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0 章 第2230章
☆、09000-有很多種
小隨:「掌門會陪長老逛街?」
周前掌門還真在惠菇長老逛街時當過小廝。
所以說掌門這個位置,雖然面向大眾的時候彷彿很威嚴,但一面對長老就擺脫不了受氣包的定位。
姜掌門花了幾十上百年好不容易把我哄得習慣了他大魔王的形象,他怎麼可能輕易更改我倆的關係、冒我隨大流把他當出氣筒的風險呢?要知道道侶關係……雖然不一定,但也有不小的比例會出現妻管嚴現象,比如謝秦魏、段浙,都是這類。我爹在面對我娘時不屬於這類,但他面對孫儷姣前輩時好像也是。
我對年輕男子說:「我與我的守護者對你的評分一致,所以,再見。」
年輕男子:「如果世界上只剩下兩個人,那麼這兩個人相愛的幾率其實很大。」
我:「如果離開戀愛便不能活,那麼在除自己之外只剩一人的情況下確實很可能與那人戀愛。但有的人的生存並不需要戀愛,在快滅絕的最後時刻,探索一下世界真諦豈不更美好?」
年輕男子:「好吧,不戀愛,但在沒有原則性衝突的前提下,當朋友應該沒問題吧。」
我:「自然沒問題。畢竟朋友有很多種。」
年輕男子:「其實戀人也有很多種。甚至在有些人的心目中但凡朋友便都可以算作戀人。每一句正經或不正經的交流都可以算是談戀愛。」
姜掌門:「沙專里確實有不少人把我與美人師弟你的很多交流都視為調情。不管我是在給你布置工作、算計你或者哄著你玩,他們都覺得我是在調戲你。」
我:「你有正經給我布置過工作嗎?」
姜掌門:「你老是抓偏的重點也進一步促使了那幫傢伙覺得我與你總是在打情罵俏。」
我:「如果戀愛不涉及性,也不要求兩人必須永遠立場一致、思路同軌,那麼,說我與你戀愛了可能是也沒多大問題?比起那些稍有不順便翻臉、對另一方捅刀子的戀人來,起碼我們倆一般能做到一致對外。」
姜掌門:「如果光以是否能一致對外來評判適不適合當戀人,那麼任意兩個雲霞宗內門弟子都能做到這一點。」
我:「雲霞宗這圈子可真亂,難怪養出了頂尖大手梅栓漓。」
小隨:「這就……真的像調情啊……」
☆、09001-先說好
我:「正經地說,親情、友情、愛情,雖然人類好像區分了三者,但在很多時代、區域,這三者又經常混淆。比如古時候有親上加親的婚姻,現代也經常說愛情的歸宿是親情;朋友變戀人的橋段很多,戀愛多年猛然發現兩人是同父異母兄妹的也不是一兩例。」
姜掌門:「所以我們可以籠統地讓感情只是感情,最多區分一下正面感情與負面感情,而無需進一步細分。」
我:「籠統地說,我與你當然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姜掌門:「毋庸置疑。」
我:「至於這份深厚的感情在更細緻的劃分中到底該歸入哪一類,對此有興趣的人可以自行琢磨,而我與你對此沒興趣,所以便只用籠統的說法便好。」
姜掌門:「所以,如果你有身體方面的需求,不妨考慮找我當搭檔,因為既無立時傷害,也不會有後遺症,最安全,最放心。」
我看了一會兒姜掌門幻象的臉和身材,再想想不久前我與他真人握手時的感覺,最終搖頭:「還是不要了。雖然理性上講沒什麼害處,感情上說也好像可以接受,但這份接受卻多少帶著點自我說服的意味,是在可做可不做時推了自己一把,選擇了做,屬於不必要的舉動。」
姜掌門:「依然確定是不必要的嗎?」
我:「是的吧?如果將來我突然覺得這事很有必要、不做不行,我一定找你。」
小隨:「……」
姜掌門:「那我們先說好,如果我們發生了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你不能因此便覺得你有權要求我給你更多優待。優待你到哪一個程度我有詳細規劃,身體接觸對這份規劃不會有任何影響。我絕對會儘力保證我的計劃得到實施,你也得有心理準備接受我的這份計劃。如果你不接受,我便得費事安排更多誘惑你接受的計劃,甚至,破壞我們默契良好的關係,讓你感到被強迫。」
姜掌門:「強調:戀愛、炮友,絕不可能成為我更改計劃的原因。任何以為與我個人發生點私人交集便能動搖我的生物,我都會及時與之拉開距離。」
我:「喻橋是你沒能及時拉開距離的慘痛失敗案例嗎?就因為那次失敗得太慘烈了,所以你現在在這方面戒備得格外密不透風?」
姜掌門:「喻橋的事過後我可以當八卦講給你聽,現在先理順我與你之間的事情。」
☆、09002-白送題
我:「我對你的強調完全接受。實際上我也想強調這個:不管我與誰發生了私人親密交集,我的人生規劃都是屬於我自己的,那個誰不能仗著一時的親密便覺得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裴冰:「……雖然這兩個強調決定了這兩人必然會注意維持安全距離,絕不會容許兩人的生活過分相融,但……其實還挺般配的?」
如果選契約戀人,我肯定首選姜掌門,一定會成就一段愉快的合約關係。但真談戀愛……不是人不對,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談戀愛,他亦然。錯的不是他、不是我,是戀愛。
小隨:「挺好的,把『戀愛』打死了就行。」
裴冰:「『道侶』也掐死了嗎?」
小隨格外冷靜:「元嬰期了,如果不經過戀愛關係的磨合、相互妥協,怎麼可能調整到道侶的匹配度?主人和姜未校那麼熟悉彼此、知根知底,還極近距離觀察過對方的元嬰劫,也不可能像原本相互陌生的裴驥長老與姜琳長老那般,突然發現對方與自己格外契合。」
小隨:「我還不能完全篤定地說主人不會有道侶,但我可以肯定那個道侶絕不可能是姜未校。」
毛球:「但,如果裴林非要有道侶,來一個現在我們還不認識的,與選擇姜未校,前者哪裡更好?」
小隨:「對,所以還是不要有道侶吧。」
我盡量。
裴簡卓:「難度不大。」
幾乎是白送題。
我打發走了年輕男子,然後愉快地對姜掌門說:「來八卦你與喻橋的事情吧。由於喻橋經常做過分激進、脫離常規的舉動,超出你的慣常控制節奏,所以你是不是在他身上吃過不少虧?」
姜掌門:「梅栓漓讓你我進來可不是為了聽我們閑聊八卦。」
我:「管他是為什麼,反正我就是覺得談戀愛和找炮友都彆扭。雖然我確實對這些事情有點好奇,但一想到實際做,我就不愉快地覺得好奇心可以壓制。比壓制提問欲容易多了。」
姜掌門:「不是膽怯?」
我:「不是。是嫌棄。大概是『憑什麼我要委屈自己?』的感覺吧。與人談戀愛說我不感興趣的話題我會委屈,如果說的是我感興趣的話題,那我天天都在與世界各地的網友這麼做啊,可以偽裝成我在同時與他們所有人談戀愛、我是一個巨大的海王。而如果是與人上床……像毛球那樣敷衍地動一動,一邊動一邊還遠程與朋友聊天,有什麼意思嘛?」
毛球:「確實沒意思。只剩下『也許能生出小貓崽』的幻想來增添一點動力了。」
☆、09003-往來
姜掌門:「你試驗了握手的感覺,要不要再試驗一下接吻?在各種短暫的皮膚接觸中,嘴對嘴比其他很多部件的相觸更易生出遐想。」
我:「有點噁心。」
姜掌門:「那與貓接吻呢?」
我:「碰碰鼻子感覺更好。」
姜掌門:「可能只有當你陷入一個『不做便會死』的秘境中時,你才會產生足夠多的做的動力吧。」
梅栓漓:「反正我制出的秘境肯定不會那麼兇狠。我一向秉持著自願原則。凡是強烈拒絕進入我文中當角色原型的,除了敵方之外,我都不會寫,在當事人表態之前已經寫了的也會在得知其表態拒絕後銷毀。」
梅栓漓:「我說的是強烈拒絕、完全不能忍、忍等於非死即傷的那種。二公子、戚長老這類連去戒律處告我都懶、經常是攢很久才匯總告一次的朋友,我一般算你們是彆扭的自願。」
我:「戚長老為了你寫他的事去戒律處告過你?」戚長老幾個時候能有向別人告狀而不是自己衝上去直接打的意識?
梅栓漓:「驚訝吧?真告過。我當時也很吃驚,不過後來我研究了一下,估計他是在拿我試探什麼,可能是想找戒律處的漏洞。反正告完、確定我該罰之後他根本不在意我有沒有實際受罰。」
我:「試驗告狀流程的時候,你、易若長老等慣犯真的很好用。證據不足時,告別人容易被戒律處判誣告,告狀者得領罰;但告你們,即使你們做的事還沒到處罰的標準,可戒律處也會先做記錄,讓告狀者回去等著看相關告狀積攢多了后一起罰,不會罰告狀者。」
梅栓漓:「我覺得戚長老告我時可能沒想那麼多,就正好手上有我的罪狀,便順口告了。」
也有道理。
梅栓漓:「這種時候就特別遺憾天長老的淡定。我與天長老之間連告狀、受罰這個往來都沒有。以至於我無法寫出太多天長老的文,每次下筆都得格外謹慎,深怕寫出來的東西根本體現不出天長老的特質。」
我:「你要是硬賴在天峰每天觀察天長老的活動,天長老也不會趕你。」
梅栓漓:「我確實那麼做過,然後寫出了淡雅長老與賴皮小嬌妻的故事。」
我:「……那個故事中的小嬌妻是以你為原型?」
梅栓漓:「不不不,我只是稍微代入一下。我是記錄者,主角原型里肯定沒有我,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