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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人間十使者

  場地中, 慕容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心裡又急又怒,一張俊臉竟有片刻的扭曲。


  索性眾人此時看丁春秋去了, 並未注意到他的失態。慕容複眼一轉, 心知這件事必須有個下文,否則他日後十有**會淪為笑柄,到時候還談什麼復國。


  下文是什麼,這時候自然是談論如何討伐丁春秋這個大惡棍。


  恰巧, 謝知非也是這樣想, 要讓丁春秋悔不當初, 生死符最有神效。


  然而當謝知非信心滿滿的將大地圖打開:「……」


  立刻關掉!


  他果然不該寶壓在別人身上, 再靠譜的人, 也有不靠譜的時候!

  比如說現在!

  在謝知非他們上少室山的時候,代表著李秋水同巫行雲的綠點分別出現在大地圖的西面和南面。


  現在都過了這麼久,謝知非已經把自己一身黑水都洗乾淨了, 大地圖上,李秋水同巫行雲的兩個綠點在距離少室山幾里之外重疊在了一起, 久久沒有分開。


  謝知非無奈扶額:這兩個人,十成十又因為無崖子打起來,順便忘了給無崖子報仇這件事。


  一旁的喬峰見謝知非面色不好,立刻擔憂道:「謝兄弟,你這是怎麼,可是身體不舒服?」


  扶額的謝知非有氣無力,暗道失算:「我……我有些頭疼!」


  謝知非之前只當在李秋水同巫行雲眼裡, 無崖子最重要。豈知比起心愛的無崖子,在李秋水同巫行雲的眼中,是仇人的彼此才最重要麼。


  喬峰正聽得奇怪,便聽到場地里慕容復『唰』的一下拔出寶劍,鋒利的劍身在烈日下折射出讓人膽寒的光芒。


  將長劍指向丁春秋,慕容復飛身往前大聲呵斥:「丁春秋,你不但殘害我中原武林,更陷害無辜之人,使我險些鑄成大錯,今日我慕容復豈能容你。看劍!」


  自己做的惡,丁春秋尚且要給別人接,更何況這不是自己的!


  當下丁春秋冷笑一聲,貫注了內力的長袖一撲一帶,化解了慕容復的攻勢:「慕容小子,你少說得黃冕堂黃、大義凜然,趁機對我落井下石。真當這裡的人是瞎子,看不出你小子的心思?」


  說到這裡,一毒掌打過去,同慕容復糾纏起來的丁春秋又是嘿嘿兩聲冷笑:「你剛才站出來不過是在肖想這武林盟主之位,眼看著落了場子,想在我身上找回,想得倒美!」


  丁春秋聲音洪亮,少室山上諸人可聞,王語嫣此時恨不得將頭埋低一些。


  之前慕容復作勢要同丁春秋一起斗謝知非,王語嫣已覺無地自容。現下又聽到丁春秋這麼說,似乎周遭看來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羞得王語嫣面色通紅。


  單打獨鬥雖然不是江湖明文的規矩,但是多數時候還是恰用的。


  丁春秋同慕容復這個級別的高手打鬥,旁人難以插入,而與之相對的高手又自持身份不輕易下場。


  只見場地里,那把寶劍被慕容復舞得如行雲流水,整個人好似在一片光幕之中,宛若神祗,令人嘖嘖稱奇。


  喬峰對謝知非嘆道:「往日只聽聞姑蘇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卻未曾想到劍法如此精妙。」


  不用動手指就能看到丁春秋被收拾,自然比親自動手好。


  心情舒坦的謝知非笑了笑,開始刷聲望:「這場下的兩個人,喬幫主可有信心勝過他們。」


  喬峰唔的片刻:「尚能一戰!」


  見喬峰如此說,謝知非看向場中二人:「我看未必。」


  五聖教現在就謝知非一個人拿的出手,如果要在今日一戰成名,使得五聖教躋身江湖一流門派,自然是出一個宗師級人物最容易。


  如何成為宗師?


  謝知非表示:學慕容復,踩著別人上,現在就有兩個合適的人選!


  當下謝知非一手復在身後,一手指向長須飄飄,翩若驚鴻的丁春秋。


  謝知非這模樣,頗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丁春秋過多心思沉迷毒物,後來在星宿海樂於享受,雖一身招式詭而奇,可若與之武功相當的人有所防備,便落了下風。」


  說完丁春秋,謝知非的手指又指向了慕容復,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少室山上所有人都聽到:「天下武功何其繁多,若能精通其中三四已是不易。」


  「而慕容復沉迷於慕容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稱號,多而不精,殊不知天下武學大道歸一,無論哪一種上乘的武功練到極致,都是一般無二,能觸|類旁通。慕容復這般可謂是捨本逐末,也淪為了下成。」


  謝知非的話簡單明了,加之他本身展露的武功極高,說服力極強。


  少室山上眾人聽來,頓覺有謝知非這話有幾分道理。


  能將丁春秋同慕容復武功看得如此透徹,可見謝知非至少眼力是遠在丁春秋同慕容復之上。


  武林向來敬佩強者,頓時,少室山上眾人對謝知非陡然生出一陣敬佩:高人吶!

  眾人一邊看慕容復斗丁春秋,一邊聽謝知非對喬峰說:「所以在下說喬幫主過謙了,丁春秋武功詭而精,慕容復武功雜而多,雖然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但這兩人如今還不是你的對手。」


  只見場地里,慕容復靠著手中的劍,一連施展了十幾家的絕學,有刀法、劍法、勾法、筆法……


  若無謝知非適才那些話,眾人只會大聲叫好。此時聽了謝知非的話后再看,諸人只覺謝知非說的半點無錯,慕容復便是雜而不精。


  一時間打得厲害的兩人得不到什麼注意力,反倒是在一邊動嘴皮子的謝知非將眾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聽到來自系統提示的聲望叮咚聲,心裡高興得飛起的謝知非氣定神閑,擲地有聲:「不說以一敵二,方說一對一,喬幫主是必勝的。」


  普通的人誇自己的幫主,同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誇自己幫主那絕對是不一樣的。


  上至馬大元、吳長風,下至丐幫的一二袋弟子,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將胸口再挺一些:幫主不愧是幫主,有眼光!

  這謝教主一看就是好人,丐幫同五聖教的友誼,需天長地久吶!

  這時候,突然間聽到場地中『啪』的一聲響,慕容復手中那柄長劍為丁春秋一掌擊斷,化為寸許的鐵片,飛上半空在斜陽映照下閃出點點白光。


  這些鐵片被慕容復一掌對著丁春秋打過去,丁春秋往邊上一側,便躲開了這些鐵片。


  如此以來,便苦了丁春秋身後的南海神鱷,莫名其妙被劈頭蓋臉來這麼一堆鐵片砸中。


  南海神鱷哎喲哎喲幾聲喊,一怒之下從身後拔出武器沖了過去:「好你龜孫子,竟然敢暗算你爺爺!」


  場地中的慕容復同丁春秋只能說勢均力敵,這時候加入一個南海神鱷,慕容復頓時落了下風,險象環生。


  數百招之後,慕容復力竭不怠,丁春秋同南海神鱷一同攻來,慕容復避之不及,眼看便要身首異處。


  陡然一道凌厲的無形內勁從一邊飛來,恰好打在南海神鱷的剪子上,剪子一偏往丁春秋刺去,慕容復之困由此而解,退出戰圈。


  眾人順著內勁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蒙著灰布的灰衣僧人站在一處樹蔭下,冷冷的看著這邊。


  這個神秘人的到來,頓時讓慕容復同丁春秋他們的鬥武停了下來,看向灰衣僧人的動作。


  灰衣僧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謝知非,上上下下打量,最後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慕容復這小子武學雜而不精,只是慕容家的聲譽卻不是旁人能定奪的。我偶然得慕容氏先輩指點,學了些慕容家先祖皮毛,今日便用這點皮毛同你比試比試。」


  江湖最受人推崇的是什麼,武功!


  聽到灰衣僧人這麼說,眾人精神頓時來了,有熱鬧看誰會嫌少啊,眾人只差沒喊出來:打!打!打!

  卻見謝知非搖頭道:「我聖教不殺無名之人,更不殺無辜之人!」


  「我本無名更不無辜,請吧!」灰衣僧人雙手往前一伸,竟是要同謝知非拼比內力。


  「既你如此說便好!」謝知非手中紫光閃爍,在同灰衣僧人碰手的瞬間,一記眠蠱發動過去。


  手抵手,面對面,毫無偏離可能的眠蠱瞬間發作,灰衣僧人應聲而倒。


  碰!秒睡!


  「不堪一擊!」謝知非深藏功與名的收回手,拉倒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的絕世高人模樣。


  在眾人注視下,謝知非扯落灰衣僧人的蒙面,對愕然的喬峰道:「還得請丐幫的兄弟查一查,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無辜。」


  蒙面之下的臉,少室山上諸多人都不認得,正是奇怪,便聽得玄慈長嘆一聲,嘴裡道了句冤孽:「我知曉這人是誰,此乃姑蘇慕容博。」


  姑蘇慕容氏?

  眾人轉頭看向慕容復,只見慕容復面色蒼白,魂不守舍,眾人心中便信了玄慈的話。


  玄慈閉上眼搖搖頭,繼續道:「這些時日,江湖中有一人喬裝成喬幫主,四下製造殺孽。老衲只當這人是沖著喬幫主,沖著丐幫去的,今日看到慕容施主,老衲這才想明白,那人不是沖著喬幫主去的,而是沖著我來的。」


  眾人心下奇怪,若是沖著玄慈來的,玄慈方丈一直在少林寺,未曾再出,怎麼不直接找上來?


  便聽到一長串冷笑。中,一個黑衣僧人從少林寺里飛出,落在玄慈身前:「你知道便好,沒錯,我就是沖著你來的!」


  少室山武林大會本就是為了江湖最近的兩件大事。


  現在,兩件事都來了!

  只是眾人沒想到,這兩件大事有這麼多曲折。


  先是曝出五聖教是被丁春秋陷害,如今又曝出神秘人同少林寺玄慈方丈有關!

  黑衣僧人對玄慈陰惻惻的問道:「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驚訝,今天少室山上這麼多人,你怎麼不說,我為何殺他們,為何要找你!」


  少室山上鴉雀無聲,只看到玄慈手中撥弄佛修:「是為了三十多年前,雁門關的那場血戰,你是來複仇的。」


  「沒錯!我蕭遠山好好的家庭,被你們弄得妻離子散。我好好的契丹男兒,被你們矇騙做了漢人……還讓他做丐幫幫主好帶著你們漢人,殺我契丹兒男……這樣的仇,我蕭遠山不該報嗎!」


  一席話下來,喬峰諾大個漢子聽得面色蒼白,當蕭遠山說到激動的地方,伸手便拉去了自己的蒙面,露出來的臉竟和喬峰有□□分相似。


  群雄一陣嘩然,紛紛看向喬峰。


  話語可作假,但血緣帶來的相似卻不能作假。當下群雄面色不一,或有鄙夷或有同情或有仇恨,唯一少有的,便是往日的信任崇敬。


  喬峰面上又驚又喜,又是憤怒又是茫然:「你!你……」


  喬峰自小知道自己是孤兒,喬氏夫婦收養的他,小時候喬峰也曾想過自己的父母,只是無緣。


  今日蕭遠山雖然面上風霜,但聽他之前的話,再看到這張同自己□□分像的臉。


  剛從喬變作蕭姓的蕭峰顫聲叫道:「你是我爹爹…我…我叫蕭峰……」


  蕭遠山大聲笑道:「好孩兒,我們這般相像,這世間還能找出第二個同我們這般像的人來嗎,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父親,這還有什麼疑惑!」


  旋即蕭遠山又道:「好孩兒,我知道你做慣了漢人一時還轉不過灣來,我且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知道,我們為何會分開!」


  蕭峰的戶口不但剛從漢變作胡,還知道自己親生父親做的那些殺孽里還含了自己的父母恩師。


  心下正是茫然,此時一聽,蕭峰立刻又打起精神道:「當然想!」


  蕭遠山嘿嘿兩聲冷笑,一雙虎目精光四射:「為何?為何!」


  「這可就長了,三十多年前,玄慈帶人去雁門關……」


  當下,蕭遠山從雁門關開始,一直講到最近數月發生的事。


  馬大元才聽蕭遠山開個開頭,頓覺頭大如斗,他知曉,喬峰的身世今日是再也掩飾不了。


  想到這裡,馬大元恨不得衝上去

  去捂住蕭遠山的嘴。


  比其他人更早知道喬峰身世,馬大元有許多地方早已想通。無論喬峰是漢人還是遼人,對丐幫的真情意切不是假的,對丐幫的功勞不是假的。


  而像喬峰這樣令幫眾信服,能帶著丐幫蒸蒸日上的幫主,百年也未必能找出第二個來!


  該如何抉擇,馬大元早已有了結論:今日教中兄弟心裡必定會混亂不知如何是好,他下去后先找時間同幾位長老說說,大家再一起想辦法。


  總不能因為喬峰的出身,就忽視喬峰的付出,將丐幫的好幫主趕走吧!


  只是今日群雄匯聚少室山上,喬峰身世被揭曉,群情激憤之下,必須找合適的人,在危險的時站在喬峰一側,讓人不敢隨意下手!


  這一思索,馬大元便聽到蕭遠山在那裡大聲的喊自己殺了誰誰誰,馬大元腦袋裡頓時嗡嗡嗡的響。


  抬眼看去,便見謝知非同他表情一般無二:見過使勁坑爹的,沒見過這麼卯足了勁坑兒子的!


  被丁春秋殺的人很多,被蕭遠山殺的人也不少。


  一時間,山上氣氛沉重悲憤,雖然這時候還沒有人上前向蕭遠山挑戰,但少室山上眾人已下了決心,決不能讓蕭遠山活著離開這裡。


  看到蕭遠山一邊的蕭峰神情恍惚,眾人可憐的同時不免想到:父債子償,老子作的惡,兒子就該來還,蕭峰今日也不能離開。


  丁春秋大樂,張口便想說話。


  就在這時候,山下打完一場,猛的想起來她們千里迢迢來少室山是做什麼的巫行雲同李秋水,終於上來了。


  李秋水的聲音從少室山下層層疊疊傳上來,直衝雲霄:「丁春秋,師兄被你害了的這些年,你過得很是自在逍遙吶。」


  今日變故太多,眾人看得目不暇接,腦子裡有些麻木。聽這聲音,想也不想的往山下看去。


  只見一道人影動也沒動,像是幽靈,又像是一縷青煙,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怎麼多年不見,見了便要走呢。」


  看到來的是李秋水,作為曾經的曖昧對象,站著看熱鬧的丁春秋還剛起了說兩句俏皮話,請李秋水對付謝知非的念頭。


  可念頭一起,丁春秋頓時聽到李秋水的話,面色立刻青了,也不管謝知非、慕容復或是蕭峰了,轉身便想跑。


  這東面謝知非在那裡,丁春秋跑不了,西面李秋水過來了,丁春秋也不敢動,立刻選擇了南面。


  然而當丁春秋剛一抬腿,便看到八行全由女子組成,服色各異的隊伍有序的從南面跑了上來來。


  一名身型七八歲大的女童被這些人簇擁著,對丁春秋冷笑一聲撲過來:「丁小賊,姥姥在這裡,不跪下喊一聲姥姥,你要往那裡去啊!」


  無論是先前起來的那名白衣女子,還是這後面出現的女童,一看便知是內力高強之輩。


  更何況這女童諸多部下,怎麼也不該是寂寂無名之輩,眾人面面相覷:為何從未聽人說過?


  看著李秋水同巫行雲皆至此,丁春秋嚇得肝膽欲裂,只想翻白眼吐白沫裝死。


  這兩個女人多厲害,丁春秋心裡清楚得緊。


  兩人均至,看樣子都還曉得他害無崖子的事,丁春秋知曉自己今日必生不如死,當下萬念俱灰。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對著丁春秋撲過來的李秋水同巫行雲卻越過了丁春秋,在他的頭頂打了起來。


  先到的巫行雲一腳踩在丁春秋的頭頂,一招天山折梅手對著同樣過來的李秋水打過去:「你個水性楊花的賊賤|人,也配替師弟報仇?」


  後到的李秋水左掌拍出,右掌一帶,白虹掌力饒過慕容復打向巫行云:「一輩子沒人要的矮冬瓜,眼巴巴的趕上來師兄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這一變故,莫說是靠得近的丁春秋同慕容復他們,少室山上誰人不驚愕詫異。


  原當這兩位是找丁春秋尋仇,卻沒想到……竟然爭風吃醋起來……


  對此,給這兩人消息,示意李秋水同巫行雲來此的謝知非也是無言以對:「……」


  唯有絕望的看著場地中的巫行雲同李秋水一起,將丁春當做少林寺的梅花樁,踩來踩去。


  武林中,武功高低很多時候決定了許多,比如眾人的注意力。


  有巫行雲同李秋水這般堪稱武學巔峰的比武,什麼蕭遠山、玄慈,都成了不起眼的熒火。


  只見巫行雲舉手抬足有著與身型不符的赫赫威嚴:「我為師弟守身如玉一輩子,豈是你個萬人騎的婊|子能比得上的!」


  輕風動裙,一身白衣的李秋水好似神仙妃子:「師姐,你這是沒人要,才守了一輩子身要扒著師兄不放的吧。」


  ……


  李秋水同巫行雲兩人眨眼間便過了上百招,招招精妙,讓人大呼過癮,不枉此行!

  然而這兩人渾然不在意周遭的情形,自顧自的打個不停,嘴上罵個不休。


  無論是李秋水還是巫行雲,都唯我獨尊慣了,哪會在意自己的話會如何,

  不一會兒的時間,便將他們那一代逍遙派的愛恨情仇,在天下群雄面前抖了個底朝天。


  少室山上諸人一邊聽一邊看,只覺得:好一出師門情深的大戲!比戲檯子上唱的還精彩!


  只看到一身白衣白髮,白須飄飄宛若神仙的丁春秋片刻的時間被這陡然出現的兩個女子弄成了灰土鼠,嘴裡不斷發出『哎喲、哎喲』的聲音。


  看到這個場景,謝知非不免開始想一個特別哲學的問題:李秋水和巫行雲這兩個人內心最在乎的到底是無崖子,還是在乎自己這些年被落下來的面子!


  果然,還是面子吧……


  就在謝知非感慨的時候,馬大元悄悄的靠過來:「謝教主,今日還請看在幫主助你的份上,待會兒助幫主一臂之力,安全離開這裡。」


  「馬幫主且放心。」謝知非聞言點點頭,蕭峰對他不說有恩,但今日少林寺武林大會的情,謝知非願承。


  不但要承,還要好好的承,從根子上斷絕蕭峰他爹繼續坑他!


  當下謝知非想了想,用地圖喊話大聲道:「蕭先生,你只知你是契丹人,得蕭皇后賞識,得蕭太后重用賜遼國后姓,做遼國三軍總教頭,可你曾曉得你的身世!」


  少室上山,謝知非的聲音讓眾人一陣愕然:「你可知道你是漢人!」


  「我是漢人?」蕭遠山冷笑兩聲,轉身看向謝知非道:「我當總教頭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怎麼,你小子自以為有幾分本事,當我蕭遠山只是武夫,就想隨隨便便誆我么。」


  還真是這樣想的謝知非一邊說一邊想,將一切,扯到很可能植物人一生的無崖子身上:「我並非哄騙與你,你的師父是個漢人,授你一身武功卓絕在雁門關被幾十人圍攻而不敗,我說的可對?」


  說到這裡,謝知非輕嘆一聲,不待蕭遠山回答,繼續道:「想那日雁門關外不但齊聚少林寺同丐幫這樣的幫派,每一個均是當時中原武林的一流高手,你能擊斃如此多武林高手,你難道就沒懷疑過你師父是誰嗎!」


  當日雁門關外伏擊的高手,各門各派的都有,但沒一個人認識蕭遠山的武功路數。


  眾人看向玄慈,這裡唯他最是見多識廣,然而玄慈手握佛珠長嘆道:「沒錯,中原武林功夫套路老衲雖不說全然知曉,但也見過不少。蕭施主那日在雁門關施展的武學,老衲至今未曾見過類似的路數。」


  對於蕭遠山來說,在他幼時授他一身武藝的師父是改變他一生的恩人。


  只是蕭遠山同他師傅所在時間並不長,蕭遠山知道也很少:「我師父不願說他名謂,平日也只傳我武學少有交談。」


  對於小孩子的蕭遠山來說,他師父替代了父親的位置,在孩子的眼裡,父親是無所不能的。


  如此一來,在蕭遠山的眼裡,他師父自然也是無所不能的。


  而能教導出蕭遠山這樣的徒弟,這個人一身武學必定卓絕。


  作為一個漢人,卻能教導小時候不會漢語的蕭遠山,定然會契丹語,學識必定不錯。


  心裡快速的打了草稿后,謝知非神情悲憫,繼續道:「你師父可是風度閑雅,琴棋書畫、醫卜星象無一不曉!」


  蕭遠山想了想,雖然醫卜星象這些他師父沒露過,但應該會,當下肯定道:「確實,我師傅人中龍鳳,再也沒人能比得上,雖不說無一不曉,但我的確未曾見過師父有不會的東西。」


  說罷,蕭遠山算是信了謝知非幾分,說話不再同之前那麼狠戾,反倒是多了幾分和藹:「我師父從不讓我說他的事,我也未曾對別人提起過半句,這些事,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謝知非閉上眼,沉痛的搖頭:「因為我曉得你師父是誰。」


  妻子的仇要報,但師父的恩也要還,蕭遠山大聲道:「師父授業於我,對我有再造大恩,還請告訴我,我的師父是誰!」


  謝知非繼續閉著眼睛搖頭,彷彿於心不忍,實著內心吐槽:你師父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待我想想怎麼編故事!

  說起師恩,蕭峰最能感同身受,見蕭遠山面上急切,當下對謝知非說道:「好兄弟,還請你告知我父親,我父親的恩師是誰。」


  看著是蕭峰的話起了作用,實著是想好了故事的謝知非睜開眼,沉聲道:「蕭幫主,你父親的師父,乃是逍遙派上一代掌門人,無崖子。」


  無崖子那模樣,應該是不給鳳凰蠱帶打死,是一輩子都不會醒的。


  長老不好挑,先忽悠一個備選吧!


  一旁打架沒停過的巫行雲一腳將丁春秋同皮球般踢向李秋水,邊轉頭沙啞道:「謝小子你說什麼!師弟還有別的徒弟?」


  李秋水一拂袖,飛過來的丁春秋轉個彎,臉朝下著地,李秋水一腳踩上去:「師兄收徒弟我且不知道,你小子你怎麼知道的!」


  李秋水同巫行雲武功如何,眾人有目共睹,可謂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武功高峰。


  聽這兩人話的意思,她們同那個無崖子一樣,都是逍遙派的人?

  如此也對!


  眾人只覺當年授蕭遠山武功的人,必是這兩人的同門才對,也只有同這兩人武功相當的人,才能教出力抗中原三十高手的人來。


  蕭遠山往前一步,心道:原來我師父叫無崖子,我是逍遙派弟子,沒想在有生之年知曉恩師的名字。


  口中又對謝知非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我恩師現在又在哪裡。」


  「我同逍遙派……」謝知非長嘆一聲,一雙琉璃般通透的眼眸流露出凄迷。


  回想起從小看到大的電視劇,《天龍八部》這部小說可謂是經久不衰,三年一小拍,六年一大拍,逍遙派這牛逼哄哄的門派,謝知非就是想不知道都不容易:「也算有些淵源。」


  自己恩師行蹤就在眼前,蕭遠山想問又不敢打擾,只得靜靜的聽謝知非說道:「逍遙派自傳承以來,不讓人知曉自己的存在,無論收徒條件如何苛刻,也從不收漢人以外的人做徒弟……」


  停下來的謝知非轉頭對李秋水同巫行雲,大聲問道:「二位逍遙派前輩,我這話可說錯。」


  巫行雲踩在丁春秋背上,叉腰道:「看來你小子的確同我逍遙派有些淵源,你說的沒錯!我派歷來不讓外人曉得名謂,也不收胡人做弟子。」


  少室山上諸人有看向蕭遠山,蕭峰也看向自己父親,一時間眾人心裡想的一樣:既然無崖子讓蕭遠山叫他師父,可見認可了自己同蕭遠山的師徒關係。


  倘若真是如此,而逍遙派從不收胡人做弟子,那蕭遠山豈不是漢人!

  想到這裡,眾人心中一片凌亂:這都什麼事和什麼事!


  契丹族除了帝姓和后姓,並沒有別的姓氏,沒有一個好的出身,或是有個一官半職,多是沒姓。


  蕭遠山小時候也沒姓,隨意的名字,不過是個稱呼的代號,也找不到自己父母是誰。


  當下,信了的蕭遠山有些痴了:「…我…我…我到底是誰…」


  謝知非回答得斬釘截鐵:「你是漢人!你是不幸流落到遼國的漢人!」


  「只是你太小,認為自己是遼人,無崖子見無法更改故讓你發誓不殺漢人,怕的便是有朝一日,你會傷害自己手足同胞。」


  在出事之前,蕭遠山因為自己授業恩師的緣故,從未在意胡漢之別,蕭遠山甚至很努力促使胡漢和平。


  在出事之後,蕭遠山一直以為自己是胡人,將漢人視作仇人,這陡然一下,蕭遠山雖滿心懷疑,卻不知從何懷疑起走,喃喃道:「我是……漢人……我竟是漢人……」


  同樣腦細胞不夠用的還有蕭峰,一柱香之前,蕭峰的戶口從宋人變作了遼人。


  一柱香之後,不但蕭峰自己戶口從遼人又重新變回漢人,連他做了差不多一輩子遼人的老父親也把戶口變成了漢人!


  少室山上,此時心情最開心的就是丐幫弟子。


  一柱香前,丐幫眾人還在痛苦,胡漢不相容,是從此與蕭峰勢同水火,還是形同陌路,不管哪一個都不想選。


  這下統統不用想了:幫主是漢人!


  丐幫年輕一些的弟子立刻大聲說道:「我幫主是漢人,剛才那些血口噴人的傢伙,就知道污衊我們幫主!」


  「對!剛才哪些個瞎了眼的說我們幫主是胡人!有眼無珠!」


  ……


  吳長風一派大腿,對四周的長老說道:「我就說吧,幫主義薄雲天,大英雄大豪傑,怎麼可能是胡人,對吧?肯定是漢人啊!這果不其然吶!」


  陳孤雁等人連連點頭:有道理,有道理!吳長老所言甚是!


  此時心情複雜的便是馬大元,一個眼神對著謝知非遞過來:謝掌門,你說的是真的,還是編的?


  謝知非目不移視:當然是編的!

  只是即便是編的,只要無崖子不醒,而大家都信了,那便是真的。


  「阿彌陀佛!」玄慈閉目,心中更是悲痛難言。


  那日雁門關之事他已知是誤會,是一場誤殺,而此時又知曉蕭遠山是流落到遼國的漢人,那所謂的胡漢之爭,又是何其的可笑。


  此時萬里之外,留在五聖教守著無崖子的蘇星河陡然一抬頭,手中的醫書頓時掉落:「師……師父……」


  只見一直吊著一口氣,假死不醒的無崖子睜開了眼睛,甚是清明:「蘇星河,我這是在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  鳩摩智的小無相神功不是李秋水教的,這點新版里也提到過,是在李秋水女兒王夫人那裡偷學的


  而小說里,李秋水的小妹不是逍遙派弟子,眾觀全文,無論是巫行雲還是李秋水,都只說「這是李秋水小妹」


  這個小妹,連名字都沒有

  如果是師妹,自然不會這麼說,李秋水回憶也說他們三人學藝……沒有她小妹

  順便,新版里補充了無崖子的渣渣程度。


  無崖子同巫行雲有情誼,等巫行雲神功有成,巫行雲是個大美女,彈指芳華那章有寫。


  然而,巫行雲練功失敗了,永遠的女童模樣。無崖子這渣渣就同李秋水好上了……然後又覺得對不起巫行雲,同李秋水一起去了無量山……


  後來大家都知道了,新辦唯一改動這裡的就是,新版里,李秋水知道無崖子被丁春秋打了,但是同丁春秋一起把秘籍和王夫人帶著,跑去了蘇州

  而無崖子,無崖子這個渣渣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所以讓虛竹帶著李秋水小妹的畫像去找李秋水


  想的很簡單,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他的面上,李秋水會指點虛竹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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