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1347_賠笑

  「小師叔能得到的資源確實是肯定比儲伍琉能得到的多。小師叔那樣貌, 就像現在的二公子, 那是全宗都心甘情願捧著的,要什麼給什麼。背後提到可能還會嫉妒, 但當面一見到人, 美色晃眼,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送上去。儲伍琉就不一樣了, 葯宗不少人都嫉妒他, 不是背地裡想一想的那種嫉妒,是付諸實踐的。使絆子、陽奉陰違,甚至當面指桑罵槐。儲伍琉過的絕對沒有小師叔順, 有時候還需要賄賂其他人、賠笑、伏低做小才能獲得方便。光長輩捧有什麼用,小輩們能使的絆子多了,不敢弄死他總能噁心他。天天被人噁心,心情就會不好, 心情一不好, 修為自然就被妨礙了。」


  「你很清楚嘛。」


  「說實話, 他們的那些陰招我曾經想搬到二公子身上用。二公子那待遇, 實在太讓我眼紅了, 但是, 真他娘的下不去手。光是想想二公子被刁難了不得不像儲伍琉那樣給人賠笑我的心都要碎了。那張臉簡直了,怎麼長出來的啊!」


  「呵……相信我,二公子絕對不會給你賠笑,因為你根本打不過他。」


  「一個人要是處處受刁難,被所有同輩排擠,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忍氣吞聲?二公子現在能活得這麼任性,是因為他一直被所有人寵著,他要是跟儲伍琉一樣被一部分人寵、被更多人排擠,你看他會不會學會低頭。」


  「我覺得不會。因為二公子根本沒時間和同輩玩。裴長老的訓練量那麼大,二公子還把藏書閣資料他有許可權看的幾乎看完了,哪有時間玩啊,我們對他什麼臉色他根本沒閑暇關心好不好?他跟金丹相處的時間遠遠多於跟築基練氣相處的時間。」


  「跟長老相處的時間搞不好比跟金丹相處的時間還多,我是說,除開裴長老之外的長老。」


  「不是玩的問題,就比如說,任務處不給他留簡單任務,多人任務沒有人配合他。」


  「你也太小看二公子了,多人任務沒人配合不做就是,單人任務哪怕只能接最難的,你真的覺得二公子沒有能力完成嗎?任務處再刻意刁難,規矩擺在那,他們總不能拿金丹期的任務給築基期。只要任務本身沒有越級,以二公子的實力會全部完不成?你當裴長老的訓練量和二公子的閱讀量是假的啊。」


  ☆、1348_不一樣


  「說白了,只要自己實力過硬,總能不求人地活下去。閔侖剛入門時因為偽單靈根的關係還不是被排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雖然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但努力就會有收穫。裴長老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卑躬屈膝,裴森前輩和裴淼前輩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人無限制地欺負。」


  「雖然不知道儲伍琉為什麼會過得艱難,但是,他的情況套不到二公子身上。首先,二公子就不是一個會把別人的想法看得太重的人。你們排擠我,我不理你們就是了。大概是這種感覺。」


  「我覺得跟儲伍琉築基年齡太小有關係,身體的不成熟讓他的心智也很難成長,再加上環境的不友好,捧的太捧,排擠得太排擠,他整個人是亂的,有撕裂感,堅定不起來,容易被外界影響。」


  「可小師叔築基年齡也很小啊,沒見他不堅定。」


  「那不一樣,小師叔太直線條了。你能想象小師叔跟人賠笑嗎?不爽肯定是打啊,打不過先打了再說。心裡有火直接就發出去了,絕對不會憋著,跟葯宗那些心思重的不一樣。小師叔當年雖然有點受氣,但是沒有憋氣,他的心情跟他的行為一樣,是很暢快的。」


  「裴美人也是,你們沒惹過不知道,我看大師兄惹過,好幾回了。只要惹過頭,賠笑的、伏低做小的那個人絕對是大師兄。有一次大師兄不知道是怎麼把裴美人徹底惹毛了,裴美人悶不吭聲地轉頭就給大師兄羅列了一堆罪狀,告到了戒律處。罪狀的時間跨度長達近十年,從裴美人剛認識大師兄后不久就開始列起,條條都附了確鑿的證據,條條都實實在在真的該罰。那記仇勁兒,很有惠菇長老的風範。那回戒律處罰大師兄罰得痛快啊,好久沒逮他小辮子逮得那麼爽了。」


  「哎,我記得這事,那次閑了很久的掌門師叔因為不想重新開始工作而給大師兄求情,想讓處罰拉長時間,慢慢執行好不耽誤大師兄日常工作,結果不奏效,最後掌門師叔只能在大師兄受罰期間自己工作了,苦哈哈的。是吧,裴美人,那回大師兄到底是怎麼惹火你的?真的不能給大家解個惑嗎?戒律處都猜好久了,抓心撓肝的。」


  我就一個問題:你們當面議論我就算了,怎麼還有臉跟我求證呢?


  ☆、1349_休息得徹底一點


  關於大師兄惹毛我的那件事……其實他沒有惹毛我,以戒律處為首的所有人都想太多了。大師兄多精的一個人,只要他不想越過別人的底線,他就絕對不會做出過界的事情,他的分寸掌握一貫很好。


  那回是大師兄自己想偷懶不工作,但直接跟掌門師叔說又不容易說通,所以他就想找個能給掌門師叔把思想工作做通的人幫忙,盤算了一圈后,他選中了戒律處。


  我:「你寧可受罰也不想工作了?」


  大師兄:「放鬆一下。」


  我:「把受罰當放鬆?」好像更不對了。


  大師兄:「最近覺得腦子有些太滿了,我需要什麼都不想地做點純體力活。」


  我:「你不是以掌控全局為樂嗎?」


  大師兄:「就像你也以記資料為樂,但是讓你天天記,你總也會有想掀桌的時候吧?」


  我:「好好跟掌門師叔說,他會理解的。掌門師叔再想躲懶也不會拿你的修鍊開玩笑。」


  大師兄:「師父當然會理解,但是,如果你有機會給裴長老找麻煩,過後裴長老不僅不能罰你,反而還必須問你『夠不夠,還要不要繼續?』,你會把握機會嗎?」


  我當然會。所以我問大師兄:「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大師兄:「去戒律處告我。我整理了幾條我的違規證據,你拿去給戒律處,這樣比我自己去戒律處自首更自然一些。對外就說是我惹毛你了。」


  我同意了。然後我拿著大師兄提供的他的違規項目,再加上我自己收集整理的他的罪證,一起告到了戒律處,然後大師兄就被罰了,罰的時間大大超出他的預計。


  大師兄:「……」


  我:「要休息就休息得徹底一點。罰一兩周有什麼意思?要罰就按年算。」


  大師兄:「所以不是借口,我是真惹毛你了是不是?」


  不是,我就把你以前惹了我的賬全部加一起算筆總的。就像你說的,有機會找麻煩又沒有後遺症,為什麼不把握機會呢?我告之前問過老爹,老爹說罰幾年不是壞事,反而幾周才心仍有掛礙,效果不佳。


  我是為你好。


  ☆、1350_心懷愧疚地坑到底

  後來大師兄處罰結束時,掌門師叔已經搞清楚了事情的起因,但由於大師兄脫離崗位的時間太長——其實也沒完全脫離,完成處罰項目之餘大師兄還是有在工作的,只是不能像平時那樣做完所有工作——掌門師叔就一點也不擔心他的休息時間夠不夠了,只端著師父的架子表示:


  「耍小聰明,被師弟反耍了吧?該!去工作。」


  還算著時間積壓了大量不緊急的事務故意不處理,讓大師兄重新開始工作的頭兩個月忙得連戒律處的人都驚嘆:「這處罰好像比我們制定的更磨人啊。掌門真專業,以後退休了來我們戒律處吧。」


  等大師兄暈頭轉向地忙完那一茬后,見到我,無奈地說:「謝謝。」


  我問心無愧地受了:報了小仇還得了謝,就喜歡這種事。以後還來啊。


  *

  說回到我給靈力設定信息採集規則的現在。


  老哥說的有道理,靠自己憑空揣摩來編程實在困難,我還是需要一邊實際運行,一邊調試修正。那些買了我冰雕的人,我就只能對不住拿他們當試驗品了。我肯定不把獲知的他們的**信息往外說,過後也一定補償他們。


  因為心懷愧疚,所以我學習規則設定時的專註度遠遠大於學習分布圖製作時,學習有成的速度也更快。


  老哥:「不要急,反正都已經侵犯**了,你要是這次不能徹底掌握,以後再用,還得繼續練,就要侵犯更多人的**,你還不如這次坑一波人就坑到底。」


  好吧……坑到底……


  在我練習的時候,我知道了第一個拿中品靈石來定製冰雕的年輕媽媽誤會她的親女兒是她姐姐的女兒,她以為她的親女兒已死,她姐姐的女兒只是碰巧長得像她的親女兒。


  我送了她一份親子鑒定,蓋了湯庄的印,並且跟湯庄談好——正常交易的商談方式,裴冰談的,不是我去刷臉——如果有人拿那份親子鑒定來求證,湯庄會認下那是他們出的。


  我還得知買下瓜子殼冰雕當墜飾的女人正被人謀害,在她即將被車撞上的時候,瓜子殼冰雕炸裂,改變了車的方向,救下她。瓜子殼冰雕碎片的其中一小粒飛濺到在人群中看成果的主謀者的臉上,給瓜子殼冰雕的買主做提醒標記。


  買下干擾器模型冰雕的男人遭了內賊,那內賊還故布疑陣,將偷竊的鍋引到了干擾器冰雕買主的競爭對手身上。干擾器冰雕記錄下內賊作案的全過程,在幾方對質的時候投影到他們面前放映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  >( ̄ε ̄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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