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高，實在是高！

  ……


  「莫大人，我敬你一杯。」楊競業倒了兩杯酒，端給莫離一杯，「預祝我們血刺突擊隊在你的英明教導之下，突飛猛進，一舉拿下今年全軍大比武的冠軍！」


  「你小子怎麼個意思？」楊老爺子伸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石桌，「請客喝酒，沒有老頭子我的份？」


  楊亦菲在一邊勸道：「爺爺，醫生交代讓您少喝點酒。」


  「我今天都還沒喝一口，還不夠少嗎？」楊老爺子不悅道，「今天跟競業打了個賭，正好跟他歃血為誓！」


  「好好好……」楊競業無奈給楊老爺子倒了半杯，「老爺子今兒個高興，那就喝點兒。」


  年紀大了的人，特別喜歡跟晚輩一起熱鬧熱鬧。


  不管有多麼的位高權重，也避不開人之天性。


  「滿上！」楊老爺子再次敲了敲桌子，不滿的教訓道：「酒要滿，茶要看，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得得得……」楊老爺子一擺出規矩二字，楊競業就徹底沒轍。


  老一輩的人，做事，講究。


  「廢話少說，先干為敬！」酒剛倒滿，楊老爺子就急不可耐的一口給幹了。


  喝了一輩子的酒，到老來被醫生和小輩們管著不讓喝，那滋味著實難受啊……


  「咳咳咳！」


  一口烈酒下肚，不知道是喝的太急還是怎麼的，楊老爺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楊亦菲和楊競業兩人連忙一個捶背，一個端茶，折騰半天，楊老爺子才漸漸止住咳嗽，長嘆一聲，「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莫離淡淡的看了一眼，「老爺子身子骨挺健朗，只不過練的拳法有些問題，傷了手太陰肺經，天氣變化或者受到刺激之時，便會咳嗽不止。」


  「你怎麼知道？」楊亦菲驚奇的問道：「你還懂醫術？」


  莫離答道：「練武之人，懂得經脈穴道之說，不足為奇。」


  楊競業迫切的問道：「那莫大人您看，我爺爺這傷，能不能治？」


  莫離反問：「要治標還是治本？」


  楊亦菲好奇的追問道：「治標怎麼說，治本又怎麼說？」


  莫離拿起桌上一瓶沒開封的1573，啟開瓶蓋，丟進一顆六味龍蛇丸，「等藥丸溶解之後，每日服用五錢，一瓶喝完，可保三年病不複發。」


  「這是什麼葯啊……」楊亦菲有點懷疑的看著酒瓶子里的藥丸一點一點的溶解，無色透明的酒液慢慢變得渾濁起來。


  「這葯……」莫離淡然一笑，「鴻港倪家大小姐為了給倪家老爺子續命，在我這裡買了三十六顆，花了三十六億。」


  「三十六顆，三十六億，一顆一億？」楊亦菲驚得合不攏嘴。


  楊萬里和楊競業爺孫倆也是震驚不已。


  「莫大人……」楊競業回過神來，瞪著那瓶藥酒，「我可拿不出一億給你。」


  「無妨。」莫離擺了擺手，「想必，有很多人願意花上一億，在這院子吃頓便飯，也求之不得吧。」


  「有意思，哈哈哈！」楊老爺子再次爽朗大笑起來，指了指自己的酒杯，「我就來嘗嘗你這一億一瓶的藥酒究竟如何。」


  楊競業依言，小心翼翼的給楊老爺子的酒杯里倒上了半杯藥酒，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一億一瓶的酒，灑一滴是多少錢？

  楊家雖然文高權重，但老爺子一生廉潔奉公，兩袖清風，並沒有多少私人財產。楊家這三代人私底下的生活，想對來說，還是很簡樸的。


  「這杯子是八錢的，你只倒一半，才四錢，不夠不夠。」楊老爺子斤斤計較著說道：「要謹遵醫囑，懂不？」


  楊競業無奈，又加上了三滴。


  楊老爺子鄭重其事的端起酒杯，輕輕嗅了一口，贊了一聲，「好！」


  接著，又是一口乾了進去。


  「呼——」楊老爺子只覺得渾身猶如火燒，滿臉燒得通紅，「痛快！」


  莫離在旁邊說道：「你可以運功行氣，發散藥力。」


  楊老爺子依言起身，紮起馬步，緩緩運功。


  一圈行功完畢，楊老爺子一身大汗淋漓，精神振奮的大讚道：「這葯果然神了！老頭子我感覺像是年輕了十歲啊！」


  楊亦菲見楊老爺子喝了藥酒果然沒有咳嗽，心裡信了七八成，又問道：「那要治本的話，要多少錢呢？」


  在她看來，治標就要一億，那治本的話，肯定更是天價了。


  「錢就算了。」莫離搖頭道：「只需要將你們楊家祖傳的拳譜功法拿來給我看一眼。」


  「這……」楊競業為難的看向楊老爺子。


  他們楊家的功法拳譜代代相傳，傳男不傳女，實在不方便拿給莫離看。


  莫離又說道：「你們楊家拳譜之中必有不足之處，練到後來，都會傷到手太陰肺經，我可以修正一下。」


  「我的肺，沒問題啊。」楊競業拍了拍胸膛，身子倍兒棒，啥問題都沒有。


  莫離淡然道：「你還沒練到家，暫時感覺不出問題。」


  「呃……」楊競業頓時為止語塞。


  在特種部隊之中，論個人武力，他絕對是佼佼者，一直引以為傲，沒想到莫離直接給了他四個字：「沒練到家」。


  不過，他也沒什麼不服氣的，論單打獨鬥，他覺得莫離一個能打他十個。


  要不他也不會巴巴的把莫離請去當血刺突擊隊的教官了。


  當然，楊競業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像他這樣的，在莫離面前，不管來多少，都是送死。


  見楊家爺孫三人一臉鄭重的思考著，莫離也沒再多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區區一本楊家拳譜，就是白送給他，他也懶得多看一眼。


  「好！」楊老爺子重重的一點頭，下定決心，「這是個改革開放的年代，那些舊的江湖規矩也是該改一改了。為了子孫後代計，就算把拳譜公之於天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莫離微微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砰！」的一聲震碎酒杯，接著掌風一吐，一個上好的白瓷酒杯就這樣眼睜睜的消散在空中，連點渣渣都沒有剩下來。


  「我！靠！」楊競業眼珠子都瞪圓了。


  楊亦菲雙手捂著嘴巴，完全說不出話來。


  用掌力震碎酒杯，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了。


  完全把酒杯震得化為虛無，這是什麼概念？

  這等功夫簡直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高，實在是高！」楊老爺子讚嘆不已。


  不僅僅是被莫離這一手高深莫測的功夫所震服。


  同時，也為他的行事作風大感佩服。


  莫離等楊老爺子做出決定之後，才露這一手，含義很深，一般人根本領會不到。


  ……


  【國慶長假到嘍！小夥伴們爽歪歪了吧，你們放假我加班，這很社會……今晚通宵，明天加更，寫多少更多少。】


  ……