混元勁氣。雖說讓人心動,不過這東西同魔域比起來,魔域對玄霄的吸引,到底要大一些。


  玄霄心念一動,躺在地上的古鏡飄到玄霄面前。


  絲絲魔氣從玄霄身上散開,往古鏡飛去。


  「開!」


  被魔氣包裹的古鏡動了動,鏡面無波,沒反應。


  玄霄停頓了下,驅往古鏡之上的魔氣更盛,學瓊華記載那樣喊道:「魔域之門,開!」


  然而古鏡鏡面一面光潔,任由魔氣繚繞,紋絲不動。就像它當真只是一面普通的古鏡,可是普通的古鏡哪可能吸得了魔氣。


  玄霄想了下,似乎還有一個記載,便立刻用了出來:「魔域之門,為吾洞開!」


  大約是這一次玄霄輸入的魔氣足夠了,古鏡鏡面閃動了一下,鏡面中心似乎出現一個黑紫色的圓點,正在玄霄以為魔域之門洞開之際,鏡子嘩啦一聲,從鏡面中心那個黑紫色圓點開始,往四周裂開。


  鏡面破碎,自然就代表這鏡子沒用了。


  千年古鏡本就不多,得了機緣可以通魔域的就更少。


  「……」試自己所知道的三種方法,不但沒將魔域之門打開,反倒將古鏡弄壞的玄霄臉色陰沉。


  這下玄霄終於明白,他一時間或許沒辦法去魔域。只是不知是魔域自己出了問題,還是因為他原因不得其法,所以打不開魔域之門。想來還是魔域自己出來問題,畢竟一路上謝知非同息妙華都在說神域和魔域要開戰。


  這開戰之前必定備戰,魔域關閉通道也是可能。


  既然去不得魔域,玄霄將視線默默轉向謝知非那本手抄書:如今他對這本書,很感興趣。


  比起玄霄不得門入的鬱悶,去了崑崙法會的謝知非在一群散修之間,可謂是如魚得水。


  正同息妙華所說,崑崙法會最大的看點是鬥法,但是不喜歡鬥法的人也會在這裡找到自己的團體。有品茶論酒的,還有賞花下棋的……如果忽視這些人的身份,只會以為這是一場友好的學術交流會。


  上了昆崙山,鬥法那邊謝知非去也沒去,腳一拐,直接往林蔭山澗去找散修們論雜學了。


  入了林蔭山澗之後,謝知非左看看又看看,找合適的下手之人,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謝知非看到了妙羽。此時這傢伙正同一名儒袍男子說話:「幽蘭今次依舊帶的蘭花。」


  那名背對謝知非的儒袍男子正是幽蘭,幽蘭愛花,最愛蘭花。即便成了仙,依舊神州遍地的找,然而說到今年帶來的蘭花,幽蘭依舊有些許遺憾:「可惜這麼多年,依舊未能培育出黃|色的蘭花。」


  蘭花雖多,直至如今,未曾有黃|色蘭花現世,而幽蘭培育多年,也未能有哪怕一株呈黃色。


  就在幽蘭可惜的時候,一道清風拂耳的聲音在幽蘭耳邊響起來:「黃|色的蘭花,在下倒是知道一株。」


  幽蘭同妙羽立刻往這道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謝知非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妙羽立刻迎上去:「謝先生,您也來了。幽蘭快來,這就是我同你說起的謝先生。」


  若說之前幽蘭還對妙羽口中會驅魔的謝先生有興趣,現在聽到謝知非的話之後,幽蘭只對謝知非口中的那株黃|色蘭花感興趣:「這位道友,快快拿來一見。」


  謝知非慢慢走來,順便從郵件系統中取出宇晴提供的蘭花根莖。


  手持根莖,謝知非自通道:「我只帶了根莖,何為道友待為施法。」


  「這有何難。」幽蘭立刻接過去,小心的將蘭花植入土中,隨後施以法術讓其生根開花。


  幽蘭小心的注視著這株蘭花,但蘭花花葉最初發芽之時,幽蘭便知這株蘭花是他未曾見過的。


  可隨著花莖從土中拔出,幽蘭又忍不住懷疑,只因這花莖之上的花蕾乃是青綠色,隨著花苞的打開,那蘭花從青綠轉為綠黃,雖說不是純黃,倒也是黃|色。然而隨著蘭花完全伸展開來,那花瓣的顏色竟慢慢變作杏黃|色,這下幽蘭終於贊道:「妙!」


  可是這株蘭花的花色在變作杏|黃之後還在轉深,待到顏色終於不再變化的時候,蘭花已是金黃|色。


  三根花莖之上各自掛著五六朵金色的蘭花,在昆崙山上明艷的日光的照射下,隱隱閃耀出一片金色的光輝,富麗而華貴。


  同幽蘭和妙羽他們在一起的其他幾人紛紛圍過來,贊這株蘭花。


  幽蘭看著心喜,便要拿自己那株玉蘭仙漱同謝知非換:「我這株雖不若你那株稀有,但也是珍品。不若我再贈你一盒朱果,先生意下如何?」


  這時候,如果一口應下來說不得會讓人覺得勢力,謝知非自覺也不能太作,需裝作另有所愛才行。


  「若你喜歡,換了便是。」謝知非看了眼那株奪目的金色蘭花,狀似不經意的說道:「論蘭花,我最愛還是我那株素冠荷鼎。」


  「這倒是沒聽過。」幽蘭眼眸一亮,同諸人一起打趣謝知非道:「你只說卻不拿出來,難不成還要做什麼神秘。」


  不做神秘,怎麼把人勾|搭過來?

  謝知非看向幽蘭,面色認真,語氣陳懇:「那倒不是要做神秘,那素冠荷鼎我亦只有一株,可捨不得讓它離開生長之地。」說完,謝知非像是安撫一般的說道:「不過若諸位喜歡,我還帶了另一株,也算珍品。」


  說完,謝知非又取出一株蘭花根莖。


  這時見過之前蘭花,立刻有人接過去,載入土中,清氣驅使之下,那株蘭花挺直起來。


  數片優美的葉片眨眼生出,形狀飄逸洒脫,一根花莖慢慢長出,幾息之間便結出花骨朵來。


  再一看,花已舒展開來,與之前那株蘭花色澤均布不同,這朵花的紅色耀眼奪目,由其集中在捧瓣之中,宛若兩塊璀璨的紅寶石鑲嵌在上面。


  這樣的蘭花,即便不是什麼仙株,卻也足夠讓人為之痴迷了。


  幾位愛花的人和仙立刻坐下來,圍著這幾株稀有的花卉吃起酒來,酒不多,謝知非嘗了一口,腦子瞬間閃過自己背的那些關於酒的東西,酒的名字和材料自然而然的吐了出來:「松醪酒,血松子。」


  在這裡,每一樣都有能人在此,花是,酒也是。


  謝知非他們幾人喝的酒正是再次之諸多閑散人之一弄出來的,讓大家品這酒是如何釀製的,之前有一兩人品出來了,然而那時候謝知非並不在,此時聽謝知非叫出這酒的材料,可見是自己品出來的。


  這人精通花邊算了,居然還知曉酒。


  其中一人驚訝道:「你居然喝出來了。」隨後他轉身,對著一處大聲喊道:「老酒鬼,酒老頭兒,又有人喝出你的酒來了。」


  隨著這人的呼喊,一名頭頂葫蘆造型的老者從不遠處飛過來:「當真?」


  謝知非今天來這裡,就是來刷名氣的,名氣越大越好,認識的人越多越好,撒的網越廣越好。


  在酒老頭熱切的注視下,謝知非如玉雕的手指捏起酒盞。那酒盞在謝知非的手指尖,竟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玉,讓人晃眼。謝知非一飲而盡之後,沉思片刻,說道:「無色透明、入口綿甜,清香純正混有崑崙血松籽特有的芳香,若是我來釀製,就一定要用天池之水。回味之時有一股極淡的桂類清香,我猜若是不錯,這酒應是八月釀製的。」


  聽到謝知非將酒的材料一一道出來,甚至連釀製月份都說出來,酒老頭大呼一聲找對人了,立刻將自己放在腰間最寶貴的葫蘆取下來,遞給謝知非:「你個小娃娃嘴倒是厲害,快品品這個,他們都品不出我這是用的什麼主料。」


  以酒老頭的年歲,叫謝知非一聲小娃娃算得上是親昵。


  謝知非既不託大也不推辭,極其自然的將酒壺拿到手中,在諸人注視之下從桌上取來一盞空的酒杯,修長的手指優雅的端開葫蘆蓋,手一傾斜。從葫蘆口中流出一弔清亮通透的酒液,滿了白玉盞。


  謝知非品了一口吃不出來,只得戳了下系統給萬花谷的眾人郵去。


  在哪酒老頭的注視下,謝知非再品一口,收到郵件之後低眉細思片刻,問道:「可是南燭?」


  仙人釀酒自然和凡間不一樣,眾人所用皆奇花異草,謝知非口中的南燭乃是人間普通的杜鵑花。


  酒老頭對這葫蘆酒的寶貴程度,那可能會是凡間花朵,眾人皆默默搖頭認定謝知非錯了的時候,那酒老頭卻大喜道:「沒錯,主料便是那凡間的南燭杜鵑,我輔了其他仙穀神花,居然也讓你給嘗出來了。」


  這下諸人不覺刮目相看,就妙羽的話,謝知非可以為人驅除體內魔氣。


  僅驅除魔氣這一點已是難得,然而謝知非能驅魔氣,還會品酒賞花。雖說修為並不如何,但在崑崙法會上聚在一起聊雜學的也不會在修為上如何看中。


  一時間,什麼都會玩,什麼都能聊,什麼都精通的謝知非變成了眾人的座上賓。


  往往謝知非還在同人聊天工之術,順便漏一下自己會琴,立刻,謝知非身邊便有人擠過來時刻準備要同謝知非談談琴。


  待到謝知非同人聊琴的時候提了下棋,那邊有人一聽說謝知非居然還會棋,果斷跑過來等謝知非談完琴就拉著過去去下棋。


  當謝知非在萬花谷眾人的幫助下,穩妥妥一路殺大龍的時候又開始說這茶的水袍得妙,這時候玩茶的一聽,好傢夥,感情謝知非還會茶,衝過來就拉著贏了的謝知非去論茶。


  在眾人的簇擁下,能行自己上,不行呼叫萬花谷的謝知非從山澗東邊慢慢挪到西邊,又從西邊被人搶著去了北邊,名副其實的香饃饃,看得守在這裡的修仙弟子各個目瞪口呆。


  他們也算見多識廣了,就沒見過知道這麼多、還這麼精的!除了修為不夠外,還有什麼是這傢伙不會的?


  ——人才啊!


  崑崙法會進展的如火如荼。


  鬥法這邊玩劍的玩法寶的玩法術各顯神通,一干高手看得讚不絕口。另一邊謝知非跟一群人玩雜學玩得其樂融融,玩到盡興的時候,謝知非面帶不舍的嘆道:「此番之後,又要許久才能同大家一起論這諸多絕學。」


  自打見識了謝知非那兩株不凡的蘭花之後,幽蘭心中便一直對謝知非口中那稱之為最愛的素冠荷鼎念念不忘,此時聽到謝知非這麼一聲嘆息,立刻建言道:「不若約個時間,去你洞府一遭。到時候,你那株寶貝的素冠荷鼎,可不能再藏著了。」


  謝知非聞言展眉一笑:「你果真還惦記著我那寶貝蘭花,也罷。」


  「我同妙華在昆崙山玄德洞天,不若便選在驚蟄那日,有有空便來我那處再論絕學。」


  玩,就要玩得盡興。


  好不容易有一個什麼都能聊,而且還聊得頭頭是道,句句心坎上的人。眾人紛紛表示但凡有空,必定前往。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來感謝,昨晚太晚了,今晚到現在就扛不住了

  啊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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