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 第1811章

  ☆、07328-不坦率


  裴簡卓建議裴悅:「你最好優先保證工作質量,?那是你現階段立足的根基。至於我們這邊,當時機成熟之時,你自然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們的世界中。這是一個可以讓你脫離過客身份、長長久久生活下去的地方。當然前提是,?你願意視這裡為家。」


  裴簡卓:「不是勉勉強強地將就待在這裡,?而是不管再去了什麼地方,都會思念這裡、想要回到這裡,並竭盡自己所能地實際回到這裡。」


  裴悅:「我有可能對你們的世界建立那樣的認同度嗎?」


  裴簡卓:「不確定。如果我們這裡有能戳中你心的點,?大概就能;如果我們這個世界與你經歷的任務世界一樣,?對你來說都只意味著一個明確的、必然能解決的目標,?那可能我們世界便也不夠格成為你的根。」


  裴悅:「智慧生物是不是都應該有一個根?」


  我覺得都應該有。那個根寄託著自己的感情,也寄託著自己的利益。失去后在物質上也許依然能活下去,但在精神上,可能還不如死了……啊,?這也可以作為『活』的一種定義。


  有根的、有願意犧牲其他一切去維護的,便是活物。


  裴空:「懂得『維護』,起碼也是能思考、能做判斷了,?這其實還是基於思想、靈智的定義。」


  不過在這個定義中,就可以把邪魔開除了。邪魔什麼都不會去維護,哪怕是面對他們渴求的利益,他們也會在遭遇挫折時輕易捨棄這個利益、去換另一個利益繼續渴求。他們沒有絕對不能捨棄的根。


  我對老爹說:「我覺得自己又進步了。」


  老爹的回答是:消失。


  唉,?老爹這個人就是不坦率。我有危險的時候他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想分享喜悅的時候他卻躲了。這麼害羞做什麼?

  裴空:「你現實點行嗎?那明明是嫌棄。」


  我堅信我親爹是個悶騷。


  我進入沙專,把自己的許可權開到最大,對大家打招呼:「好久沒與大家大量交流了,大家想我了嗎?」


  ☆、07329-都相關


  沙專:


  「……」


  「我都快忘了,?裴林可以將他的發言設置為極其顯眼模式。」


  「這破孩子的閉關徹底結束了?不是再次暫歇?」


  「求求他快滾去秘境玩吧。」


  我:「你們把我在食堂打工的時間也算在閉關里嗎?」


  「持續專註地做同一件事情數年,?這就叫閉關。如果當持續數年只做甲事情后,?略歇幾天,又持續數年去做乙事情,那麼甲乙兩個事情可以連起來算在同一場閉關內,中間略歇的那幾天叫中場休息,是閉關中的逗號,不是句號。」


  「就像說一個學生上了一整天課,其實課表中是包含了多類課程,課程與課程之間有下課休息時段,也有午餐時間,但這些略微的休息不必刻意提及,它們相比於課程而言是可以忽略的。」


  「同理,說一個學生上了一學期的課,也是忽略了周末、節日等休息時間不提,那點短暫的休息根本不足以轉移掉學生們的上課慣性,那些休息其實是為了上課而蓄力,所以可以視為上課的一部分。」


  「很多時候,休息是為了更好地工作。畢竟一般而言休息不創造價值,工作才是價值的製造機,有害於工作的休息是不必要存在的。」


  「喂喂喂,發言別這麼工作狂吧?我們工作難道不是為了攢錢享受假期嗎?」


  「說這種話你是不是修士?修士的工作就是其熱愛的事業,所謂休息是中斷了其沉浸在熱愛事業中的感覺,很糟心。如果不是體力、靈力、腦力等都有限,不得不靠休息來回血,那麼所有修士都會希望休息時間為零。」


  「……前輩,對不起,我一個築基期思想境界沒那麼高。」


  「我一個金丹期的思想境界也堪憂……」


  「我作為元嬰期,真沒覺得自己有那麼勤勞。」


  「元嬰期湊什麼熱鬧?元嬰期誰不是天天圍著自己的道打轉?」


  「不過有些人可能沒意識到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與自己的道相關。他們可能以為他們是在玩、是在做與正經事無關的休閑事。」


  「我是一個丹修,我放鬆之時喜歡聽音樂。請問,音樂與我的丹修之道有什麼關係?」


  「你把音樂融進丹里不就有關係了嗎?如果現在還融不了,那麼你每一次聽音樂便都是在向著融而努力。元嬰期已經開始模糊職業區隔了哦,這個階段再說做其他職業的事情是脫離了自己的主職業,就太看低了自己。你這時候做任何事情其實都是在擴展自己主職業的內涵啊。」


  ☆、07330-橋樑

  「模糊職業區隔的起始修為,不是化神期嗎?」


  「往深刻了說,其實從練氣期、從第一次引氣入體以及第一次知道職業劃分開始,就走上了模糊職業區隔的道路。早期的清晰區分都是為了模糊而做的努力。」


  「……去你大爺的。」


  「裴林呢?不會逗我們一下就又去閉關了吧?」


  「他哪那麼多關好閉?裴林的閉關時間一直偏少,感覺上他好像是在日常傻玩、滿世界找人問問題的時候就順便把關閉得差不多了,並不需要集中時間地隔離自己來思考問題,他日常在窺屏世界而不發言的時候本來就已經算是對自己進行了隔離。」


  「喏,他現在又在窺屏。」


  我:「我新制出了一個特別厲害的世界的雛形,這個世界包含了一個主世界和很多很多的小世界;主世界被設定成了一個偏刻板的機器邏輯,而小世界多包含了各自的至少一條濃烈感情線。」


  「我們可以進去玩嗎?你設定好門票定價規則了嗎?還有遊客需遵守的規則、賠償標準、遊客上限修為、這新世界的修理規範,等。」


  我:「沒有。現在除了我和我的內部夥伴外,其他人都不方便進入。我的新世界還很脆弱。這個新世界現在的名字叫過客園,可能以後也不會改了。」


  「誰關心它叫什麼名字。又不讓我們進去玩,你說個蛋。」


  「你能不能在雲霞宗里找幾個靠譜的進去活動幾小時、錄點影像發給我們看?或者你自己截幾張圖片展示一下也行。」


  我將裴悅現在看到的街景發到沙專。


  引來一片嘲笑:

  「你自己說這跟主世界有什麼區別?」


  「而且還是凡人界風格。」


  「科技程度還明顯比當前的主世界凡人界落後。」


  「你自己造的世界你不能發揮想象力弄出在主世界看不到的景色嗎?」


  我:「我個人其實很滿意主世界的景色及人文,所以我造的世界也會往這個方向靠攏。」


  「這跟你直接在主世界玩的區別在哪裡?」


  我:「這是我掌控主世界的橋樑。」


  「哦。」


  ☆、07331-是現在而非未來

  「你感覺你過兩天會不會又開始專心致志地做另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暫時沒有想法。不過我在去食堂打工之前,也沒什麼想法。我還是覺得應該把去食堂打工和之前的回顧記憶,以及之後的養孩子分開。它們應該算作三次閉關,只是三次的時間挨得比較近。」


  「你想那麼算也可以。閉關這個事情,和渡劫一樣,雖然有很多公認理論,但從根子上講,都是當事人自己說了算。」


  「我不關心閉關,對我來說別人閉關就跟假死了似的。我想知道那個『養孩子』是什麼意思?不是造世界嗎?」


  我:「是為了養孩子才造的世界。我的儲物靈寶空間里誕生精靈啦。按照慣性,當一個空間里養出一個精靈后,在這個空間崩潰之前,很可能會持續不斷地養出很多精靈,也就是我將會有一個精靈軍團了。你們開不開心?」


  「先不說你那個慣性預計對不對,就算它對,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為什麼要為此開心?」


  我:「因為我養出來的精靈很可能繼承了我的美貌基因,都是大美人啊。」


  裴空:「如果你真將裴悅當作精靈,他可並不算大美人。大美人起碼應該是合歡宗層級,裴悅還有欠缺。」


  等裴悅把他的心魔劫渡了,他就美到位了。


  裴空:「所以說你的推測依據到底是什麼?怎麼感覺是純拍腦袋胡扯呢?」


  我對裴空也對沙專眾人說:「你們相信嗎,我的預言能力又更強了。」


  沙專:「裴少爺,托你的福,我仔細研究了窺天門的專長,發現窺天門的修鍊核心不是預言,甚至窺天門認為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預言。」


  我:「對啊。我完全同意窺天門的意見。」


  沙專:


  「什,什麼?預言不存在?職業預言家說預言不存在?」


  「哪兒來的預言家?沒這職業。占卜師的職業名『占卜』,是指以小明大、以微見著、以微觀推測宏觀,立足於現在,指引的也是現在,其所謂的『涉及未來』是指通過揣摩未來而明悟現在。在這之中,未來只是虛影,現在才是實體。」


  「還是不太懂,不過只抓結論的話,意思是裴少爺並沒有預言能力,他又玩我們呢?」


  「如果嚴謹一點說,可以將『預言能力』理解為『通過影響現在進而影響未來的能力』,也就是未來不存在什麼原本的樣貌,總是通過人們對現在進行的選擇而決定了未來。裴少爺靠著其影響力,當他在現在做出了某個選擇時,會帶動很多人做出與他相關的選擇,最終他便決定了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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