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 得罪
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 得罪
副局長接到報告以後,臉色沉著,想了一想,就下了決心,此事他不能再管下去了,如果再管下去,他即使沒有包庇,別人也會懷疑他包庇了,所以便是立即向局長作了彙報,沉痛地表示,自己教子無方,居然培養出這樣一個孽子,實在是對不起組織對不起黨,他請求組織嚴肅查處他的兒子。
副局長的兒子並不是什麼領導幹部,但是他此時卻是要求組織上查處他兒子,當然指的是公安局了,讓公安局狠狠查處他兒子。
但是他也是懂法律的,法律里沒有恐嚇罪一說,他兒子即使真的指使他人恐嚇了陳功,也構不成犯罪,因而他這樣講,反而是有利於樹立他的良好形象。
局長聽了他的話,便是安慰了他幾句,同時也同意了他迴避的請求,安排其他副局長來負責此事。
副局長彙報完之後,立刻打電話給他兒子,讓他到公安局自首。他兒子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麼事,等到他大罵之後,才明白是寫恐嚇信的事了。這個事情是吳成安排的,想不到現在給查了出來,而且他老子都知道了。
他想了想當即矢口否認,他老子一聽他不承認,就又大罵他幾句,他還是不承認,一看他堅決不承認,他老子想了想,就讓他到公安局說明情況,如果真與他無關,也不會冤枉他。
這位公子哥就去了公安局,到了公安局之後,他老子就給辦案人員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他兒子來自首了,想說明情況,讓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顧忌他。
辦案人員聽他這樣講,還能說什麼,便連連答應。等到見他兒子之後,便是讓他兒子到房間里坐下,沒有給他上銬子,待遇還是不太一樣的,問他有沒有指使他人寫恐嚇信。
副局長公子就立刻否認,說他從來沒有指使他人寫恐嚇信,這個事情與他無關,他沒有動機要寫什麼恐嚇信,這個一定是別人誣陷他。
副局長公子矢口否認,辦案人員就是很為難,畢竟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兒子,他們誰也不願意撕開臉皮審問自己上司兒子,現在上司兒子一不承認,他們就感覺沒有辦法了。
把情況報告給新負責此案的副局長,這位副局長聽了,當然也不好拉下臉面得罪同僚,最後他還是把難題交給了局長大人。
市局局長對此要負總責,案子破不了,他沒法向市政府交代,因此他聽了副局長的彙報以後,心裡便是一沉,覺得他的這些下屬一個個都是明哲保身,不敢去得罪副局長,真是豈有此理,把難題交給他,無非是讓他來拉下這個臉面,只要他下了死命令,大家才好做事。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不承認就行了嗎?這樣的事情也要報告給我?」局長沉了臉色,瞪了副局長一眼。
副局長給嚇了一跳,看來這個事情他是做錯了,把難題上交,可是一件讓上司不爽的事情,因此他便急忙點下頭,然後回去,把辦案人員給召集起來道:「局長講了,這個案子必須要破,不承認不行,不管他是誰,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你們看著辦吧,怎麼能讓他承認就怎麼辦,不用來請示我了,但是如果破不了案,局長就會拿你們是問。」
副局長向辦案人員下了死命令,辦案人員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他們不得罪上司也不行了,比上司更大的上司下了命令,他們不敢不聽了。
有了副局長的話,辦案人員這才加大了辦案力度,副局長的公子受不了壓力,沒經幾個回合就招認了,但是他供出,這個事情不是他要乾的,而是有人指使他乾的。
辦案人員連忙問是誰,副局長的公子就告訴辦案人員,說是市長公子讓他乾的,他也只是受人所託。
一聽到他說是市長公子指使他乾的,辦案人員就感到莫名其妙,市長公子能指使他人恐嚇市長?把這個話一說,副局長公子連忙糾正道,說是前市長公子,不是現任市長。
一聽到是前市長公子,辦案人員立刻想到吳伯濤了,難道說是吳伯濤的公子在指使人恐嚇現任市長?
立刻把情況彙報了上去,市局局長一聽,也是大吃一驚了,吳伯濤的兒子居然讓人恐嚇陳功,這是為什麼?
一問副局長公子原因,副局長就表示,可能是因為項目的事,但是具體內幕,他也不太清楚,吳伯濤的兒子沒有跟他講的太清楚,反正應當是項目的事,陳功不讓他搞了,他就想報復陳功,小劉也是他指使人打的。
小劉的事情也調查出來了,情況十分清楚了,可是現在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這可是牽扯到吳伯濤的兒子,而吳伯濤是省人大副主任,副省級幹部,抓他的兒子,要不要先向他打個招呼啊?
吳伯濤在任時,他與吳伯濤的關係不錯,現在抓他的兒子,不打聲招呼不大好吧。
市局的局長就有這種顧慮,所以到了最後,他就給吳伯濤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吳伯濤,吳成可能牽扯到一宗案子當中,現在市局要找他問話,如果可以的話,不妨讓他主動到公安局說明情況。
吳伯濤一聽此事,馬上問是什麼情況,市局局長就把情況跟他講了,吳伯濤一聽,心裡頭就完全沉了下去,他沒想到吳成會幹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他怎麼能去恐嚇陳功,恐嚇有什麼用嗎?
吳伯濤接完市局局長的電話,想了一想,便是給吳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馬上到家來。
吳成忽然接到吳伯濤的電話,不知是什麼事,就是回了家,等到他一回家,就看到吳伯濤一臉陰沉地坐在那裡,喝道:「快給我跪下。」
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老子發了這麼大的火,所以吳成一時怔住了,吳伯濤看他還不跪,就準備要打他,吳成一看連忙躲閃,吳伯濤見狀,氣的要命,就不再讓他跪下,而是讓他坐下來問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