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1936_破冰

  裴冰:「為了罵人你還真是不吝於連自己一起罵。我像你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像你你才應該感到憂慮。」


  隨著裴冰歲數的增加, 我覺得, 我好像越來越說不過他了。


  裴冰:「因為我時刻都在從外界吸收新知識、不斷地進步,你沒有。」


  新知識……是指罵人的技巧?

  裴冰:「罵人不帶髒字的技巧。」


  能不能學點有意義的?

  裴冰:「有學習重點就行了。只要別像你那般雜七雜八地亂學一氣。」


  毛球:「咪。」


  ……毛球主子啊,你這個時候『咪』一聲是支持裴冰的意思……哦, 不對, 是施薄臨破冰了。


  毛球:「咪。」對。


  您要是一開始在『咪』的時候就附上明確的含義解說,而不是單純發個『咪』音, 我就不會誤解啦。


  裴冰狐假虎威:「還狡辯?一點都不善解貓意,怎麼當鏟屎官的?」


  裴冰我現在揍不破防,毛球我捨不得打,口才又不夠用……武力值,武力值果然非常重要,有碾壓的武力值才能有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裴冰還挑刺:「事件和結論並不對應吧?」


  你沒完了是不是?

  *

  施薄臨這破冰的速度很慢。


  雖然我的確修為高於他,裴冰又專長防禦致使凍住施薄臨的冰不易被打破,但連練氣期的冉瑾掌握了一點小技巧后都能很快對冰造成有效破壞, 施薄臨卻花了……從被凍住算起, 一天多時間,才出來。什麼技巧都不必,就拿一沓爆炸類的符接連轟不是都該更有效率嗎?冰只是凍住了施薄臨的肢體, 並妨礙了他的靈力往冰外伸展,但是並不會妨礙他用靈力操作他隨身攜帶的儲物器物中的東西。


  符修用自己煉製的符——成功煉製, 非半成品或失敗品——一般不會傷害到自己,因為煉製時符中就烙上了煉製者的印記。同理,買符來用的人在用符之前經常也會先給符加上自己的烙印, 一方面是防丟,另一個方面就是避免用符時誤傷自己。


  不過有些人烙印加得不好,導致傷害豁免沒起效,這樣用起符來,尤其是使用某些動靜很大的符時,自身就有點危險了。


  ☆、1937_態度友好

  施薄臨破冰后,黑布罩子還籠著他,他把罩子掀了一半,露出腦袋,看到我,然後他一邊把黑布收進自己的儲物器物中佔為己有,一邊往我這邊快步走來。


  從步伐看,好像是來找我算賬的,但從表情看……


  「美人兒我跟你說件好玩的事。」施薄臨語調輕快地跟我咋呼,就和平常他遇到我時一樣的輕快咋呼,完全沒有記仇的意思。


  這就讓我有些愧疚了。施薄臨要是一出來就對我發火或者至少嗆我幾句,我覺得很正常,在正常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我就可以坦然地當此事被揭過——至於到時候這事在施薄臨心中算不算揭過,我管不著。同是築基期,他被我困住了、丟了臉是他技不如人,我覺得自己算不上有錯。


  但是,現在施薄臨首先表現出認為我做的事不算錯的態度,我就覺得自己應該補償他些什麼,畢竟,雖然大等級相同,但是小等級我還是高他一些,嚴格說來,是有點欺負弱小了,不好。


  懷著愧疚的心情,我不像平時那樣對他愛理不理,而是態度友好地順著他的話問:「什麼好事?」


  施薄臨怔了一下:「呀……真是好事……美人兒要對我言聽計從了嗎?」


  ……我將放柔的表情板正回到冰冷狀態:「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需要解釋嗎?」


  施薄臨:「啊,果然是做夢,需要美人喚醒。」


  連凍成冰都不能讓你清醒嗎?


  施薄臨:「哦,我知道這裡是占卜師比賽專用幻境,我在冰里時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的,我聽到了鎖仙宗的全部介紹。」


  我也覺得你應該能接收,不然廢得也太過分了。


  施薄臨:「我說的好事是這個,看,我的新符。」


  我看了一會兒符上的線條以及靈力流轉,有些驚訝:「通明果?」雖然和通明果的成形規則有明顯區別,但是也有著明顯的仿製痕迹。


  施薄臨:「嗯,我之前就試著將通明果的煉製方法用在制符上,但一直失敗,可是,被美人兒的冰包裹后,我就發現了轉換的橋樑。」


  ☆、1938_有一種刑罰


  我看向烏軼:「鍾粟門根據七安製品煉製出來的符是什麼樣的?」


  烏軼:「不知道啊,我沒有見到過實物。」


  我看回到施薄臨身上:「能示範一下煉製這符的過程嗎?」從認識他以來,我此刻的語氣可能是最好的。


  施薄臨滿臉的蕩漾:「當然好呀。」


  ……所以我真的沒法對他維持好態度。


  施薄臨:「不過我需要凍我的那種冰,作為原材料。」


  雖然其實不必要,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是只需要冰,還是需要凍住你?」


  施薄臨沉吟。


  ……你沉吟什麼?沒聽出來我是在諷刺你嗎?

  施薄臨:「先試試只用冰吧,不行再凍我。被凍住還是挺難受的,主要是身體完全不能動,有種全身發癢還撓不到的感覺,雖然其實我並沒有真的癢。」他說得頗為嚴肅。


  我無話可說地凍了幾塊冰給他。


  烏軼跟施薄臨搭話:「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刑罰,就是製作一個空心的殼,殼裡面的空心與受罰者的體型完全相同,然後將受罰者放入殼中,將殼封閉,受罰者就在裡面絲毫不能動彈。殼上在口鼻的位置留出了供呼吸和餵食水的開口,這是受罰者唯一能與外界接觸的地方。你猜一個人被封在這種殼中,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會發生什麼?」


  施薄臨往遠離烏軼的方向退了幾步,然後又退了幾步,最後退到了我身側,使他和我和烏軼排成了一條直線、我處於他們倆之間的位置。


  我斜視施薄臨。


  施薄臨苦著臉:「美人兒,變態當前,我很想保護你,但由於你的戰鬥力在我之上,我決定先保證不拖你後腿……好吧,我承認,我覺得他好可怕,他是不是那個刑罰部的兇徒?」


  ……你是想說二流門派中的刑名簿吧?別隨便叫那家弟子為兇徒,小心他們以誹謗罪逮你去用刑。好了,不說刑名簿了,容易惹麻煩。


  我介紹:「這是窺天門道友烏軼,你見過的,不止一次。」


  施薄臨:「……見過嗎?」


  我:「崑崙巨大火球蓮,出來后扒大水球上好一會兒的那個人,就是他。」


  ☆、1939_冰粉末


  烏軼:「裴道友啊,你就不能找個好形象的場景作為記憶喚醒用嗎?」


  我:「一般而言,特別丟臉的事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我說萬欣時你參加了,萬人,施薄臨想得起來你是哪一個才怪。


  施薄臨果然對扒水球的人印象深刻,長長地『啊』了一聲,說:「呃,不像啊,那個人不是很傻的嗎?」


  烏軼保持微笑——他要是個戰鬥類職業,施薄臨就要挨揍了,烏軼的修為可是高於施薄臨的。


  「當時傷得太重了,可能是看起來不太一樣,」考慮到我現在有求於施薄臨,我幫他略微圓了一下場,「但確實就是他,窺天門弟子。」


  施薄臨:「我信美人兒。」


  嗯,信就好,快制符吧。


  *

  施薄臨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對著冰比劃,片刻后,問我:「怎麼才能讓冰對符紙的包裹力度均勻呢?」


  你是符修我是符修?你問我?


  我:「把你連符紙一起凍冰里。」


  施薄臨樂呵呵地笑:「那是最後一招,先不用。我把冰弄成粉末試試。」


  我直接給了施薄臨一碗冰粉……冰的粉末,不是吃的、像果凍的那種冰粉。


  普通冰磨成粉末的話,要麼很快化成水,要麼一邊融化一邊凝固,很快結成一團,要維持細細的粉末狀態很難,但是滲入了靈力的冰,簡單點說,可以讓冰的粉末更穩定,在常溫中也不會輕易融化,不會相互粘接。抓一把就像涼涼的細沙,挺舒服的。我自己還可以控制冰粉末的形狀,讓它們成為直徑全部相同的小球。


  我弄了一盆給毛球打滾玩。


  施薄臨:「其實,如果給我一大桶這樣的冰,讓我可以整個人鑽桶里的話……」


  我立刻給了他一大桶,他不僅可以鑽桶里,還可以在在裡面像毛球一樣打滾。


  施薄臨:「……哇,美人兒你今天特別愛我……」


  毛球在冰粉盆里抬起爪子,朝施薄臨威脅似的伸出爪尖。


  施薄臨:「……的符。」


  我:「請。」


  作者有話要說:  不用在意封面啦,版權問題管理越來越嚴格、規範,是好事。晉江提供的封面雖然不是太漂亮,而且容易撞衫,但該有的也都有了,關鍵是安全,省心。


  我們還是來說說本文其他方面的事情吧,比如,更新方面。


  我這幾天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十月到底要不要挑戰連續日雙更一個月,也就是連續三十一天日更六千字以上呢?

  靠著現有存稿加上國慶中秋八天假的存稿,假期結束后工作日也再多努力一點,好像能做到連續一個月雙更?


  但要是做不到呢……半途放棄強迫症不能忍啊……


  好糾結……糾結地滾來滾去……


  明天還能再糾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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