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懸賞十萬找大仙兒
魏猛走到黃大力身邊,蹲在他的面前也抹了一把眼淚:「大黃啊,你這是咋地了?咋像讓炮仗崩了呢?你這身上一股子糊了把區的味道?你剛才鑽煙筒了?」
「我鑽啥煙筒啊,還讓炮仗崩了,讓炮仗崩了就好了,讓雷給劈了!我的命啊,咋就這麼苦啊,一個禮拜讓雷劈兩回,我這是做啥孽了啊。」黃大力拍著地,一副農村婦女哭喪的架勢。
魏猛笑著抹著眼淚:「那還用問啊,你睡了多少人家的媳婦,一個星期雷劈你兩次都是少的,你再看看你這頭髮,像個避雷針似地,別看它叫避雷針,其實是引雷來劈的。傻孩子啊,你可長點心吧。你懷裡抱的是啥玩意啊?」
魏猛一提醒,黃大力從地上爬起來,完全無視了魏猛,走到易水寒他們前面,把懷裡的死狐狸往地上一摔,挨個指著眾人:「是誰?到底是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起來地盯著黃大力,不知道黃大力問什麼。
「你們啊,別想不認賬,我都喊了,我把狐狸抓□住了,你們怎麼還使用天雷劈啊,天雷劈下來的時候,狐狸正好在我懷裡呢,你看看把我劈成啥樣呢?都開成溝幫子燒雞了。」黃大力覺得委屈,又抹起了眼淚。
「大黃,你可比溝幫子燒雞顏色重多了!」魏猛開玩笑道。
「你閉嘴。你們啊,說,到底是誰使的天雷,誰也別想賴賬,你們要賠償我肉體和精神上的損失!」
「大老黑叔叔,不是我們做的,是他做的。」阿花和阿柳指著魏猛齊聲說道。
黃大力看了我魏猛一眼,看魏猛在那抹著眼淚,回身道:「不許誣賴好人,人家魏猛看我受了委屈,還陪我一起流眼淚呢,哪像你們,一點表器都沒有,快說,到底是誰幹的?再不說,我可要罵人啊。」
「大老黑叔叔,真是他乾的。」
「不可能,他肚子有幾兩油水我知道,他沒那本事!」
「真地是他。」阿花阿柳見黃大力不信,急地腦袋一個勁的搖晃:「他扔了個符。」
「扔了個符?」黃大力好像想到了什麼,跑到魏猛身邊,不顧魏猛的阻止,從魏猛的乾坤袋裡把胡三太爺給他的紙紮找出來,見只有兩個,黃大力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我啊,差點被壞人給騙了啊,我還以為你是陪我流淚呢,魏猛啊,你太陰險了,放屁臭別人,原來屁是你放的啊。賠錢,陪我肉體和精神損失費,要現錢,一分不能少!」
「憑啥啊,我又沒說不是我□乾的,再說了,誰讓你捉狐狸呢,你不捉不就沒事了嘛。你啊,下次要注意點,自己有幾斤幾兩要想清楚,知道上山救火保護國家財產是好的,但是別忘了,14歲的小屁孩上山,那就是找死了。」魏猛一頓「雷炎火炮」把黃大力轟暈,起身回到眾人身後,朝著眾人做了個鬼臉。
黃大力搔了搔頭髮,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追過來指著魏猛道:「你少糊弄我,救火小英雄的照片是被請出了學校,但是精神還是應該學習的。你快點把賠償給我,不然我可收利息了。」
「少來,大黃,你可別忘了,我們可是您請來幫你破案子的,你要這麼對待幫助你的人,我們可就都走了。」
易水寒沒參與魏猛和黃大力的「鬥嘴」,他蹲在死去的狐狸旁邊,把狐狸翻過來看了看,狐狸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地黑氣,在他的身上有著被雷電擊中而產生的焦糊,狐狸的兩隻眼睛瞪著,他的兩隻眼睛通紅如血,沒有眼珠。
易水寒嘆了口氣,從剛才種種來看,這隻狐狸起碼修行了有兩百年了,可能是他不安於循序漸進的緩慢的修行,採用了使用元嬰紫河車的方式,元嬰是指胎兒在母體孕育已經達到人形的階段,一般是胎兒在母體發育三個月以後,而紫河車是人胎盤,早在唐朝的《本草拾遺》中就有對紫河車藥性的記載,李時珍的《本草綱目》更是大書特書了一筆,對其名字如下記錄:天地之先,陰陽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將兆,九九數足,胎兒則乘而載之,遨遊於西天佛國,南海仙山,飄蕩於蓬萊仙境,萬里天河,故稱之為河車。
從醫學的角度,人體胎盤是複雜的器官,含有的各種營養元素,在中國古代認為是滋補佳品,當女人坐月子的時候就會把胎盤吃了補身體,本人對中醫不置可否,雖然我無法接受食用人體組織,但是本人查過一些資料,中國道家把紫河車視為「聖品」,而中國醫道不分家,所以中醫推崇紫河車也是必然。但是西班牙和一些西方媒體,對國人吃胎盤大肆渲染,說華夏人吃小孩,更炮製出廣東人吃嬰兒的假新聞。
其實西方人也吃人體胎盤。
食用「血石」,也就是吃人,是所有修鍊的捷徑之一,因為人是萬物之靈,身上的靈氣最多,所以食人是提高精氣最好的方式,因為人食用人有違天倫,所以不是極端的修道者是不會吃人的,而動物或者其他的修行者就沒有這樣的禁忌,對他們來說,人就是食物,就想我們看到烏龜一樣,這玩意兒可大補啊。不過食人雖然提升很快,但是罪業也會增加,就像運動員吃興奮劑一樣,成績是提高了,副作用也出現了,妖精食人後,被食用的人的三魂會被泰山府君府的人記錄,引起神仙的注意,若是李哪吒了,真武大帝這樣拿驅魔盪妖當打獵的大神知道了,肯會誅殺。
顯然這個狐狸偷奸取巧,他食用還未成□人的元嬰和紫河車,即食用血石又沒有鬼差發現,可他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元嬰呢?是他自己弄的還是有人助紂為虐呢?這些元嬰是他殺了夫人剖□腹還是被那些夫人主動拋棄了呢?
「你們……你們是誰啊?來人啊,有人把狐仙的廟給拆了!」一個婦女拿著車鑰匙走過來,顯然是到車棚取車,可看到幾個人在這裡吵吵嚷嚷地就過來問問,沒想到看到狐仙的小廟倒了,這可是觸碰到她敏感的神經,扯著大嗓門喊起來。
那女人就是婦女主任,人稱大喜兒。
眾人被女人高亢的嗓音驚呆了,這女子要不去參加《中國好嗓門》,來首《high歌》真是白瞎了這嗓子了,還是黃大力機靈,周旋在女人身邊有經驗,他忙跑過去,朝著大喜兒練練作揖,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塊錢塞給大喜兒:「大姐,大姐,您別喊啊,我們可都是好人啊,你這麼一喊,有點好事兒你成大伙兒的了,大姐你可得不著了。」
大喜兒攥著錢,可臉上依然滿是警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為啥把狐仙的廟給拆了,你知不知道狐仙要是沒了洞府,會找你們麻煩的。」
「知道知道,大姐,我們不也是慕名而來嘛。多說這裡的狐仙靈,我們就想過來拜拜,可沒想到我們來的時候,廟已經塌了,剛才,就在剛才還打了個大雷,正好劈在廟上,然後就看到從廟裡爬出來一直黑狐狸,您看看,您過來看看,黑狐狸在這兒呢!」
黃大力邊說邊朝著地上狐狸的屍體一指,大喜將信將疑地走過來,彎下腰自己看了看,嚇得「媽呀」一聲,連連後退。
「您看看,大姐,我沒騙你吧,我是個奈及利亞人,我可是外賓,不會騙人的。」
這時候陸陸續續從辦公室里跑出一些人,圍著大喜和黃大力他們,七嘴八舌地問是怎麼回事。
黃大力就把他對大喜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而且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好像自己什麼也沒做就被連累了一樣。
司機小劉一拍大□腿:「這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咱們的狐仙要渡劫,沒度過去,讓雷給劈死了。」
「年輕人就知道胡說,啥是劫,度啥劫?」
「一看你們平時就不看書,你們就沒看過《我家有個狐狸精》,上面就寫了,無論是仙還是妖,到了一定的階段那都是要渡劫的。不信你回去看看,看完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小劉拍著胸脯信心滿滿。
「行了,別瞎猜了,主任,你快給你四爺爺打個電話問問是咋回事?這玩意有沒有啥說道啊,別在惹了仙家,到時候保不齊您這徐娘半老的老娘們也讓狐仙寵幸嘍!」此人的話引來大家一陣鬨笑。
大喜兒倒是認真起來,掏出電話給董瞎子打了電話,問了幾句掛了電話對眾人道:「董瞎子說了,他要問問胡三太爺,再過來看看。」
當初這個小廟就是董瞎子搞的,既然他要過來,自然就沒有什麼問題,大家也就放了心,這時候大家才盯著黃大力,彷彿他剛剛不在一樣,鄉里還是第一次看到活著的外國黑人,中國人保持著一貫的習慣:愛看熱鬧,也保持著一貫的性格:靦腆,眾人都在相互竊竊私語,沒一人上來和黃大力說話。
黃大力輕輕咳嗦了一下,挺著胸脯讓大家更加地注意他,鄭重其事地用有點外國人的普通話說道:「各位好,我叫黃大力,是奈及利亞人。很高興見到大家。」
「老外嘿,叫中國人名字的老外嘿。」
「大老黑就是牛逼啊,看那肌肉,跟牛犢子似的!」
眾人議論紛紛,對黃大力品頭論足。
黃大力又咳嗦了一下,示意眾人安靜:「各位好,我不遠萬里來到中國,來到這裡,這是什麼精神呢……」
眾人下意識地接了一句:「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
「NO,我沒有那麼偉大,我是聽說這裡的狐仙很靈驗,你們這裡的道士也很厲害,我就慕名而來,行為能找到高人,幫我指點迷津。沒想到我剛到這裡,狐仙的廟就倒了。」黃大力說著環視了一下眾人:「所以我請大家幫忙,只要能幫我找到高人,算地准,我可以給介紹人一萬塊介紹費。」
一萬塊!這個數字讓眾人再次不平靜。
司機小劉嚷道:「那算的准,你能給大仙兒多少錢?」
「十萬塊!」黃大力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