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1 第1581章
☆、06412-特徵不明顯
我:「乍一看不協調,????????看久些后便協調了。」
佘擎前輩:「這個調整過程有一些攻擊性,我們阮彌筒是走軟萌路子的,????????追求從一開始便協調。」
我:「是不是現在也準備擴展路子了?」
相矛賜前輩:「這就是我們內部在研究的問題,在研究出成果之前,我們並不打算告訴外人。」
我:「即使外人能帶給你們一些新靈感?」
杜淵前輩:「我們已經有靈感了,現在是要將靈感轉化為現實,????????需要的是精細操作,????????不能被外人不了解情況的信口開河所影響。」
我:「一知半解的外行人提問也許能開拓思路,但要形成完整理論卻必然是專業內行人的工作。」
我:「再探討一個問題吧:為什麼我見到你們之後,????????老是想叫你們前輩而不是長老呢?明明從一開始你們便表明了長老身份,按照常規習慣,????????表了身份便應該叫長老,而不再是泛泛的前輩。」
杜淵前輩:「那大概是因為你此次與我們交流時主要是需要我們的元嬰修為,而不是理解阮彌筒的道。長老這個身份代表的是一個門派中最理解該門派道的修士,????????當你只想與某位長老個人打交道,而不涉及其門派的時候,你就不需要叫這位修士為長老了。」
我:「即使我就在門派內與此門派的長老交談?」
相矛賜前輩:「地點的影響有時候可以很小。比如阮彌筒內生活的很多靈獸,其實就可以說與阮彌筒的道沒什麼關聯。你這次可能是因為一來就先看到了鱗龍,然後又被我們三個長老與常規影像記錄中不同的外表所困擾,????????於是下意識拋開了阮彌筒,????????而只關注了我們個體。」
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三位長老的說話方式差別……不明顯?好像每一個人的話由另一個人說出口都不違和?」
杜淵前輩:「因為我們是同一個門派?」
我:「同一個門派的弟子是會有根本上的相同處,可也必然有個體差異。不同的弟子是從不同的方向來走同一類道,並不是走到了同一條道上。長老對門派的道理解最深,也在同一類根上長出了最茁壯的、個體特色鮮明的大樹。」
☆、06413-偽裝
我:「門派中的低修為弟子對門派道的理解還比較淺,????????也就是他們的根還扎得比較淺,而根的幼嫩勢必導致枝幹葉的幼小。同類植物在還是幼株的時候區別不大,當幼株長大后,每一株的特色便會越來越明顯,特色中體現了該植株在成長過程中所經歷的所有痕迹。」
我:「每一個長老的道都是門派道某一方面的極致細化,應該特點極為明顯,不會與另一個長老弄混,更不可能三個長老相互可替換。」
我:「你們在故意偽裝?繼偽裝了外表之後,還偽裝了說話方式、表情?」
佘擎前輩:「偽裝當然是由內而外的。」
我:「讓我一次見三位長老,但其實只展現了一位長老的特點嗎?甚至這特點可能還不屬於你們三位中的任何一位?」
相矛賜前輩:「是什麼特點?」
鱗龍前輩:「既然他忍不住用『前輩』稱呼你們,就說明這個特點並沒有體現阮彌筒的特質。」
我:「所以你們偽裝了一位非阮彌筒元嬰期?」
杜淵前輩:「比如誰?」
我:「比如……某隻元嬰妖獸?」
相矛賜前輩:「我以為我們起碼顯得很講理、很平和?」
我:「妖獸在吃飽喝足心情好的時候也很講理、很平和。」
佘擎前輩:「還有更具體的猜想嗎?」
我:「那妖獸的外表很像……龍,比鱗龍前輩更威武霸氣的龍?在我入灰霧秘境之前,剛好有人提過雲霞宗附近疑似有龍形的妖獸出沒。那隻妖獸欺負過鱗龍前輩嗎?」
鱗龍前輩:「如果我被欺負過,你會幫我報仇嗎?」
我:「當然不會。能欺負你的妖獸得是什麼修為?我明顯打不過啊。再說就算打得過,我與鱗龍前輩你的交情好像也沒深厚到幫對方報仇的地步?如果我被欺負了,你會幫我報仇嗎?」
鱗龍前輩:「有更厲害、更專業的人會幫你報仇,我排不上號。」
我:「那你就更不能單方面從我這裡索取保護了。」
☆、06414-可能存在的妖獸
鱗龍前輩尾巴伸向我,尾巴尖上託了一片鱗片,它的鱗片:「送你,作為我提出無禮假設的賠罪。」
我收下,但說:「前輩對後輩提出無禮假設,通常是在訓練、啟發,或者直接欺負後輩。欺負的情況前輩不可能賠罪,而非欺負的情況後輩還得感謝前輩。所以你這個賠罪很違和。」
鱗龍前輩:「那是你們人類的規矩,靈獸不遵守那個。」
我:「靈獸也會教後輩吧?」
鱗龍前輩:「會教基本的生存技巧,不過不會像人類那樣精細上課。小靈獸主要是自己學習,憑感覺學,不系統,只要在自己的靈獸長輩身邊就能學,自學的時候自然便知道怎麼適合自己。」
鱗龍前輩:「學得很輕鬆,上限也很明確。所以沒有辦法形成可傳遞給非同類的功法。」
我:「高修為靈獸,能學會人類的功法嗎?純人類功法,不是妖修功法。不是照搬,而是挑選人類功法中自己可用的部分來使用?」
鱗龍前輩:「可以挑出一些,化神期以後可以使用更多。」
我:「人類修士,應該說是人形修士,最遲到元嬰期時便必然開始了自研功法,化神大乘期的功法更必然是每一個修士的都獨一無二,也就是說,從元嬰期開始,人形修士與靈獸靈植,其實便進入了同一類修鍊方式?」
杜淵前輩:「可能這個問題你得問化神大乘期。元嬰期人形修士確實有自研功法的需求,但只是雛形,並不完整,這方面只有化神大乘期才能告訴你準確答案。」
我:「可化神大乘期幾乎不提供準確答案,他們的答案總是模稜兩可,需要聽者自己悟,而且每一個聽者悟出的東西很可能還都不一樣。」
鱗龍前輩:「那這的確與靈獸教孩子很像。長輩提供一個模板,孩子們在模仿的同時自由發揮。沒有理論,都是實例與感覺。」
我:「龍形妖獸的當前坐標是什麼?任何一隻的都可以。」
鱗龍前輩:「不知道。」
我:「龍形妖獸確實存在吧?」
鱗龍前輩:「像龍的程度沒有我高。」
我:「正面回答問題是有多難?還是說我問問題的技術就差到讓你們始終找不出準確答案?」
三位元嬰長老離開了,於是樹上除了我和我的貓們就只剩下鱗龍前輩與季一萄。
鱗龍前輩看看我又看看季一萄,也離開了。
我看向季一萄。
☆、06415-前輩、長老
季一萄:「這場論道你滿意嗎?」
我:「你覺得我像滿意的樣子嗎?」
季一萄:「聊了很多。」
我:「前輩們也解答了我一些問題,可惜他們還給了我更多問題。我希望他們起碼能告訴我他們對這場『論道』是否滿意。」
我將此問題發給杜淵長老。
杜淵長老回復我:「論道沒有滿意與否,只有盡興與否。我覺得我已經盡興了。」
我:「沒有敗興嗎?」
杜淵長老:「你現在能不假思索地在稱呼我們時後綴長老了嗎?」
我:「好像可以了。」
杜淵長老:「說明脫離了與我們面對面的狀況后,你更理性地分析了我們,不再被我們的偽裝干擾思維,將我們放入了阮彌筒長老的殼子中。」
我:「裝入殼子到底是更理性了,還是被拐入了套中?面對面的時候我能感知到你們身遭的細微氣氛,形成直覺的材料更多,可能我就是因為從中發現了什麼才遲遲無法將你們定位在長老身份上。而當我離開了那微妙的感知區域后,我失去了提醒,便走入了死胡同?」
杜淵長老:「也有可能。」
我:「現在跟我通訊的杜淵長老,與剛才與我面對面聊天的杜淵前輩,是同一個人嗎?」
杜淵長老:「靈力紋路是同一個。」
我:「但大等級的壓制下,靈力紋路很容易造假。」
杜淵長老:「那麼你認為剛才與你面對面聊天的三人都是元嬰期嗎?」
我:「這個我倒是可以肯定。我對嬰的感知還是比較有自信的,畢竟這東西跟金丹一樣,著實顯眼。」
杜淵長老:「你也肯定現在與你通訊聊天的我,是元嬰期嗎?」
我:「不太能。隔著通訊信號就像在總網裡看發言者,是能順著靈力進行一些判斷,但到底不像面對面那般詳細。容易有偏差,也容易被矇騙。」
杜淵長老:「所以結論是什麼?」
我:「結論?我們聊了什麼需要做總結的事情嗎?」
杜淵長老:「就是,信或者不信?」
我:「好像我們也沒有聊需要仔細考慮信不信問題的事情?畢竟不管你們的身份是什麼,於我而言,我都只需要從你們的言談中提取出我感興趣的內容,然後將我不感興趣的內容放入我的資料庫以備將來檢索。」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阮彌筒長老,你們肯定不是雲霞宗弟子,所以便肯定是對我來說的外人,而外人的話我本便不可能很信。即使你們真是阮彌筒長老,在我這裡的可信度也就跟仿綉圖差不多,聽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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