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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糾錯)人間十二使者

  白水如棉, 不用弓彈花自散;紅霞似錦, 何須梭織天生成。


  只見懸崖峭壁之上,一老一少, 兩人一個凝望遠方, 一個仰面蒼穹,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凝聚。逍遙派同不老長春谷之間百年的是非糾葛,在這一刻似乎終於有了了解。


  無崖子神情幽遠,此時失去內力的無崖子還不知道李秋水同巫行雲來了, 而蘇星河則是從五聖教弟子那得得知自己兩個師叔沒有踏入五聖教地界, 給無崖子反饋回來的消息也是:安全!


  安心之餘, 聽耳邊松林滔滔, 無崖子不禁心想:長春谷, 逍遙派已無能為力。可五聖教,他雖不再是逍遙派掌門,但還可以替師門再做一些事, 也算他這個不稱事的掌門現在能為逍遙派做的事。


  同無崖子一同再此的謝知非低聲自語:「如今我命不久矣,聖教稚幼, 即便同丐幫萬般親密,終究不是手足。他日鳳凰隕落,蝶蛹孵化……不老長生,不老長生……呵……」


  謝知非這一聲輕呵似乎混著悔恨、遺憾、不甘種種情緒,最終散做空氣里一縷白煙,謝知非悠長的話語傳入無崖子的耳中,混著一生的遺憾與不甘:「終究是天不予我, 一事無成。」


  無崖子嘆了聲:「天地自有規程,相逢即是有緣。有因必有果,你也無需擔憂身後之事。」


  停頓了片刻,將虛竹直接忽視掉的無崖子緩緩道:「我雖不能做主逍遙派,但我還算使喚得動剩下的兩個徒弟,若你願意,我餘生便替你照看五聖教,也算是我逍遙派在彌補對不老長春谷的虧欠。」


  這當然好了!

  【長老1/1,獎勵:長老·無崖子】


  聽到系統的提示,謝知非心裡大喜,張口便繼續自己的忽悠**:兄弟,我看你徒子徒孫也不錯!


  只是謝知非這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便聽到耳邊傳來兩聲呼喚:


  「師弟,你好啦!」


  「師兄,你醒啦!」


  一瞬間,原本淡薄縹緲,拋卻紅塵、宛若世外之人的無崖子臉色瞬間白了。


  巫行雲多拜幾年師,輕功較李秋水要高一些,先到崖邊,張口便問:「師弟,當年在靈鷲宮,你為何不辭而別,為何你出去受了傷也不讓蘇星河來找我!」


  李秋水緊接而來:「師兄,丁春秋那混賬東西我已料理乾淨,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不等無崖子回答,巫行雲同剛停下來的李秋水又掐了起來:

  「師弟心若有你,還會廢了手足也避你不見,你還有臉提丁春秋……!」


  「師姐明知師兄離開靈鷲宮是和卻一起去了無量山……況且師兄連手足斷了也不找你,師姐竟也敢問!」


  此時的無崖子絕望無比:「……」


  師姐、師妹兩個以前如此便也罷了,現在一口一句斷手廢足,心裡真的有我嗎!

  看著巫行雲同李秋水兩人就這麼在他面前掐起來,無崖子彷彿間年輕了幾十歲,又見到昔日靈鷲宮上的情形。從他七八歲的時候被兩人揪著問喜歡的是誰,再到十多歲的時候被攔著問為什麼喜歡她不喜歡我,直到最後他成年了、師姐妹也變作一言不合就開打。


  以前無崖子還能仗著自己北冥神功,直接站兩人中間調停。


  現在無崖子沒有神功護體,站也站不起來!


  無計可施,而多年經驗則是告訴無崖子純喊話沒作用,陡然想起自己剛剛對謝知非投誠,無崖子連忙往旁邊一看:「……」


  人呢!謝知非人呢!


  面對這個持續了一甲子的狗血大戲,謝知非理所當然丟下唯一的男主·無崖子,跑了。


  從山崖上下來的謝知非大輕功甩起,直接飛到你翁那裡。將教務甩了好幾次,這一次謝知非依舊甩得輕鬆:「你翁,我剛得始祖指點,知曉聖教若要長久需融入中原武林。始祖提示我前去尋找合適弟子,教中事務你且占管,若有人來問,儘管說我閉關,待過了一月再說我出關去了中原。」


  你翁一聽這是始祖的指引,當下連連點頭:「聖使請放心,只是聖使剛回聖教又要離開,來回奔波勞累,還請聖使多多保重身體。」


  謝知非連連點頭,片刻不停歇的離開五聖教:現在最好保重身體的辦法,就是離開。


  不管怎麼說,無崖子都是這場狗血大戲的男主,只要無崖子喘喘氣做艱難呼吸的模樣,李秋水和巫行雲就不會為難無崖子。可若謝知非留下來被無崖子牽扯進去,那結果便是無崖子沒事,謝知非就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從此每天補天防身!

  從五聖教離開后,謝知非一路往北上,也沒用輕功,找來一輛驢車,一路叮叮噹噹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


  路上見到了好看的風景駐步觀看半日,看到了合適的小孩詢問詢問家境,看到不適合立刻打住不再提師徒一事,繼續北上。


  這一路三個月過去,謝知非的驢車這才走到了洛陽。


  近日的洛陽城內來了不少江湖人,一看便知有事要發生,給自已一個『人多好辦事』的借口,謝知非在洛陽留了下來。謝知非也沒去丐幫分舵,怕的是被丐幫告知『謝教主,有來自無崖子的傳話』。


  在洛陽城一家生意差到幾乎沒人的茶肆里,謝知非同紫胤兩人佔據了二樓。


  從樓外看,紫胤這裡隱在牆這一面,外面看不著:「你什麼都不說,便這麼將五聖教託付與無崖子……」紫胤沒再說,只是眼睛看著謝知非,無聲的詢問:當真合適?

  謝知非搖頭道:「怎麼會,我何曾說交給他了。」


  靜靜凝視謝知非的紫胤:「……」


  說人話!

  見此,謝知非好笑的聳了聳肩,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模樣:「我出來是收徒弟,紫胤也知道,徒弟得看機緣,一直在五聖教是找不到,出來也未必能找到。」


  這三個月的時間裡,謝知非也遇到過三個資質不錯的小孩,然而不是父母不願孩子學武,便是小孩不願意學武,最後那個雖然願意但性格懦弱並不適合五聖教如今的情況:「我這麼做也是無奈,無論是你翁還是無崖子,都是屬於偏安一隅的人。與人和為善,這樣的性格本無大錯,只是這世間並無歲月靜好,人生在世如同逆水行舟,江湖門派也是一樣。無論是你翁還是無崖子,這類人帶領下的門派,五聖教都會走向衰敗。」


  在中原武林這個排外的圈子裡,五聖教是借著武林大會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時候,巧妙的卡了進來,由謝知非給五聖教開了一個比較好的頭。


  但是接下來的十五年裡,五聖教若是不能出一位讓武林驚艷並且富有張力的人物。好一些的結果便是曇花一現,很快被人忘在了後面,日後談起便是苗疆教派;差一些的結果便是張無忌下的明教,為他人做了嫁衣不說,被會被蓋棺為邪教。


  想到這裡,謝知非便心煩。


  有張力且天資聰慧的人,誰家不看好,還是個苗苗的時候機會都被人給挖了去。即便謝知非將年歲定在十歲及以下,依舊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


  出來的時候同無崖子說要死,死了三個月還沒死,再拖下去就該一年半載了!


  就在謝知非心煩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蕭峰離開五聖教的時候本想同謝知非辭行,只是據你翁攔住,說是謝知非在閉關,蕭峰便沒有打擾。今日在街上無意中見到,立刻便上來:「謝兄弟,原來你在這裡!」


  上樓后,蕭峰風行虎步的過來,這才發現桌上擺放有些奇怪。


  只見靠窗被牆遮擋了陽光的桌子上就白了一壺茶,一個陶盞,然而這陶盞是在謝知非對面。這不像是謝知非在喝茶,而是他對面之前有個人在那裡一般:「謝兄弟適才何人談話,可是我打擾你們了?」


  謝知非同紫胤兩人一個無需喝茶,一個喝了也沒用,叫了一壺茶也不過是為了坐在這裡,動也未曾動。


  見蕭峰疑惑,謝知非笑了笑,掂起茶壺在空蕩蕩的陶盞里倒了些茶水,對著蕭峰推了過去:「那倒不是,我見蕭幫主過來,這才讓人備了一壺,蕭幫主怎的不在君山。」


  同洛陽分舵舵主全冠清說完事過來的蕭峰正有些口渴,恰將茶盞拿正準備一口悶掉,聽到謝知非的話,蕭峰詫異的抬頭:「謝兄弟還不知道?」


  將茶盞停在半空,蕭峰解釋道:「盟主說為了弘揚江湖正義,要把江湖上惡名昭彰的人羅列出來,依著這些人作惡多少給排一個狹義榜。」


  說道俠義榜,蕭峰難得的激動,這是他支持的事:「他日誰若殺了狹義榜上的人,便可以獲得武林盟獎勵的銀錢或是兵器,這一次大家聚在這裡,就是為了這俠義榜上金錢兵器的事。馬副幫主說已差人將消息傳到你那裡,我以為謝兄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這事謝知非還真不知道,一路過來謝知非就沒去丐幫分舵,更沒聽過有關江湖最近的消息。


  謝知非只是覺得洛陽城近日江湖門派來得有些多,心裡好奇便多留了幾日:「我離開聖教已有一段時日,怕是與丐幫的信使錯過了。」


  一口茶喝下,解了渴的蕭峰拉起謝知非:「錯過了也不打緊,今日正好趕巧,跟我來!」


  那日少室山上武林大會,原本在游驥的建議下,以五聖教和蕭遠山扮的神秘人這兩個由頭來選盟主。


  然而最後遇到了點變故,五聖教洗白了,而代替五聖教的人被巫行雲同李秋水兩個對武林盟主半點興趣也沒有的人給抓了。誰生下來的神秘人蕭遠山改了戶口本,還出了個雁門關血戰,有仇的都不報了,他們看熱鬧的總不能強行上,而代替蕭遠山的人則是根本沒有。


  最終武林大會換回了最初的選項:比武!

  誰的武功高,誰就是盟主。


  可是那日武功高又有心思做盟主的人裡面,就屬蕭峰和謝知非兩人有心思,武功也最有望做武林盟主。


  然而蕭峰在大會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往自己身上使勁的插刀,差點插成了蜂窩。到比武開始的時候,即便蕭峰躍躍欲試想上,但左一個馬大元抱住,又一個吳長風摟住,丐幫上上下下堵住蕭峰:幫主好好養傷啊,不能去!

  剩下的謝知非則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即便做了盟主也難以服眾,索性歇了做盟主的心思專心賣葯,將五聖教不理江湖之事這個標籤坐實了:車輪戰不如賣葯,打群架不如賣葯,武林盟不如賣葯!


  在少林寺一眾高僧阿彌陀佛的背景音之下,崑崙掌教最後穩噹噹的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五十多歲,活了大半輩子陡然有這麼個驚天之喜砸到自己的懷裡,滿面紅光的崑崙掌教當下撩袖子,發誓要大幹一場:「這狹義榜也是武林頭一遭,諸位可有什麼好的意見,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既然是頭一遭,沒什麼大錯的時候就沒必要商量,遇到什麼麻煩第二年再改就是。


  當下,聚集了各大派掌教的大堂里,從四面八方敢來參與俠義榜組建的眾人立刻表示:「肅清江湖風氣,匡扶正義,乃我輩之人該做之事,並無異議。」


  既然眾人無異議,便一條一條來吧。


  俠義榜發放的地方,將丐幫分舵開遍了大江南北的蕭峰立刻應了:「丐幫義不容辭!」


  俠義榜的獎勵,總不能由一家出,當下大堂里從崑崙派開始,有出劍譜的,又出兵器的,有出內功心法的…… 輪到謝知非的時候,面對眾人熱切想要冰蠶蠱的表情,謝知非淡淡的給五聖教再貼上一個中原武林的標籤,淡淡道:「俠義榜乃是江湖大好事,我五聖教作為江湖一員自當參與,不過蠱蟲若無我教心法內勁便是害人之物,不便贈予。」


  眾人一聽,面上頓時露出幾分失望,只是還打著精神聽謝知非會拿什麼出來。


  將諸人胃口掉了掉之後,謝知非從一邊的口袋裡緩緩取出一紅一藍兩個瓷瓶,紅色的瓷瓶上描繪著蝴蝶的花紋,藍色的瓷瓶上繪著蠍子的圖案:「不過武林大會後,我等研製了兩種新葯。紅色這瓶止血膏,雖不如冰蠶,卻也差不了太遠,抹上立竿見影。藍色這瓶是可解百毒的辟邪散,即便是鴆毒,也是服之便解。」


  將兩個瓷瓶放在桌上,把口袋也放到桌上的謝知非淡淡道:「止血膏一百瓶,辟邪散二十瓶,算是我五聖教盡的綿薄之力。」


  聽到謝知非這話,諸人眼睛『唰』的亮了,往謝知非放在桌上的口袋看去:好東西吶!

  不管是止血還是驅毒,都是千金難尋的好東西,尤其是能驅百毒的辟邪散,被稱做有價無市也不為過。一時間,諸人笑得快眯起了眼睛,紛紛稱讚:「謝教主宅心仁厚,有心了,大手筆。」


  有了謝知非珠玉在前,後面拿東西崆峒建派掌門即便將自己原打算三十二路銷|魂掌、臨時改作了更好的追|魂劍法,然而依舊沒有冒出半點水花。


  再往後,又有斷斷續續出了幾樣讓人眼前一亮的神兵功法,但都不及謝知辟邪散給人那般驚艷。


  有句話叫書生造反,三年不成。換過來,武林人要做事,三年的內容可以濃縮成一天。


  說什麼做什麼,半點不含糊,兩炷香的時間過去,崑崙派掌門立刻表示:事辦完了,這俠義榜上惡人如何排,就看丐幫的兄弟們接下來做的事了,到了這一步,俠義榜也算是告截了一個段落。


  完事的謝知非同蕭峰一起,有說有笑的往外出去,蕭峰剛談到洛陽附近名勝以及城外一家不出名茶館的女兒紅,便有名丐幫一袋弟子走過來:「幫主,陳長老的信。」


  這名一袋弟子約有七歲的模樣,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長相,不過這般年紀已是丐幫一袋弟子,若不是天資聰慧,便是另有機緣。最近找徒弟的謝知非不由多看了一眼,只是一眼,謝知非直接呆住了:「……」


  天資聰慧,萬中無一併不算什麼,畢竟紫胤頭頂『五百年未曾有』,玄霄也曾給謝知非展示何為『千年得以一遇』。見慣了那些可怕的頭銜,再見凡人眼中難得的頭銜,謝知非早已波瀾不驚。


  小孩頭頂上的名字是白弘闊,很簡單的一個名字,並無什麼特別的地方。


  然而在這三個字之前有個『現用』的稱號,在這三個字之前還有兩個『已過期』的名字,在這三個字之後還有一長串『未激活』的名字:白幽夢、白鷹揚、白游今、白金龍、白高唐……


  一連數過七八個名字后,謝知非震驚的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名字如此多的人!


  讓系統跳到這一長串名字的終點,謝知非終於看到了這人最後的名字:白愁飛。


  待到這個七歲大的孩子離開后,謝知非還有些恍惚,被蕭峰用手在眼前一晃,回過神的謝知非一把抓住:「蕭幫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五聖教需要白愁飛這樣的外張力,而白愁飛則需要一個類似五聖教這樣的平台。


  當真是夢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蕭峰未曾見過謝知非如此激動的模樣,愣了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謝兄弟請講。」


  得到蕭峰的話,謝知非立刻將自己忽悠你翁的話改了改,拿出來開始忽悠蕭峰。只是蕭峰不比你翁,即便聽得雲里霧裡的,但好歹能抓到重點:「謝兄弟此次出來原是為了收徒弟,可五聖教不是只收苗家子弟?」


  艾黎的確有這想法沒錯,但架不住曲雲這個現身說法的現任教主在那裡,於是謝知非在滿足了苗家弟子為基礎的情況下,收一兩個漢人弟子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我聖教並非不接納外人,只是人心叵測,聖教一直遠離武林,因此不曾接收外人做弟子。如今聖教已步入武林,總不能故步自封,咳咳。」


  蕭峰見謝知非捂嘴咳嗽甚感怪異,謝知非醫術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也絕對算得上是世間少有。謝知非年輕,內力雄厚,無道理會感冒生病。


  只是謝知非擺明了不願說,蕭峰也不便多問:「原來如此。並非蕭峰推辭,只是謝兄弟要收徒弟,蕭峰也不知道貴教需要怎樣的弟子,如何才能幫到你。」


  謝知非又咳了兩聲,嘆道:「這事也只有蕭幫主才能幫我,因為我看中的那孩子,現在是丐幫的弟子。」


  這下蕭峰真的遲疑了,天底下斷沒道理將自己門下推到別人那裡去的:「這……」


  謝知非點了點頭,將當年留在包裹里用來泡妹子,卻單身到A都沒用過的任務物品,生死蠱取了出來。


  裝著生死蠱,有巴掌大的檀木盒子被謝知非推到蕭峰面前:「我也不為難蕭幫主,這是聖教至寶之一的生死蠱。故名其意,一念生一念死,施蠱者可替受蠱者承受所有的痛苦,無論是斷臂之苦,還是死生之痛。」


  蕭峰駭然看向謝知非:「替人受死也可以?」


  謝知非緩慢而堅定的點頭道:「可以,所以請蕭幫主善用此物!」


  這樣的東西,已經超乎了蕭峰的想象,這不只是替人受過的東西,更是可以讓人性命無憂的寶物。


  蕭峰眼睛在檀木盒上停留了片刻,最終伸出手壓在盒子上,推回給了謝知非:「我明白謝兄弟的意思,只是這東西我現在不能要、那孩子既入我丐幫,我丐幫便有庇護之理,無道理會將他推到別人門牆之下。可這也是那孩子的機緣,我不知道則以,知道了,斷然無替他抉擇的道理。」


  能讓謝知非拿出這麼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可見那孩子的天資是真的非常好。


  蕭峰未有弟子,而馬大元他們已有催促,此時不免蠢蠢欲動:「這樣吧,我們讓那孩子自己抉擇!」


  既然是讓那孩子自己做抉擇,蕭峰立刻喚來洛陽分舵的舵主全冠清,讓他去把謝知非要找的人帶過來。


  得了蕭峰的話,白弘闊這名字全冠清知道。最近幾個月入丐幫的人,頭腦機靈,全冠清將對方往自己親信這條路在栽培。只是蕭峰要,這人他是留不住了,為了討好蕭峰,全冠清自己去叫的人:「白弘闊,跟我過來!」


  洛陽分舵在洛陽城內一處破舊的佛堂里,聞言白弘闊立刻從佛堂里出來。


  見白弘闊出來,全冠清第一次認真打量對方:面黃肌瘦看不出好歹,整個人唯有那雙眼睛異常靈動。全冠清心裡嘆一句『人的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幫主三年未必來一次洛陽,這次來也不過兩三天便被這小子趕上了:「白弘闊,你來我丐幫也有些時日了。我今日帶你去見個人,見到了后你自己好生把握。」


  「是,堂主。」白弘闊趕緊應了聲,跟在全冠清身後。


  自有記憶以來,白弘闊就沒遇到過幾件好事,幾乎是每每有點盼頭的時候就會開始倒霉。白弘闊入丐幫靠著自己的智謀建了個小功,可戴一個布袋,眼看著在學打狗棒法第一式,好的開端已經出現。這段時間白弘闊心裡日夜擔憂,恰全冠清讓他去見人,白弘闊心裡忍不住想到:該不會,霉運又來了?


  隨著全冠清往外,白弘闊一路出了城門到官道旁的一家茶館,這才停下來。


  立在茶館外的白弘闊抬眼看去,茶館內原本光線便暗,此時又逆著光,白弘闊只能看到裡面坐著兩個人。站在茶館外的白弘闊只見全冠清飛快的走過去,對著其中一人說道,「幫主,屬下已將白弘闊帶來。」


  聽到這兩個字,白愁飛只覺頭有些暈乎:幫主,丐幫幫主蕭峰!

  他今天才剛剛給幫主送過信便被叫到這裡來,難不成他真的猜中了,今日便要被逐出丐幫?難道他白弘闊連個作乞丐的資格也沒有!


  還來不及暈乎太久,白弘闊便聽到茶肆內蕭峰對著自己招收:「好孩子,你來快過來。」


  白弘闊掐了掐掌心,深吸一口氣,無論什麼情況,好孩子這三個字的稱呼都不會是對一個即將被驅出丐幫弟子說的話,穩住心神的白弘闊走進去對蕭峰道:「幫主。」


  見白弘闊拘謹的模樣,蕭峰笑了兩聲指著一邊的謝知非說道:「我同你介紹下,這位是五聖教謝教主。」


  待白弘闊對謝知非見禮之後,蕭峰這才正色道:「今日我叫你來這裡,乃是需要你做一件事,一件只有你才能決定的大事,白弘闊,你可敢做這件事!」


  茶肆中,蕭峰端得威嚴,謝知非在一旁也讓人倍感壓力,白弘闊雖然見過不少人,但這樣的還是頭一次,當下小心道:「弟子敢做。」


  蕭峰點點頭,正色道:「很好,今日我同謝教主要你在兩件事里做抉擇,這兩件事你只能選則一件!這第一件事便是我願收你為徒弟。可按照規矩,幫主的徒弟至少也需成為幫中四袋弟子才可以行拜師大禮,而在成為我徒弟之前,我亦不會違背幫規授你丐幫絕學。」


  若此時是一般的孩子,必定已經大聲喊出來『願意』,然而站在這裡的是白弘闊,是小時候的白愁飛。


  即便白弘闊也被這突如奇來的消息砸得頭暈目眩,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平台擺在自己面前,白弘闊恨不得大聲喊『我願意』,可他是白愁飛,即便只有七歲,他依然是白愁飛。


  白弘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壓制住了自己喉嚨里想要蹦出來的話語。白弘闊將視線轉向謝知非,靜待蕭峰接下來的話,因為白弘闊知道,接下來的話一定同這個江湖上最神秘,也被稱為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能得罪的五聖教教主有關。


  如果第一件事是幫主要收他做弟子,那麼第二件事是不是……


  見白弘闊不說話,蕭峰心裡嘆了一聲難得,易地而處,七歲的他難以做到這樣。


  無論天資如何,白弘闊這樣的心性,已是罕見,也難怪謝知非寧願以生死蠱那樣的奇物來換這孩子作他弟子。只是如此一來,蕭峰也難免遺憾,這樣的心性的孩子,今日怕是留不在丐幫了:「這第二件事,乃是謝教主欲收你做唯二的親傳弟子,授你五聖教諸多絕學。」


  無論是全冠清還是白弘闊,均是呼吸一滯。


  蕭峰的弟子如果還有變數的話,那麼謝知非的弟子全然無變數,只需白弘闊點頭,從今日起便能是五聖教教主的親傳弟子,是嫡系弟子。


  獨步江湖的武功,冠絕天下的藝術,令人膽寒的蠱術……哪一樣不讓人心動!


  謝知非在全冠清同白弘闊的注視下,淡定的品了一口沒有任何味道的茶,抬眼看去:「琴棋書畫、星相卜占、經數要理,在你學武藝之餘,但你所能想,皆能學。」


  白弘闊重複道:「都能學?」


  「我謝知非不曾放過厥詞,也不曾說過半句謊言,更無需哄騙你一個孩童。」


  謝知非注視著白弘闊的眼睛,像是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白弘闊內心:「只是我覺得你值得,所以我坐在這裡;因為我覺得你能學到我的各項絕技,所以我在這裡對你說話,你可想明白了。」


  是選擇數年後成為蕭峰的弟子,還是從今日開始做謝知非的弟子。


  這顯然不需要白弘闊更多的思索,對於白弘闊而言,丐幫是他的平台,既然有更好的平台,為何還要呆在丐幫。當下白弘闊對謝知非拜道:「弟子想明白了,弟子白弘闊,叩見師父。」


  蕭峰長嘆一聲,道可惜,隨後對謝知非道謝。


  謝知非垂眸笑了笑,對白弘闊點頭道:「既你成為我弟子,按規矩該賜名。從今日後,你以往諸多煩惱愁緒從此不在,日後便是新生,你便更名白愁飛。」旋即,謝知非又將木盒當著白弘闊的面交予蕭峰:「雖之前已說過一次,但謝某還得說一遍,一念佛一念魔,請幫主善待此物!」


  蕭峰正色道:「謝兄弟你放心,蕭峰絕不會用這東西害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提醒


  早上發的時候忘了武當是張三丰創建的門派,這時候的道家門派是逍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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