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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chapter章:061 親吸蛇毒

  第chapter章:061親吸蛇毒

  雖然有床單裹腳,但終究不是鞋,這樣地纏裹只能把足弓部分的面積保護住,很快她就覺得腳底痛得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這路還有多遠,可是她只能咬著牙繼續前進,而且必須是快速地前進,因為她知道蕭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知道她逃出來了,說不定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如果這一次她不能成功逃脫,那以後就更別想了,因為蕭天那傢伙一定會再度加強安保措施,讓她徹底地失去逃脫的機會。


  雪上加霜的是,前一陣子她沒事就跑去燕紗做全身的保養,其中重點之一就有足部的保養。所以,她現在的這雙腳,那真是嬌嫩無比的。


  很不幸地,她的一隻腳的前掌很不小心地踩到了一顆菱角很尖的小石子,因為疼痛她「哎喲」一聲,腿一打彎人就跪在了路面上。因為是朝著山下在快速地奔走,她跌得很重。立刻地,她的雙膝和小腿就是大面積的一陣刺痛。


  站起來,彎腰低頭一看,果然,小腿前面有幾處被尖銳的小石子蹭破了皮,有多處的出血點。再掰起腳底一看,果然,也有好幾處在流血了。


  接下的一段路,采月走得艱難無比。


  她的兩隻腳底,面積沒被床單裹住的部分,被碎石和隱藏在碎石中的小玻璃渣子割磨得已經是血肉模糊。碎石和沙粒不斷地摩擦著她破損的足底,痛得她眼淚直流。床單裹住的部分,也有一些布料開始發毛,被磨掉。


  因為腳底的疼痛,她的雙腿每一步都是打著彎地在走,這讓她無法很好地保持身體的重心,所以摔了好幾跤。每一跤摔完后,她的膝蓋和小腿上都要多出好幾處的傷口。


  這是一條真的用鮮血走出來的路,隨著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艱難地挪步,路面留下的是一個一個帶血的很不完整的足印。


  這條路直通這座官邸,根本沒有別的車經過這裡,用雙腳走出去是采月現在唯一的選擇。但是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讓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腳底的床單已經有不少被她的血給染透了。


  正好,在靠近路邊不足兩米的山坡邊有一個樹墩,她艱難地離了路面,走下坡,在那樹墩上坐下來,想要休息一會兒再繼續走。


  這會兒的采月,像極了一個從難民營里逃出來的難民。且不說她身上那件奇怪的連衣裙,她的頭髮也是用床單剪成的布條隨便地一紮,在屋頂竄上又竄下后,一頭長發早已是散亂不堪。又因為摔跤後用手掌擦過臉上的汗,所以,臉上也是髒兮兮的。


  這裡遠離鬧市,十分安靜。所以,剛坐下不到幾分鐘,采月就聽到了不遠處,似乎有微弱的車子行駛在路面的聲音,由遠即近。她不由地心頭一陣亂跳。她首先想到的是,這一定是蕭天的車。他怎麼會趕來得這麼快?

  她快速地環顧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環境。因為是半山腰,這裡有不少雜草和樹木可以做為掩護。她所坐的樹墩,離路面本就有幾米的距離了,只要稍微隱蔽一下,應該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她運氣不算壞,離她現在所坐樹墩兩三米遠的地方,就正好有一棵不算細的樹。


  采月咬著牙地站起來,弓著腰拐著腳,走到了那棵樹的背後,咬著牙地慢慢蹲下來,然後小心地盯著上山的路,等著這輛車的出現。


  大約十秒鐘不到后,車子拐過盤山公路的一個彎道,出現在采月的視線中。無比熟悉的顏色和車型,尤其是她無比熟悉的車牌。


  那不是蕭天的車,而是裘岩的車!


  采月立刻湧起一陣極大的激動!

  果然,每一次在她最危機最脆弱的時候,都會是裘岩陪著她。


  她立刻站起來想要喊住裘岩。不想,腳踝處猛地傳來一陣特別的痛楚,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住了。


  她低頭一看,差點暈過去。居然是一條蛇,她的腳踝居然被一條蛇咬住了!那蛇咬完她,三拐兩扭迅速地鑽入草叢間,不見了。


  她大叫了一聲,顧不得腳底鑽心般的痛楚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了路面。


  裘岩的車猛地一下剎車,停住了,然後前後車門幾乎同時打開,裘岩和薛勇從車裡下來,迅速地朝她跑了過來。


  采月的雙腳已無法再站立,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落地的瞬間,裘岩已跑至了她的身前。


  「采月,你怎樣了?」


  一向沉著冷靜得像神一樣的裘岩,此刻聲音居然微微地有些打顫了。


  眼前的情景完全地超出了他的預期。他實在想不到,采月會以如此狼狽和凄慘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薛勇這個時候已經注意到了采月的腳。他也被眼前采月這凄慘無比的樣子嚇到了。


  「老闆,要立刻送采月小姐去醫院,晚了怕會出事。」邊說,他邊指著采月的腳踝處。


  裘岩因為先到采月身邊,所以身處采月的正對面。薛勇後到,站在采月的側邊,所以首先看到了她的腳踝。


  裘岩往薛勇手指所指之處看去,立刻也看到了那被蛇咬過之處,兩個明顯的血洞,結合眼前的環境,顯然是被蛇咬的。


  他顧不得許多了,一把就抱起采月上了車。車子一個緊急倒車,以接近100碼的速度朝山下衝去。


  車後座上,裘岩將采月被蛇咬過的腳放置在他的大腿上。沒有看到蛇,現在還不敢判斷是什麼蛇,但從傷口處如此短的時間就微微有些腫起來看,一定是毒蛇無疑了。而且,就算不是毒蛇,為保險起鑒,他也必須當成是毒蛇來處理。


  車載冰箱里有不少的瓶裝水。裘岩取過來,打開瓶蓋,用水對著采月被蛇咬的傷口進行沖洗。


  擔心沖洗效果不佳,裘岩又從車裡的儲物櫃取出水果刀,用打火機消了毒,對采月說了聲「你忍一忍」,然後就緊繃著臉,在采月的傷口處劃了個小小的十字形口子。


  采月痛得大叫出聲,全身都發著抖。


  裘岩依舊緊繃著臉,一句話不說地抓起采月的腳,毫不猶豫地用嘴對著她被蛇咬到的腳踝處傷口,就開始用力地吸。


  采月嚇傻了,她怎麼都想不到,一向潔癖嚴重的裘岩,怎麼會做得出這種事來?


  她想要阻止,裘岩根本不理她。於是,她不敢再亂動了。不然,裘岩一說話,就容易把毒血吞下去,那情況就糟糕了。


  吸完污血,裘岩立刻就漱了口。


  處理完被蛇咬的傷口,裘岩又快速地取下了采月腳上纏著的布條,在離傷口處約5厘米的小腿肚上,用力地紮緊了。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減緩傷口處的血液循環,讓蛇毒儘可能慢一點地走遍全身,為實施搶救爭取時間。


  快速地做完了一切可以做的,裘岩才停止了忙碌。


  看著采月原本白嫩漂亮的雙腿和雙腳,變成眼前這般的血肉模糊,裘岩只覺得心痛到發抽。


  四天前,蕭天打電話給他,說采月不見了,他一時之間慌亂,立刻派了人把采月可能在的所有地方都找了個遍,卻一點影子都沒找到。


  一天後,他就冷靜下來了。


  采月頭一天才說要和蕭天商量回裘瑞國際的事,第二天人就不見了。這其中的邏輯關係其實並不難猜,只是因為采月曾遭多次綁架過,更因為他太相信蕭天,所以居然忽略掉了這個情況。


  然後,他依舊派人到處地找采月,但更重點安排了人跟蹤蕭天。結果,派出去的人雖然也非庸手,卻個個都是無功而返。他們要麼跟不了蕭天,幾個彎下來,蕭天的人和車就沒了蹤影。要麼就是半途被人截住,然後遭到嚴厲警告。


  不得以,裘岩讓薛勇親自出馬。


  薛勇原是特種精英部隊的一名兵王。在一次任務中,他的一位交情過命的戰友,為了掩護他而犧牲了。這位戰友已懷孕的妻子因傷心過度,先天心臟病複發,導致心臟功能嚴重受損。


  專家介紹了美國一所專科醫院,對這種病有較豐富的治療經驗,但是費用驚人。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后,為了保住好友妻兒兩條生命,薛勇申請了提前退役,親自陪同好友妻子趕赴美國。


  為了賺錢,用以給戰友妻子治病,他給有錢人做了私人保鏢。戰友的妻子接受初期治療后,病情有所緩解,但要完全恢復到正常人的健康水平,還必須做心臟修復手術。手術費用驚人。


  想起戰友之死,薛勇再度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為了籌措手術費用,他通過地下中介接了一庄交易,替人殺人!


  專業殺手因為往往留有案底,目標太大,所以,僱主希望找一個沒有案底又身手奇好的人,來做這件事。在打倒了一堆五大三粗的壯漢后,最終,他被選上了。


  他的想法是,只做這一次就收手。殺一個無良的商人,救一大一小兩條人命,值!

  可是,跟蹤了目標三天後,他卻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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