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hapter章:001 疑心暗鬼
第chapter章:001疑心暗鬼
采月手裡有好幾套房產,平時全都交給房產中介幫她在打理。除了保證房租底限,她對中介特彆強調的就是租客不可以是不三不四的人。一是她不想因為租客惹上一些不好的事,二是她不想自己的房子住著亂七八糟的人。
所以平常中介也不打擾她,就是如果有舊租客搬走新租客搬進來,中介會打來電話招呼一下,告訴她某所房子新租客的職業、年齡性別等。偶爾有空時她也會親自去她的房子里看一看情況。
這一天她正在公司忙著,突然就接到房產中介來的電話。和平時一樣,有一套房子換了新的租客。本是不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只是當她聽到新租客的名字居然是「鄒采越」時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上周才在銀橋會所見到這個女人,現在她居然就成了她的租客,直覺告訴她,這個鄒采越租她的房子一定有特別的目的。
她從無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她從來不缺。這件事她記入了她的日程安排中,她想這幾天她可能要親自去見見這個有些奇怪的鄒采越。
那套房離采月自己的家並不遠,就位於本市CBD不遠處的公寓住宅區。通常這裡的租客都是寫字樓里的高級白領或未結婚的情侶,也有結了婚暫時還買不起房的新婚夫婦。
出於現實工作的需要,也為了安撫蕭天的抱怨,采月接受了蕭天給她買的另一款新車,保時捷Macan,不到100萬。以她現在的年齡和身份雖然有些過於張揚,但見客戶時還是不至於令人詬病,懷疑她是哪家的小姑娘出來玩RPG。
接到中介電話的當天晚上,吃過晚飯采月就開著車到了那公寓所在的小區,直接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當初買房時考慮到後期的出手,她每一間公寓都配買了一個車位,就算買家沒車不自用也沒關係,現在車位越來越緊張,租出去也並不太難。從車裡出來拐了一個彎就到了地下車庫的入戶電梯前,按下按鈕,電梯門門楣上的數字開始變化。
這棟公寓樓算小高層,鄒采越租的那套公寓在9樓。電梯門打開,采月朝左手邊直拐,來到那套公寓的大門前,大門上是公寓編號0902。按響門鈴,四秒鐘後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果然是鄒采越本人。
「周小姐?你怎麼會…?」看到門口的采月她很吃驚很意外的樣子。
「你剛搬進來,所以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采月微微地一笑。
鄒采越這才反應過來:「你…你是這裡的房東?對不起,我不知道。」
采月用的媽媽的名字開的租金帳戶,所以鄒采越不知道她是房東倒也不奇怪。但采月總覺得不會那麼巧,她想這個鄒采越應該是知道自己是房東的。
愣過一會兒鄒采越才想起應該請采月進屋。
屋裡的傢具和家用電器都是全部配備好了的,租客直接拎包入住就可以了,所以這裡的房子押金收得也高些,總不能哪一天收房時發現房子里的東西被人搬空了無處哭訴。
「我很喜歡這裡,離我上班的地方近,交通方便、風景和環境又都不錯。」鄒采越看起來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給采月倒了一杯水后就一直站著。
「現在你是這裡的主人,為什麼要站著呢?」采月微笑著望著她。
她笑了笑才在離采月一米遠的沙發上坐下來。
「你是在哪裡上班?」
「藍光大廈。」
「哦,那倒真不遠。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我們名字一樣,你又正好租了我的房子,或許我們特別有緣,所以多問幾句。你可以不回答的。」
「沒有,這沒有什麼好保密的。我研究生剛畢業剛拿到學位,現在在一家投資公司做理財顧問。有時候我也會兼職做一些翻譯工作,上回我們在銀橋巧遇就是有一個客戶臨時需要現場翻譯請我去的。」
「哦,工作辛苦嗎?」采月自己也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翻譯工作,包括資料翻譯和現場翻譯。最開始她有些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個鄒采月很可能是圈子裡人說的那種高級交際花,現在聽了她的解釋,她居然覺得自己和這個鄒采越有些投緣起來。
「還好!做任何工作都會有工作本身的辛苦的。」她笑了笑。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樸素也很迷人,不像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隨便聊了幾句又細細觀察了一會兒,采月覺得沒什麼不妥之處就起身告辭。鄒采越連忙起身送她,走到門口時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有什麼為難的事嗎?」采月看出了她的為難,主動問道。
「可不可以請您幫個忙?」
「什麼?」
「請您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住在這裡。我是說,任何人。我已經搬了好多次家了,實在不想再搬了。」
采月皺起了眉:「我不明白,你可以多告訴我一些情況嗎?你為什麼怕別人知道你住在這裡?」
鄒采越看起來很為難:「對不起,我…我實在沒想到這房子的房東是您。我…」
「究竟什麼事?」
「我…我害怕!」鄒采越的眼圈看起來有些微紅,很無助很傷心的樣子。
采月拉著她重新在沙發上坐下:「告訴我,什麼事?如果我可以幫你我會幫你。」
「沒什麼,您只需要不告訴任何人我住在這裡就好了。」
「你最好還是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我不說出去,你每天要上下班也不是那麼好遮掩的。」
「我…都怪我自己走錯了路。我讀研究生時認識了一個男人,那時我需要錢,而且我也是真的很愛他,所以就和他在一起了。我本來也沒想過他可以給我什麼名份,可是沒想到他…他變態。
我實在受不了他的虐待了,所以我想逃。可是那個男人的身份很特殊,他警告我不許和任何人說我和他的事,否則他會殺了我。我…我很害怕。所以一畢業我就趕緊找了一份工作,又離開了以前的住處。可我還是怕他可以找到我。」鄒采越說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采月盯著她,她的神情很悲戚,不像是假裝的。
「你的意思是我認識那個男人?所以怕我不小心就會對他說漏了你的事?」
「不…不是的。是因為我知道您的身份,您接觸的圈子很容易傳話到這個男人的耳朵里。我是怕萬一您不小心說起有一個和您同名的女人是您的租客,這話又萬一被什麼別有用心的人傳出去,所以我只是有這種擔心。也許只是我太敏感了。」
「你和那個男人什麼時候分開的?」
「我很早就和他提分開了,只是每次他總是可以找到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三天前。每次見他他都要折磨我。」
「他怎麼折磨你?性|虐?」同是女人,說話不需要那麼矯情。
鄒采越低下了頭,解開衣服露出了她白暫美麗的肩,很清晰的咬痕,和她肩頭的幾乎一樣,咬得又深又狠,看傷口的樣子果然是新的,就這幾天才咬的。
采月的頭轟地一聲響。
「他以為我離開他是因為我和別的男人好上了,所以他就咬我,說要留下記號,讓別的男人知道我已經名花有主了。他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鄒采越苦笑了一聲。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關於你的事。你好好休息吧,不用送了。」采月不想再呆下去了,因為她不想再聽這個鄒采越說下去了。
她說得很平靜,走得也很平靜,心裡卻是一點都不平靜。
她當然不會傻到真的完全相信這個鄒采越。她知道因為她和裘岩、和蕭天的關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在暗中給她下絆子,所以她通常都不會讓自己過於疑神疑鬼,但也不敢太吊以輕心。
她極力地想要擺脫那些不好的意念,尤其是想把這個鄒采越從她的腦子裡踢出去,可是她發現她做不到。
越是不願想偏偏越想,她居然真的想起兩年前曾經在銀橋會所見過蕭天很親密地摟著這個鄒采越。那時她正好和裘岩去會所與一個客戶談事,一出包間正好看到蕭天和她在一起。這個女人實在是漂亮,當時她見到時就心裡一痛,感嘆蕭天身邊的女人個個是極品。
她身體坐在車裡,心卻不知道游去了哪裡。
如果這個鄒采越說的是真的,那她該如何面對?蕭天和她真的發生過她口裡所說的事嗎?他為什麼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是因為她的名字和自己一樣?
蕭天當天就知道了采月和鄒采越的會面,只是她們會面具體談了些什麼他並不清楚。他派人跟著采月終究主要是為了保護她,而並不是為了監視她。
鄒采越的臉很容易讓人尤其是男人記住她。而且蕭天認出她,不僅因為她的臉更因為她的名字。和采月一樣,他立刻就覺得這個女人居心不良。可是她如此接近采月的目的會是什麼呢?這個女人的背後會不會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