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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短暫失憶

  黃大力對著魏猛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小時,終於下了結論:魏猛得了失憶症。


  白靈槐鄙視地白了黃大力一眼,都不認識人了,傻~子都知道是失憶了,還用他黃大力檢查。


  在黃大力給魏猛檢查的時候,張翠兒一直站在旁邊,緊張地看著黃大力和魏猛,好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而易水寒對那個沒有皮的人留在地上的兩隻筷子很感興趣。


  逃遁的方法很多,最基本的五行遁法,也就是藉助五行進行短距離的逃遁,但是沒有皮的人採用的方式,卻是易水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是遁入地下逃脫的,如果是土遁,他根本不需要插什麼筷子,那麼他插著兩隻筷子的目的是什麼呢。


  易水寒蹲在兩根筷子前面,看似普通的筷子,但在是在他眼中卻是完全的不同,那是兩根人的指骨,兩根冒著藍色火焰的指骨,這兩根指骨插在地面只有一個關節的深度,但是他不是靜止的,而是在一點點地往地下鑽。


  這是什麼法術?易水寒在腦中苦苦思索,他上山跟著掌門師傅學習多年,父親也對他講了不少修道界各門各派的法術樣式,有名門正派的,當然也有邪門歪道的,可就是沒有藉助人骨逃遁的法術。


  眼看著兩根手指指骨都要鑽進地下,易水寒掐道印,一道太極圖出現在他兩手之間,他把太極圖推向兩根指骨,他想用把這兩根指骨鎖住,留著自己好好研究,可是沒想到他的太極圖剛碰到了那兩根指骨,兩根指骨就像露水遇到了太陽,瞬間就消失了。


  易水寒心裡有了一絲失望,他認為是自己的失誤,才沒能留住那兩根指骨,為什麼自己會失誤呢?是因為自己的道法低劣,當然這絕不是茅山正宗的法術有問題,更不是掌門師傅和父親教育的不好,是自己太不用心。


  和魏猛他們分手以後,他剛回到家便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告訴他龍虎宗天師道的張翠兒來找魏猛算賬,張翠兒手裡有張天師給她護身的「火神令」靈符,魏猛肯定無法招架,如果張翠兒使用「火神令」靈符,呼喚出火神爺羅宣,那麼他可以使用茅山正宗的「上清籙」中的神水符籙加以對付。


  根據父親易仙翁的指引,易水寒找到魏猛他們的時候,魏猛他們正遭受著烏鴉的攻擊,易水寒便使用了「上清籙」的神水符籙,天降甘霖,把火烏鴉消滅。


  但是和火神爺羅宣分身打鬥的時候,他用盡了全力,依然無法承受一個分身的一擊,反觀魏猛,昏迷中還能召喚出廣目天王和黑斗篷鐮刀,三下五除二便滅了火神爺羅宣的分身,更是把後面搗鬼的無皮人打了出來。


  想自己是茅山正宗,下下任掌門的繼承人之一,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可現在看來,連個剛剛修鍊的魏猛都不如。是自己過去坐井觀天,忘記了天外有天的道理啊。


  一隻手拿著一副墨鏡,探到他的身前,易水寒抬頭一看,卻是張翠兒:「你的墨鏡。」


  「謝謝。」易水寒沒有感情的說著,接過墨鏡戴上。


  「你是茅山派的吧。」張翠兒試探的問道,這個少年一出現,天空便下起了雨,把火神爺羅宣的烏鴉消滅地乾乾淨淨,那樣子好像爺爺對她說的茅山派的神水符籙。


  易水寒站起來,對著張翠兒施禮道:「在下茅山正宗易水寒。」


  「是茅山正宗下下任掌門哦。」黃大力對著張翠兒喊道。張翠兒是龍虎宗天師道張天師的孫女,自己這邊有個茅山正宗的下下任掌門掌門,張翠兒的來頭很大,易水寒的來頭也不小。符籙三山,龍虎宗天師道,閣皂山靈寶派,茅山派,誰也別想壓地過誰。


  張翠兒聽了黃大力的話,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看著易水寒道:「茅山正宗下下任掌門不是劉英俊嗎?」


  黃大力說易水寒是下下任掌門掌門,易水寒並沒有當即反駁,是因為易仙翁希望他能做掌門,他也一直把接任掌門當做自己的目標,或者是自負地認為,下下任掌門非他莫屬,可被張翠兒直接說出下下任掌門不是他,他才道:「我和劉英俊都是繼承人之一,具體誰接任掌門,要等下任掌門來確定。」


  「劉英俊這個騙子。」張翠兒的臉當即就變了。在張翠兒滿十五歲的生日,張天師為他的寶貝孫女舉行了個盛大的慶祝活動,從中國傳統來說,女孩子十五歲要舉行了笄禮,也就是成~人禮,便是女孩子長大了,可是嫁人了。所以在中國古典文學中,形容女人最好的年級便是二八,《三國演義》中,董卓第一次看到貂蟬,貂蟬便說自己是「年方二八」,也就是十六歲,那是花開地正艷的時候。如果是過了二十歲,那就是熟~女了,傳統戲劇中《妓~女悲秋》中唱到,過了二十歲,便是人老珠黃,客人都沒有了。


  想想古代真好啊,女人二十不嫁人,國家就要處罰,女人的父母寧願賠上嫁妝也要把女兒在二十歲前嫁出去,哪裡像現在,五十歲的大媽電視徵婚改嫁,還要求男方有房有車。


  就在那次活動中,茅山正宗的劉虎帶著他的兒子劉英俊到了張天師面前,對著張天師「推銷」他的兒子,張天師對相貌英俊,威武又不失文採的劉英俊很是喜歡。聽到劉虎說劉英俊是茅山正宗下下任掌門,便在多喝了幾杯酒後對劉虎說,劉英俊這小子不錯,是做他孫女婿的材料。劉虎馬上順著張天師的話,讓劉英俊給張天師跪地磕頭,叫了聲爺爺。


  張翠兒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和劉英俊開始了交往,這一交往就是六年,雖然相聚的時間不長,一年也就那麼三五次,一次只有三五天,張翠兒從心裡也就默認了自己是未來茅山正宗掌門人夫人的身份,劉英俊隨著父親練習法術,他只說等新掌門接任,他就八抬大轎娶她過門。


  今天聽易水寒的意思,劉英俊不過是下下任掌門的候選人之一,能不能接任掌門還不一定,多年在心裡鑄造的掌門夫人的觀念一下子崩塌了,如果當年劉英俊告訴他,他只是候選人之一,也許自己也能和劉英俊交往,可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呢?還沒有成親,他就騙自己,那成了親,豈不是更要變本加厲。


  張翠兒越想越氣,把腳一跺,也不睬其他人,轉身便跑了。


  其實張翠兒所以跑,可不光是劉英俊騙她這一件事情,自己來找魏猛算賬,「神火令」靈符都拋出去了,也沒能打得過人家,反倒惹了點禍,火神爺羅宣不停使喚,把人家給弄失憶了,現在看來,除了腦子有點問題,魏猛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人家找她算起帳,自己可只有挨打的份,正好借著這個由頭逃遁。


  見張翠兒走遠看不見了,黃大力朝著魏猛「嘿嘿」一笑:「行了,你的失憶症該好了吧。」


  魏猛眨了眨眼睛,一副不知道黃大力說什麼的樣子:「黑大個,你說什麼呢?」


  「行了吧,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你是裝的的?人家都走了,你跟我們裝還有意思嗎?」黃大力伸了個懶腰:「我還不了解你,生性好色,如果你要失憶不記得我們,你肯定會色~眯~眯地盯著白老太太和張翠兒看。可是你從頭到尾,一眼都沒看,為啥你不看,因為你看過了摸過了,便宜都佔光了。」


  「胡說!我摸那一些,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穿了乳罩,不是佔便宜。」魏猛忙解釋道,可是他話一出口,便發現自己錯了,把老底都流出來了,他只能尷尬地看著白靈槐,嘿嘿地笑著。


  白靈槐的臉色倒是很平靜,一句話都沒說,抬手抽了魏猛三記耳光,把魏猛打地滿眼冒金星,腦袋晃了幾下,對著白靈槐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白靈槐更加氣憤,從地上爬起來,找到落在地上的拐杖要打魏猛,黃大力忙抱住白靈槐的腰,他的身材高大,抱著白靈槐好像抱著一個孩子,兩腳都離開地面了。。


  「你個臭不要臉的,居然裝失憶,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不是不認識我嗎?我今天就徹底把你打失憶,你不失憶都不行。」白靈槐揮舞著拐杖,兩隻腳也在空中亂~蹬,對著魏猛破口大罵。


  剛才魏猛「不認識」她的時候,白靈槐就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摘走了一樣,空牢牢的,雖然和魏猛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生生死死也算經歷過不少,關鍵是,他還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如果魏猛不認識他了,那麼她和他可能重新開始,也可能緣分就此就斷了,上天是故意耍她,只給她幾天的緣分嗎?


  魏猛被白靈槐發瘋的樣子嚇壞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白靈槐在易水寒的面前,如此不顧及形象,破馬張飛的好像個菜市場的潑婦。他忙對著白靈槐擺手道:「白老太太,我可不是騙我,我剛才真的失憶了,不過只是短暫性失憶,現在好了,好了。」


  「失憶症那可需要重視,這個病可大可小,還是由專業醫生來看看吧。」柳三先生晃著他那竹竿一樣高大消瘦的身軀,一步一搖地走了過來。


  魏猛像是見到了救星,一個箭步跑到柳三先生面前:「柳三先生,你快給我證明,我是不是得了暫時性失憶。」魏猛說話的時候,連著對柳三先生使眼色,就希望柳三先生能配合自己,騙過白靈槐。


  柳三先生看著魏猛的臉,很嚴肅地道:「你眼皮抽筋了?咋老眨呢?你這樣,我看也不像得了失憶症啊,更不要說什麼暫時失憶了。」


  「你是個壞人。」魏猛噘~著嘴,對柳三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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