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被輕薄了?!
聽著從容的敘述,七月只覺得腦中有什麼若隱若現,但是卻只是一個輪廓,始終不清晰,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能抓住。
見七月臉色不大好,紫陌正欲開口勸慰一番,但卻被她打斷:「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去歇著吧」。
揮退兩人,七月將身子往下沉了沉,是該好好想想她和龍玄澈之間的事了。
往日她總是刻意的迴避,不讓自己去想關於他的事,因為無論從誰口中聽來的話,總是說自己水性楊花不守婦道。雖然七月表面上不介意,但是女兒家的名聲總歸是很重要的,偶爾聽見有下人在背後議論自己,那種滋味也實在不怎麼樣。
其實她曾悄悄的給自己扎過針,試圖用銀針刺激穴位的方式強行恢復記憶,但是不知是她內心下意識的抵抗還是怎麼的,每當快想起什麼的時候,總是會痛疼欲裂苦不堪言。所以倒最後她就放棄了。
或許是以前過的太苦了,所以她才不願意記起?
而自己對龍玄澈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她自己都有些迷茫了。
照理來說,她忘記了以前的事,而龍玄澈於她來說不過是陌生人,可是她總是下意識的躲避他,可是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她卻會下意識的護他。對於這一點,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七月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被一聲極細微的聲音驚動,雖然她忘記了武功招式的,但是靈覺還是極強,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能聽見。
「誰!」七月的聲音泛著肅殺之意,但話音剛落,便被人捂住了嘴。
「莫不是知道本王今夜要來,阿鸞這是故意的」熟悉的聲音,帶著極具魅惑的調侃,這麼近的距離,七月能感受到龍玄澈濡濕的氣息打在自己的脖頸上,引得她忍不住僵直了身體。
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龍玄澈在她修長的脖頸上嗅了嗅,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竟是忍不住就這麼吻了下去。
柔軟的觸感,似乎有一股電流沿著脖頸處游遍全身。
七月這才回過神來,倏地往下沉入水裡,再起來時已經坐到了浴桶的那一邊。
水花四濺,龍玄澈身上也濺了不少,可是卻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起身拂去了身上的水珠,復而又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細細的擦拭著臉上的水珠。
雖然光線有些昏暗,但是七月還是瞥見他手中的帕子上隱隱有一個「樂」字。
七月垂了眼眸,斂去了臉上的情緒,復而抬頭冷冷的與龍玄澈對視片刻,冷笑道:「想不到堂堂陵王殿下,竟然有半夜爬窗偷窺女子洗澡的癖好,真是真人不露相。」
「哦?」龍玄澈將帕子收入懷中,然後低下身撐在浴桶邊緣,將七月圍在臂中,居高臨下的沖她笑的高深莫測:「本王可否理解為,阿鸞這是在怪本王此時才來?」說著便要伸手去摸她的臉。
七月頭微微一偏,龍玄澈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了半空中,進退不得。七月冷笑:「怎麼,王爺丟下美人跑到我這裡來,不怕美人傷心嗎?」
「哦,看來你的丫頭已經告訴你了。阿鸞可是醋了?」
「那倒不至於,只是」
七月話未說完,便聽門外一陣吵雜聲:「快,你們去那邊搜,你們去看看那邊!那人受了傷,必然逃不遠!快!」
七月皺眉,一瞬不瞬的盯著龍玄澈,而後者卻是坦蕩的和她對視了片刻,然後一腳跨進了浴桶。浴桶內的水瞬間溢出去許多,灑了滿地。七月愣了片刻,隨即雙手環胸驚聲尖叫出來。
可尖叫聲生生被堵住,卡在喉嚨處。
唇上柔軟的觸感,那人的鼻息,被扣住的後腦勺……這麼近的距離,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飄過,七月這才回過神來。
他竟然在輕薄她!!!!
更重要的是,他此時正跪坐在她的腿間!!!
他這算什麼!七月怒火中燒,拚命想要掙扎,但是卻被龍玄澈未卜先知的躲過她那一掌,然後反手一握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七月欲抬腿踢他,怎奈浴桶太小,根本不好施展,卻反被他的膝蓋壓住,動彈不得。
而在兩人博弈的過程中,他嘴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
許是七月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原本蜻蜓點水般的吻突然變作狂風驟雨般的襲來,靈巧的舌頭巧妙的撬開她的齒貝,掃蕩著她口中每一寸柔軟,津、液相交,七月紅了眼,狠狠的咬了下去,兩人都是滿口血腥。
龍玄澈吃痛,終於放開了她,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冷笑:「你是本王的女人,還碰不得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眼中的執鶩更是讓她心驚。
「王爺,既然有求於我,那便要有求人的態度,不是嗎?」
她眼中的,不是怒,更不是恨,而是漠然,對陌生人一般的漠然。
哪怕剛才他強吻了她。
龍玄澈突然有些怒了,她怒她恨他都可以接受,但是這種對待陌生人的冷淡,卻是讓他有些惱怒。龍玄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看來阿鸞早便猜到了,那麼阿鸞是準備怎麼做呢?是準備忠於你的父親當個乖女兒?還是效忠本王當個好妻子?」。
「王爺你說,在我大聲叫出來之前,你擰得斷我的脖子嗎?」話音落,七月竟是笑了,在搖搖的燭火的映襯下,那張如花的笑靨竟是出奇的帶著魅惑,有種讓人心驚的美。
不出所料,龍玄澈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阿鸞可是想試試?」說罷,手上的的力度加大了許多。
門外嘈雜聲又響起,門外傳來從容的聲音:「哎,你們幹什麼!給你說了我們院沒有你們要找的刺客,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哎哎哎,這是我們小姐的閨房,是你們這些人能隨便進的嗎!滾開!」
「姑娘,我們是奉命行事,還請姑娘開門讓我們進去看看,若是真沒有,我願意向側妃娘娘賠罪」粗噶的聲音,是鳳府的護衛總管張闕功的聲音,而且他特意強調了一下「側妃娘娘」四個字。
「張總管,我家小姐正在沐浴,你確定你要進去?」紫陌將從容拉到身後,笑道:「即便張總管要查,那也請稍等片刻,我等先服侍小姐更衣。張總管說呢?」
鳳陵溪扶著周氏站在一旁,冷笑道:「張總管好大的架子,別說裡面住的是陵王妃,就是普通的女子,也是任由你隨便闖的嗎?」
張闕功面露難色,裡面畢竟是陵王側妃,自是冒犯不得的。但他們一眾人跟著那黑衣人追趕至此,便不見了蹤跡,此事干係重大,若是將那賊人放走,相爺一定會唯他是問。再則,看這兩個丫頭死活不讓他搜查的模樣,而且他們在外面已經爭吵了這麼會了,裡面竟是一點聲響都沒有,更是讓他起疑。
思慮片刻,最後張闕功心一橫,一把將紫陌推開:「側妃娘娘,屬下得罪了!」便推門闖入,身後一干護衛魚貫而入。
「張闕功你放肆!」鳳陵溪怒道,隨即飛身上前,一把將他抓住,攔在他面前。
「哎,你幹什麼!」從容怒極,直接將兩個護衛踢翻在地,其餘的護衛見從容竟開始反抗,便紛紛拔刀相向,場面怎一個亂字了得。
「放肆!」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住手,原本喧鬧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
隔著屏風,七月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飄出:「張總管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屋子都敢硬闖了。這鳳府的禮教可越來越好了。」聲音不怒自威,除了張闕功之外的護衛紛紛冒出了冷汗。
屋內的燭火微暗,張闕功只能隱隱看見屏風后的一個腦袋影子,屋內濃重的的洗浴的香氣,環視四周,並未見異常。張闕功凝神,朝著那屏風拱手行禮:「王妃息怒,王府有刺客闖入,我等追隨而來生怕王妃有失,這才不得已貿然闖入。屬下這便退下。」
說著,便招呼眾人退下。
「慢著!」
「王妃有何事吩咐?」
「這說闖就闖,一句無事便能了了?」七月的聲音不辯喜怒,饒是這張闕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可聽著她這聲音,竟是莫名的有些心驚。這八小姐以前從不顯山露水的,鳳府的人也沒把她當回事,可不知為什麼,此次她回府省親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讓所有人都有些大跌眼鏡。
「張總管既是奉命行事都硬闖我閨房了,想來一定是遇上天大的事了,既然事情這麼重要,咱們還是不要徇私,您該怎麼搜怎麼搜,該怎麼查怎麼查。只是這醜話我可要說在前面,若是查出我窩藏逃犯,我任您處置,若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那今天闖進來的人都自剜雙目可好?」話音落,連紫陌和從容都愣住了。
小姐雖然睚眥必報,但是懶得令人髮指,一般來說她是不會輕易動怒的,而且也不會隨便去牽扯到旁人,可是這次小姐明顯是動怒了。
張闕功臉色一變,只好咬牙單膝跪下道:「側妃娘娘,屬下等人此次確實是冒犯了,還請娘娘大人有大量,勿怪。」
「不敢當,紫陌,從容,搜給張總管看,別到時候說我窩藏刺客,這罪太大,我可擔不起。」
「是」從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等等」張闕功面色尷尬,「屬下知罪,請娘娘責罰。」
「張大總管此話怎講?」七月的語氣仍是不緊不慢的。
「屬下擅闖娘娘閨房,實在是罪該萬死。」
「不是說要追什麼刺客嗎?」
「是屬下們看錯了,娘娘這裡根本沒有刺客。」
「呵,張總管還真是從善如流。罷了,既然你還要追刺客,那就趕緊去追吧,免得到時候刺客跑了又怪罪到我頭上。」
「是,屬下告退」張闕功忙不迭的點頭,然後率著一眾人等退出去。
從容笑的花枝亂顫的:「大總管您慢走,趕緊追啊,萬一刺客跑了可就麻煩了」等看不見人了,轉過頭來苦著一張臉「小姐怎麼這麼就這麼放過他們啊」。
「你們先下去吧」聽七月的語氣不太好,周氏有些擔憂的朝屏風裡看了看:「阿鸞,你沒事吧?」。
「娘,我沒事,您和哥哥早些休息吧。」
聽得她說無事,雖然鳳陵溪心存疑惑,但是房裡沒有其他人的氣息,這才略微放心了些,囑咐了幾句便扶著周氏離開。
紫陌也和從容皺著眉頭退下。
那邊張闕功和一眾人等灰溜溜的離開,身邊的一個護衛有些不滿的抱怨:「剛才為什麼不搜?我看那賊人就在八小姐房裡!」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那人臉上頓時五個手指印。
「放你娘的狗屁!那裡面是什麼人?搜?別說沒搜出來什麼,萬一搜出來什麼來,到時候咱誰也別想活!」
「誒,總管,這是啥意思?」
「啥意思,都他媽的給老子放機靈點,別到時候小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還不得靠張總管您提攜嗎不是。」然後一路賠笑著離開。
待人都走了,七月這才冷聲道:「人都走了,你可以起來了」
————————————我是親媽派來的分割線————————————
後面要開始進入暖虐階段,其實也不算虐啦,畢竟非歡是親媽,不會虐待自己的娃的!
撒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