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真是高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真是高
楊虎把副檢察長說的啞口無言,他沒法告訴楊虎,這是檢察長的旨意,是有人在打招呼,讓他們這樣辦,他不能這樣講,他要是這樣講,就把檢察長給出賣了,以後他就難做人了。
「這個,楊局,要麼你先回去,等我們再研究一下如何?既然你們提出了意見,我們也要重視,我會向王檢報告的。」副檢察長想了想,只好對楊虎這樣講。
楊虎聽了他的話說道:「黃檢,既然王檢不在,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但是我現在要提個醒,黃金海一家是什麼情況,我們都是知道的,既然市公安局拼盡全力將人給抓了,就不能輕易把人給放了,這個事情發生的背井,你們也要考慮清楚,而不只是考慮黃金海家裡的情況,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再研究吧。」
楊虎把這話一講,副檢察長聽了,頓時領會到楊虎話中的意思了,楊虎的意思是講,他們既然能把黃金海與他的兒子都抓起來,可不是他楊虎本事有多大,而是有著特殊的背井,沒有這個背井,人也抓不起來,至於這個背井是什麼,他們只有自己猜了。
楊虎走了以後,副檢察長連忙去向檢察長彙報,檢察長聽了之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楊虎所指的背井很可能是陳功啊,只是不知黃金海什麼時候得罪陳功了,檢察長對黃金海與陳功之間的情況並不太了解,他覺得下令把黃金海兒子抓起來的人應當是省公安廳,楊虎是從省公安廳下來的,黃金海事後也移交給了省公安廳,他認為案子應當是省公安廳在主導,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的情況,如果是省公安廳搞的話,市裡頭早就會幫黃金海說話了,省公安廳肯定不會不給市裡的面子。
而事情到了現在,宋開多才向他打了招呼,這說明之前的招呼根本沒用,而陳功卻是沒有和他打招呼,這樣的情況不是很讓人懷疑嗎?
兩人分析半天,覺得楊虎所說的話里的意思,應當是這個意思,如果真是他們所分析的那樣,他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明智?
宋開多的招呼,他們不得不聽,但是陳功的呢,陳功雖然與他的關係不如宋開多與他之間的關係好,但是陳功是市委書記,市委書記可是管幹部的,他這個檢察長雖說不屬於市裡管,但是得罪了市委書記,總是不好的。
怎麼辦?
檢察長的目光看向了副檢察長,副檢察長的目光也看向他,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都沒有說話。
「要不王檢,批示辦案人員儘快移送到法院起訴吧,讓法院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我們就不用再頭疼這個事情了。」過了一會兒,副檢察長想出一個主意。
檢察長道:「這個主意我不是沒有想過,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太滑頭了,反而會給市委領導印象不好,你說呢?」
聽到他這樣講,副檢察長心想這就是一個滑頭的事,想不滑頭,就把人再抓起來,可是一抓,宋開多那邊怎麼交代?還不是要得罪人,既然是一個燙手山芋,就不可能一點也不燙手。
「那怎麼辦?這個事情不耍點滑頭是不可能的,總不能再把人給抓起來吧。」副檢察長說道。
檢察長聽了,卻是說道:「你還別說,我正有此意,把人再抓起來,然後移送給法院,就告訴黃金海,這是必經的程序,法院見不到人,他們不收我們的卷宗。」
副檢察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心想姜果然是老的辣,真是刀打豆腐兩面光啊,把人放了,送了一個人情,現在又把人給抓起來,把燙手山芋送給法院,這種招數,一般人真是想不起來,真是高啊!
副檢察長在心裡頭給檢察長豎了一個大拇指,什麼都別說了,執行吧,立刻把人給傳過來,傳過來后就把人給送進看守所,明天就把案子移送到法院起訴。
檢察長也為自己想出的這個主意,而感到自豪,臉上沒有了愁雲密布,總算是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黃浩瀚在家裡突然接到檢察院的電話,說讓他來到檢察院一趟,有事情要詢問他,讓他隨傳隨到。隨傳隨到是必須的,黃浩瀚接到電話后,就告訴了黃金海,黃金海想了想,給檢察長去了電話,問是什麼情況,檢察長就告訴他,既然辦案人員要讓他兒子過來,那就過來吧。
聽到這話,黃金海才讓黃浩瀚去檢察院,讓黃浩瀚的姑姑陪同來到檢察院。黃浩瀚到了檢察院后,辦案人員立刻向領導彙報,檢察長和副檢察長知道后,就讓他們按照程序辦理,給送到看守所吧,不過要避開黃浩瀚的姑姑,暗中讓警車把黃浩瀚給帶走。
結果黃浩瀚的姑姑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見黃浩瀚出來,她著急了,便去裡面找,過了一會兒,辦案人員就出來見了她,告訴她,黃浩瀚今天回不去了,明天就要送法院起訴了,需要連人帶卷宗一起送到法院去。
黃浩瀚的姑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聽到黃浩瀚今晚回不去了,她便覺得情況不妙,人已經放出來了,怎麼還不讓回去了,如果明天去法院,他們再去法院就是了。
黃浩瀚的姑姑連忙打電話告訴黃金海,黃金海一聽說黃浩瀚回不去了,立時感到慌了,他連忙又給檢察長打電話,檢察長接到他的電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他要了解一下情況。
放下電話后,過了一會兒,檢察長便主動給黃金海去了電話,告訴他,這個案子明天要起訴,辦案人員需要連人帶卷宗一起送到法院去,所以黃浩瀚今晚不能回去了,讓他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這是履行正常的手續,等到了法院那邊,法院還是可以給黃浩瀚辦理監視居住或者取保侯審的,人一樣能出來。
黃金海讓檢察長這麼一說,也是一時糊塗了,他想著等明天看一看是什麼情況,一個晚上回不來,就回不來吧,他暫且不去計較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