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在吻她!她剛剛吐過!
棲梧又伸手去拿酒壺,但卻被旁邊的龍雲軒制止了:「六嫂,你喝得夠多了」。他刻意將「六嫂」這兩個字強調了一下,言月婉聽到后臉色微變。
而龍玄澈終於將目光轉向了棲梧。自從落座,他都刻意提醒自己不去注意她,但是卻沒有錯過她的任何動作和眼神,包括她壓根沒吃幾口菜卻一直在喝酒,包括在聽到言月婉喊她「鳳姑娘」時她握著酒杯的手不經意的顫了一下。
看著她面前橫七豎八的酒壺,龍玄澈眉頭微微皺了皺。
「誰說我喝多了」棲梧笑著將龍雲軒的手推開,「你看我哪兒像喝醉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棲梧知道自己是有些醉了。
棲梧不像別人,喝醉了滿臉通紅什麼的。正好相反,她是越喝臉越白。不過她酒品一向很好,從不耍酒瘋,只是安安靜靜的喝,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她喝醉與否,但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她不是嗜酒之人,每每喝酒也會有個度,但是今天不知怎的,她就想大醉一場。
知道她心情不好,龍雲軒也不再勸了,由著她喝。
龍初夏也跟著起鬨,一杯接一杯的跟棲梧碰杯,最後甚至將龍雲軒趕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兩個姑娘喝的格外歡暢。
而此時龍玄澈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不過還好宋夫人察覺出酒桌上的不對勁,借著相公喝醉了硬是把他拖走了,這才散了。
龍初夏喝醉了,是被龍雲軒扛回去的。
棲梧不想別人看見自己醉酒的模樣,便借口說要再待會,待人都離開了,她才慢慢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院子里走。
此時的棲梧只覺得頭重腳輕,腳下像踩著棉花似的,不過好在神智還算清醒。
走著走著,棲梧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扶著一棵樹便痛痛快快的吐了一場。
「娘娘,您沒事吧」楚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棲梧沒有回頭,只是沖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棲梧覺得自己把今天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個乾淨,但是吐過之後,神智卻是一片清明,人也清醒了許多。
「讓你見笑了」棲梧接過楚淵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下意識的要將那帕子遞還給他,但馬上反應過來上面已經弄上了臟污,於是有些尷尬的將手縮回來:「弄髒了楚大人的帕子,改日我洗乾淨了還你。」。
「無妨。」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好,月亮又大又圓,看上去離自己特別近。棲梧突然來了興緻,笑道:「今晚月色正好,楚大人能否賞臉陪我坐會?」
楚淵微微一愣,再看見她因為酒後水光充盈的雙眼,水汪汪的亮得驚人。一時間竟有些鬼迷心竅的沒有拒絕,點頭應了。
待兩人爬上房頂,冷風吹過,楚淵這才有些後悔起來,上次不過是跟側妃說了幾句話,王爺連著好幾日跟他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怕是又要挨眼刀子了。
這邊楚淵已經自動腦補了王爺知道後會怎麼收拾他的畫面了,那邊棲梧卻是突然興緻來了,抽出楚淵腰間的劍便隨意的舞了起來。
這是他第二次見她舞劍,第一次是跟著王爺隨駕秋獮的時候看的。舞劍的是同一個人,可是兩次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上一次是在皇帝陛下面前,她一面擔心不要鋒芒太露,另一方面又要收得不露聲色,雖然外行看上去她的動作是瀟洒自如,可但凡功夫高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束手束腳。而此次不同,沒有什麼壓制著,她一招一式皆是隨心而動,大氣自成揮灑自如。
這樣一襲紅衣對月舞劍的她,美得令人心驚。楚淵不禁看得出了神。
棲梧興緻高漲,一邊挽著劍花一邊開始念詩:
「東武望餘杭。雲海天涯兩杳茫。
何日功成名逐了,還鄉。
醉笑陪公三萬場。
不用訴離觴。
痛飲從來別有腸。
今夜送歸燈火冷,河塘。
何處孤凰長樂未央。」
其實最後一句是「墮淚羊公卻姓楊」,但到了嘴邊,卻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細想之下,竟是格外的符合自己的處境呢——何處孤凰長樂未央。
這個世界上她沒有幾個朋友,更遑論親人。
長樂未央,何處才能長樂未央?
棲梧閉了眼,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滑落,冷風一吹,立馬變得冰涼。
足尖輕點,輕巧的身體凌空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長虹,旋轉著落下,火紅的長裙綻開一朵妖艷無比的蓮花。
許是酒勁未過,加上本就是在房頂上,所以落地時棲梧一下踩滑了,腳下一崴整個人就栽了下去。
「小心!」楚淵心中一緊,慌忙飛身上去抓她,但是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衣角,便見另一個更快的影子閃過,棲梧便穩穩落入了那人懷中。
而楚淵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心窩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人就砸在了地上。楚淵吃痛,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卻見龍玄澈站在自己不遠處陰惻惻的盯著自己,而他懷中,是同樣驚魂甫定的棲梧。
楚淵心道「這下完了!」頓時心中一慌,忙拱手行禮,輕聲喊了聲「爺」。
「大半夜的,興緻不錯,這樣的夜晚,倒是合適爬房頂看月亮。」龍玄澈的聲音冷的能凍死人,而即便楚淵不抬頭看也知道,王爺這是氣大了!
頓時忍不住在心裡哀嚎,後面的日子怕是過不好了!但是面上還是裝傻充愣:「屬下不敢」。
龍玄澈冷哼一聲,還沒說話,那邊棲梧已經回過神來了,看著那張英俊得不像話的側臉,棲梧冷笑:「喲,王爺這大半夜的不是軟玉溫香在懷,也跑出來看什麼勞什子月亮不成?」。
其實棲梧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是怒的,但是由於吹了冷風鼻子有些堵,說話瓮聲瓮氣的,加上醉酒後嗓子有些啞,這話說出來時,竟帶了些委屈的味道,聽上去像是格外嬌嗔。
「唰」一下,龍玄澈心中原本堵了一晚上的怒火,竟在此時熄得格外圓滿。
低頭一看,見棲梧臉頰上還掛著淚,便皺了眉:「我這還沒說你什麼,你哭什麼」。
棲梧愣了一下,然後氣極敗壞的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惡狠狠的吼道:「老子沒哭!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楚淵滿頭黑線,別的倒也罷了,爺的家人那是能隨便提的嗎?
龍玄澈原本已經舒展的眉頭卻又再度皺起來了,手在她腰間一擰:「說過多少遍了,女兒家的怎的總是滿口粗言穢語。」雖然是責備,但楚淵聽著卻是帶了些寵溺的意味在裡面。
寵溺?楚淵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抬頭瞧了王爺一眼,那眼中的柔情幾乎能膩死人啊!
天!楚淵只覺頭頂天雷滾滾,這是老天要下紅雨了不成!
但棲梧卻並看出半點柔情,反倒是他掐自己的那一把下手極重,疼得她差點沒跳起來。
「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某人惡狠狠的開口威脅,但棲梧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頓時也炸毛了:「你扔啊!求你抱我了不成!龍玄澈你他媽的把我」放下來,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某人盡數堵在了口中。
棲梧的神經有兩秒的斷裂,隨後就徹底炸了!
他竟然在吻她!
她剛才才吐過!
楚淵還在前面!
於是棲梧玩命掙扎無果,被某隻禽獸吻得暈頭轉向就快要窒息的時候,才被放開。當她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時候,某人卻是食髓知味一副不知饜足的樣子,盯著她笑的不懷好意。
而棲梧再看過去,哪裡還有楚淵的影子?
最後棲梧是被龍玄澈抱回房間的。
而她剛被放在床上,龍玄澈便壓了上來,逮著她就是一陣痛吻。
棲梧心道不好,慌忙去推他,但是龍玄澈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其舉過頭頂,然後湊到她耳邊小聲呵氣:「乖,今兒個我不綁你,你別亂動」。
棲梧大驚,張口便叫:「啊!色狼!來人吶,救命啊!」
可她叫得越大聲,龍玄澈反而越高興:「你再大點聲,是想把所有人都叫來聽我們做這事嗎?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你」說著,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棲梧吃痛,棲梧大驚,七手八腳的掙扎著,一邊大叫:「啊,色狼,滾開!」。
龍玄澈眸光微深,促狹道:「色狼?我抱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對?」。
棲梧語塞,忙裝出疼的模樣,「哎喲,我傷口疼。」。
龍玄澈冷笑:「剛才是誰上房揭瓦的,招式不錯怎的沒看出半點有傷的樣子?或者,我不介意幫你檢查一下。」說著便去扒她的衣裳。
棲梧自從恢復知覺以來變得格外怕冷,里三層外三層的裹得緊實,脫了一件還有一件,就在棲梧還在暗喜自己機智的時候,某人已經化身禽獸直接用撕的了。不一會,她就被扒了個乾淨。
他眼中的情慾正在熊熊燃燒,哪怕不用看棲梧也知道這廝今晚吃錯藥了,不去言月婉那兒反倒要來和自己滾床單,酒勁上來了也口不擇言:「龍玄澈你滾開,你把你心愛的女人丟在一旁反而來跟我做這事算什麼,你滾!」
龍玄澈卻冷笑著:「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側妃,伺候本王是你的義務!」
棲梧怒道:「你他媽要找人伺候找別人去,不要找我!出門左轉的院子里不是還有個人伸長了脖子等著你嗎!」
下一刻,龍玄澈狠狠堵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