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調查組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調查組
風水先生還真給馮國棟看出問題來了,有一位老闆給送了一棵價值不菲的盆栽,他放在了客廳裡面,風水先生一看說道:「這盆栽放的不是地方,四周是牆,裡面是木,構成了一困字,不吉利,抓緊搬出去。」
馮國棟一聽,還真是那麼一回事,當時那位老闆給送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多想,覺得這棵盆栽昂貴,放在屋裡絕對是提高品味的事情,便放在屋裡了,沒想到還是犯忌。
馮國棟趕忙把盆栽搬到了外面去,可是他住的地方是別墅,外面是院子,放在院子里合適不合適?
馮國棟一問,風水先生便道:「放在院子里沒事,你院子有一個很大的門,就是留了一個口,就成了一個閑字,這說明你生活有閑趣,是好事。」
馮國棟一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立刻對風水先生佩服的不得了,看來這風水先生的確是有兩下子,他最近右眼皮老是跳,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馮國棟清除了風水上的問題之後,心裡頭感到舒服了許多,右眼皮也不跳了,他頓感欣喜不已,彷彿重新煥發了青春似的。
正當他感到欣喜不已的時候,省紀委調查工作組來到了東陽市,帶隊的是四室主任吳寒,來到東陽后,他先與市紀委書記葉志超見了 面。
葉志超原來在省紀委工作,兩人相熟,見過面以後,葉志超帶他去見王樂軍,王樂軍對於省紀委工作組的到來,心裏面有些排斥,因為他覺得省紀委到哪裡去,便是對哪裡的一種負面的否定,會影響到了本地的工作。
所以,見到吳寒之後,王樂軍只是客氣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
吳寒看到后,也沒有太在意,省委組織部的幹部下來,下面的幹部肯定會表現地非常熱情,可是紀委的同志下來了,未必就是這般了,雖然看上去非常客氣,可是骨子裡是不怎麼歡迎的。
與王樂軍見完面,吳寒再回到紀委,便與葉志超談起了事情。葉志超聽著他講話,作好協助的準備。
吳寒此次來到東陽,主要是按照祁松山和陳功的指示,調查李國強舉報的問題,以及毛營子拆遷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這兩個問題涉及到東陽市的好幾個幹部,情況比較重大,一時半會還真是調查不清,因此來到這裡后,他們先要牛刀小試,查一查馮國棟的問題。
馮國棟也是李國強舉報的對象之一,只是不是作為重點,李國強舉報馮國棟與吳棟軍相互勾結狼狽為奸,造成東陽市的房地產市場出現混亂,雖然整治,仍然後遺症不少,所以馮國棟對此要負有責任,而且馮國棟從中撈取了大量的好處,涉嫌嚴重犯罪。
由於馮國棟現在只是水利局副局長,查起他來相對容易一些,只是要考慮到馮國棟親家張龍玉會不會從中阻撓,不過來之前陳功與吳寒兩人也分析了,張龍玉是商人,如果他想阻撓紀委調查馮國棟,無疑是引火燒身,相信他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只要省紀委下定決心,張龍玉掀起不了什麼風浪。
吳寒與葉志超兩人商量之後,便以調查馮國棟為突破口,在東陽市成立調查組,逐步調查東陽市存在的問題。
紀委調查組的到來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是卻不知道調查組因何而來,目標是沖著誰的,但是省紀委調查組的存在,無疑會產生一定的震懾作用,東陽市的幹部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
吳寒是工作組的組長,他在東陽暫住下來后,便是開始開展工作,平時所居住的地方是東陽大酒店,宋世寧得知是省紀委的領導過來,顯的非常恭敬,百般伺候好調查組的成員。
而一到晚上,他便去王樂軍那裡報告調查組活動的情況。王樂軍雖然不歡迎調查組的到來,可是他也不能阻撓調查組的工作,除非調查工作嚴重影響到東陽市自身的工作了,他才有可能出面說話,因此現在他只能任由調查組在這邊開展工作。
馮國棟一開始並不知道省紀委調查組與他有什麼關係,在得知省紀委調查組來到后,他以一種看客的心態來看待這一切,想知道哪個倒霉蛋要出事了。
省紀委的領導到這邊來,肯定是查廳級幹部的,他細細數一數市裡頭哪個廳級幹部可能被查?現任的市委市政府領導不大可能被查,因為他們是在職的領導幹部,而且還是市委市政府的在職領導幹部,被查的可能性不大。
雖然他也得知黃建受到了李國強的舉報,但是他覺得黃建是現任的市委常委副市長,如果要查他的話,早就把他先調走,調到一個不重要的崗位再去查吧,不可能直接調查他吧?
因而市委市政府的在職幹部不大可能,那麼就有可能是市人大市政協的領導幹部了,而市人大市政協的領導幹部,雖然是在職,但是都是退居二線了,手中沒有多少權力,調查他們,不會引起太大的影響,因而他們當中有人可能會受到調查。
這樣琢磨來琢磨去,馮國棟也沒有分析出來誰會是被調查的對象,然而這個時候,他卻發現,身邊有企業的老闆被找去談話了,這些老闆呢,有的與他打過交道,有的還給他送過錢,出現了這麼一個情況,他還是並沒有感到著急。
因為他覺得這些老闆呢,不可能只給他一個人送錢吧,因而針對的目標未必是他,一定是廳級幹部。
但是當這幾個老闆被帶走調查的時候,他的右眼皮又開始跳了,而且跳的很厲害,晚上也睡不著覺了。
他所住的地方非常寬大,四百多平米的別墅裡面也就住著他與他的老婆兩人,女兒已經出嫁,住的也是大豪宅,這麼大的房間,晚上住起來讓人感到空洞洞的,外面總能聽到什麼聲音,他一睡不著的時候坐起來聽著外面的一切,就感覺心裡頭髮慌,他不由地就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