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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60 章 第2460章

  ☆、09924-翻譯不是分析

  我交給邵酚的樣品是分析喻橋陣的,主要是針對他陣的起始點。


  邵酚看了一會兒后說:「裴前輩,恕我直言,你這個冰數花單從公式、計算的角度說,不太數學啊,簡直是把公式當裝飾花紋用。要在我們籌簽框式的寬泛定義中才方便把它穩穩噹噹地歸入數學領域。」


  我來了精神:「所以籌簽框願意批量幫我分析冰數花嗎?」


  邵酚:「批量分析?有必要嗎?我們為什麼要幫你分析你的日記?雖然說我們對你的日記也算是有興趣吧,但偏向於看著樂一樂的興趣,與分析好像沒關係?」


  我:「冰數花里用到了數學語嗎?」


  邵酚:「廣義上說,我覺得算是用到了吧。」


  我:「那你能幫我分析一下是如何使用的嗎?就以你拿到的那顆冰數花為例分析。」


  邵酚略顯為難。


  我:「如果我的要求非常過分,請告訴我過分在哪裡,我真的不太理解。我以為我提出的是一個類似茶話會討論題目的悠閑東西。」


  邵酚:「嗯……這麼說吧,你想要的分析應該是我用主世界語將冰數花里的數學問題解釋給你聽,對吧?」


  我想了想,回答:「對。」


  邵酚:「但在我的理解中,這個不叫分析,叫翻譯。就是把數學語翻譯為主世界語,過程中為了在換語言后句子通順,會進行一些調整、添加,以盡量做到信達雅,可這個……就不是分析。我表達清楚了嗎?」


  我:「好像有點理解了。是不是,你可以在數學層面分析冰數花里的數學問題,也可以在將冰數花內容翻譯為主世界語后,用主世界語分析翻譯后的內容,但不能直接用主世界語分析冰數花的內容?」


  邵酚:「是有這麼回事,但我剛才解釋的不是這個。」


  我:「……」


  裴冰:「要不,你們聊點人間的話題?」


  裴簡卓:「比如怎麼毆打喻橋?」


  ☆、09925-都是算


  我問邵酚:「你認識散修元嬰期邵憂前輩嗎?你與她好像有血緣關係。」


  邵酚:「我好像是有那麼一位叫這個名字的親戚,不過沒什麼來往,她在修鍊之初好像就與家裡斬斷了關係。據說我應該感謝她,如果沒有她當年的決絕,我可能無法順著自己的心意加入很小眾、在很多人看來沒什麼前途的籌簽框。」


  我:「籌簽框堂堂二流門派,還沒前途?」


  邵酚:「我家裡的長輩更願意我在十大當一個外門甚至雜役。幸好我活得遠比他們長,幸好現在我那些家人全是輩分小我很多的小輩,不可能再敢對我的選擇指手畫腳。但我依然知道他們私下裡說『連在二流門派里都能修入金丹巔峰,要是當初考十大,早就是內門弟子了,比當二流門派弟子風光多了』。」


  邵酚:「他們就是不懂,選考哪個門派的重點是適合自己,而不是風光。如果目光老是放在風光上,那這輩子風光的幾率就低了。我適合的就是籌簽框,邵憂前輩適合的就是散修,且即使我與邵憂前輩都與家裡發生了很大的矛盾,但我跟她卻並不能因此而成為好姐妹。」


  邵酚:「我仔細算過,我們邵家就是親人緣越慘淡、修鍊前途越光明。互不見面是對對方表達出的最佳祝福。」


  我:「算命的算與算數的算可以是同一個算嗎?」


  邵酚:「當然可以呀。你的冰數花里也是二者兼具的。實際上數學這門語言本來就能通過嚴密的邏輯抓出通向未來的指引線,它是一種必然,好在,或者說可惜,它經常並不是只有唯一解。其實邏輯推理本來就是預言的一種形式,不能因為邏輯推理容易被人穩定掌握、不夠飄渺,便否定它的預知特性吧?」


  我:「你說得對。很多我們習以為常的事情本身其實非常了不起,但我們卻因為過分熟悉它們,而將了不起視為俗套,甚至還對它們嘲弄挑剔。」


  邵酚:「挑剔倒是沒多大關係。再了不起的事物也不可能十全十美,適當的挑剔可以讓了不起變得更了不起。」


  邵酚:「啊,我想到了,喻橋前輩現在的停止不動和他剛回到主世界時的坐標是有關聯的。他現在應該是在進行召喚。根據你這顆冰數花中的記錄,喻橋前輩的召喚對象應該是與雲霞宗大有關聯,又能給雲霞宗造成很多麻煩的……應該是現象還是生物呢?可能是攜帶有現象的生物吧。」


  我:「『大有關聯』的『大』是怎麼定義的?『很多麻煩』的『很多』又是個什麼程度?」


  邵酚:「占卜是一門很不精確的學問。不過這一次你的疑問很快便能得到解答,因為……」


  ☆、09926-漩渦劫雷

  在邵酚故作玄奧的聲音中,喻橋與雲霞宗正門之間正中心位置的上空出現了一個漩渦,然後漩渦中降下了劫雷。但這個劫雷的等級有點不穩定,開始時像是元嬰劫的強度,後來又像是元嬰巔峰期法修的攻擊,再之後似乎引出了化神劫。


  當劫雷像是元嬰劫一部分時,有人以為是喻橋的時空陣起了作用,不過作用效果不是將喻橋傳送回過去,而是將姜掌門的元嬰劫帶到現在。


  部分人還煞有介事地討論:

  「完整意義上的時空穿越可能並不存在,不過存在殘缺的穿越。比如有些人的靈魂因子攜帶現在的片段記憶回到了過去。」


  「而當前的情況則是,喻橋不能回到姜未校結嬰之前的時間點,金丹期的姜未校也不能來到現在這個已經有元嬰期姜未校存在的時間點,但,喻橋試圖干擾姜未校結嬰的力量與姜未校的元嬰劫卻可以在時空的夾縫中相遇,於是兩個隔著時空的對頭便實現了交手。」


  「生物穿越不了時空,但能量可以。」


  當即就有人反駁:

  「以現有條件,只能說生物不能在自己的時間線上隨意走動,尤其是不能走到過去的時間點上,但穿越時間這事本身是肯定存在的。我們每一次進入秘境時,其實就是與主世界的時間線發生了錯位,我們在秘境中時往往要比在主世界中老得更快。」


  「就像占卜師幾乎不可能占卜出自身的事情,在時空的問題上,我們唯一做不到的大概也只是撥動自己的時間線,但我們可以撥動別人的及世界的時間線。」


  當漩渦劫雷達到了元嬰巔峰級且非常像是法修手段時,很多人納悶:「是不是因為陣的故障,喻橋的攻擊落點出錯了?」


  可那劫雷的氣息確實很像來自雲霞宗弟子,當劫雷越發強勢之後,那氣息中的雲霞宗氣質更是難以錯辨。


  但卻辨識不出到底是哪一個雲霞宗弟子。


  「難道是雲霞宗元嬰級靈氣的集體擬人化?」


  我隱約覺得不對。可能是因為我與雲霞宗的精靈們足夠熟悉,且近期才剛剛化為靈氣散遍雲霞宗所有地盤過,所以我覺得那不像是非人的擬人,而應該是指向了一個確定的雲霞宗弟子。


  內門弟子。


  元嬰巔峰期。


  已可招雷劫。


  沒有證據的,我想到了孫泗驍,然後我聯繫了謝景毅,問他知不知道他師父在哪兒。


  ☆、09927-排除法鎖定


  謝景毅「啊呀」了一聲,說:「裴林師叔也覺得那劫雷來自我師父嗎?我其實也有這種感覺。明明那靈力紋路不是我記憶中的師父的,我用通訊器連這個靈力紋路也沒得到回應,但我就是感覺那劫雷莫名親切。我覺得我即使直接闖入那劫雷中應該也不會被打死,我會被師父保護。」


  別鬧,我當年旁觀兄姐的元嬰劫都還依靠了對元嬰劫有大等級壓制的我爹的保護,你這卻是打算拋開防禦直衝沖地去感受元嬰巔峰級的劫雷?別說孫泗驍不一定想保護你,即使他想,以他的瘋癲狀態也未必能保護周到。


  不過,如果一個劫雷感覺像是一個元嬰巔峰級法修打出的攻擊,那還算得上是劫雷嗎?也許應該算是元嬰巔峰級法修在渡化神劫初期展現出的應對招數?只是那招數沒有被束縛在化神劫的區域內,而是在喻橋時空陣的干擾下落到了不相關的地方?

  幸好在謝景毅把他那沖入漩渦劫雷的想法轉為實際行動之前,漩渦劫雷成為了實實在在的化神劫。然後所有修為不低於元嬰期的修士都篤定了:「這是一個雲霞宗弟子在渡化神劫。」


  于是之前的疑惑便更重了:渡劫的究竟是哪一個雲霞宗弟子?那透出的靈力氣息怎麼這麼陌生?


  雲霞宗官方有比無證據瞎猜、憑直覺胡蒙更靠譜的手段:把雲霞宗元嬰巔峰期弟子的名單一拉,然後照著名單一一聯繫,能聯繫上的、說了自己沒在渡劫的,就從名單上劃去,沒過多久名單上就只剩下了唯一一人。


  當真是孫泗驍。


  本來在閉關、但被官方吵出來了的雲霞宗內門弟子元嬰巔峰期寇材相當不爽:「多大點事,非立刻確認嗎?確認了又能做什麼?滿足大眾的好奇心?我在宗內閉關,我是不是在渡劫你們不會自己看嗎?非要讓我接通訊,非要讓我親口說『我沒在渡劫』?全宗都瞎了嗎?」


  通訊聯繫寇材確認的管事也不爽:「我用普通的通訊強度聯繫你,如果你真在專心閉關,你根本就不應該感知到通訊響了;如果你感知到了卻不想回應,也可以直接掐斷通訊並拉黑我。」


  管事:「如果是通訊信號落到了你的靈力上、你不接,我們就明白你是無暇分心,但周圍不存在能妨礙通訊信號流動的劫力量;如果通訊連上后你立馬掐了通訊,證明你是心情不好,但並沒有遭遇不能分心的危險劫。兩種情況都意味著你沒在渡劫,也就算是你親口回答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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